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眴涛麟y得乖巧的點頭,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以。”
黎彥洲聞言,臉上嚴肅的表情緩和了幾分。
他收回手來。
本想說一句‘晚安’便走的,可話到了唇邊,卻變成了另外一句話,“你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
喬西的眼瞳瞬時擴大幾分。
黎彥洲清楚地見到她捏著被褥的小手,驀地收緊了起來。
她很緊張。
可又不單單只是緊張。
仿佛還有幾分……害怕?
黎彥洲微微俯身靠近她,盡可能的放柔了語氣,“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喬西緊張的閉緊了眼眸。
黎彥洲明白了。
他退開去,“你不想說,那我不問。但是你的傷口必須得處理,我剛見到了,傷口有潰爛痕跡。”
喬西搖頭,“不要。”
她拒絕了。
臉色有些泛白。
她不想被他見到自己的身體。
因為……
丑!
好丑!
她怕嚇到他。
可黎彥洲卻比她還偏執(zhí),當然,也比她霸道,“這件事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喬西,我說的是必須。我是醫(yī)生,把自己放心交給我,行嗎?”
黎彥洲的語氣,很強勢,可卻又透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征服感。
喬西也不知他的話觸到了自己的哪根敏感的弦,她鼻頭竟沒來由一酸,眼眶里忽而就蒙上了一層粉紅的霧靄。
喬西也不知他的話觸到了自己的哪根敏感的弦,她鼻頭竟沒來由一酸,眼眶里忽而就蒙上了一層粉紅的霧靄。
其實,她遇到任何事情,從來都不輕易掉眼淚的。
哪怕當初被蘇薇打得半死不活,她也絕對連抽一聲都沒有。
她覺得眼淚是她卸下的最后那點尊嚴。
可她沒想到,這樣一個‘堅韌’的自己,卻被一個認識還不到一周的男人,短短一句話,就被擊得潰不成軍。
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哪句話,刺激到了自己的淚腺。
她只知道,從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跟她說過這么溫暖的話。
一個人在久旱的沙漠里,遇到一片綠洲,那便是生命之光。
黎彥洲見到她眼底那圈委屈的霧氣時,還怔了一怔。
他沒料到,自己居然把這小丫頭給生生逼哭了。
他只得做出讓步,“別哭,我不逼你了?!?br/>
喬西在被子下,慌張的搖了搖腦袋。
眼底的霧氣卻不聽使喚的更重了些。
黎彥洲看不懂這小丫頭的心思,只以為她可能是在趕自己,他只好把傷藥從醫(yī)藥箱里找出來,擱在了她的床頭上,“我把藥放在這,一會我走了,你自己處理?!?br/>
說完,正要起身走。
衣袖卻被一只怯怯的小手驀地攥住。
黎彥洲一怔。
垂眸,愕然的看向那只抓著自己的小手。
被他一盯,那只小手抖了一下,可下一秒,她又用力捏得更緊了些,似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會離開一般。
黎彥洲的目光,從她的小手上,又挪到了她的臉上。
他的眼睛漆黑一片,對上喬西那雙濕漉漉的水眸,唇邊泛起一絲頗為無奈的笑,“喬西,想什么就說出來。”
黎彥洲鼓勵她。
喬西仍是沒吭聲,只是抓著他衣袖的小手,又收緊了幾分力道。
生生把他衣袖抓出了幾個褶皺來。
其實,黎彥洲大概也猜出了她的心思來,但他就是希望這小孩能夠用更明朗的方式來表達自己。
他故意道:“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你要做什么呢?”
喬西懊惱。
又帶著幾分嬌嗔,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