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襲月瞇起眼睛,臉上的笑極是燦爛道,“異姓王?”
竟然是一個郡主。
怪不得她敢那么的囂張,看著自己的眼睛都帶著明顯的敵意,連最起碼的隱藏都不屑!
“王爺,你可曾欠了這位郡主什么東西?”
宮晟軒微微挑眉,聲音清冷道,“以前曾有人提議讓本王娶這位郡主為王妃,可本王那個時候年紀尚小,所以就沒有同意!”
江襲月笑了笑,怪不的這位郡主千里迢迢的找上門來,原來是心里不服,找上門來了!
“雨柔以為王爺不愿意娶雨柔,會娶一個什么樣的國色天香,卻不曾想,只是娶了一個癡傻之人。莫非王爺以為,雨柔連一個癡傻之人都不如嗎?”雨柔睨著江襲月,一雙水靈靈的杏眼里面卻藏著不加掩飾的嘲諷,就如江襲月第一次見她那樣!
江襲月冷笑,他奶奶的,這把她當(dāng)軟柿子的人還真多。
“王爺,這異姓王可是隨著皇上南征北戰(zhàn),開闊疆土,所以被封了異姓王?”
除此之外,她還真想不到還有什么原因能讓一個帝王封另外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為異姓王!
“王妃說的極是!”
“那想來郡主的功夫也不差吧!”
雨柔輕嗤一聲,一雙眼睛挑釁的看著江襲月道,“怎么?王妃想和雨柔比劃比劃?”
她從小隨她父親南征北戰(zhàn),在功夫上可不曾懼過誰?
江襲月笑了笑,臉上的表情甚是燦爛道,“既然郡主這么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江襲月的話音剛落,手中的拳頭突然就伸了出去,雨柔一看,身子慌忙向后翻去,隨即一個翻身,正準備站在原地,突然看見江襲月的腿已經(jīng)直接向著她要落地的地方掃去。
雨柔臉色一變,倒是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傻女竟然真的會功夫!
宮晟軒在一旁看著江襲月一臉高興的樣子,著實有些無語。
這個女人不但喜歡記仇,似乎還喜歡揍人。
這邊,雨柔的身子在空中硬生生的翻了個跟頭,已經(jīng)落在了兩米之外。
江襲月一看,直接奔過去,一只拳頭就朝著雨柔的臉上打過去。
雨柔腦袋連忙偏了偏,一只腳猛地抬起,目標(biāo)竟然是江襲月的下巴。
江襲月身子如同不倒翁般向后一倒,右手一把就抓住了雨柔的腳。只見她另一只手落在雨柔的大腿上,然后拉著她的腿朝著前面狠狠一拽。
就聽見‘咔擦’一聲,雨柔的臉色一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江襲月仿佛沒有聽見般,拎著她的腿將她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重重的摔了出去。
隨著‘噗通’一聲,幾個小丫鬟嚇得臉都白了,這王妃太彪悍了吧!
隱藏在空中的那些暗衛(wèi)則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跟王妃毀了殺生殿的那個場面相比較,今天的事情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那位雨柔郡主的運氣還真是不好,什么不能得罪偏偏得罪了王妃,如今就連他們見了王妃都的能避就避,避不開就盡量客氣點。
這位郡主倒是好,竟然眼巴巴的送上門去!
雨柔被江襲月摔得半天也爬不起來,只剩一雙眼睛依然狠狠的瞪著江襲月。
只見江襲月笑的極是燦爛的走上前,然后蹲在雨柔郡主面前道,“郡主沒事吧!不過郡主說話還真是準確,說自己不如個傻子就是不如個傻子,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郡主?”
雨柔臉色蒼白的看著江襲月,滿口的貝牙緊緊的咬著,這個女人剛才不但弄斷了她的腿,還重重的摔了她一下,此時的她傷痕累累,別說是跟她動手了,就是起身都有些難!
“郡主不說話我就當(dāng)郡主是同意我的觀點了,只是郡主一直躺在這里可是不愿起來?既然郡主不愿意起來,那我們也不好強迫郡主。”江襲月說到這里,突然站起來挽著宮晟軒的胳膊道,“王爺,咱們走,別擾了郡主的興致!”
宮晟軒看著江襲月笑的跟頭狐貍似的表情,轉(zhuǎn)身隨她朝房間走去。
不過這個女人如今的這副小狐貍樣,著實讓人想將她壓在身下。
臨到房門口時,江襲月還回頭甚是真誠的囑咐那些丫鬟道,“你們幾個,守好郡主,切莫掃了她的興致!”
幾個小丫鬟一聽,忙規(guī)規(guī)矩矩道,“是!”
