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待客室后,肇靜坐回了屬于她的一姐位置上,而我則隨便找了個角落里的位置坐下。
剛剛坐定,就有聲音響起了,“還湊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個樣子貨?!?br/>
我尋著聲音望去,然后就看見了天龍那張依舊如同死尸一樣的帥哥高配臉。
這時候,他手里正拿著一個ipad,我可以模糊看到上面有我的相面和數(shù)據(jù),顯然這個ipad是和鼎坊里的點歌臺相連的。
就在這時,那部ipad響起了比較機械化的死板聲音。
“n38號,小磊子,a26房間。”
然后,就有年輕人起身,整理下衣服,走出了待客室。
我忽然明白,這部ipad確確實實是跟那些點歌臺相連的,只要包廂里有客人點,然后ipad就會報音。
我掏出手機,正準備查查肇靜的肇到底是什么個情況時,有個紙團凌空而落砸在了我的手上。
我抬頭望去,看到了一張撫媚妖嬈的面孔,那不是天然妖,而是濃妝艷抹的妖,直讓人懷疑子彈能否打穿她的面龐。
“喂,陽-痿哥,咱們今晚要不要試試?我沒嘗試過天龍哥的,嘗嘗你這第二長也好啊,順便我也可以證明下,你不是樣子貨,你不是快槍手,你也不是銀樣蠟槍頭,好不好?”
我笑了,笑的靦腆,隱隱中還有些羞澀。
對面那女人當時就瘋了,“哎呦,竟然還會羞,快看快看,姐妹兒快看他啊,臉都有些紅了,陽-痿哥,你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我連忙辯解,“我不是,我不是……”
于是,她們就稀罕的更厲害了,紛紛吵著鬧著要上前。
下一瞬,房間內(nèi)響起了兩道喝止聲,一道來自于一哥天龍,另一道來自于一姐肇靜。
將眾人喝止后,天龍瞅了我一眼,然后繼續(xù)擺弄那部ipad。
他瞅他的,我又少不塊肉不破層皮的。
對面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她故意壓低了嗓音。
“陽-痿哥,今晚我不收你錢,咱們試試,你要是活兒好的話,我反給你錢!”
我只是赧然的笑著,不好意思回答。
隨后,肇靜的聲音在屋內(nèi)響起,“想撩出去撩,別在屋里放騷?!?br/>
那女人悻悻的‘哦’了一聲,然后不再說話。
我打開手機鎖,然后搜索起‘肇’字,網(wǎng)上的解釋很簡單,但也很驚人。
“肇,釋義3,姓氏,愛新覺羅后裔……”
愛新覺羅的后裔,歷史上最后一個王朝的皇族姓氏啊,從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到愛新覺羅溥儀,這個王朝可是統(tǒng)治了中華大地足足兩百六十多年!
隨著我仔細的搜索,然后才現(xiàn),其實肇興只是一個皇族的分支,并不屬于努爾哈赤的后代。
肇姓的祖先被皇帝大老爺派去了老家守靈,所以后來的歷史風云并沒有太大的席卷他們,以至于現(xiàn)在多國各地還有不少的肇姓皇族后裔存在,粗略統(tǒng)計大概有二三十萬。
我抬頭看了眼肇靜,繼而現(xiàn)她也在看我擺弄手機,于是我微微向她點頭,她沒有任何的表現(xiàn),繼續(xù)她之前的行為,呆式的等待。
嘖嘖,厲害了,竟然還是個皇族后裔,雖然放在以前只是個旁系分支沒有成為公主的資格,但在改革開放二三十年后的今天,人家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成功復辟了,榮登公主之職,而且還是一姐……
在待客室內(nèi)待了半個多小時后,66續(xù)續(xù)有人被點臺離開,有男有女,前后得走了三四十人,看起來鼎坊的生意相當?shù)牟诲e。
我正算計著一個鼎坊的營業(yè)額能抵得上幾個帝王洗浴中心和魔性酒吧時,天龍手中的ipad就響起了機械化的死板聲音。
“n99號,吳震東,b44房間。”
我樂了,這他么還有跟吳震東重名的,于是我四下踅摸著,看看哪個傻吊竟然會跟吳震東重名。
下一瞬,天龍的目光望向我,“怎么,還是楊偉順耳一些是嗎?”
襙,我忘記我把名改成吳震東了!
訕訕一笑后,我連忙起身,往待客室外行去。
在對服務員的詢問下,我來到了位于三樓的b44房間。
敲門,里面?zhèn)鞒隽饲优车穆曇簦疫€有些嫩,這讓我長舒了一口氣,好歹是第一晚,第一位顧客,沒有碰上個渴求量爆表的陳年老太太,我真是太幸運了。
在得到許可后我進門,然后借助昏暗的燈光,看清了窩在角落里的那個小女生。
真的是個小女生,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左右的年紀,充其量也就上高二。
她長相一般,但看起來卻很是清純,白嫩的肌膚,柔弱的身姿,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給人一種干凈素雅的感覺。
進入房間后,我滿臉微笑,盡量使自己變得看起來和藹可親,而不像是一位恐怖的迫不及待的怪叔叔。
坐下后,我?guī)退沽吮?,然后遞到她的身前。
她顯得有些緊張,縮在角落里,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是客人,她是第一次上臺的公主似的。
“你好,我叫吳震東?!?br/>
“你、你好,我叫、我叫……嗯。”
她終究也沒有說出她叫什么名字,顯然是害羞所致,畢竟這地方可不是什么高雅之地,她也沒有想要炫耀出去的欲望。
當然,我對她的名字也沒什么興趣。
隨意聊了些后,漸漸將她緊張的情緒舒緩,然后我問到她,“你怎么會挑我呢,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br/>
“啊,你也是第一次啊,我也是。我……”正說著,她突然停止,然后試探著問到我,“你問我為什么挑你,你是不是嫌棄我?。俊?br/>
這話說的,當真是莫名其妙,看起來她根本沒有認知到自己上帝的身份。
“當然不是,不僅不是,我還得感謝你,你想啊,如果我第一天上班,接的第一位客人如果是個九十歲的老太太,那我怎么辦啊,還不得愁死?!”
她笑了,“你盡胡說,哪有九十歲的老太太還來這里的。”
說笑過后,情緒徹底放松的她說道:“我點你的原因,是因為這里有個排行榜的,你看,最大的是天龍……”
我走到點歌臺前一看,我去,還真有排行版,而且不止一個,有統(tǒng)計上臺次數(shù)最高的排行榜,也有客戶對于服務評價點贊的排行榜,還有很多榜。但她所指的那個,是那物件兒的長度排行榜。
“我想點天龍的,因為他的最大,可是他上臺的費用好貴啊,要兩萬塊錢一個小時呢,我可沒有那么多錢,你是排行榜的第二大,然后價格還便宜,所以我就挑你咯!”
擦,說我賤唄?
我瞅了屏幕一眼,然后點開我正顯示著‘忙碌’二字的照片看了眼價格。
我襙,還真他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