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總埋怨見不到陽光,那是因為你飛得還不夠高。
賴茜問:“我今天見到公司財務轉賬記錄,怎么有零頭的?你和人家怎么談的呀?”
“我見那個安那老用鼻音應我,他們跟我第一次見面就不愿意付費,回去聽專家一說,嚇得馬上跑來簽合同,其實我早料到會這樣,所以在原來的合同下我打有一行小字:凡是和本公司第一次未達成簽約,過后續簽的,按總金額每小時百分之一收取失信金。”
“哈哈哈?,這個算是世上最奇皅的不平等條約了,虧你這小子想得出來。”
“我故意將這個條款和中國售樓廣告一樣,后面的關鍵字放細,你沒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有些事情我們也是無法預料到的,就說你們中國售樓廣告吧,按照廣告上的價格你肯定是買不到的,因為后面那個“起”字很小,你看不到。當你被售樓小姐一忽悠,就容易心動,糊里糊涂就買了,而太過精明的人看到那個很小的“起”字,就知道是個忽悠人的價格,就敬而遠之。結果怎樣呢?糊涂的人買了房,房價上漲就賺錢了。太過精明的人眼看著房子上漲也是干瞪眼……”
“你是說雖然警督簽的合同,但是最后買了單的卻是那個冤大頭的教授?我看教授也是拿實驗室經費來買單,這也是聯幫政府的錢吧?不管了,我只知道臉綠的人不是我。”
“每一次的博弈都會有一方臉綠,現在說這些還有點早。”
“也許你說的也對,就說這次我飛來這里,誰臉綠了還確實不知。但我頭綠的彩筆可握在你手里了。”
“去你的,說來說去又底級了,對了,我和公司合伙人談過了,這筆資金我們只留三分之一,其他轉給你。”
“轉給我?要轉你就轉到斯洋公司吧,不過這樣一來你所得到的好像沒什么變化吧?斯洋公司有你們一半呀?”
“不跟你撓來撓去的,明天我跟你去德雷特公司簽合同吧。”
“哦也好,夫唱婦隨的,今晚我們也簽個合同。”
“簽什么合同?”
"就是我明天拿下那合同,以后你什么都得聽我的。"
"神經病"
……
夜色進入了凌晨四點,梅西露按之前約定,用小手電筒在窗口又打了一串閃電電碼“一切順利,貨已經在指定位置。請回復。”
五分鐘,不見反應,梅西露又重新發了一次。
兩分鐘后,終于在對面大樓的窗戶上看到了閃光,梅西路讀著電碼:“知道了,你放的地方安全嗎?現在全城搜尋我擔心被發現。”
“放心吧,沒有我說,誰也不知道。”
“好吧,我馬上通知客戶,最遲今天早上見到賬戶預付金一千萬美元。明晚此刻再聯系。”
……
蘇洋昨晚在醫院治療結束后,由警方在酒店備了幾桌慶功晚宴。
宴會上,坐在蘇洋旁邊的警督比利說:“蘇先生的女朋友這么優秀,還生得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你也不必對我奉承呀,兄弟,我又不是你上司。”蘇洋也是壓低聲音說。
比利又湊到蘇洋耳朵忽悠說:“兄弟,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威士忌和西岸啤酒滲著喝確實是慶功酒。”
蘇洋笑到肩膀在抖,說:“你確定試過?”
“千真萬確!”
“哈哈哈……”
蘇洋由于多喝了兩罐啤酒,在凌晨四點鐘就被一陣尿意憋醒,他從衛生間出來,剛松了口氣,想開大點窗呼吸些新鮮空氣,便打掀了點窗簾,把窗戶推了推。
忽然,他發現,對面不遠處有一閃一閃的小光束在閃爍,而不遠處也有一個窗口對應著閃動著小光點。
“閃電密碼?”這是蘇洋腦子第一個反應,因為上次糊里糊涂在美國商業間諜其間被突擊培訓過。
蘇洋認真地看了一下,閃爍的燈光不一會兒就停了。
蘇洋只是看懂了“500萬美元明天到帳,明晚同一時間再聯系。”
這是誰在交易?這么神秘?用幾十年前的閃電電碼?
看來肯定是見不得人的黑市灰色交易,要不然誰在凌晨不用手機聯系,而用這個老掉牙的電碼?
