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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戰(zhàn)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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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宴大殿上,蘇綰的臉色有些冷,瞳眸更是陰沉無比。
    袁佳這是打算去勾引蕭煌嗎?是嫌上次丟臉丟得不夠嗎?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能夠,那女人明知道蕭煌不喜她,再沒臉沒皮的貼上去,分明是自討苦吃,那她這是想干什么。
    總之蘇綰覺得這事不單純,所以吩咐身側(cè)的鮑平安:“你親自去盯著,看她想干什么,有什么情況過來稟報我。”
    “是。”
    蘇綰說完望了一眼威遠(yuǎn)候府的人,今晚威遠(yuǎn)候府入宮的是威遠(yuǎn)候夫人和袁佳二人。
    威遠(yuǎn)候夫人看到蘇綰望過來的眼神有些冷,再看看自個的身邊,女兒不在了。
    威遠(yuǎn)候夫人不由得心驚膽顫,忐忑不安起來。一看到鮑平安出去,威遠(yuǎn)候夫人便叫來丫鬟,悄悄的吩咐丫鬟,趕緊的去把小姐找回來,并嚴(yán)明是她讓她立刻回來的。
    眼下威遠(yuǎn)候府再禁不得一點的折騰,如若再折騰,真正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威遠(yuǎn)候夫人對自個女兒的心思,她是知道的。
    女兒身為威遠(yuǎn)候府的嫡出小姐,一向心高氣傲。常人入不得她的眼。
    即便是當(dāng)年的惠王殿下,她也沒有動多少心思想嫁,只不過是太皇太后的主意罷了。
    后來威遠(yuǎn)候府?dāng)÷洌龔母吒咴谏系牡粘鲂〗悖淞讼聛恚墒悄欠菪男院桶翚鈪s并沒有減少。/
    京城尋常的男子她根本看不進眼,所以婚事一再蹉跎/
    可是沒想到最后她竟然看上了當(dāng)今的皇上。
    當(dāng)然憑當(dāng)今皇上的人中龍鳳之姿,這天下間不想嫁的女人只怕沒有。
    可關(guān)鍵皇上不會娶別人,皇上的心中只有皇后娘娘一個人,連納妃都不愿意納。
    她還想怎么著。
    先前被人從靖王府扔出來,她一再的勸她息了那份心思。
    可是她并沒有嘴上答應(yīng)她。
    難不成現(xiàn)在她又跑去勾引皇上了。
    威遠(yuǎn)候夫人只覺得頭疼不已,心里直念叨,千萬不要再出事了,威遠(yuǎn)候府受不得別的事了。
    佳兒若是真的跑去勾引皇上,不說她自己要倒霉,就是威遠(yuǎn)候府只怕也要倒霉。
    當(dāng)日太皇太后離京,可是警告過他們的,要想保威遠(yuǎn)候府,就安份守已的待在府里,不要再生事。
    威遠(yuǎn)候夫人越想越心焦,頻頻往外張望。
    可惜直到宴席開始,也沒有看到自個的女兒回來,反倒是她派出去的丫鬟回來了,小聲的稟報,她沒有找到自家的大小姐。
    威遠(yuǎn)候夫人又派丫鬟出去找,一定要找到這個女兒。
    宴席如火如荼,熱火朝天的進行著。
    因最近皇上的雷霆手段,再加上在場的各家貴婦也都知道皇上寵皇后娘娘,很可能因為自已得罪了皇后娘娘,而一怒滅掉了自己家族。
    現(xiàn)在的皇上和先皇可不同,先皇手中無兵權(quán),可現(xiàn)在的皇上,不說手中直系的親兵三萬,還有聽從他命令的十萬兵權(quán),另外明威將軍和周勝將軍都是他的人,現(xiàn)在他還組建了監(jiān)察司。
    這種種說明一件事,眼下皇上牢牢的掌控著西楚的大局。
    他想收拾誰就收拾誰,所以他們最好知覺點。
    因著這些原因,在場的夫人和小姐沒有一個膽敢招惹蘇綰,或者讓蘇綰不開心的。
    殿內(nèi)歌舞升平,有說有笑,熱鬧不已。
    真正做到了賓主同歡,唯有那威遠(yuǎn)候府的候夫人眼看著女兒還沒有找到,臉色越來越白。
