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酒,葡萄酒,馬頭蜂酒...”
安寧拖著小推車,專注的神情相當的可愛,穿梭在就酒窯內補貨,嬌小的身子在推車前顯得她很嬌小,邊清點酒邊嘟囔著。
“奇怪,為什么酒窯內還有馬頭蜂酒...”
這么補腎的烈酒不是用在食物內的吧,安寧內心想著邊在手上的清單上打勾勾,輕點完畢便拖推車出了酒窯。
剛出酒窯便碰上探頭探腦的蘇清歌,見她出來立馬朝她這奔來,拉起她手念叨著,“安寧,你跑來酒窯怎么不跟我說聲?這推車太重了我幫你。”
瞧蘇清歌這熱情模樣,安寧下意識拒絕,小臉上夾帶笑容手擺了擺。
“不用,又不重里面也沒什么東西了...”
剛剛堆滿酒時才重呢!
她這話立馬讓蘇清歌耷拉下腦袋,眼神幽幽的盯著她,“安寧,你果然還沒原諒我,果然還在生氣。”
這委屈巴巴的聲音讓她覺得很無辜,天地良心她才沒生氣也沒不原諒她!
聽蘇清歌的話,她當即伸手朝天發誓,整個人緊張兮兮生怕蘇清歌誤會自己。
她這模樣逗得蘇清歌直笑。
“哈哈哈,安寧我又沒說什么,你這么反應這么大,太可愛了叭。”
“呵呵,這不是怕你不相信我嗎?”
安寧看身邊笑得直捧肚的女人忍不住嘟囔道,現在同蘇清歌成為朋友對于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多個朋友少個敵人好。
暗中,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安寧,你最近跟主廚的關系怎么樣?”
“你們沒有新的進展嗎?這么不溫不火下去可會急死人的!”
蘇清歌一邊拉著她的手,一邊拖著推車朝前走去,嘴上不停的念叨她。
安寧看了看蘇清歌,輕聲笑了會,“我跟主廚沒什么,清歌你想多了...”
說完這話,她那雙大杏眼內閃過一抹別樣情愫,這情愫她自己沒注意到,回想到昨晚的事臉頰劃過一抹緋紅,耳根此刻紅透了。
眼尖的蘇清歌瞧見這,揪著她道,“如果,你們兩個沒有關系的話,你這耳根怎么這么紅?難不成在意主廚?”
蘇清歌像個人精,瞇著眼睛那雙探究的眼睛在安寧身上來回打轉,似不相信她同池墨沒關系般。
“我就覺得有點熱而已!”
安寧聽蘇清歌的話,紅著臉反駁,在她這般反駁時蘇清歌倒不聽她的解釋沖她撓癢癢。
“我可不相信你的話,你同主廚肯定有什么關系!不然昨晚主廚會那么著急!”
蘇清歌這話一出,安寧身子也僵硬著,蘇清歌剛剛說了什么?池墨昨晚很著急她?難道昨晚的事他知道?
“昨晚?”
安寧聲音探究,朝著蘇清歌那看了幾眼,她好奇昨晚的事,臉頰上的緋紅已退散剩下的是冷靜。
“對,昨晚你被帶去池家時我給主廚打電話了,主廚聽見后似乎很著急。”
說完蘇清歌朝安寧這邊探了下腦袋,“你們昨晚沒遇到?昨晚有發生什么事嗎?為什么看你們好像...”
安寧聽蘇清歌那未說完的話,自是明白蘇清歌什么意思,清澈的眼眸內泛著復雜情愫,難怪昨晚他會找到她租房內,原來還有這一茬。
本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發生什么事的,可看樣子是自己傻,那是他家,他怎么會不知道呢。
“嗯,沒碰到。”
回想昨晚在池家經歷的事,語意瞬間冷下。
昨晚在池家的回憶她一點都不喜歡,也不想提,身上忽然散發出的寒意讓蘇清歌身子抖抖。
“不問你昨晚的事了,沒勁,走吧,今天主廚要教你草莓奶酪蛋糕呢~”
“嗯。”
她淡淡答復,任由自己被她拉走,被拉到后廚內便瞧見池墨身著專業服神情專注切土豆的模樣。
瞧見專注的池墨,她倒不想進入里面影響他,站門口靜靜看著。
池墨手法嫻熟的切著手中的土豆,切完土豆便將土豆放進攪拌器內,她知道他這是做土豆泥!
