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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老公是國家的

    次日,全國沸騰。
    一則陸景行躺在病床上虛弱無力的新聞被媒體大肆轉(zhuǎn)載,甚至是添油加醋夸大事實,將陸景行推上神圣不可顛覆的位置。
    沈清清晨拿著手機躺在床上刷了撥新聞,還是章宜發(fā)來的網(wǎng)頁,這如此細細刷下來,當(dāng)真是覺得天家手手段并非一般的高超。
    那側(cè)、江城人民看到如此新聞時,紛紛猜測沈清與陸景行此時關(guān)系如何,沈清是否去了首都,二人夫妻關(guān)系是否如常。
    圈內(nèi)人在演戲,圈外人在拼命腦補劇情。
    如此來若說淡定的,只怕也是個沈清了。
    陸家人的么每一步路都不會白走。
    【愛國少將脫離危險,全軍之喜】
    瞧瞧、多么醒目的標(biāo)題,異常在門縫里偷拍的照片成了頭版頭條的封面照,放大之后顯得如此模糊。
    沈清點開看了,細看之下,這場照片的拍照時間竟是昨夜。
    如此一來,沈清只怕是知曉陸景行昨晚出去所謂何事了。
    “在看什么?”男人清晨在院子里運動回來,見自家愛人側(cè)躺在床上刷著手機,邁步過來蹲在床沿問了嘴。
    沈清似是絲毫不掩飾自己在做何事,淡淡道;“在看你的花邊新聞?!?br/>     花邊新聞?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
    男人心頭一顫,伸手欲要去拿手機,卻被沈清躲開,塞進了被子里。
    原本心頭一顫的人見自家愛人如此模樣,一顆亂顫的心落了下來。
    “讓我看看,這花邊新聞拍的我?guī)洸粠洠蹦腥诵χ哉Z,說著掀開被子欲要去拿手機。
    帥不帥?沈清倒是第一次在這個沉穩(wěn)的男人口中聽聞這這樣的詞匯。
    那么一瞬間的愣神,讓男人拿走了手機。
    隨后隨手翻看之余,笑了。
    男人將手機還給自家愛人,許是心情頗好,道了句;“技術(shù)水平有限?!?br/>     起身欲要朝浴室而去。
    “何必說人家技術(shù)不好,”沈清悠悠然道。
    “照片拍的不好,不是長的不好,便是技術(shù)不好,阿幽這是在說我長的不好?”男人翻身望著躺在床上慵懶的跟只貓兒似的愛人,笑著詢問道。
    沈清聞言,微微扯了扯被子;“我可沒說?!?br/>     挖坑、還把陸景行埋了。
    看來說懷孕女人腦子不好,也并非適用在所有人身上。
    陸景行聞言,輕聲失笑,難得有見到沈清如此詼諧可愛的模樣,本是要去洗澡的人,翻身坐在床沿將人從床上撈起來。
    而后、一個冗長又纏綿的晨吻就如此發(fā)生了。時隔許久,陸景行似是已經(jīng)不指望能從沈清身上得到愛憐了,最起碼未來這十個月是不行的。那么、時不時揩點油水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吧!醫(yī)院病床的那番痛吻,二人都及其有默契的選擇遺忘,似是誰也不愿去提起傷心事。
    清晨這番纏綿悱惻充滿漣漪的激吻足以讓那些好的不好的悉數(shù)消逝掉。
    陸景行倒是較為老實,除了摟著自家愛人纏綿悱惻一番并未有何動作。
    反倒是沈清,一雙瘦弱的小爪子開始在鉆進了他的胸膛之處,男人感受到此,輕笑著松開了某人。
    低聲啞著嗓子寵溺問道;“餓了?”
    沈清面上一紅,抬眸瞪了眼男人,還未來得及開口言語,只聽男人又開口道;“這可怎么辦?”
    “恩?”陸景行高挺的鼻尖緩緩磨著沈清白皙的面龐,嗓音的笑意就差透過喉嚨直接跑出來了。
    清晨起來被揶揄?
    就如此?
    不不不、沈清素來不是這么好脾性的人,落在陸景行胸膛里的爪子緩緩用力,落在了男人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上,疼的男人一聲倒抽。
    天曉得,她鬼使神差的竟然想看看陸景行傷勢怎么樣了。
    這才有了被揶揄的機會。
    就不該關(guān)心她。
    聽聞陸景行的倒抽聲,沈清欲要掙脫懷抱,卻被男人摟的更緊,“好了好了,不撩撥你了,
    怎還生氣了?就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小霸王。”
    說著還不待沈清反駁,薄唇覆下,輾轉(zhuǎn)而來。
    沈清玩的過陸景行嗎?