進了房間后,宮晟軒看著江襲月亮晶晶的雙眼,直接關(guān)上門,拉上了幔帳,江襲月一愣,“王爺……”
江襲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人堵住了,下一刻,她的身子突然被人凌空抱起,然后放在了床上。
江襲月‘嗚嗚嗚’的抗議著,可一點用處都沒,只片刻功夫,衣服就被人脫了個干凈。
一雙略略帶著薄繭的手在她身上到處點火,氣的江襲月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下去。
可這變態(tài)王爺是個小心眼的主,她要是把他踹下去,他還不記一輩子。
想到這,江襲月只能被動的躺在床上,任由宮晟軒拉開她的雙腿……
不過這貨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情緒十分的高昂,江襲月被他折騰的幾次都忍不住發(fā)出了聲音。
想起院子里面還站著滿滿的一院子人,江襲月就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雨柔郡主已經(jīng)離開,江襲月簡單的梳洗了之后,就坐著馬車去了江邊。
此時江邊的工程已經(jīng)接近尾聲,許許多多的百姓正圍在那里觀看著這一幕,就連那些官員也頻頻看向江襲月和宮晟軒,仿佛怕她們賴了他的銀子似的。
江襲月冷笑,一雙眼睛閑閑的睨著他們,這世間總有些不辨是非還自以為是的人,著實讓人無語。
就在這時,天突然陰了,漫天的烏云如同遮天蔽日般聚在了一起。
江襲月望著一望無際的黑色,生怕這場雨下起來會沒完沒了,所以連忙命人加快速度。
那些岸邊的人看見后,也紛紛加入,江襲月倒也沒虧待他們,每人賞了他們十兩銀子。
到了中午時分,雨‘哩哩啦啦’的下了起來,那些百姓打傘的打傘,搬石頭的搬石頭,終于趕在天黑之前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江襲月看著面前那一道道又深又寬的河床,滿意的笑了笑,然后陪著宮晟軒上了馬車,臨行前她還看了那些地方官一眼,就見他們興奮地看著面前的傾盆大雨,仿佛那就是‘嘩啦啦’的金子。
江襲月冷笑,想起馬上就能當(dāng)姑奶奶了,心里可是興奮的很!
這雨一下就是好幾天,江襲月每天都會打著油紙傘和宮晟軒一起出現(xiàn)在江邊,觀察烏江的情況。
好在這一切都如她所料一般,這烏江的水如同她所料一般,皆順著河床有條不紊的流入大海,絲毫沒有漫出來的意思。
到了第六天,雨終于停了,這鳳城所有的百姓都出來觀看烏江的情況。
卻見這烏江的水勢雖然漲了很多,卻并沒有漫出來,不但如此,就連那些山上流下來的水也順著河床緩緩流淌著,一切都井然有序。
那些地方官傻了眼般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似乎沒想到這些河床竟然真的能解了烏江的水患。
江襲月冷眼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笑的甚是燦爛,她早就說了,這堵不如疏嘛!這可是華夏上千年的經(jīng)驗,可他們偏偏不信,這下好了吧!白白的多了一個姑奶奶。
不過這次因為時間著急,所以這河床修的并不是很多,也沒有修建水壩,或者將一部分的水引入田地,或囤起來,以防干旱,所以這些等她回京之后,還得讓王爺找人繼續(xù)做下去。
“王……王爺,恕臣等愚笨!竟不知這治水還有如此好的法子!請王爺恕罪!”一個地方官上前,垂著頭說道。
這往年鳳城若是下這么大的雨,烏江的水早就漫了出來,可這次卻絲毫沒有漫出來的跡象,讓他們不得不服!
宮晟軒看了他們一眼,聲音清冷道,“王大人嚴重了,這鳳城的水患能有所緩解,本王也很高興,只不過王大人乃一方地方官,所以必須言出必行,方可服眾!”
王大人和其他地方官臉色一變,一雙眼睛凄凄慘慘的看向江襲月,卻見江襲月只是冷眼睨著他們,絲毫沒有讓他們不用叫她姑奶奶的意思。
她在這里辛苦了這么久,就是為了那句姑奶奶,豈肯輕易罷休。
“王妃,這……”其中一個地方官垂著頭,甚是為難的說道。
他們?nèi)缃窈么跏区P城的一方地方官,若是讓他們對著這么多百姓叫江襲月姑奶奶,這以后在百姓面前可如何能抬起頭來。
江襲月淺笑,聲音甚是輕柔道,“怎么?幾位想食言?”
她可不會忘了他們是如何嘲笑她的。
幾位地方官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又看著岸邊黑壓壓的百姓,終于還是厚著臉皮道,“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妃恕罪!”
“你們何罪之有,你們只不過是打賭打輸了嘛!我只問你們一句,若今天輸?shù)氖俏遥銈兛稍敢夥艞壞且磺牲S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