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主廚一臉溫柔,抱著面色微紅的安寧怎么看都知道他們是要去干什么。
蘇清歌直接把照片傳給自己后,把這個手機(jī)上的照片刪光,“這確實是我朋友,不過未經(jīng)過人家的允許偷拍人家是會被起訴的,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滋生,照片我替你們處理了。”
蘇清歌笑著歸還手機(jī)。
那兩個女學(xué)生接過手機(jī),看到照片真不見了不好發(fā)作,擅自偷怕是她們的錯,所以只能暗暗嘀咕。
蘇清歌走到角落內(nèi),蹲下身子,整個人心煩意亂,抓了幾下頭發(fā)。
她糾結(jié)了很久,但還是點了發(fā)送那個按鍵,跟著整理好情緒才走出去。
慕景初見池墨遲遲不接聽自己的電話心急如焚。
瞧見有個陌生號碼發(fā)彩信給自己,點進(jìn)去,便瞧見池墨那張熟悉的俊臉,看照片上的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著安寧神情溫柔。
她瞪大了眼睛,捏著手機(jī)的手發(fā)白。
她為了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柔弱的一幕,從跌倒到現(xiàn)在一直保持著跌坐的姿勢,可現(xiàn)在看來她的精心布置全都是白費的。
“安寧,又是你!”慕景初清秀的臉上劃過一抹恨意,手緊緊拽著。
“開車,去池家!”
進(jìn)入池家豪宅,她立刻變了臉,一副傷心欲絕,受委屈的模樣。
“夫人,慕小姐來了。”女傭進(jìn)入房間告知那正看著書本,神情端莊的林清道。
“還不快讓景初來見我!”林清聽見是景初來了,神色溫柔。
慕景初小碎步走到林清身邊,耷拉著腦袋,手不停的揪著自個衣服看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景初,怎么了?一臉委屈是被誰欺負(fù)了?告訴林姨,林姨替你教訓(xùn)那人。”
林清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大手覆蓋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安慰著,溫柔的雙眸沒有離開過慕景初。
“是不是跟池墨拌嘴啦?池墨現(xiàn)在確實還有點孩子氣但他以后會懂怎么體貼女人的。”
猜測的話句,偏向著池墨,慕景初明白她的意思,她抬起腦袋淚眼婆娑,那櫻桃小嘴被貝齒緊緊咬著,壓著一些話不敢說,模樣看起來很是可憐。
“沒事,說吧,有林姨在呢。”林清的手輕輕拍著慕景初,這小動作在同她說她是她的堅實有力的后盾,她這小動作倒讓慕景初哭出聲來。
“林姨,如果池墨不喜歡景初的話,景初是愿意成全他們,不會纏著他不放的,嗚嗚嗚。”慕景初這哭訴聲一出讓林清面色表情一僵。
“發(fā)生什么事了?快說說。”她希望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內(nèi)心忐忑不平。
直到瞧見那張照片后,身子一晃,照片上那女的她見過同他們一起吃過飯,那會覺得這孩子不錯,休息時間還依舊去池墨的餐廳內(nèi)練習(xí)做甜品,現(xiàn)看來這孩子也不簡單啊。
林清看著這哭得跟個淚人還為池墨說話的孩子,倒有些心疼,他們的婚事從小就定下是不可能更改的!
“放心吧,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林姨會替你問清楚的,好孩子別哭了。”安撫完慕景初林清讓傭人收拾間客房讓她住下先去休息。
客廳內(nèi),剩下她自己,臉上早已沒有了以往的溫柔有的不過是疲憊而已。
院內(nèi)這邊。
池墨小心翼翼把安寧從自己身上挪開,他不能跟她在這待太久,孤男寡女的。
而且他們兩個都喝了酒,她還喝醉了。
聞著從安寧身上散發(fā)出的少女清香,怕自己控制不住發(fā)生一些什么...