    宴席到一半的時候,御乾宮的太監(jiān)總管鮑平安過來稟報蘇綰:“娘娘,那袁大小姐在御乾宮四周轉(zhuǎn)了幾圈,沒有碰到皇上,可是卻碰上了在宮中散步的太上皇。奴才瞧著一一一。”
    鮑平安那神態(tài)不大好的樣子,蘇綰臉色冷了,袁佳的心思不言而喻,恐怕是想動蕭煌的腦子,可是蕭煌卻沒有出來,現(xiàn)在她和太上皇遇上了,不會生出什么枝節(jié)出來吧。
    蘇綰如此一想,周身的冷怒,雖然袁佳之前表示不想嫁太上皇,可是只怕這女人腦子不好,動了不該動的主意。
    如若太上皇真的在今日和袁佳發(fā)生什么,或者是太上皇娶袁佳入宮,都是一個大麻煩,這個女人現(xiàn)在不能留了。
    蘇綰之前不是沒有給她機會,可是這個女人擺明了現(xiàn)在腦子不正常了。
    蘇綰冷冷的想著,然后望向了鮑平安吩咐道:“你去,盯著她些,如若這個女人把主意打到太上皇的頭上,你就一一一。”
    蘇綰仔細(xì)的安排了接下來的事情,鮑平安連連的點頭,閃身出去了。
    蘇綰又命令了紫玉跟著鮑平安出去辦這件事差事。
    殿內(nèi)。。威遠(yuǎn)候夫人一直在留意蘇綰的動靜,看到鮑平安進來,蘇綰安排他出去做事。
    隨之蘇綰臉色難看的望了她一眼。
    威遠(yuǎn)候夫人說不出慌恐不安,現(xiàn)在她真是后悔依著女兒的性子了,之前她明明說了給她在外省選一門親事,遠(yuǎn)離京城,可是她一直不肯走,她也由著她了。
    可是今日只怕她要生出事端來啊。
    威遠(yuǎn)候夫人手腳冰冷,想吩咐人跟著鮑平安出去看看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可惜她沒有來得及吩咐,她身側(cè)的夫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有些不對勁了。
    要說這威遠(yuǎn)候夫人人緣還是不錯的,京中的貴婦圈里,有不少的朋友。
    坐在她身邊的夫人便是陳閣老的夫人,陳夫人看她臉色不好,以為她身子不好,關(guān)心的詢問道:“候夫人怎么了?你沒事吧,怎么臉色不太好看。”
    威遠(yuǎn)候夫人趕緊的搖頭:“沒,我沒事。”
    陳夫人還是有些擔(dān)心:“要不,和皇后娘娘說說,宣御醫(yī)過來給你查一下。”
    威遠(yuǎn)候夫人哪里敢驚動蘇綰,趕緊的擠出笑來,按住陳夫人的手:“沒事,你別驚動皇后娘娘了,我一點事沒有。”
    “那好吧。”
    陳夫人見她堅持,終于不再說什么。
    不過她眼睛一瞄看到威遠(yuǎn)候夫人身側(cè)空著,陳夫人蹙了一下眉,再看威遠(yuǎn)候夫人的臉色,心里便有些了然。
    雖然心中了然,但卻裝著什么都不知道。
    接下來宴席依舊愉快的進行著,有不少人向蘇綰敬酒,雖然蘇綰是孕婦不能喝酒,但各家的夫人這敬意卻不能不做到。
    蘇綰以果汁代替酒陪各家夫人應(yīng)酬了一回。
    因蘇綰從頭到尾溫和可親,使得宴席的氣氛放松了許多,眾人開心的欣賞著歌舞,吃著酒說著話,倒有些無所顧忌了。
    往常宮中賜宴,要么有皇帝在,要么有太后在,總歸有些不太放得開,反倒是現(xiàn)在,十分的坦然自在。
    宴席上,,有不少人發(fā)現(xiàn)一件事,眼前的皇后娘娘,只要不招惹她,不得罪她,基本上她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如此一來,眾人的心慢慢的接受了這樣的蘇綰。
    眼看著宴席進行到最后了,忽地大殿外,有人急速的奔了進來,一進來便臉色不好看的叫起來:“皇后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殿內(nèi)聲樂皆停,一下子安靜無比,眾人齊齊的望去,便看到進來的乃是一個太監(jiān)。
    御乾宮的總管太監(jiān)鮑平安,鮑平安臉色不好看的望著蘇綰說道:“娘娘,御乾宮東邊的小花園里好像出事了,奴才聽到有人喊救命。”
    殿內(nèi)各家貴婦心驚,個個害怕起來,有人更是緊張的說道:“救命,難道宮中有刺客。”
    “啊,怎么辦怎么辦?”
