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素娥的手指看過去，一座古樸的石碑，正立在不遠處。
    “那個存在的名字，不可言說，你們若是有緣，自然能看到。”
    林云：“……”
    上次他就沒有看到，這次他依然看不到，但是不用看到，他也知道那兩個看不清楚的字是什么了。
    “神曰青……”
    芊芊只念出了前面三個字，便被林云猛地捂住了嘴。
    素娥也嚇了一跳，喝問道：“你干什么，說了不要念出來！”
    她是憑借這塊石碑才能躲過一劫，當然也知道青女的厲害，若是讓芊芊在這里把石碑上完整的內容念出來，也不知道會招惹個什么鬼出來。
    眼看著大劫將至，她要是真的招個青女出來那就好玩了。
    芊芊忽然被林云從背后摟住捂嘴，不禁掙扎起來，但聽到素娥的質問，她也愣了一下。
    且不說素娥有過提醒，之前在另一個時間線，她也看到了東方耀的下場。
    念了青女的名字，還出言不遜，直接就沒了。
    可是，她剛才恍恍惚惚，看到石碑上的文字，下意識就張開了口，像是被人控制了似的。
    現在回想，當真是細思恐極。
    她好歹也是個神靈，居然差點在石碑面前著了道。
    “我不是故意的。”
    林云松開她的嘴之后，芊芊才連忙解釋道。
    “我相信你。”
    芊芊頓時滿臉感動，也忘了自己和林云貼這么近，該保持距離了。
    素娥面色凝重，眉頭微微皺起，虛幻的身影竟變得凝實了幾分。
    “祂果然蘇醒了，這只是祂神能的展現，當祂徹底蘇醒，必然會再一次毀滅這個世界。”
    林云：“……”
    好家伙，跟了我這么久的青女原來是個反派角色？
    雖然之前被素娥送東西，素娥又在未來的時間線有算計東方紅月的行徑，但這一刻，林云并不懷疑她說的話。
    凡事要講證據，但證據不足的時候，就只能憑感覺了。
    他感覺素娥沒說謊。
    “你說再一次？”
    芊芊抓住了素娥用詞的蹊蹺之處，素娥點點頭道：“這個問題，勉強也算和你之前提的問題有關，我就說給你聽吧。
    第二紀存活到第三紀的人和神都有很多，在眾神的庇護下，第二紀的災難，只是滅殺了幾乎全部的強者，凡人在四靈的庇護下，活了下來。四靈也隨之隕落，你我都是機緣巧合才得以逃脫，另外一部分神墮入幽冥茍活。”
    素娥說到這里，并沒有提及自己在幽冥中的女兒。
    林云和芊芊也就當作什么都不知道，聽著素娥繼續科普。
    “第一紀到第二紀，沒有一個古神活下來，所有的生靈都死了。強者，弱者，都不例外，而且據太白推算，外域和內域本來沒有內外之分，是第一紀的大劫讓內外分離，乾坤逆亂。
    第二紀和第三紀，生靈未曾斷絕，而第一紀和第二紀之間，相隔數十億年。”
    “數十億年……這個推論正確嗎？”
    芊芊覺得這個跨度有點夸張了。
    按照他們這個說法，第二紀第一個神靈誕生開始稱之為第二紀，到第三紀，總共也不過百萬年，而第一紀的結束距離第二紀的開始，居然有數十億年……
    也就是說，整個第二紀第三紀加起來，可能都比不上兩個紀年之間的間隔。
    那這數十億年之間，這個世界什么都沒有嗎？
    “不會有錯的，我和東方耀聯手推演，看到了遙遠的過去，看到了天地初開的第一道雷霆，也看到了第一圣獸白虎的誕生，再往前，就看到了一片汪洋。”
    素娥說道這里，卻不繼續說下去了，或許是擔心觸犯到某種禁忌。
    她擺手道：“這些就和補天石無關了，好像有點跑題。”
    芊芊：“……”
    你才發現嗎？
    我問個補天石的事情，你都跟我扯到開天辟地去了。
    “據我推測，補天石雖然沒能拯救第一紀，但它可能是第二紀能有生靈活下來的原因，它或許對那一位禁忌的存在有效果，才導致祂不能全力滅世。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斷。”
    林云：“……”
    青女姐姐，咱打個商量，這世界這么美好，別滅世了成不成？
    世界對你造成了那么大的傷害嗎？
    林云看著青女的雕像，總覺得很違和。
    人首蛇身，在他以前的世界，那可是女媧。
    在神話故事中，女媧造人，補天。
    在這邊，青女就毀滅世界了？
    這違和感太強，讓林云有些不適應。
    可是，真相似乎已經擺在眼前了。
    素娥也沒說錯，青女應該的確是蘇醒了。
    體內的雕像變化或許就是預兆。
    林云心情復雜，芊芊想的卻是跑路。
    只要逃回自己的神境，任他洪水滔天，她反正能茍住。
    甚至，她可以帶林云去自己的神境。
    這樣一來，也能保住林云一條性命。
    關鍵是現在回不去神境了，自己自身難保，更別說保護林云了。
    知曉了補天石的來歷和作用，芊芊心頭依然存在疑惑，本來以為找素娥就有能解決自己不能回歸的問題，現在才發現自己不能回歸，似乎和補天石扯不上關系。
    這是為何？
    芊芊心中一動，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再問一句。
    “我這具分身回不去神境了，這是為何？”
    “這個問題，就是另外的價格了。”
    素娥很雞賊地說道。
    “什么價格？”
    “我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不能拒絕。”
    組合拳？
    想套路我？
    芊芊一眼就看出了素娥的陰謀，連忙拒絕道：“那算了，不問了，我自己找辦法。”
    素娥聞言，不由輕笑。
    “那你可要小心了，你身邊的這個男人，他可是在想著品嘗女神的味道呢！”
    芊芊：“……”
    林云：“……”
    芊芊的臉紅得很快，但她依然沒有對素娥妥協，抓起林云的手，冷聲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走。”
    說罷，她便拉著林云回到了沙漠之中。
    水底下，素娥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芊芊以為她是想套路她幫忙，實際上，她是壓根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芊芊，她和青女扯上因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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