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簾子掀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露了出來,江襲月臉色一變,“雨柔郡主?”
“姐姐,好久不見!”雨柔郡主淺笑,聲音加著一些嫵媚。
江襲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一雙眼睛緩緩的落在宮晟軒的臉上。
難道他這些日子就是和她在一起。
“我掉下山坡的時候,是郡主救了我!”宮晟軒看著江襲月的表情,出言解釋道。
江襲月蹙眉,一雙眼睛疑惑的盯著已經(jīng)從馬車上走下來的與雨柔郡主。
今日的她穿著和王爺同色系的月白色長裙,頭上梳著華麗的朝天髻,發(fā)髻上戴了一套銀色的流蘇發(fā)簪,長長的裙裾拖在身后,越發(fā)襯的她纖腰不足盈盈一握。
不過這樣的她和王爺站在一起還真是相配。
只是這王爺?shù)袈涞牡胤绞呛翢o人煙的荒蕪之地,雨柔郡主這樣嬌滴滴的女子,又怎么會路過那里?
還是她一直派人盯著王爺,所以才會第一時間知道他的動向。
“雨柔郡主的大恩大德,本王妃來日定會相報!”江襲月抱拳,聲音帶著絲絲寒意。
雨柔郡主用手捂著嘴輕笑,她道,“姐姐這樣說,倒是讓雨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是,雨柔孑然一人在京中,未免孤單了些,姐姐要是真的想報恩,那就讓雨柔暫時住在晟王府中便可。”
江襲月瞇了瞇眼睛,這便是這個女人的目的吧!
她做了這么多事情,又帶了這么多的士兵,無非就是想住進(jìn)晟王府,然后一點一點的逼著她離開。
只可惜她太小瞧她了,若是有一天她要離開晟王府,那也是她想離開,而不是被她逼著離開。
“既然郡主這么喜歡晟王府,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不是想住進(jìn)來嗎?那她就讓她住進(jìn)來,她倒是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騎著馬匆匆趕過來,只見他‘噗通’一聲下馬,對著守城將軍高興的抱拳道,“將軍,古粱大軍撤了!”
守城將軍一喜,忙上前對著江襲月行禮道,“王妃,你聽見了嗎?古粱撤兵了!”
江襲月扯出一個笑,這是她早就預(yù)料到的,倒是也沒有什么驚喜的。
宮晟軒則在旁邊皺了皺眉毛,第一次嘗到了被人忽略的感覺。
那位守城將軍似乎也感覺到了哪里有些不妥,于是若有深意的瞄了雨柔郡主一眼,然后對著宮晟軒道,“王爺,王妃昨夜放火燒了古粱大軍的糧草,還殺了那位劉將軍。”
宮晟軒挑眉,這個女人孤身進(jìn)入敵軍的軍營了?他記得他臨行前曾囑咐了千夜,要好好的照顧她的,怎么……
想到這,宮晟軒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了千夜的身上,嚇得千夜連忙上前道,“回王爺?shù)脑挘悄俏粍④姼嬖V王妃,他在你身上捅了幾個窟窿的,王妃覺得她要是不還他幾個窟窿,就是對不起您,所以……王爺要是責(zé)罰,屬下絕無怨言!”
宮晟軒沒有說話,一雙如寶石般漂亮的眼睛斜斜的睨著江襲月,就見她正陰森森的盯著雨柔郡主,臉上的笑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
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潑辣呀!
其他士兵則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暗潮洶涌,隱隱覺得王爺有麻煩了,不過他們?nèi)缃竦男慕韵蛑u月,所以頓時覺得那雨柔郡主怎么都不順眼了。
這一點不但是宮晟軒,就連雨柔郡主也感覺了出來,可那又怎么樣呢?她想要的東西,就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等著吧!這晟王妃的位置只能是她的,而不是別的什么癡傻之人的。
回京的時候,江襲月和宮晟軒同坐一輛馬車,雨柔郡主則坐在另外一輛馬車上。
一路上,江襲月一直盯著窗外的枯樹發(fā)呆,卻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思。
宮晟軒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為了他,可以跟那位劉將軍拼命,如今卻又為了一個不相關(guān)的女人不搭理她,著實讓人無語。
“你準(zhǔn)備一直都不跟本王說話嗎?”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
江襲月嘆了口氣,其實她也知道王爺被郡主救了這樣的事情,本非是王爺愿意的,可一想到她對他百般惦念的時候,他卻在雨柔郡主的閨房里,她心里就如同扎了一根刺一般,不舒服。
“可是吃醋了?”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江襲月柳眉一豎,冷著臉道,“你才吃醋了呢?我就是在想,這雨柔郡主怎么會去那樣荒蕪的地方,王爺,你說她會不會一直派人盯著你!”
宮晟軒拿起一杯茶輕抿著,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情緒道,“如今大天朝內(nèi)憂外患,有些事情,只能徐徐圖之!”
江襲月盯著外面的枯樹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不過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讓她暫時先別得罪雨柔郡主,只不過若是雨柔郡主動來她面前找打,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宮晟訊睨著江襲月打算繼續(xù)不理他的模樣,一把就將她拉進(jìn)了懷里。
驚得江襲月差點一拳將他打到馬車下。
“王爺,你……你干什么?”外面可還有那么多人呢?
而且那個討厭的雨柔郡主還跟在他們的馬車后。
“你不是答應(yīng)我要好好的待在四季園里嗎?為什么會跑出來?”
江襲月翻了個白眼,聲音很是忿忿道,“你還答應(yīng)我會陪我過年節(jié)呢?最后還不是失蹤了,而且還失蹤在了那個雨柔郡主的房間里!”
宮晟軒啼笑皆非的看著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醋性這么大。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聲音少有的帶著柔意道,“我和她什么都沒有!”
“我知道,只是……”
她能說這些她都知道,可心里依然不舒服嗎?
誰知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唇突然就被人擒住了,一條柔軟的舌頭撬開的牙齒,就那樣肆意的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
江襲月聞著這熟悉的味道,伸手抱住了宮晟軒的脖子。
她好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等她夢醒了,王爺便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