    “快叫侍衛(wèi)過來保護皇后娘娘。”
    滿殿驚慌失措之態(tài),唯有蘇綰鎮(zhèn)定自若,她徐徐的站起來說道:“眾位夫人莫要害怕不安,哪怕真是刺客,宮中有很多侍衛(wèi),不會讓刺客傷到各位夫人和小姐的,何況本宮身邊幾位也是會武功的,各位夫人放心吧。”
    蘇綰已經(jīng)如此說了,殿內(nèi)害怕的夫人小姐總算安靜了一些。
    慕芊芊一直留意著蘇綰的動靜,知道那邊定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所以她站起來配合蘇綰說道:“好了,大家不要害怕,本宮會武功,會保護大家的,現(xiàn)在我們過去看看那邊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慕芊芊當(dāng)先往外走去。
    蘇綰起身跟在身后。
    殿內(nèi)有人擔(dān)心的叫起來:“娘娘,你懷著身孕呢,不要過去了。”
    蘇綰掉頭望了一眼,是安國候夫人白沁,她一邊叫一邊站起來沖到蘇綰的身邊,著急的說道:“娘娘別過去了,讓別人過去吧。”
    蘇綰搖頭,伸手拍了拍白沁:“沒事,我去看看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會保護你的。”
    白沁武功十分的不錯,伸手扶著蘇綰往外走去。
    蘇綰也由著她了,幾個人跟著鮑平安往外走,身后大殿內(nèi)的貴婦和小姐相視過后,也趕緊的跟了上去,哪里能讓皇后娘娘就這么過去呢,如若遇到危險,皇上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所以她們還是跟過去看看吧。
    一眾人跟著鮑平安的身后前往御乾宮東面的一座花園,花園中燈影昏暗,一片寂靜,可是在這片寂靜之中,竟然有哀求聲響起來:“不要啊,不要,你放開我,啊,救命啊。”
    這斷繼續(xù)續(xù)的身影傳過來,眾人不由得臉色難看。
    蘇綰卻絲毫不怕,領(lǐng)著一眾人直奔前面而去。
    身后的夫人小心的跟著,眾人走到花園中間一處空寂的地方時,看到花草之中,竟然有一個女子強行的壓著男子,此刻她正對著那男子上下其手,不但狠親男子,還強勢的狂扒男子的衣服,就好像要強上了地上的男子似的。
    花園中所有人都看呆了眼睛,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個個睜大眼睛努力的看著那把男人壓在身下蹂躪的女人。
    姐姐,你是誰,你太生猛了。
    佩服佩服。
    個個睜大眼盯著那把人壓在身下的女人,想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膽敢在宮中小花園中強壓一個男子。
    不過女子卻不理會四周的人,只管拼命的撕身下男子的衣服,那瘋狂的樣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睡了身下的男子。
    而她身下被壓的男人則不停的扭動著身子,一邊掙扎一邊蹬著腳,一邊逮著空檔,痛苦叫一聲:“救命啊,救命。”
    蘇綰實在看不下去了,沉聲喝道:“來人,拉開她。”
    鮑平安一揮手,兩個太監(jiān)閃身奔了過去,兩人用力的拽住女子的身子,一拉便把她拉了起來。
    待到這女人被拉了起來后,眾人才看清她是誰。
    威遠(yuǎn)候府的小姐袁佳,她,她竟然在宮中做出這種事來。
    她是瘋了嗎?威遠(yuǎn)候夫人身子搖搖欲墜,臉色說不出的慘白,身側(cè)的丫鬟趕緊的扶著她,擔(dān)心的輕喚:“夫人,你沒事吧。”
    威遠(yuǎn)候夫人搖頭。
    這時候袁佳被人拉住了,衣服凌亂不整,披頭散發(fā),一張臉滿是紅艷之色,瞳眸之中更是滿滿的情欲。
