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浩天把酒瓶放在飯桌上,眼睛盯著空蕩蕩的酒瓶:“喝醉了,可是我更加的糾結(jié)了。”浩天站起身,一晃一晃的回到東峰的家里。
“怎么喝了這么多。”東峰的妻子看著醉意熏熏的浩天打開浩天的房間。
“娘,我爹去哪里了。”浩天迷迷糊糊的說道。
“我在這里。”東峰出現(xiàn)在浩天的房間門口,浩天立即去了三分醉意:“爹,當(dāng)兵好嗎?”浩天的眼睛認(rèn)真的看著東峰。
東峰教練的身體一震,眼睛里的光芒幾經(jīng)閃爍,最終嘆息一聲:“沒有人能抉擇你的路到底該怎么走,還需要你自己決定,這樣你才不會后悔。”
“我自己決定嗎?”浩天問道,東峰教練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不錯,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回家后問問家里的決定再說吧,畢竟并不是你一個人活著。”
東峰給老婆使了個眼色,帶上了浩天的門,第二天浩天老早就醒了過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學(xué)校,離開東峰教練的家。
“東峰難道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么,你這個逃兵,隊(duì)長死了以后你就申請退伍,整個小隊(duì)只剩下三個人。”東峰的家里胡世豪大聲的咆哮。
“我能怎么辦,十五年的軍旅生涯,你認(rèn)為我舍得那身軍裝嗎,不,我舍不得,更是舍不得狼群,舍不得我們?nèi)豪牵沂寝r(nóng)村的孩子,沒有像你們一樣堅(jiān)實(shí)的后臺,再當(dāng)幾年兵又如何,能為隊(duì)長報仇嗎?”東峰的嘴角在顫抖,微微閉上了眼睛。
“現(xiàn)在我是團(tuán)長,你知道嗎,我是團(tuán)長雖然我有一個軍長父親,我也是靠著自己的本事考進(jìn)的群狼,這個你知道不是嗎?”胡世豪咬著牙低吼。
“我知道,不過我不是逃兵,這個世界上我不是自己一個人活著,我還有父母,還有親人,更是有為我默默奉獻(xiàn)的人,我無法再留在部隊(duì),留在讓我窒息的地方。”東峰的眼淚滑落臉龐。
胡世豪沉默了下來,東峰揪起胡世豪的衣領(lǐng):“讓浩兒進(jìn)入可以,不過他做不了這個主,我也做不了這個主,如果浩兒真的去了部隊(duì),你要給我好好的保護(hù)他。”
“郭浩真的進(jìn)了狼群,這個我無法保證,如果可以我寧愿替他死。”胡世豪眼睛浮現(xiàn)出堅(jiān)定。
“好,很好,記住你說的話,那我就不送了。”東峰教練松開胡世豪的衣領(lǐng),胡世豪嘆息一聲走了出去。
“哎……浩兒的內(nèi)心還是希望能夠進(jìn)入部隊(duì)的,軍裝對于一個男兒來說實(shí)在是太誘惑了。”東峰坐在沙發(fā)上嘆息一聲。
浩天坐在客車上內(nèi)心一直處于糾結(jié)之中,很快客車行駛到浩天老家所在的縣城,浩天下車之后直接搭了的士回到家中。
“爸媽我回來了。”浩天走進(jìn)院落大喊,正在房間做飯的李桂芝身體一震從廚房里跑了出來,此刻回到家中的浩天已經(jīng)夜幕,頭頂上懸掛著一輪圓月。
“媽!”看到李桂芝浩天的眼睛濕潤,摘下挎在肩膀上的包袱,李桂芝把包袱接下來:“瘦了兒子,在屋里好好休息,你爸可能等會兒才會回來。”
“等等媽,我把這個交給你。”浩天看著急沖沖的母親往自己的房間敢,立即叫住,走到母親的面前拉開了包袱,里面裝滿了一捆捆的鈔票。
“這是打比賽得到的十萬獎金,加上學(xué)校獎勵的一萬塊,總共十一萬,以后就不要讓爸爸累死累活的,我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浩天說道。
李桂芝看到這么多錢身體一震,緊張的身體顫抖起來:“這這多錢!”李桂芝拖著浩天書包的手都在顫抖。
浩天露出開心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給家人如此大的驚喜。
片刻李桂芝反應(yīng)過來:“真是傻孩子,爸媽能花你的錢嗎,你馬上到了成婚的年齡了,這結(jié)婚,換帖,蓋房,娶媳婦都需要錢,你叫你爸歇著恐怕他都沒有這個心啊。”
“老婆,我回來了。”院落外出現(xiàn)自行車呱啦呱啦的聲音,不一會兒郭良才回到了院落。
剛剛進(jìn)院落,身上滿是泥土的郭良才第一眼就看見了浩天,慌忙的跳下自行車手一扔幾步跑到浩天的面前:“兒子回來了,可想死爸爸了,來我看看受傷沒有。”
“瞧瞧把你高興的。”李桂芝放松下來臉上帶滿了微笑。
“我能不高興嗎,兒子回來了,這是我冠軍兒子啊,老婆啊還愣在干什么,去買點(diǎn)酒,炒兩個好菜,我要和兒子喝上一杯。”郭良才說道。
“嗯,中,給你把浩兒帶回家的錢先放起來。”李桂芝把浩天的書包放到郭良才的手里急沖沖的走出家門。
“兒子帶回來的錢,帶回來多少啊。”郭良才笑著接過書包,發(fā)現(xiàn)書包沉甸甸的,打開書包一看,當(dāng)機(jī)眼睛狂睜僵直在原地。
“爸,爸!”浩天幾聲呼喚郭良才才反應(yīng)過來:“這么多錢,兒子這是從哪里來的。”
“世錦賽獎金十萬,學(xué)校發(fā)給我一萬,總共十一萬,還有一條金腰帶,一個獎杯。”浩天滿臉帶著自豪。
