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機(jī)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嗎?”
看個那個小男孩滴溜溜轉(zhuǎn)的大眼睛,江清寧就有些不忍,躲在他的面前,輕聲安慰,將手機(jī)從包中掏了出來。
“我?guī)湍愦螂娫挘悻F(xiàn)在別緊張。”
江清寧輕嘆了一口氣,直接撥打那個女人的電話,這個母親心也太大了吧,竟然讓孩子一個人孤零零的現(xiàn)在這,雖然江清寧沒有孩子,但是江清寧似乎能感受到那種恐懼。
輕輕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發(fā)以表示安慰,也終于那邊的電話接通了。
“喂,你好,是昊昊的媽媽嗎?”
這個時候江清寧把口罩墨鏡摘了下來,以便說話清楚一些,那邊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音,是昊昊的媽媽沒錯了。
“昊昊在你那嗎?你現(xiàn)在在哪里。”
聽得出來那邊傳來一陣急切,江清寧變也好生的,把地址給那個女人說了出來。
掛斷電話之后,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沈慕白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但是他現(xiàn)在又不能把這個小男孩兒拋棄在這里,一個人去找沈慕白,看來也只能等沈慕白來找自己了。
“你不用害怕,過一會兒你媽媽就過來找你了。”
江清寧柔聲開口。他怎么會體會不到他的害怕。
當(dāng)年。跟父母走丟在游樂場自己的那種無助的心境,估計(jì)是誰也感受不了。那種陰影永遠(yuǎn)是自己一輩子的陰影。
“姐姐我不害怕我是男子漢,媽媽說過男子漢是不能夠流淚的。”
江清寧沒安慰成那個小男孩兒,反倒被那個小男孩安慰了。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shí)姐姐小時候就跟你一樣走丟過,但是當(dāng)時姐姐卻只能哭泣,一點(diǎn)兒都沒有昊昊勇敢呢。”
江清寧對著昊昊夸贊道,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讓昊昊不禁也放松了警惕。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的姐姐摘下墨鏡和口罩,竟然這么漂亮,心中對江清寧喜歡好幾分。
“姐姐長得這么好看,心里又善良,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
看著昊昊口中說出來真實(shí)夸贊自己的話語,江清寧心中閃過一絲溫柔,多長時間了她都沒聽過這樣真實(shí)的話。
就在江清寧還在和昊昊說話的時候,這時候一個中年婦女火急火燎的大叫著浩浩的名字,想著他們兩個人之間沖了過來。
“昊昊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都怪媽媽。”
看著昊昊被那個中年婦女抱在了在懷中,江清寧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昊昊倒是像一個小大人一般,輕聲撫慰那個中年婦女。
“謝謝姑娘了,要不是……”
那個中年婦女抬起來頭看到江清寧的那一瞬間,臉色就變了,伸手將昊昊護(hù)在身后,看著江清寧像是看一個魔鬼一般充滿敵意。
“怎么是你,你怎么跟昊昊在一起,是不是你把昊昊偷走的,你這女人安的什么心思,我告訴你你這女人離我們昊昊遠(yuǎn)一點(diǎn),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嗎?”
那個女人沖著江清寧咆哮著,順手把昊昊護(hù)在身后。
“昊昊,這個女人有沒有幫怎么樣呢?”那個女人猛的躲在小男孩的面前,一臉擔(dān)憂的檢查著他的身體。
“媽媽,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她還給我聊天安慰我呢,”
昊昊反駁道,他現(xiàn)在很不贊同昊昊的說法,在他的心中,江清寧就是那種狐貍精所以自己得好好保護(hù)好昊昊,不讓她受一丁點(diǎn)委屈。
“你別說了,以后不要跟這種狐貍精在一塊你聽懂了沒有,就是因?yàn)檫@種搞破鞋的人存在,所以傷害了多少人”
那個女人說話極其難聽,江清寧為了不讓昊昊收到傷害,也只是緊抿著嘴巴,聽著那骯臟的話深入其中。
一個人一并的全部接了下。
“媽媽,你不是知道,姐姐根本不是那種人,你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你不要這樣說,不然姐姐會難過的。”
昊昊天真的話倒是把江清寧給逗笑了,這種人怎么能省的出來昊昊這么可愛的孩子,看向昊昊的眼神不自覺變得寵溺起來。
“你這小兔崽子,這么快就為別人說話了,真是白養(yǎng)你這么大,跟你說,以后離這種女人遠(yuǎn)一點(diǎn),不然就像你爹一樣,跟狐貍精跑了之后,就永遠(yuǎn)呢回不來了。”
那個女人罵罵咧咧的,但是江清寧倒也是明白了幾分,原來,昊昊是沒有父親的,難怪這么懂事,江清寧心中一陣心疼。
“媽,你別說了,我們趕快回家!”說著便想要拉著中年婦女的那雙粗糙的手,但是那個人像是早就有預(yù)料一般,狠狠的甩開。
“你這個白眼狼,跟你那個爹一樣,有了女人就離開,真的是我曹某人眼瞎,你趕緊跟這個狐貍精滾吧。”
“娘,你別鬧了,我們快回家。”
昊昊小小的身板看起來很是不協(xié)調(diào),但是也無奈那種。
沈慕白一回來便看到這樣的場景,看著江清寧心中一陣驚訝,顧不得手上的東西,連忙把江清寧摟在懷中。
“你干什么呢,趕緊離開!”
那個中年婦女頓時被沈慕白的氣勢給嚇到了,拉著昊昊的手連連向后退了幾步,手指顫抖的指著江清寧。
“你就是這個狐貍精的奸夫把,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那個女人不知道還在念叨什么,但是沈慕白的連忙拉起江清寧離開,看著他們遠(yuǎn)走之后,那個女人還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什么。
“昊昊好可憐啊!”
“你沒看清楚那個女人有病嗎,以后碰到這種情況能躲著就躲著。”
沈慕白念叨著,江清寧都感覺耳朵像是起繭子一樣,那這樣的話,昊昊太可憐了,父親不在,母親現(xiàn)在又有病。
但是可憐這樣一個好好的小孩子就這樣,看得出來昊昊很早熟,可能是因?yàn)榧彝サ木壒拾伞?br/>
看著一旁沉思的江清寧,沈慕白不想打擊她,便也由著她去了。
“別難過了,事情永遠(yuǎn)不會朝著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的。”
沈慕白輕聲安慰著江清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