    而先前被袁佳壓著的男子此時已俐落的爬起來,抱著地上的衣服捂住自己的身子,飛快的跪了下來:“救命啊,皇后娘娘救命。奴才不想活了。”
    他說完直哭得嘶裂嘩啦的。一邊哭還一邊說道。
    “奴才沒用,若是奴才有用的話,也不至于如此窘迫,奴才有用的話就成全了袁小姐了。”
    這話一說,整個后花園眾人個個冷汗涔涔。
    眾人也終于了解先前這男人不停掙扎,痛苦尖叫為何了。
    原來人家是個太監(jiān),一個太監(jiān)被女人壓,只怕心中更絕望。
    這簡直是對他的污辱啊,他都沒用了,你還強上人家,強上也沒用啊。
    那太監(jiān)越想越傷心,哭得那叫一個絕望。
    眾人看他神情,想到他之前的話,真正是既同情又好笑,趕情他這是在懊惱,沒辦法讓袁大小姐上啊,如若他有用,早躺平,等撲了。
    四周個個掉頭望著蘇綰,蘇綰臉色難看的望著袁佳。
    袁佳尤在掙扎,不停的掙扎,還抬腳踢身側(cè)的男人,嘶啞著嗓子叫:“沒用,沒用的東西。
    本來那太監(jiān)只是裝的,這會子聽了袁佳的話,是真?zhèn)牧恕?br/>     嗚嗚,哭得肝腸寸斷。
    蘇綰瞪著袁佳,冷喝:“夠了,袁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在宮中胡作非為。”
    袁佳此時已中春藥,心性已亂,聽到蘇綰的怒喝,并不知道害怕,不停的搖頭,掉頭望著四周,看著面前的一對女人,,咯咯的笑,然后伸手扯自己的衣服,一邊扯一邊指著蘇綰對旁邊的人說道:“這女人是醋壇子,就是這個女人,竟然不讓皇上納妃,憑什么啊。憑什么。”
    她一邊說還一邊喘著粗氣叫道:“等著,我等著看皇帝會不會一生只娶你一個女人,你不要自打耳光才好,我會看到的。”
    蘇綰臉色冷冷,周身陰沉的氣息,她走過去動作迅速的用銀針扎袁佳身上的幾處穴道,很快袁佳清醒了過來。
    蘇綰此舉倒不是為了救袁佳,而是為了讓她清醒的看著自己被懲罰。
    袁佳清醒過來后,看清楚四周的狀況,腦海中自然也想到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事實上今晚宮宴,她是打定主意勾引皇上的。
    但她知道皇上不會看上她的,所以她才會準(zhǔn)備了春藥,她想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在皇上的身上。
    這樣皇上控制不住的寵幸了她,她就可以狠狠的打蘇綰一個嘴巴了,不是說皇上只愛你一個嗎,不會娶別的女人嗎??現(xiàn)如今皇上又寵幸了我,你能怎么樣,去死嗎?去死吧。
    可是她在御乾宮這邊并沒有遇到皇上,反倒是遇到了太上皇。
    袁佳沒看到皇上已經(jīng)有些絕望了,最后把心一橫,既然沒辦法對皇上動手腳。便對太上皇動手腳,她要進宮,,她要進宮天天算計著蘇綰。
    可是想到自己要和一個老頭子做那事,袁佳覺得很痛苦,最后她干脆自己和王爺一起中了春藥。
    只是她搞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不是太上皇,而變成了一個小太監(jiān)。
    袁佳雖然想不明白,但臉色已白了,慢慢的跪了下來。
    雖然她心里恨蘇綰,但是卻也知道,人家眼下是皇后,一個小手指就能輾壓她,她不服也不行。
    別提是她,就算威遠(yuǎn)候府,現(xiàn)在只要她一個小手指也能輾壓了,正因為這樣,她才恨。
    她只不過想進宮,又不和她搶什么,她竟然不同意,憑什么。
    袁佳心中想著,恨意更濃,想到自己身中春藥,還把太監(jiān)壓在身下。
    袁佳的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不過很快她又想到一個毒計。
