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一喜,忙道,“有!大將軍吳勇!”
江襲月笑了笑,這可真是件好事呀!
“你說那大臣養的花魁在什么樓?”
“醉仙樓!”
江襲月‘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三日后,醉仙樓的老鴇看著面前站著的江襲月和小柒,春柳,總覺得跟做夢似的。
她昨天晚上夢見她的醉仙樓里血流成河,沒想到今天竟然就有三個財神爺送上了門。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了,我們來此賣藝是有要求的。”江襲月睨著老鴇快要裂到耳朵上的嘴角,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老鴇一聽,忙高興道,“有什么要求姑娘直說便是,只要柳姨我能辦到,定不會撥了姑娘的面子。”
江襲月抬眸,聲音聽起來帶著清冷道,“我想讓你明日再次舉辦花魁大賽。”
那老鴇先是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道,“姑娘……想奪花魁?”
可新花魁選出來才剛剛三個月,按照她們醉仙樓的規矩,這花魁可是半年才選一次。
小柒則跟在江襲月身后,一雙眼睛不停的眨著,不知道她大姐要那個花魁做什么。
“你若是辦不到,那我們再找別家便是。”
江襲月說完就準備走,嚇得那老鴇連忙攔住她的去路道,“姑娘有事好商量,何必這么著急呢?況且柳姨我也沒有說不同意呀!”
“那你這是同意了?”
柳姨猶豫了一下道,“好,為了姑娘,我這次就破一次例,來人,放出風聲,就說我們醉仙樓明日選花魁,務必讓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是。”
“姑娘這下可滿意了。”
江襲月扯出一個很是燦爛的笑來,“不知我們的房間在哪?”
柳姨看見江襲月同意留在這里了,忙扭著腰肢高興地朝樓梯的方向走去道,“姑娘請隨我來。”
當天下午,醉仙樓要選花魁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京城中的那些皇親貴胄和文武百官知道后,皆是一副眼冒桃花的樣子,這醉仙樓可是京城里的第一樓,里面的姑娘更是以貌美著稱。
往年這醉仙樓每半年會選一次花魁,且歷年的花魁不是艷冠天下,就是才藝雙全,從不曾讓人失望過。
可如今離上次的花魁大賽才短短三個月,這醉仙樓里就又要舉行花魁大賽,莫非是里面又進了什么妙人?
想到這些,那些人皆伸長了脖子,臉上是一副翹首以盼的模樣。
與此同時的八皇子府內,青嵐很是無語的托著腮坐在石凳上,一雙眼睛仿佛死不瞑目般瞪的大大的。
這醉仙樓里要選花魁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原本襲月為了幫他要進醉仙樓的時候他就不同意。如今倒好,她竟然還光明正大的去爭花魁,要知道京城這樣的地方最是藏龍臥虎了,萬一誰要是強行買她的初夜,而醉仙樓的老鴇又惹不起,那……
青嵐煩躁的抓了抓了自己的頭發,然后拿起面前的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
最可氣的是,襲月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偏偏還不讓他去,他現在就是想幫她,也無能為力了。
管家在一旁看著青嵐郁悶的表情,微微的嘆了口氣,那位江小姐為了八皇子,著實是做了太多的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醉仙樓里早早的聚滿了各式各樣的人,上有五十多歲的朝廷命官,下有十幾歲的弱冠少年,只能說男人在于美人這件事情上,無論什么年紀皆是一副孜孜不倦的態度。
房間里,小柒看著江襲月臉上的妝容,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怎么不知道她家大姐的化妝技術竟然這么好。
“大姐,你是不是什么都會?”小柒朝著江襲月跟前湊了湊,很是高興的問道。
她以前聽她爺爺說,這晟王妃不但功夫好,還會行軍布陣,如今她竟然還會畫這么好好的妝容,那還有什么是不會做的嗎?
江襲月苦笑了一下,她好歹是現代人,在現代化妝堪比整容的年代,她怎么可能不會化妝……
“大姐,你說這樣好嗎?”春柳在一旁擔憂的問道。
這大姐可是大天朝堂堂的晟王妃,手里還握有皇上親賜的尚方寶劍,如今竟然在這古粱國的醉仙樓里爭花魁,著實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江襲月將眼線挑的高高的,原本就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此時更是美的如同專門勾人魂魄的妖怪一般,魅惑誘人。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了,柳姨一臉著急的走進來,她一邊走一邊道,“我說姑娘,你到底好了沒,外面的人可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目光就怔怔的落在了江襲月的臉上,“我得個媽呀!我這次可是要賺大發了……”
“你剛才說什么?”江襲月抬眸,聲音清冷道。
“沒……沒說什么,姑娘繼續畫,好好畫,什么時候畫滿意了什么時候再出來,唉!柳姨我開了這么久的醉仙樓,姑娘這樣長相的,還是第一次見。”
春柳輕哼一聲,對柳姨的形容十分不滿,要知道她家小姐可是晟王妃,可她竟然敢拿那些青樓女子跟她家小姐相比,要是讓晟王知道了,還不讓人把她的醉仙樓給一把火燒了?