“睡相真差。”池墨嘴角上揚,神色溫和。
回想安寧方才的模樣,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安寧皮膚很好,臉蛋吹彈可破,這一捏發(fā)現(xiàn)她的臉軟乎乎的觸感特別好!控制不住的又捏了幾下...
出了院子,他才拿起手機(jī)撥打景初的電話,那邊無人答復(fù)倒讓他臉上掠過一絲不解。
開車直奔慕景初所說的位置,發(fā)現(xiàn)她人已經(jīng)不在那。
剛想撥打電話給她,手機(jī)便劇烈響起。
“喂,林姨有什么事?”
林姨沒事不會打給他的,此刻打給他多半為了慕景初的事。
站在路燈下,路燈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長,昏黃的燈光照射在他身上刻印出了他的輪廓,聽到電話那頭的質(zhì)問,朱唇緊抿,身上散發(fā)出的冷意愈來愈濃。
“只是醉酒失態(tài)罷了。”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管我的事,你只需照顧好嬋嬋便好。”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語意冷漠,他原本的好心情早已消散。
電話這頭的林清,聽到那邊聲音身子直打顫,那溫柔的雙眸黯淡下來,知道他不喜自己管他的事,可...
“林姨知道,你也別怪林姨這次多管閑事了, 你今晚回來睡不?”
試探性的話暴露了她不相信他同安寧沒關(guān)系的意思。
話說完,池墨這邊已經(jīng)掐掉電話了,這種無聊的問題他沒必要去回答。
聽著電話那頭傳出嘟嘟嘟響聲,她也癱坐在那套真皮沙發(fā)上,這池墨還是不愿意接受她呢,不過也正常,誰讓他的親生母親死沒多久,她便懷了池嬋進(jìn)門,這種事,明眼人都知道是為什么。
他這樣對她也算是尊敬了,若換做其他人早就恨死她還處處使絆子了吧。
林清覺得自己有必要約出安寧,同她談?wù)劊@事她交給自己的下屬去通知。
隔天一早。
安寧被自己的鬧鐘吵醒,頂著蓬亂的頭發(fā)起身,按掉鬧鐘。
“喔,頭好疼。”
“昨晚,喝太多酒了。”手在太陽穴上揉著,暈乎乎的發(fā)覺自己身處陌生環(huán)境,她立馬掀開被褥檢查自己的衣服還在不。
“還好衣服還在,清白還在。”
瞥眼,瞧見床頭柜上放了一碗醒酒湯,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
端起醒酒湯發(fā)現(xiàn)碗底是暖的,詫異會兒,拿起那張紙條,紙條上字跡很霸氣,“醒了便把醒酒湯喝了,衣柜內(nèi)有可以換洗的衣服,要走時不要從正門會有人引你去后門的。”
看著這字跡,腦海內(nèi)閃過昨晚的畫面,她離開時撞見池墨了...
她好像還沖他嚷嚷了...
“我的天,安寧你這都干了什么阿?”安寧有點不淡定,不過池墨居然沒有生氣還給她熬醒酒湯...
不能被池墨迷惑了,池家人沒一個好東西別忘了爺爺是因為誰而受傷的。
想到這,安寧攥緊手中紙條,把紙條丟入垃圾桶內(nèi)。
端起放在桌上的醒酒湯一飲而盡,按照池墨的字條很快就找到衣服,挑了一件適合自己的衣服換上。
洗完澡本想回家后再去餐廳上班,但一位不速之客打亂了她的計劃。
打開門,看見林清站門口,身子一怔有點窘迫,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你好。”出于禮貌性打了招呼。
“安寧是吧?現(xiàn)在有時間跟我談?wù)劊俊绷智咫p眸內(nèi)不再有她上次瞧見的溫柔,取之而代的是冷漠。
安寧看眼前人模樣,知道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請問有什么事?能不能在這說的?”
看樣子她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池墨的私人住宅,眼前這女人怕興師問罪時遇到池墨,所以讓她跟自己出去談。
她深知這一點,依舊要給她難堪。
看她臉上變化飛快倒是答應(yīng)了出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