    她飛快的抬頭望著蘇綰,淚眼模糊的叫起來:“皇后娘娘,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給我下藥啊。”
    袁佳話一落,四周眾人個個張大嘴巴。
    這又是什么劇情,怎么劇情急轉(zhuǎn)直下扯到皇后娘娘頭上了。
    你壓人家太監(jiān)和皇后娘娘有什么關(guān)系??
    不少人鄙視,當(dāng)然其中也有人心中懷疑,不會真是皇后娘娘給袁佳下藥的吧,因為她們可是聽說了,當(dāng)日袁佳跑到靖王府去想讓皇后娘娘同意她進宮。
    皇后娘娘若是懷恨在心,也有這個可能的。
    雖然有人懷疑,但誰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蘇綰直接的指著袁佳,二話也不說的飛快的命令:“來人,給本宮掌嘴,打,狠狠的打二十耳光。”
    蘇綰命令一下,鮑平安一揮手,一名力氣很大的太監(jiān)飛快的奔過去,上手便打袁佳。
    啪啪啪,力氣又重又大。
    眨眼的功夫,袁佳的一張臉腫了起來,她大哭,可惜兩邊有太監(jiān)架著她,她根本動彈不得。
    威遠(yuǎn)候府的夫人眼看著自個的女兒挨打,撲通一聲撲了出來:“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啊。”
    可惜蘇綰壓根不理會她,只面容淡定的看著太監(jiān)打人。
    待到二十耳光打完,袁佳的臉早成了豬頭,可怕得嚇人,腦袋嗡嗡直響。
    她連頭腦中的思想都有些混亂了。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皇后娘娘不該是忌憚嗎?她竟然一聲不吭就讓打她。
    袁佳嗚嗚大哭起來。
    蘇綰走過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這個女人,從前她是極喜愛她的,可是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后,她的心性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或許該說她并沒有認(rèn)真的看出她的心性。
    現(xiàn)在的她,真的厭煩看到她。
    “袁佳,你可知你犯了幾樣罪?一,你竟然膽敢口吐污蔑之言,污蔑本宮,你自己吃了春藥,意圖勾引別人,還膽敢污蔑本宮。”
    皇后說完望向身側(cè)不遠(yuǎn)的太監(jiān):“先前你可是聽到她嘴里說了什么。”
    太監(jiān)飛快的望了四周一眼,小聲的說道:“奴才聽到袁小姐叫皇上。”
    此話一出,四周眾夫人終于明白,袁佳今兒個想的是什么了。
    原來她是為了勾引皇上,還不惜自己服春藥。
    看來她是把太監(jiān)當(dāng)成皇上了,所以想壓倒太監(jiān)/
    四周的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個個對著袁佳指指點點的,罵聲一片。
    “這女人原來是水性揚花之輩,從前還以為她是個好的,真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瘋了瘋了。”
    “皇上不是說了不要她嗎,她這腦子受刺激了,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袁佳聽著四周的污蔑之言,嘲諷之色,眼淚流下來拼命的搖頭。
    “我沒有。我沒有。”
    蘇綰冷笑著開口:“這點小把戲還想騙本宮嗎,袁佳,信不信,本宮派人去查,馬上就會查到你這藥從哪里買來的,你確定要本宮去查嗎?如若本宮去查,就是坐實了你栽臟陷害污蔑本宮的事實,你要知道單這一點,你袁家就可滿門抄斬。”
    “你確定要這樣嗎?”
