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襲月一聽,生怕他會再給自己上藥,忙道,“沒……沒有!”
然后就連忙低頭吃飯。
邊吃還偷偷的瞄著宮晟軒看,卻見他只是寥寥吃了幾口,一雙眉毛微微的蹙著。
今日的晚膳是江襲月寫的那張菜單上的菜,八個菜中有一半是甜的,蜜餞青梅,蜜餞馬蹄,奶白杏仁,還有椰子盞。
這些菜都是江襲月最愛吃的,不過宮晟軒……
看著他越皺越緊的眉毛,江襲月忍不住開口道,“王爺,要不讓膳房再上些別的?”
“不用了,本王吃飽了!”宮晟軒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拿起一本書道。
今日的他穿著一件黑色錦袍,外面披了一件淺灰色的,繡著吉祥圖案的紗衣,黑色的長發用一根白色的玉簪簪著,整個人看起來貴不可言,等等,白色的玉簪……她記得這個簪子是她送給他的。
想到這,江襲月忙悄悄的看著宮晟軒的臉色,卻見他只是專心的看著書,連余光都沒給她一個。
江襲月不動聲色的朝著他靠了靠,沒話找話道,“王爺,你看的什么書?”
“一本野史!”
江襲月皺了皺眉毛,又問,“上面寫了什么?”
她記得她在現代看的那些野史,大都是一些帝王的風流韻事,莫非王爺也看這個?
“上面說三百年前殷朝的皇宮之中出現過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那個女人穿著暴露,行為舉止也和常人有些不同,而且一直說自己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江襲月一愣,倒是沒想到他看的竟然是這個。
“那后來呢?”
“后來那個女人幾年后突然就失蹤了,野史中并沒有記載她的下落。”
江襲月的表情一喜,莫名失蹤?那她一定是又回到現代了,那就是說確實有人還能再穿回去?
“王爺,我讓你找的那個鳳冠……”
宮晟軒看了她一眼,發現這個女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不自稱臣妾了。
“本王已經派人四處尋找過,并沒有找到王妃說的那頂鳳冠?!?br/>
江襲月的表情怔了怔,“沒有?”
這怎么可能?
宮晟軒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王妃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尋?”
江襲月沒有說話,一個人托著腮發呆,這不科學呀,她既然是看了那頂鳳冠穿越到這個朝代的,那頂鳳冠應該也在這個朝代才是呀。
宮晟軒睨著她那發呆的樣子,突然伸手將她抱了起來,驚得江襲月忙道,“喂喂!王爺,你干什么?”
“就寢!”
江襲月一愣,想起前幾次就寢時的情況,一張小臉頓時紅的跟蘋果似的,她能說她現在雖然不像以前那樣抗拒了,可終究還是有些不習慣嗎?
更讓她郁悶的是,她連這個變態的王爺究竟喜歡不喜歡她都不知道,就讓他吃干抹凈了,著實有些那什么……
宮晟軒看著江襲月那張甚是無奈的小臉,唇角微微的挑了起來,他記得這個女人第一次撲到他的時候可是大膽的很,不但光明正大的壓在他的身上,竟然還摸了他一把,如今成為他的王妃,膽子反倒變的小的。
幾個小丫鬟看見王爺抱著王妃進了幔帳,忙紅著臉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屋里就傳來江襲月很是銷魂的聲音,管家在外面聽著里面的動靜,總覺的這幾日給王妃的補品似乎少了一些。
早上江襲月醒來時,外面竟然‘哩哩啦啦’的下起了雨,江襲月皺了皺眉毛,心里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殺生殿的那位錦衣公子,她到現在已經足足餓了他十個時辰,也不知道他還活著沒。
“小姐,你醒了?”春柳高興的聲音從幔帳外傳來。
這幾日小姐和王爺之間的感情似乎越來越好了,而且聽小姐昨天的聲音,好像還是蠻享受的。
江襲月看著春柳那雙春意盎然的眼睛,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什么,她有些尷尬的朝著春柳笑了笑,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明顯的底氣不足。
用過早膳后,江襲月換了男裝,又拿著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紙傘悄悄的朝外面走去,心里默默祈禱那位錦衣公子沒有被她給活活的餓死,否則她這一段時間可就白忙活了。
誰知她剛一出門,就看見一群丫鬟齊齊向她行禮道,“見過王妃!”
江襲月嘆了口氣,很是無語道,“起來吧!”