    只怕是玩不過的。
    沈清揶揄陸景行,只會挖坑給他跳。
    陸景行揶揄沈清,黃段子開火車樣樣都能上道,沈清素來是個面皮薄的,哪里能守得住陸景行如此不要臉的言語。
    這男人,簡直就是表里不一,衣冠禽獸。
    溫文爾雅器宇不凡的外表下掩藏著的是一顆黑透了的心。
    男人揩油結(jié)束,沈清窩在他肩頭緩緩蹭了蹭,蹭的陸景行是心里浴火中燒,伸手將人放在床上,“啪嗒”一吻落在沈清粉黛未施的面龐上,還故意弄出了聲響;而后暗暗啐了句“小妖精”這才轉(zhuǎn)身進了浴室,毫不拖泥帶水。
    反倒是沈清,清晨起來被陸景行施加的稱號灌輸?shù)哪X子暈圈,也懶得同他計較。
    翻身,在度入眠。
    陸景行洗完澡出來,沈清竟又是淺淺睡了過去,男人輕手輕腳邁步過去停在床側(cè),為其掩好被子,轉(zhuǎn)身進了對面書房。
    上午九點,沈清依舊未醒。
    男人今日總統(tǒng)府有要事,得按時出門。
    出門前將人鬧醒?只怕是不好。
    如此走了?醒來不見自己會不會又情緒?
    這可真是個難聽,如此想著,男人起身進了浴室,沈清依舊安睡,未有半分轉(zhuǎn)醒的跡象。
    等了數(shù)分鐘后,男人轉(zhuǎn)身進了書房,再度出來,手中多了張便簽,放在床頭柜上。
    而后、才拿著大衣下樓,喚來南茜淺聲交代;“太太還在睡,你上樓候著,若是醒了,伺候起床,醒來若是問我去了哪里,便說我去總統(tǒng)府了,”男人說著,伸手將手中大衣套在身上。
    而后,許是覺得何事都交代南茜去做,并不大好,“算了、太太醒了洗漱完便給我打個電話?!?br/>     “好的、先生?!蹦宪鐟?yīng)允,話語畢恭畢敬。
    陸景行交代完,才敢稍稍安心出門。
    而后,陸景行前腳走尚未出清幽苑大門,沈清便翻了身,睜著朦朧的眼眸從床上坐起來,候在門外的南茜聽聞聲響,側(cè)眸看了眼,見床上人起來邁步進去伺候人起床。
    某人坐在床上緩緩側(cè)眸,瞥見放在床頭柜上的便簽,拿起看了眼,抿了抿唇,伸手,丟進了一側(cè)垃圾桶,大有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架勢。
    “太太、”南茜見此,輕柔喚了聲繼而道;“先生去總統(tǒng)府了,原本想等著太太起床的?!?br/>     若說南茜不是陸景行的人只怕是沒人相信。
    “恩、”她神色懨懨,抹了把臉起身進了盥洗室。
    南茜始終伺候在一側(cè),動作稍稍有些輕手輕腳,不難看出,女主人清晨起來有些脾氣不好。
    按照陸景行的吩咐,沈清洗漱完進餐室時,南茜撥通了陸景行的電話,此時男人正坐在會議室開會,商定最后事宜,原本是長最為重要的會議,男人手機卻響了,而后,余桓識相,吩咐休息三分鐘,陸景行這才起身去了外面接電話。
    那廂,南茜拿著手機欲要遞給沈清,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人悠悠然端著杯子喝牛奶,并不準(zhǔn)備接南茜遞過來的手機。
    如此模樣,不是有情緒是什么?
    南茜有些為難的喚了聲;“太太?!?br/>     那側(cè)、陸景行聞言,抬手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喚了聲南茜,后者聽聞聲響將電話擱至耳邊,
    只聽其道;“照顧好太太?!?br/>     而后、便收了電話。
    作為陸少貼身秘書,余桓稍稍有些不能理解這個素來知曉總統(tǒng)府規(guī)矩的男人為何進來頻頻出現(xiàn)這種會議上接電話的場景,雖疑惑,但不敢問。
    而候在門外的副官徐涵,對如此事情見怪不怪。
    基地那伙人都說,陸少鬼門關(guān)走一遭回來沒將沈清捧在掌心隨時隨地帶走都算是好的了,時不時打個電話又算的了什么?
    陸景行有多愛沈清,她們明眼人都看在眼里,誰看說這不是真愛?
    更何況,太子妃如今懷孕,太子爺只怕是沒不要了這總統(tǒng)府,待在家里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人了,外人可能不知曉這孩子的重要性,但他徐涵知曉。
    自打太子妃甩了一干人等消失半年回來之后,太子爺跟瘋了似的變著法兒的給人喂葉酸,牛奶被發(fā)現(xiàn)了就放在飲食里,自己更是連續(xù)吃了多月。
    直至出征前一日還在服用。
    他親力親為照顧愛人飲食起居,謹(jǐn)遵醫(yī)囑調(diào)離身體,為何?還不是為了想要個孩子。
    男人戒煙戒酒,為何?