小柒則一臉崇拜的看著江襲月,想著以后定要跟她家大姐一樣,即可定國安邦,也可脫去戎裝換紅裝。
此時的房間外,許許多多的青樓女子正盯著江襲月的房間看。
昨日柳姨突然宣布今日要重新選花魁,還說是新來的姑娘要求的。
要知道這醉仙樓開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姑娘沒有,倒是沒有見過哪個姑娘竟然這般囂張的,剛來醉仙樓就敢要求柳姨改了醉仙樓的規矩,專門為她選一次花魁?
今天她們倒要看看,那位姑娘到底是鑲了金,還是鑲了銀,竟敢如此的口出狂言。
“牡丹姐,你說她怎么還不出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輕聲開口道。
那位被叫做牡丹姐的女子冷哼一聲,聲音加了不屑道,“想來她是羞于見人,所以才不敢出來的,如今這京城中誰人不知咱們醉仙樓的女子最是貌美,何時竟也輪到一個新來的在此指手畫腳了,柳姨真是越來越糊涂了。”
“牡丹姐說的是,我也很好奇,那女子到底長得什么模樣,竟然能讓柳姨聽她的話?莫非柳姨以為,她一個初來乍到的,還能奪了花魁不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白了江襲月的房間一眼,臉上的表情,滿是嘲諷道。
這醉仙樓能在京城這么多年屹立不倒,可見這里姑娘的手段,一個初來乍到的想在這里奪得花魁,簡直是癡心妄想!
牡丹聽女子這樣一說,斂了眉目道,“這也說不定,或許人家真有這個本事呢!”
“牡丹姐說笑了,有牡丹姐在,她就是仙女下凡,也休想當上這醉仙樓的花魁。”
牡丹扭了扭腰肢,臉上的表情除了得意之外,還有一些輕慢,這牡丹是柳姨特意給她改的藝名,可見對她的重視。
況且她現在雖然人還在這里,對外卻是不接客的,如今能讓她委身的,也只有當今的趙尚書了。
臺上,絲竹歌樂已經響起。
一個女子正赤腳穿著舞裙在下面翩然起舞,魅惑的眼神,若隱若現的腰肢,勾的臺下的那些人魂都沒了。
小柒趴在窗戶上,無限感慨的看著這一幕,嘴巴里‘嘖嘖’道,“大姐,你說那女子怎么穿的這么少,萬一著了風寒可怎么辦?”
江襲月仔細的考慮了一些,覺得這個問題她著實沒法子像小柒解釋,于是就道,“這個……大姐也不知道。”
小柒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想著要是她穿成這個樣子,他爺爺非氣的打死她不可。
“牡丹姐,你看,那個房間的窗戶上有人。”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輕輕碰了牡丹一下,壓著聲說道。
牡丹抬頭,就看見小柒正趴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下面看。
牡丹蹙眉,這個小姑娘雖然長得的確不錯,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還不到十三歲吧,這么小的年紀還想跟她爭花魁?著實異想天開了一些。
臺下,那些女子的表演依然一個接著一個,她們或歌或舞,倒也精彩異常。
片刻之后就輪到牡丹上場了。
漫天的花瓣飄落,就連空氣中也彌漫著淡淡的花香的味道。
牡丹睨了小柒一眼,袖子中的白綾突然朝著外面甩出去,人也輕輕一躍,身子就順著一根纏滿花藤的繩子緩緩的落向舞臺的地面上。
臺下的人仿佛驚呆了般的看著一身白紗的牡丹,她眉間極其艷麗,如瀑的長發在腦袋上松松的綰了個墜馬髻,臉上蒙著面紗,露出一雙嫵媚的大眼。
只見她朝著臺下堪堪一看,那臺下大半的男子就被她勾了魂魄。
小柒眨了眨眼睛,一把就把江襲月拽過來道,“長姐你看,那個姐姐像不像一個仙女?”
江襲月盯著牡丹極其妖媚的舞蹈,嘴角微微的扯了起來。
很好,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小姐,趙尚書和吳勇都來了。”春柳在后面輕聲道。
江襲月順著春柳目光向著臺下一掃,果然看見趙尚書和吳勇,他們一左一右的坐在醉仙樓的兩個角,身后皆跟著大批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