    蘇綰冷笑,,袁佳臉色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嚅動著唇。
    臉上眼里滿是害怕。
    蘇綰卻不再理會她又說道:“你身為候府的大小姐,竟然在宮廷內(nèi)做出這種污詬之事,辱及宮廷,論罪當(dāng)斬。”
    “先前本宮明明下了旨意,如若誰再膽敢隨便的勾引皇上,就打斷雙腿送去軍營充妓。”
    “看來你是不把本宮的話放在眼里了。”
    蘇綰周身攏著戾氣,瞳眸一片冷霜,唇角是幽幽的冷笑。
    這樣的她,讓人害怕。
    袁佳更是害怕得直抖簌,不,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她努力的想著,最后飛快的開口說道:“是你,是你霸占著皇上才害得我這樣做的,如若你不霸占皇上,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了。”
    蘇綰對這女人的腦回路已經(jīng)無語了,自己犯了錯,卻要把錯事往別人身上推。
    這女人死有余辜,不過她卻不想讓她隨便死了。
    “來一一一。。”
    蘇綰沒有說完,便聽到身后太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響起來:“皇上駕到。”
    身后的眾命婦趕緊的下跪。
    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領(lǐng)著太監(jiān)從外面走了過來,一過來便滿臉冷霜的望著袁佳,這邊的情況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綰兒,該死的混帳東西。
    “來人,把這個女人拉下去打,打斷她的手腳,再把她給朕扔到西北的軍營中去,想男人想瘋了,那里多的是男人。”
    “是,皇上。”
    虞歌閃身奔了過來。
    袁佳承受不住這樣的結(jié)局,嗷的一聲昏了過去。
    威遠(yuǎn)候府的夫人也眼發(fā)黑的昏了過去。
    不過蕭煌并沒有同情她們母女半分,眼看著袁佳被人帶下去用刑,皇帝又追加了一句:“派人看住她,沒有朕的旨意,不準(zhǔn)她死。”
    此話一出,四周所有人抖簌了起來,光是想到袁佳將來受的苦,個個便覺得生不如死了。
    這女人就是她們的鏡子啊,以后她們再也不要想著把女兒給送進宮里來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哪里是天外仙人啊,分明是天外惡魔。
    她們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表像給迷惑了。
    至此在場的所有人都收斂了那不該有的心思。
    蕭煌眼看夜已深了,沉聲下令:“夜已深,各位夫人可以出宮了。”
    “謝皇上,皇后娘娘。”
    神態(tài)說不出的恭順,語氣說不出的溫柔,一點也不敢大意。
    一眾人起身后魚貫的離開了小花園,威遠(yuǎn)候府的夫人已是昏迷了過去,是被候府的丫鬟扶回去的。
    蕭煌待到各家貴婦離開,伸手抱了蘇綰回御乾宮。
    蘇綰摟著蕭煌的脖子,愉快的說道:“我正好累了,你抱我省得我跑路,我最近腿有些腫,都不想跑。”
    蕭煌俯身親了她小嘴一下,寵溺的說道;“我知道你幸苦了,回去我給你揉揉。”
    身后跟著的一干人聽了就好像沒聽到,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帝后相處模式。
    等到一行人回了御乾宮的養(yǎng)心殿。
    蕭煌放下蘇綰便給她揉起腿來,蘇綰舒服的躺在軟榻上,笑瞇瞇的享受著這頂級的服務(wù)。