    猶記得某日,眾人坐在一處淺聊,見陸景行煙酒不沾,老俞問了嘴,他直言,最近在備孕。
    毫不掩飾。
    而那時,他與沈清之間的關(guān)系并未因為分別半年便好,反倒是有些變本加厲,眾人是不能理解的。
    隨后,只聽陸景行道;“不要個孩子,總覺得婚姻不踏實,總擔(dān)心沈清會甩手離去?!?br/>     “用孩子束縛婚姻,不是長遠之計,”老俞說。
    陸景行聞言,笑了;“你不懂,人被逼到了絕境,給顆米粒都覺得是饕鬄盛宴?!?br/>     他是被逼無奈,不能時時刻刻將人帶在身邊看管著,除了用孩子來束縛婚姻,當(dāng)真是在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了。
    但凡是有些許別的辦法,他絕不會出此下策。
    人人都能見到他的風(fēng)光,可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知曉。
    外人只看表面,自己獨撐過程。
    沈清就是他的軟肋,沈清若是不好,陸景行可不得瘋了?
    都說沈清受到了傷害,徐涵想,若非陸少心理素質(zhì)強,只怕早已被這國事家事給折磨的發(fā)了瘋。
    沈清離開那半年,他可不就是跟發(fā)了瘋一樣嗎?
    沒日沒夜的工作算是好事,徐涵不少次在陪著男人回沁園時見他紅了眼眶,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都說人生不得雙全法,陸少呢?
    他偏要雙全。
    病房里的一幕幕劉飛提起時都紅了眼眶,光是言語描述都能讓一個血氣方剛的軍人紅了眼眶,若是直擊現(xiàn)場會如何?
    上午,沈清起的較晚,用過不早不晚的早餐后便開始站在清幽苑落地窗前望著這個江南建筑中央的假山水池發(fā)呆,一站便是數(shù)小時,若非腰后傳來不適,想必她都不會有所察覺。
    “南茜,”她出聲輕喚。
    南茜聞言而來,站在身后等著她吩咐,“倒杯水給我,”她說。
    而后在南茜走了兩步之后道,“熱的,要燒開?!?br/>     南茜點頭退了出去,沈清拿著手機給章宜撥了通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沈清詢問事情進展,只聽章宜道,“約了見面時間,明天?!?br/>     “盛世集團最近有何動向?”她問,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原本是關(guān)心沈南風(fēng)的人突然將話題轉(zhuǎn)到了高亦安身上,轉(zhuǎn)變?nèi)绱松袼佟?br/>     神速的章宜有一絲呆愣。
    “是……高董那邊最近有什么事情嗎?”章宜問。
    依她對沈清的理解,她平常壓根不會無緣無故關(guān)心高亦安這號人,除非這二人有什么交集,
    亦或是在商場有什么動作的時候,才會密切關(guān)注對方。
    沈清今日這一問,問得稍稍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章宜如此一問,沈清愣了幾秒道,“隨便問問?!?br/>     她也是,高亦安的事情章宜怎會知曉,也是腦子不好。
    收了電話的人隨手將手機反手一甩,欲要甩到沙發(fā)上。
    不料南茜剛剛端著杯子過來,手機“刷”的飛過去,嚇得她一聲倒抽。
    “燙著沒?”沈清驚問。
    “沒有,”南茜驚魂未定。
    “您的水,”南茜伸手將水杯擱在茶幾上,道了句,而后轉(zhuǎn)身欲要退出閱覽室,沈清還是眼尖的瞅見她手背上的水漬。
    “燙著了?”她邁步過去伸手抓住南茜的手腕詢問道。
    “不嚴(yán)重的,沖下涼水就好了,”這點小傷并不算什么。
    “抱歉,我只是有點煩躁,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她開口解釋。
    “讓醫(yī)生過來看看,免得留疤,”沈清說著,喚來傭人叫醫(yī)生,南茜心頭一熱,望著她許久未言語。
    只聽聞她道,“先去沖下水處理下,”說著,牽著人去了盥洗室。
