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紅著眼說完,仰頭,把杯中紅酒一口飲盡了。
池年看著這樣痛苦的她,無奈嘆了口氣,只能陪著她豪爽的把杯中紅酒喝完,一滴不剩。
其實,她特別想說,真正的分手是不需要任何儀式感的,如果你把儀式做足了,那只能證明,你根本還放不下這個人。
蘇黎喝完一瓶之后,又開了一瓶。
黎楓醒來,見到廳里的戰況后傻了眼。
蘇黎喝的這兩瓶酒可是他托好些個朋友,好不容易才從巴黎淘回來的,有些年頭了,本想用來做珍藏品,沒想到一覺醒來,就全被人一泡尿給撒走了。
黎楓痛心疾首。
他氣急,給陸宴北打了通電話過去。
“你賠我酒。”
陸宴北還在辦公室忙著,接到黎楓的電話,有些莫名其妙,“大晚上你發什么瘋?”
“你孩子親媽大晚上的跑來我家開酒,把我剛收藏的兩瓶紅酒全給開了,你就說這賬怎么算吧?”
“她在你家喝酒?”
“嗯,醉得跟蝦子似得了,在廳里跟我老婆胡言亂語呢!”黎楓倚在墻根后道。
陸宴北電話里聲線稍沉,“你負責把她安全送回家。”
“我不送。”
黎楓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把我這么珍貴的酒給開了,我還給她當司機?有沒有搞錯?再說了,她又不是我孩子媽,我孩子媽這會也被她灌得夠嗆了,我要送她走了,我孩子媽誰照顧啊?我家這一歲多的小公主誰照顧啊?一會我頂多給她叫個代駕。”
黎楓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聽得陸宴北頭疼病都犯了。
他揉了揉眉心骨,“我讓魏尋去接她,另外,紅酒賬單明天送財務來。”
“好呢!你這為了她,真是永遠不改一擲千金的老毛病啊!不過我可聽說人家打算明天就開始新戀情,沒猜錯應該是要答應那聿康行的追求了。”
“這是好事。”
陸宴北語氣平和,聽不出情緒來。
冷峻的下頜卻不自覺繃緊了數分。
“行,你不在意就好。”
黎楓準備收線,卻忽而又想起什么來,“對了,有件事……我還是跟你說一說吧!”
“嗯?”
“我妹去了山區支教,你知道嗎?”
“不知道。”
“……”
這什么夫妻關系啊!
黎楓無語,連槽都懶得吐了,只道:“老堯陪她一塊去的。”
“哦。”
陸宴北應了一聲,又補充道:“這是好事。”
黎楓揚揚眉梢,“如果我妹真喜歡上了那小子,那也確實是件好事,可怕就怕在,她不是真心喜歡人家,另外……老堯心里不見得就會好受,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一邊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難以抉擇。”
“選擇權不在他手上,在你妹手上,只要她開口離婚,我隨時可以。”
“我妹那人死心眼,老堯要能把她收了,倒也是個好歸宿,總之,比跟著你這座冰山強一百倍。”
“嗯。”
陸宴北倒是分毫都不為自己辯解開脫。
黎楓聊著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只道:“趕緊把你心心念念的醉鬼拎回去吧!”
說完,就自顧收了線。
掛上電話,陸宴北給魏尋打了通電話,讓他開車去黎楓的別墅接人。
魏尋應著。
準備掛電話,卻又聽陸宴北在電話里生硬的補了一句:“先繞到公司來接我。”
“是。”
陸宴北這才將電話掛斷。
***
魏尋敲響黎楓別墅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時分了。
池年見到門外的魏尋,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