“王妃這是要出去嗎?”管家在后面看著她的樣子,猶豫的問道。
江襲月點了點頭,正想著該給他怎么解釋的時候,就聽見管家繼續道,“如今外面下著雨,王妃還是坐馬車出去吧!以免著了風寒?!?br/>
江襲月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想著自己要是就這樣出去,難免會被管家稟告給晟王,所以只好道,“好!”
大約半個時辰,就到了離那間廢棄的宅院不遠的地方。
江襲月下了馬車后,又繞了幾個圈,這才朝里面走去。
錦衣公子看見江襲月進來,如同瘋了一般朝著她撲過來,他雖然是殺生殿里的人,不過卻從小衣食無憂,什么時候遭過這個罪?
江襲月從懷里掏出一條雞腿,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道,“說,殺生殿的總殿在什么地方?”
錦衣公子臉色蒼白,一雙狹長的眼睛深深的陷進去,身上還散發著難以言說的味道,江襲月皺了一下眉毛,又向后退了一步道,“你要是不說,我可就走了。這次我若是再走了,可就不會回來了?!?br/>
錦衣公子死死的盯著她,眼里除了濃濃的恨意之外,似乎還想著什么?
這個女人,等他離開之后,一定會將她千刀萬剮。
江襲月冷笑,繼續道,“你知道我走了之后,你會發生什么嗎?你會被活活的餓死,身子再在這里慢慢的腐爛,然后骨頭還會喂了這里的野狗……”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會將我放了?”那個錦衣公子抬起頭來,聲音嘶啞道。
江襲月挑了眉道,“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就會放你離開,如果你騙了我……”
她自有很多法子讓他生不如死。
“在鳳城?!?br/>
江襲月一喜,“在鳳城的什么地方?”
“鳳城郊外的山里?!?br/>
“那賬簿呢?”
“也在那里,不過殺生殿的賬簿一直由殿主保存,至于你能不能找見,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br/>
江襲月皺了皺眉毛,突然出手一掌就把那個錦衣公子給拍暈了,然后又將自己懷里的東西全部放在他面前,這才朝著外面走去。
路過倚香閣時,江襲月下了馬車,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去。
車夫看著他家王妃很是瀟灑的背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可就是再給他兩個膽子,他都不敢攔王妃呀!
“呦,公子,你是初次來這里吧!”正在門口揮著絲帕招人的姑娘們看見江襲月過去,忙一窩蜂的涌過來。
今日的江襲月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衫,長長的黑發用一根白玉簪子箍著,越發襯的她眉目精致,溫文爾雅。
那些姑娘們何嘗見過這樣精致的玉人,忙可了勁的朝她身上蹭,恨不得整個人都躺在她身上。
江襲月也不客氣,左擁一個,右抱一個,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竟朝著不該看的地方看。不過這些女人的胸還是蠻大的。
“公子,讓奴家今夜服侍你吧!”其中一個女子半倚在江襲月的身上,滿臉嬌嗔的說道。
能和這樣俊俏的公子共度巫山,也算不白活一回了。
江襲月在那個女子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心里暗道這古代的男人還真是有福氣,不但可以明目張膽的把小三抬進家門,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青樓里吃菜喝酒玩女人,日子果真愜意,只可惜自己少了個東西,否則……
就在江襲月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突然出現在江襲月面前,她只是閑閑的睨了江襲月一眼,就拉長了臉道,“你們幾個沒眼力勁的,還不把這位姑娘放開。”
幾個女子聽說江襲月竟然是位姑娘,忙跟受了驚的四下散開,然后又惱羞成怒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戲弄我們!”
江襲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咳嗽了一聲道,“那個……我是來找你們管事的。”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聽,用鼻孔冷哼了一聲道,“姑娘找我,不會是讓我給姑娘找夫婿的吧!若是這樣的話,那姑娘就請回吧!我們這里可不接待女眷!”
“那你們這里可收男人?”
那個女人一愣,隨即疑惑的打量著江襲月道,“男人?什么男人?”
她這里確實收男人,而且只收漂亮的男人,只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這個小姑娘怎么會知道?莫非她也是來這里尋樂子的?
可是這小姑娘看來好像還沒有成親的樣子,應該不是來這里尋樂子的吧!
江襲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來對了,其實她進來也只是試試運氣而已,沒想到這里竟然真的有小倌。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你若是想要,就隨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