后廚內的男人,眼中除去以往的寒意認取之而代的是認真肅穆之意,一米八七的纖長身高就算是穿上了專業服裝使他像天使。
他額前的碎發此刻調皮的在他額前晃動,窗外透進的陽光悉數灑落在他身上,就像為他渡上一層金使他整個人閃閃發光,那輪廓分明的臉上那雙深邃的鳳眼泛著肅穆之意,眉頭緊緊擰著,好似遇到什么不舒心的事。
安寧站門口,瞧見這樣完美的男人,不知不覺視線投放在他那朱唇上,回想昨晚的一幕,心倏然一緊,一抹可疑的紅暈悄然劃上她那白嫩的臉頰上。
心不受控制,砰砰砰直跳,這種感覺讓她感到不安。
這種感覺是怎么回事?這心怎么這么不聽話阿。
“杵在那做什么?不進來幫我嗎?”
一道清涼的嗓音就像一盆冷水,從她心上澆下,可這并沒有用反而還有點火上澆油的趨勢,心跳得更快了。
感覺自己就像被蠱惑了般,腳不受控制朝前走去。
走到池墨身邊,瞧見他那雙泛笑的眸,她肯定看錯了,池墨是誰?他可是國際廚師阿還是那種牛叉閃閃不輕易搭理人。
好似極少瞧見他笑,就算在家人面前也緊繃著臉。
“喔,痛,你打我干什么?”
走神之際,頭忽然被人賞了一個爆栗子忍不住痛呼出聲,捂著腦袋朝那罪魁禍首瞪去。
一雙杏眼被這么一瞪倒愈加大了,漲紅的小臉上反射出絲絲不滿。
“見色起意,不該打?”
“那一些草莓去清洗,然后過來學。”
池墨很惜字,命令她后便繼續做手上的事。
“喔,知道了。”
就算她走神也不用這么打她吧?這打人腦袋是會讓人不高的!安寧洗草莓時面色憤憤。
哼,讓你欺負我,你在欺負我我就直接搬走了!安寧就敢在內心炸毛,她可不敢流露給池墨知道自己的想法。
洗著洗著 她總感覺哪不對,剛剛池墨好像說她見色起意?她哪有!反應過來快速反駁池墨。
“你才見色起意呢!”
一句夾雜情緒的話,朝池墨而去。
站著攪拌的池墨,聽見她這話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似逗她是件非常開心的事般。
不過他揚起的弧度很快消失殆盡,那消失的速度快到她覺得她看錯了。
發愣之際,瞧見那雙修長的手朝她勾了勾,這姿勢在她看來很是引人犯罪...
快速搖晃腦袋,試圖把那一些不好的想法甩掉,接著轉身過去拿了半硬質奶酪Semi-Hard Cheese和瑞士的芝士Gruyere,拿好材料往他那邊走去。
“好了,今天是要做草莓奶酪半熟芝士奶酪對吧,我選了這兩樣材料的口感以清爽為主,草莓還是適合清爽點。”
安寧捧著一堆食材朝池墨那邊走去,看起來倒像一只行走的企鵝。
走到池墨身邊,她很自覺的同他保持了距離,極力克制自己的內心,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她不能去肖想他!
走到池墨身邊,避開他那伸手要幫自己的動作,自己把材料擺放好,跟著嫻熟的切著草莓,片刻功夫草莓已被她切成方方正正的小丁塊。
池墨見她躲避自己,眼眸驟然暗下,嘴唇緊抿渾身散發出冷冽之意。
他對她的不滿她不知道,草莓切好揚起腦袋朝他那邊看去。
“主廚,草莓切好了,這步驟你要示范次我看還是告訴我讓我自己試試?”
“恩。”
恩?這是什么意思哇?要示范給她看還是告訴她步驟她自己試試?想到這安寧柳眉緊擰,一張小臉上浮現不解之意。
她覺得她是不能猜測出這池墨內心想法的,喜怒無常,真難伺候。
為了讓今天的學習還能友好進行下去,安寧賠著笑幾聲,一臉掐媚,“哈哈,主廚,您是什么意思?是要做一遍還是...”
“簡單的草莓奶酪半熟芝士奶酪不會做?”
“當然會,只不過你做的更上一層所以還是要學鴨。”
安寧歪著腦袋,看眼前主廚很是不解,在她狗腿的拍他馬屁時,他直接放下手中的土豆丟給她,她下意識接住土豆,眼眸內浮現錯愕之意。
土豆給她?是什么意思阿?主廚的心思她真的猜不出阿!
現在安寧就想大喊一聲,主廚,這猜測你內心所想臣妾做不到阿!
內心想的事,她可不會流露出來,怯怯的摸摸鼻子剛想問池墨事,池墨便行云流水的處理剩下的材料。
因為芝士還有奶酪都是事先處理好的,所以他做的也就是,直接做成品將這一些處理好的材料,放入一個精美的甜品盒內,“先是一層半熟芝士+一層新鮮的草莓和酸奶+一層草莓味奶酪+一層原味奶酪,最后便是撒上草莓碎。”
沒一會這草莓奶酪半熟芝士奶酪便做好了。
安寧看池墨的動作這么流暢,臉上當即浮現崇拜之意,可她總覺得這太單調了,瞧見薄荷葉心一動,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