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頭和護士笑個不停。
王艷艷只是低頭看著病歷。
“怎么會這樣呢?”王艷艷驚訝地咕嚕著。
這時候,辦公室門口打開了,進來一個身穿白大褂,頭發花白,帶著眼鏡的老醫生。
“哈哈,是王教授吧?剛才開會,聽金醫生說你來了,我很高興,你是我們科室難請到的貴客。歡迎歡迎!”
“你是江主任吧?叫我王艷艷得了,我是過來看看蘇洋的,打擾你了。”
“王教授真客氣,你是這方面的權威,請都請不到您,我正對患者的腦電波犯迷糊呢,正想請教您。”
“你先說說蘇洋的情況吧。”
“病人剛入院時心跳血壓都幾乎監測不到,另人不解的是:經過緊急搶救后,就在短短幾分鐘,幾乎一切都恢復正常,但腦電波一直在令人不解:
α波,頻率是正常是8到13赫茲,而患者有時測試不到,有時高過13赫茲,振幅正常是20到100微伏,而患者高達500微伏,正常安靜清醒閉目時出現都一樣,睜開眼睛或接受其他刺激是a波會消失,呈現出快波a波阻斷;但是患者沒有消失或阻斷!
β波也不正常,頻率正常為14到30赫茲,振幅5到20微伏,睜眼視物或突然聽到聲音或思考問題時,一般情況會出現此波,一般認為B波是大腦皮層興奮的表現;而患者幾乎測不到
更詭異的是θ波,頻率正常為4到7赫茲,振幅為100到150微伏,一般都是在患者困倦或深度麻醉時出現或缺氧時出現;但是患者從來沒有測到。、δ波,頻率正常每秒0.5到3赫茲,振幅20到200微伏,成人睡眠時可出現,清醒時無此波,在深度麻醉或缺氧時亦可出現,但是,患者什么時候測都是超正常二倍……
王艷艷聽到也是驚得張著嘴巴。
江主任繼續說:“令人不解的是,患者現在言行一切幾乎都很正常,就是有些失憶……”
“所以你就認為是腦損傷,選擇高壓氧治療?”
“對呀,我認為是腦損傷,而且患者失憶癥是由于腦部受創而產生的病癥,我認為不是心因性失憶癥,而是解離性失憶癥。”
“我認為沒有必要進行高壓氧治療了,你看到有改善的作用嗎?”
“那你認為用那種治療方法更好呢?”
“只能介入心里治療了。”
……
倆人正討論著,護士把蘇洋從高壓氧倉帶到了醫生辦公室。
江醫生對蘇洋說:“蘇總,你真幸運,全國頂尖的腦科教授王艷艷來看你了。”
蘇洋看著王艷艷,脫口而出:“我們在那里見過嗎?有點面熟。”
二丫頭用手在蘇洋眼前晃了晃說:“老套子了,每個男人見到我姐都會說這話,是不是想搭訕?”
蘇洋看了看二丫頭,又看著王艷滟說:“你是二丫頭姐姐?不會吧?二丫頭生得那么謙虛,而你生得那么張揚?”
二丫頭:“狗嘴那會吐象牙?見到美女好像是什么失憶癥都好了。”
王艷艷把二丫頭拉過一邊說:“蘇洋,你確定對我沒有印象嗎?”
蘇洋搖了搖頭。
“你記得滔鹽河嗎?”
蘇洋還是搖頭。
王艷艷走到蘇洋背后,一把把蘇洋的后背衣服拉起,大家一下驚了:蘇洋后背上有好多深暗紅色的傷疤。
王艷艷指著傷疤說:“你能說說這傷疤是怎么來的嗎?”
蘇洋也驚訝地說:“我也想知道呀,每次游泳時都會嚇到別人,大家都以為我是黑社會呢。我也想知道這后背怎么會有這么多傷疤呢?”
王艷艷接著說:“你記得在一個寒冷的冬天,你爬上雪山,遇到雪崩,你緊緊地抱著大樹,而后背就被雪?著枯樹枝劃傷了,而你只是想去看看那個被你從冰窟窿救上來叫艷艷的小姑娘!”
王艷艷說著已經淚眼婆娑。
蘇洋望著王艷艷,一下把她拉到懷里說:“你就是那個被丟下冰窟窿的小女孩?”
“你想起了嗎?”
蘇洋推開了王艷艷,搖了搖頭。
“哈哈哈……”一旁的二丫頭邊笑邊擦著眼睛說:“這個蘇洋真會占便宜。”
蘇洋也撓撓頭,跟著笑。
王艷艷沒有笑,她盯著蘇洋說:“你不是蘇洋,你叫蘇三羊,你父親叫蘇二樂,你母親叫趙紅桃!”
“哈哈哈……”蘇洋大笑起來。
“我…我父親叫蘇二樂?母親叫趙紅桃?我怎么沒有印象?”
王艷艷:“漫漫來,你記得最初的事情是什么?”
“我只知道我上大學的事情,其他都想不起來。”
這時候,走廊傳來了倆個女孩的笑聲。
不一會兒,金詩賦就站在了門口。
“主任,我回來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身后這位俄羅斯美女叫茨柳依,哈佛腦科博士。”
金詩賦說完又拉著茨柳依走進辦公室,對幾人作了一一介紹。
黑發黑眼高鼻子、白種人膚色的茨柳依跟主任先握手,當握著蘇洋的手時,莰柳依從包包里拿出一個鮮紅色的小瓷人對蘇洋說:“蘇洋,記得這個小紅人嗎?”
蘇洋盯著這個小瓷人,拿過來看了一下說:“那來的紅瓷人,多可愛。”
“想想,在俄羅斯邊防軍營,是誰和我用小溪的紅泥做了一只紅碗和這個小紅人,放到鍋爐里燒?是誰披著一張狼皮逃出戒備森嚴的軍營?”
還沒等驚訝的蘇洋回答,茨柳依一把抱住蘇洋說:“我找了你十幾年,你知道嗎?”
……
一旁的二丫頭和江醫生一臉茫然。
王艷艷則是霸氣地拉開茨柳依說:“你先說說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茨柳依連眼都沒側,自顧自邊從包里又拿出一只紅碗邊說:“等他恢復記憶,自然會告訴你們。”
茨柳依先在飲水機沖洗了一下紅碗,接著用紅碗裝了碗水,又從包里拿出一小瓶藥對蘇洋說:“每天用這只紅碗喝水,吃一片這瓶的藥。”
說著,倒了一粒淡藍色的藥。
“開嘴!”
蘇洋只好開嘴。
王艷艷急上前阻止說:“這是什么藥?你一聲未說就往別人嘴里送,出了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
茨柳依舉著裝滿水的紅碗放到蘇洋跟前說:“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班機,時差困得想發瘋,你想信我就吃,不想信我馬上走。”
王艷艷:“就沒個商量的余地?”
蘇洋:“倆個美女別生氣,先感謝艷艷的擔心。這藥就算是毒鼠強我也吃……”
所有人都驚訝地望著蘇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