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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對方尷尬的神情,讓陸然收回了目光,不過,卻詢問道:“韻瑤,凌薇她們回來過嗎?”
韻瑤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說著,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朋友,似乎誤會了陸然的意思一般,急忙的說道:“陸然,其實,之遙和笑笑她們,沒住在這里的,就算偶爾柳樹,我也和凌薇姐說了。”
陸然聽了韻瑤的話,頓時露出陸然一絲苦笑,搖頭道:“韻瑤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況且,我只是回來看看而已,你們繼續(xù)吧,不過,都兩點多了,你們怎么還不睡啊,你們不用管我了,我洗個澡,換件衣服,就出去了。”
韻瑤聽到陸然的話,眼神一變道:“陸然,這么晚了還去哪里啊?”
本來陸然是不打算離開的,但是,自從聽到了那個小混混的話,陸然不禁有些擔心,當然陸然也可以選擇明天去找劉蜻他們,但是,現(xiàn)在既然韻瑤的朋友都在,陸然也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留在這里,只不過,自己渾身上下臟兮兮的,還是,打算先洗個澡。
陸然深吸了口氣道:“去找個朋友,好了,我先回房了。”說著不等韻瑤開口,轉身打算回房,剛邁前一步,陸然不禁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韻瑤,微笑著道:“韻瑤,我回松江的事情,你先別告訴凌薇她們。”
聞言,韻瑤有些不解的道:“為什么啊?她們都很擔心你的。”
陸然雖然有他的打算,但是,見韻瑤一臉的疑惑注視著自己,他沉默了一會后,開口道:“我打算過幾天回京城后,給她們一個意外驚喜。”說著,也不等韻瑤答應,轉身就回到了房間之中,似乎相信韻瑤不會告訴凌薇她們似得。
不過,他還真的料到了,韻瑤在聽了陸然的話,雖然有些無奈,但是,還是聽從了他的話,其實,陸然不只是想要給她們一個意外驚喜而已,而是,怕她們聽到自己回到松江的消息,回趕來松江,當初讓她們留在京城,就是怕她們會出什么意外。
如果,這個時候,出了什么事情,那陸然可就后悔都來不及了,所以,陸然自然需要和韻瑤交代一聲,回到房間之中,陸然麻利的脫掉了身上臟兮兮的衣服,步入了衛(wèi)生間之中,看著已經(jīng)齊耳的長發(fā),陸然不禁微微一笑,難得這個樣子,韻瑤還認得出自己來。
陸然打開噴頭,流水,頓時灑落在自己的身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洗澡的陸然,不禁感到十分的舒服,就差沒有呻吟出來一半,或許是因為享受,陸然足足洗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直到,皮膚都有些褶皺起來了,他才從衛(wèi)生間中出來。
打開衣柜,看著里面擺放整齊的衣服,雖然,已經(jīng)一年多沒穿了,有了一股霉味,但是,起碼比剛才自己的衣服要好得多,況且,陸然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隨便找了一套后,穿在了身上,走出了房間之中。
出了房間,雖然還亮著燈,但是,卻沒了韻瑤她們的身影,看樣子,都已經(jīng)回房了,不過,不時從房間里傳來的輕微聲音,還是可以看出她們并沒有入睡,不過,陸然并沒有打算理會,邁開腳步,無聲無息的朝著樓下走去,出了別墅。
站在外面,雖然已經(jīng)差不多是夏天了,但是,夜晚的風吹拂在身上,還是有些春天般的微涼感,但是,對于陸然來說,并不算什么,他看了一眼天色后,不禁深吸了口氣,看樣子,松江的確是發(fā)生了很多變化,這種變化不只是一些高樓拔起而已,暗地里也可謂是波濤洶涌。
陸然在月光的照射下,邁著腳步朝前走去,不過,出了小區(qū)后,陸然頓時有些為難起來,他似乎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劉蜻他們,按照那個小混混所說,劉蜻和大虎他們已經(jīng)退居郊區(qū)外面,但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陸然還真不是那么的清楚。
就在陸然不知道該如何時候的時候,眼神微微一變,似乎想到自己該去哪里,他頓了頓后,輕聲道:“黑色玫瑰他們應該不會也被吞了吧。”說著,陸然還是打算去大本營黑色玫瑰看看,畢竟,那里才是他們的據(jù)點,如果,那里都被人吞并了,那個劉蜻和大虎在松江的處境的確沒那么樂觀了。
明亮的月光將陸然的身影拉長,在地面上顯得十分的修長,沒多久,陸然就來到了黑色玫瑰所屬的那個繁華的步行街,夜晚才是那些年輕人生活的開始,到處都是年輕人的聲音和嬉笑聲,各種聲音夾雜在內(nèi),不禁給人一種很想融入其中的感覺。
陸然看著四周形形色色的年輕人,并沒有那種心情,此時的他站在一個燈箱廣告下面,緊皺起了眉頭,只見,原本屬于黑色玫瑰的霓虹燈已經(jīng)被卸下了下來,變成了一個叫做靚麗夜總會的招牌,看著眼前的一幕,陸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用在進去了。
連招牌都換了,可見劉蜻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的確不是那么的好,不過,現(xiàn)在不是在考慮這個的時候,而是該想想如何找到劉蜻他們才是,他朝著四周看了看,只見一個年輕男子朝著自己走來。
陸然上前拉住她,開口問道:“朋友,問你件事。”
對方聞言,朝著陸然看去,雖然不耐煩,但是,還是回答道:“什么事啊?”
