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文允眼中,江明月也是生的奇怪。
明明大病初愈沒多久,現(xiàn)在就活蹦亂跳地跟他喝起酒來。
“千里江山畫不同,鏡花水月一筆生。
滄海捧出明珠淚,無限柔情寄東風(fēng)。”
宮文允一邊拿筷子沾著酒在桌子上寫詩,一邊畫畫似的把一幅梨花圖暗藏其中。
江明月雙手托著臉,有些清醒,更多還是迷糊。
“嗝~
你文采,這么好的~”
宮文允見江明月有些上頭,也沒做些什么,很是有興趣地讓她放飛自我。
此時眼前之人,不是從江南遠(yuǎn)道而來的江小姐,也不是將要嫁給他的允王妃,只是一個江明月。一個更加真實(shí)的江明月。
“那,那我也來一首好了。
聽,聽好哈。
比翼坐~坐清風(fēng),攬?zhí)斓責(zé)o窮。
未見釵頭鳳,池鶴驚好夢。好夢......”
對坐的宮文允,看著趴桌上嘟著嘴不省人事的江明月,噗的一笑。
這......好夢!
......
“不必這么拘謹(jǐn)。坐吧。”
見宮文允有意,站著匯報情況的沈凝才敢坐了下來。
“蠻國邊疆最近向著南國增加了二十萬軍。
殿下可還是要不管?”
“我?我怎么管?
身無實(shí)權(quán),活得憋屈。”
“但您好歹也是南國的二皇子......
南國這樣下去,必亡......”
此時的沈凝,沒有在外的從容不迫,話語間很是緊張。
宮文允聽后,眼里微光閃爍。南國怎樣他不在意,但只要國師一日還活著,那么一切行動都不會有結(jié)果。
雖然沈凝說的沒有錯,南國滅亡又如何?
即便天塌下來,他宮文允也不會背。
“把人往江南聚聚。
年后,江南也要不太平了。”
宮文允一邊不緊不慢說著,一邊扛起了江明月,向外走去。
.......
“殿下,主子她?”
傍晚時分,秋雨看著宮文允把江明月送回玉音閣,有些不知所以。
“她喝了點(diǎn)酒,自己不勝酒力,睡過去了。
給她,唉,我來守著她吧。”
宮文允本想送下她就回去忙,但還是想看看她酒后會不會耍酒瘋。話音還未落下,就急忙轉(zhuǎn)了個彎,將秋雨春風(fēng)支了出去。
“嗯~”
“別走。”
“時雨別走。
快回來。”
江明月有些像小兔子,縮成一團(tuán)。坐在床邊的宮文允被江明月一下子抱住了胳膊。心里本來還是不排斥。但接下來,江明月卻說著別人的名字,讓他有些說不上的情緒。
........
“沈世安!”
宮文允站在昏暗的玉音閣中,原地喊了聲。不過三秒鐘,身后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
“屬下在。”
“時雨,
就是那個斷你一臂之人?”
“是。”
“現(xiàn)在跑哪里去了?”
“屬下不知。”
“為什么不知?”
“他很奇怪。”
沈世安指了指自己的斷臂處,繼續(xù)說著。
“記得那天晚上。
在與衛(wèi)姜纏斗的時候,他一個人悄無聲息突圍到我身前,一擊過后,便是徹底消失不見。”
宮文允苦笑,“所以他這有些目的的一擊,就只要了你半條胳膊?”
沈世安看著背過身子的宮文允,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只好也陷入了沉默。
“好好養(yǎng)傷去吧。
皇帝現(xiàn)在,還不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