    她一邊享受,一邊伸手拿了一個梨子來吃,想到先前發(fā)生的事情,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重懲袁佳嗎?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眼看著勾引不到你,竟然勾引太上皇去了,父皇其實已經(jīng)中了她的招,我讓人把他送回養(yǎng)德宮去了。”
    蕭煌不知道還有這一層事,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冷聲說道。
    “威遠(yuǎn)候府該死。”
    原本他是不想動威遠(yuǎn)候府的,但現(xiàn)在因為袁佳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觸怒到他的底線了,他不收拾威遠(yuǎn)候府,就不舒心。
    “你是打算動威遠(yuǎn)候府。”
    “是,誰叫他們養(yǎng)了這么一個好女兒。”
    蕭煌冷笑著說道,蘇綰沒有吭聲,伸手便把手中的梨子遞到了蕭煌的嘴邊,讓他咬一口。
    雖然眼下他們是皇帝皇后,但私下里,和平常的夫妻一般相處,既親密又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
    蕭煌咬了一口貢廷雪梨,然后又幫蘇綰按了一會兒,按著按著,便有些意動,慢慢的爬起來往蘇綰的面前湊,俯身吻住蘇綰細(xì)嫩的唇,慢慢的親吻,蘇綰伸手摟住他,兩個人便親親熱熱的親了起來。
    蕭煌氣息越來越濃烈,一邊親一邊誘惑的問道:“可以嗎?綰兒。”
    蘇綰被他撩撥得都有點情緒了,臉色微紅,嗓音微啞,柔聲說道:“你小心些就行了。”
    “好。”
    蕭煌立刻伸手抱起蘇綰,往寢宮走去。
    不過他剛走了幾步,便聽到外面響起急切的腳步聲,有人急奔進來,飛快的說道:“皇上,八百里的急件進京,北方的玉堯關(guān)出事了,聽說北晉國突然的發(fā)起進攻,玉堯關(guān)十萬大軍已陣亡六萬多了,眼下雷將軍正拼盡全力的守著玉堯關(guān),如若皇上不派兵過去,只怕玉堯關(guān)要失守。”
    殿內(nèi),先一刻滿臉情欲的蕭煌臉色立刻攏上了狂風(fēng)暴雨,俊美的面容更是冷酷得可怕。
    他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蘇綰,掉頭望向殿內(nèi)的虞歌,沉聲說道:“帶兵攻打玉堯關(guān)的人是誰?”
    虞歌飛快的看了蕭煌一眼后說道:“聽說帶兵的人是北晉國的太子。”
    “蕭燁。”
    蕭煌戾寒的開口,瞳眸一片血腥。
    他果然回到北晉國了,不但如此,還帶兵攻打了玉堯關(guān),,這個人是個有能力的人,一出手便殺了玉堯關(guān)六萬多兵將。
    他這算是送了他一個登基大禮了,如若他不能阻止他攻進玉堯關(guān),那玉堯關(guān)以內(nèi)的幾座城池只怕都要失守了。
    如若連失幾座城池,西楚國的人對他這個皇帝就要失望了。
    一失望,說什么的就都有了。
    蕭煌唇角是血腥的笑,望向虞歌說道:“去,立刻宣朝中的大臣進宮,朕要連夜商量對策。”
    “是,”虞歌應(yīng)聲領(lǐng)命而去。
    蕭煌望向蘇綰,蘇綰推他過去:“快去吧,我先睡了。”
    “好,你別擔(dān)心,朕定會想到對策的,不會讓蕭燁踏進我西楚一步的。”
    蘇綰點了點頭,待到蕭煌走了出去后,她的臉色才有些難看。
    蕭燁竟然膽敢傷西楚六萬多兵將,這一次蕭煌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這一仗只怕要死傷很多人。
    蘇綰想著轉(zhuǎn)身進寢宮,眼下她是孕婦,懷了六個多月的身孕,根本不能做什么事情,還是安心的當(dāng)個孕婦吧。
    蕭煌連夜宣了朝臣進宮商量對策。