蘇洋想著便拿起手機,設置了明天晚上凌晨4點的震動鬧鈴。
“你…半夜搞什么呀?”旁邊傳來賴茜迷糊的聲音。
“是一個煩人的垃圾短信。”蘇洋說著又鉆進了被窩。
“那個警督比利好像不是在忽悠我……”
“什么警不警的?"
……
那梅西露凌晨四點又是和誰在玩“閃電電碼”呢?他就是德雷特公司業務前臺經理,一個已經四十歲的干瘦三角眼的中年人,他腮幫位置有一顆明顯的黑痣,嘿痣上的毫毛在激動或者心里活動頻繁時會有點顫抖一一這個是和他一起共事并共同蜜謀此驚天大案的露易絲介紹給梅西露的。他叫彼瑞利。
這三個人各有分工,梅西露和露易絲負責把古懂珠寶偷出一個隱秘位置藏好,而彼瑞利則是負責找買家接盤。收益三人平分。三人約定:作案后不能用手機通話,不能見面,錢打到專用帳戶,帳戶密碼每人輸入兩個,也就是說只能三個人都在場輸入密碼后才能提取帳戶上的資金。
而三個人正常聯系只能用“閃電電碼”在每天凌晨四點聯系。
第二天,蘇洋剛起床,電話就響了,蘇洋一看是個陌生電話,就接。
“你好。”
“你好,是蘇洋先生媽?
“是的。”
“我是德雷特公司業務前臺經理彼瑞利,你現在方便見個面嗎?”
“哦,可以,在那里見面呢?”
“就西岸咖啡館吧。”
“好的”
……
“誰打電話那么早呀?”賴茜睡在床上問。
“是德雷特公司負責談合同的前臺經理。”蘇洋接著說:“昨天那個副總經理說是在公司會議室簽合同,這家伙不會拿公司印章到咖啡館簽合同吧?沒有總裁的簽名蓋章叫什么合同?我看肯定是這家伙的一些私人問題了。”
“難道他想吃回扣?”
“十有八九。你去不去?”
“既然是私人問題我先不去,你去看看什么情況。”
“等下你得給你老爸去個電話,來時他吩咐過的。”
“好吧。”
……
蘇洋來到了西岸咖啡館,走進大門,只見整個大廳只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一個角落里正向他招手。
蘇洋走過去伸出手說:“是彼瑞利經理吧?”
“你好,蘇先生,我就是彼瑞利,早就聽到過先生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宇不凡,確實是干大事的英才。”
蘇洋見彼瑞利右腮臉上黑痣的毫毛在微顫著,便笑著說:“哈哈…彼瑞利經理奉承錯了吧?我區區一個小作坊也上你的法眼?別開玩笑了,有什么事盡管開口,我看你不會是帶我來這里品咖啡聊天這么單純的吧?”
“你也別謙虛,我查過你們公司,如果你們沒有這金鋼鉆,我們也不會把這瓷器活給你。”彼瑞利品了一下咖啡又接著說:“我明人就不說暗話,我們徳雷特公司和美國國防部簽的打撈失事試驗戰斗機的合同總金額為1.5億美元,公司意思想要給你們5千萬美元的打撈費,我為你們力爭到8千萬美元,其中多出的3千萬美元是我爭取的,我也不想全部吞下,我想取二千萬美元,你看如何?”
“你如何證明這3千萬美元是你爭取的呢?”
“我這里有會議記錄和第一,第二次會議的全部錄音,這個你大可放心。”
“你意思是我等下去談簽合同時力爭談到最高上限是8千萬美元?”
“你很聰明,這是我們高層管理人員開過兩次會議決定的。”
“我還沒有看到打撈現場資料怎么能答應呢?”
“我們現場會把拍攝的視頻給你看的,這是水下機器人拍攝的,水深多少?溫度多少,水下洋流速度多少都會給你看的,三個小時你就必須做出決策。”
“彼瑞利經理,你一個經理怎么說出這種弱智的話?你認為我是傻瓜?我去談判得到的錢分一些給你?”
“我已經把底交給你了,我只要2千萬美元而己。如果我不簽字,你就只能收到5千萬元,你多得到一千萬美元,吃了難道會瀉肚子?”
“我只是著了錄像才能決定收多少打撈費,你說的問題我現在不能答應你。”蘇洋說完就往外走。
“蘇先去,你變通一下才能更好立足于這個社會,別那么呆板,你會吃虧的。”
蘇洋在門回過頭來說:“謝謝你的咖啡,我不需要你提醒。”說完就走了。
彼瑞利氣得一拳砸在咖啡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