陸然看著他道:“請問一下,以前這個黑色玫瑰酒吧怎么改名字了啊?”
聽到陸然的話,對方的神色頓時一變,顯得十分的恐懼一般,看著陸然的眼神也產(chǎn)生了變化,顯得十分的不悅的道:“媽的,你找死啊,你想死沒關系,也害我啊,在人家的地盤問這個,你小子沒病吧。”
聽到對方的謾罵,陸然雖然有些不悅,但是,還是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朋友,你這話時什么意思啊?”
或許是見陸然真的不知道,他朝著四周看了看,將其拉到一旁,對著他輕聲道:“小子,黑色玫瑰,四個月前就改了,你外地來的吧,這段時間,本地黑幫,也就是黑色玫瑰酒吧里的人,被一群外來的黑幫給趕出了松江,你說,黑色玫瑰還在嗎!”
陸然嗯了一聲,繼續(xù)問道:“那那些人去了哪里啊?”
男子聞言,看著陸然的眼神頓時產(chǎn)生了一絲變化道:“小子,我勸你還是別問那么多的好,現(xiàn)在松江可是,人家靚麗夜總會的人,說了算,以前的什么蜻蜓哥早就不復當年勇了。”
陸然聽了他的話,越發(fā)覺得,蜻蜓他們的處境很不好,既然這樣,陸然越發(fā)的想要找到他們,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深吸了口氣道:“朋友,看樣子,你知道的蠻多的啊,要不然說來聽聽。”說著,陸然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男子聞言,顯得有些得意一般的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從小在這里玩到大的,他們……”說到這里,男子頓時停了下來,看著陸然,帶著一絲警惕的道:“小子,你問這些干什么啊,對你沒好處的。”
陸然笑著道:“就是好奇而已,看朋友你,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說來聽聽啊,我又不會到處亂說,你也看出來了,我一個外地人,要是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多不好啊?”
男子看著陸然,似乎覺得陸然所說的有些道理,微微點了點頭道:“小子,不錯,挺聰明的,不過,也對,現(xiàn)在松江亂的很啊,雖然蜻蜓哥那些人,被人趕出了市區(qū),但是,他們是什么人啊,當初松江可是她們說了算的,想就這么算了,當然不可能了。”
說著,他頓了頓后,警惕的看著四周,見沒人留意,他輕聲道:“小子,我告訴你啊,在市區(qū),不管在哪里,都別提蜻蜓哥那伙人的名字,現(xiàn)在松江可是一個叫黃向的人在管的,松江就他一個人說了算,要是被聽到什么不好的東西,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陸然自然是點頭應是了,不過,陸然在乎的并不是這些,而是關于劉蜻他們的事情,他討好般的問道:“朋友,聽你的意思,蜻蜓那伙人已經(jīng)離開松江了,他們?nèi)チ四睦锇。俊?br/>
對方也沒留意,脫口而出的道:“還能去哪里啊,現(xiàn)在就窩在西郊的那個破地方咯,在這么下去,我想黃向一定會干掉他們的,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待下去,斬草除根,在正常不過了。”
陸然聽了對方的話,知道了劉蜻他們所在的地方,微微點了點頭后,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朋友,謝謝你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黃向想要吞下整個松江,他還沒那個本事。”說著,陸然不再多說,裝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而那個男子在聽了陸然的話后,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愣神的看著陸然的背影。
陸然可不是隨口說說那么的簡單,他的確也有這份實力去說這番話,只是,對于這個黃向,陸然倒是多少有些好奇,畢竟,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松江在劉蜻和大虎他們的掌管下,可謂是鐵板一塊,居然,只不過,一年多的時間里,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可見這個黃向不簡單啊,多少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