    最后商量的結(jié)果是蕭煌這個皇帝御駕親征,他身為西楚國的新帝,自然要在民間樹立威信,尤其是此次死傷了六萬多的將士,,這一次他御駕親征,不但要保住玉堯關(guān),還要替死去的將士報仇。
    朝中的大臣個個反對蕭煌御駕親征,但蕭煌說了蕭燁的本事/
    此次鎮(zhèn)玉堯關(guān)的雷將軍,其實也是個有能力的人,但是卻被北晉國的人殺了六萬多的兵將,說明這蕭燁十分的厲害。
    如若派旁人帶兵去,只怕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要死傷更多的人。
    唯有他帶兵御駕親征,方能把那些人狠狠的打出去。
    最后眾朝臣反對無效,蕭煌立刻下旨,命人連夜趕往玉堯關(guān),讓雷將軍從玉堯關(guān)以內(nèi)的三個城池,現(xiàn)調(diào)三萬兵馬抵抗,他率大軍十萬隨后趕到。
    大軍由蕭煌坐鎮(zhèn),周勝為先鋒,天不亮便前往玉堯關(guān)。
    蕭煌圣旨下達(dá)之后,又下達(dá)了一道旨意。
    “朕御駕親征之后,朝中之事由陳閣老和季丞相拿定,重大的事情,交由皇后娘娘定奪。”
    眾人沒有反對。
    因皇上最近手段太血腥,再加上蘇綰也不是善茬,更重要的是皇后確實不是尋常人,所以大家沒有反對。
    蕭煌命周勝連夜點兵,自己則帶人進了御乾宮。
    一進御乾宮,蕭煌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綰兒懷孕六個多月了,眼下正是需要他陪伴的時候,可是他卻要御駕親征。
    這實在是太對不起她了。
    蕭煌一想到這個,便覺得心中難受。
    可北晉國的兵將來勢兇猛,他若不御駕親征的話,憑周勝等人未必能抵得住蕭燁的來勢。
    眼下玉堯關(guān)已死六多萬人,如若再死人,西楚就有些民心動蕩了,所以他只能御駕親征。
    蕭煌一邊想一邊進了御乾宮的寢宮。
    寢宮里,蘇綰睡得并不踏實,一聽到殿外的腳步聲,便醒了過來,看到蕭煌一臉愧意的望著自個兒。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綰翻身坐起來,因為肚子大,她個子小,所以翻身的動作,像憨態(tài)可掬的熊貓。差點沒有跌倒在床上。
    蕭煌看著越發(fā)的愧疚了。走到床前坐下位著蘇綰的手說道。
    “綰兒,我對不起你。”
    蘇綰挑眉,望著他,深想了一下,便知道他說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時候走。”
    “周勝已去點兵了,估計天不亮就走了,實在是玉堯關(guān)等不了,可是朕一想到你懷了孩子都快生了,我竟然沒有陪在身邊,這心就一一一。”
    他就覺得好難受,真后悔當(dāng)這個皇帝,自從登基都沒有好好的陪綰兒,甚至于在她懷孕還要離開。
    可如若他不登基,他們身上的帝皇運又沒辦法維持下去。
    蘇綰望著他輕笑道:“你去吧,我在這里又不會有事,不過你要小心,我和孩子在這里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蘇綰伸手摟著蕭煌的腰,不舍的說道,一臉的擔(dān)心。
    “嗯,綰兒放心,我會平安回來,我還要護你和兒子的。”
    兩個人說定了,又抱了一會兒,蕭煌才放開蘇綰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不過在臨離宮前,蕭煌前往養(yǎng)德宮一趟,最近父皇母后對他頗多意見,他需要和父皇母后坦城的說一說,讓他們在宮中好好的照顧綰兒和孩子,不要再整什么喲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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