池年進自己的臥室里拿了卸妝油出來,用卸妝棉沾上一些,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跟前。
猶豫了幾秒后,到底還是探出手,主動替他把嘴角的口紅給擦了去。
擦到一半的時候,他忽而掙開眼來。
那雙深沉的狐貍眼里布滿著紅血絲,像是累的。
池年的目光撞進他的深眸里,心跳有一刻的驟停,下一秒,強逼著自己鎮定自若的繼續給他擦口紅印。
卻聽他忽而開口說道:“池年,跟我結婚吧!”
“砰——”
池年手里的卸妝油嚇得掉在地上。
“完了!”
卸妝油沒蓋蓋子。
果不其然,倒了一地。
糟糕了!
她手忙腳亂的去拿抹布。
心跳如鼓,意識紊亂,臉頰漲紅,滿腦子里都只有一句話:“池年,跟我結婚吧!”
他怎么回事?
瘋了不成?
池年拿過抹布,就要跪下擦地,卻被黎楓給截住了。
池年眨眼看他,滿臉通紅。
黎楓嘆了口氣,“你的手那么矜貴,還是我來吧!”
池年還不明白他說的矜貴是什么意思。
黎楓提醒她:“指甲不是今天才剛刷的嗎?這是卸妝油,要一會擦掉了,我豈不白等了你那么長時間?”
“……”
于是,黎楓開始收拾地板。
而池年,卻只是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腦子有片刻的放空。
直到后來,黎楓走,也再沒提過結婚這事了。
一度,池年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話。
金秀兒忙完回家,見門口掛著一個塑料袋。
她疑惑,打開來看,里面居然是一袋藥,各種各樣的進口藥,但都是去疤養傷的。
金秀兒皺了皺眉,心還是隱隱被什么給刺了一下。
她把袋子取下來,徑直下樓,毫不猶豫的把藥扔進了垃圾桶里。
之后,重新上樓,開門,進屋。
可她卻不知,一樓,停著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給她送藥的陸宴北,此時此刻正坐在車里。
見她下樓他本還有幾分欣喜,卻不想,她轉身就將那袋他精心挑選的藥,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魏尋在前面問陸宴北,“陸總,需要我去把藥再重新撿回來嗎?”
“不用了,走吧!”
“是!”
魏尋這才驅車離開。
金秀兒站在樓上,望著黑暗中逐漸遠去的車影,清亮的杏目里蒙上了一層黯然之色。
她轉回身,把身子摔到床上,瞪著天花板犯愣。
之后,稀里糊涂,抱著枕頭睡了。
等她再醒來,她聽到房間里傳來男人的喘氣聲,一道黑影在她眼前閃過,她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蹭”一下坐起身來。
那道黑影像是嚇了一跳,在黑暗中愣了一下,之后,一溜煙兒的奪門而去。
金秀兒這才反應過來,“啊——————”
她嚇得尖叫一聲,“賊!!抓賊!!有賊啊——”
她大聲呼救,試圖把左鄰右舍的租客們全都叫醒來。
等她追出門去的時候,那個賊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隔壁鄰居有人聽到了她的呼救聲,連忙開了門,“出什么事了?”
被她吵醒的鄰居是一位戴著眼鏡的男子,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左右,憑打扮看起來像是一名理工男。
金秀兒從前有在樓梯間遇見過他幾次,好像也是獨居,沒有女朋友。
“剛剛有賊進房間了,你們有東西被偷嗎?”
“賊?我進去看看。”
“快去看看吧!”
金秀兒這才開燈檢查。
她所有的東西除了陸宴北送她的那臺摩托車以外,就沒有一樣是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