“十,十一萬!”郭良才身體再次一震:“這么多錢可以蓋一座樓了,好好,兒子有出息,有出息啊。”
“爸以后你就不要去干活了,好好的享福。”浩天說道。
“你個傻孩子,爸還沒有到干不動的時候,再說你的兩個姐姐都在上大學(xué),你的是你的,你爸我的任務(wù)還沒有完呢?”此刻的郭良才臉上樂開了花,然眼底閃過一道心疼的光芒。
“那爸爸看著辦吧,幸好大姐就要畢業(yè)了,不要再讀下去了,二姐還有一年希望不要像姐姐一樣大學(xué)上了四年還讀了兩年的研究生又讀了博士,這樣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浩天的語氣中充滿了對父親的心痛。
此刻郭良才在浩天的眼里四十來歲的父親與六十歲的老頭沒有什么區(qū)別,看上去十分的蒼老。
李桂芝提著一瓶白酒回來,手里還掂著兩袋花生,這個時候浩天父子二人已經(jīng)坐在主屋,郭良才拿著浩天帶回來的錢在房間內(nèi)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放在什么地方都感覺不放心。
對于郭良才來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的錢,十一萬對于郭良才來說實(shí)在是太多了。
不要說是浩天的父母,就說浩天在拿到獎金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頭皮發(fā)麻,兩眼泛黑,把錢交給東峰教練之后激動的心情才平復(fù)下來。
“這錢真的是太多了。”浩天看著父親不知所措的樣子感覺錢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桂芝把花生米和幾樣素菜放在飯桌上,浩天擰開酒蓋聞了聞,撲鼻的酒香讓浩天身體打了個哆嗦:“回家的感覺真的好啊。”
“你個老頭子跑來跑去干什么,把錢先放在床頭,明天跟兒子一起存到銀行不久行了。”李桂芝對著還在東看西看的郭良才喊道。
“是啊,瞧我這記性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好了兒子,明天跟爸爸一起去銀行。”郭良才嘿嘿一笑,把錢壓到床頭,回到了飯桌之上。
浩天給郭良才倒上一杯,郭良才一仰頭喝了個干凈,立即打開了話匣子:“兒子啊,你不知道你爸我這輩子拼命的干都是為了這個家啊,眉頭起早塌黑就是盼望著你們姐弟能夠有出息啊。”
“爸!”浩天眼睛濕潤看著一杯酒下肚就迷糊的父親,他知道今天他的爸爸高興。
“浩兒啊,爸爸三十多歲才有了你啊,你不知道當(dāng)然爸爸是高興的三天都沒有睡覺啊,眼睛看著手掌大的你,我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這個時候郭良才比任何時候都喝得醉,老淚縱橫,浩天的眼睛濕潤,淚水從眼角滑落,一個男人在這個晚上所有的背負(fù)得到了宣泄。
“這個世界不是只是自己一個人活著,有很多人都在為了你活著,所以你為了他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第二天早早醒過來腦海里回蕩著父親大醉前的最后一句話。
浩天無法想象,沒有父母,十三歲就出去打拼的父親是怎么撐到了現(xiàn)在:“就因?yàn)檫@句話嗎,這個世界不是只是自己一個人活著,有很多人都在為了你活著,所以為了他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老郭在家嗎?”大清早浩天家的大門被敲打的碰碰想,浩天打開自己的房間門走了出去。
“呦,浩天也在家啊,快快開門,我怕你爹去干活,所以早早的就過來了。”院落的大門外一個中年人大聲說道。
浩天看見此人眼睛一閃:“村主任啊,這么早來我家有什么事情嗎?”浩天打開了大門,此人走進(jìn)了院落。
“啊,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子,你爹呢,不會這么早就走了吧。”村主任的眼睛一翻,神情焦急。
“嗯,沒有,我爸昨天晚上喝醉了還沒有起床呢,今天不準(zhǔn)備上工了。”浩天身體一震,微微一笑說道。
正在睡覺的郭良才聽見村主任的聲音立即坐了起來自語道:“這么早村主任來我家干什么?”
“哦,是嗎,早知道我就不起來這么早了。”村主任看了看浩天眼睛里散發(fā)著精芒:“好啊,浩兒,你有出息啊,真有出息啊!”村主任連聲感嘆。
這時郭良才從主屋的臥室里走出來:“亞哈,什么風(fēng)把您刮過來了。”
“東風(fēng),紫氣東來,呵呵……”村主任笑著瞇起了眼睛。
郭良才把村主任請到屋里坐在凳子上:“主任這是有什么事情嗎?”
“呵呵,是這樣啊,浩兒也到了參軍的年齡了,我來問問兩位愿不愿讓浩兒去參軍。”村主任滿臉的笑容。
“當(dāng)兵,我們可沒有那么多錢,再說浩兒已經(jīng)是世界搏擊王了,還當(dāng)什么兵啊!”李桂芝一聽村主任的口音立即從臥室走了出來。
村主任臉色突然暗了下來:“你看看,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
“主任,婦道人家不懂事,你不要往心里去。”郭良才立即打圓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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