    滾燙的水撒出來落在手背上立馬就現(xiàn)了形,沈清這人雖不喜言語,但心還是有的。
    并非鐵石心腸之人。
    這廂,清幽苑里的一舉一動自然是逃不過陸景行的眼睛,更何況,清幽苑與總統(tǒng)府總的來說都屬于一個體系,清幽苑的醫(yī)生與總統(tǒng)府的醫(yī)生自然也是通用的。
    這廂,醫(yī)生尚且還在半路未到地方,徐涵敲門進會議室附耳將此消息告知了陸景行,男人面色焦急嘩啦起身拿著手機出去,若非徐涵眼疾手快伸手扶著,只怕身前的這杯清茶要貢獻給桌子了。
    看了眼余桓,只見他輕微掩唇咳嗽一聲道,“休息十分鐘?!?br/>     這廂,陸景行奪命電話撥過去響了數(shù)秒未有人接聽,于是乎,急了。
    幸好徐涵識相,電話撥到了劉飛那方。
    劉飛從配樓狂奔過去,才問清楚了情況,一見到沈清跟見著自家姑奶奶似的,就差叩頭作揖了。
    “太太,先生電話?!?br/>     沈清此時正好從盥洗室出來,手上沾著水漬,欲要擦干手,劉飛急不過,伸手將手機塞過去,擦什么擦?在擦陸少都能吃人了。
    “喂,”清清淡淡,無多大情緒起伏。
    “你怎么了?”陸景行問,嗓音焦急。
    “沒怎么,”沈清答。
    “沒怎么醫(yī)生怎么會上去?”男人問,焦急中透著一股子質(zhì)問。
    “南茜手燙了,”沈清解釋,話語冷冷,顯然是對陸景行如此硬生質(zhì)問感到不滿。
    男人聞言,松了口氣,提在嗓子里的心落了下去,“太擔(dān)心你了,阿幽,”感受到沈清冰冷的話語,陸景行開口解釋。
    “我沒事,你放心,我要有事不帶你找上門,我會比你更著急,你忙!”說完,沈清冷著臉收了電話將手機甩給劉飛,寒著一張臉冷的駭人。
    誤傷了南茜本就心有愧疚,覺得過意不去,這會兒陸景行上來就是冷著嗓子輕吼,雖說是關(guān)心,但誰還沒有些許脾氣了?
    劉飛見此,伸手接過手機,摸了摸鼻子。
    此時醫(yī)生尚且還未上來,南茜垂著手從盥洗室出來見劉飛站在一側(cè)一臉尷尬。
    “怎么了?”
    “醫(yī)生上來惹的事兒,”劉飛答。
    而后似是想起什么,看了眼南茜的手問道:“手沒事兒吧?”
    “沒事,”劉飛一句話,南茜又怎會不知曉是何意思。
    上午,醫(yī)生來后看了下,確認(rèn)沒事,沈清也就安了心。
    中午時分,陸景行原本在總統(tǒng)府用公餐的人,夾著空子回了趟清幽苑,回時,見沈清坐在閱覽室落地窗前看書。
    男人進來,并未第一時間關(guān)注自家愛人,反倒是看到南茜問道,“手如何了?”
    “沒事,”南茜答,頷首低眉。
    “后期多注意下,沾水的活兒讓其他人干,別沾了水留了傷疤,”男人開口囑咐提醒,話語中帶著關(guān)心。
    按理說,他一個主人,即便是不關(guān)心也不過分。
    可此時,這男人卻出口主動關(guān)心傭人是否受傷,為何?
    只因這事兒,沈清失手。
    為了讓自家愛人舒坦些而已。
    “謝謝先生關(guān)心,”南茜可謂是受寵若驚。
    “無礙,注意些,”他再度提醒。
    南茜聞言退出去,男人才進了屋子坐在自家愛人身旁,看著她,嘴角含著一絲絲淺笑。
    “以后有怨氣往我身上撒,別殃及無辜,我皮糟肉厚的無所謂,可若是傷了傭人,不知曉的人還以為我是周扒皮土地主,專虐待人了。”
    男人悠悠然含著淺笑的話語落在沈清耳里,就顯得有那么些許不入耳了。
    吧嗒,將手中書甩到茶幾上,男人見此,笑意沛然,“看……?!?br/>     簡短的一個字,沖掉了沈清無數(shù)怨氣。
    “陸景行,”沈清冷聲開口。
    “在,”男人答,悠悠然。
    “難為您公事繁忙分身乏術(shù)之際還能抽個空回來揶揄我,”惱了。
    但陸景行高興啊!話語變多了。
    “不難為,”
    男人淺笑盛開。
    沈清氣,怒目圓睜瞪著男人,眼見臉都變了色,男人趕緊往前挪了挪身子。
    “惱了?”男人問。
    沈清不答。
    “南茜手無礙,醫(yī)生說了問題也不大,這段時間跟后方說說給放個假,不沾水過幾天也就好了,心里別記著了,”原想撩撥撩撥,哪里想著撩著撩著就上了道兒,這可不行。
    不能氣,氣著了心疼的還是自己。
    “好了好了,就想逗逗你,免得你心里老記掛著,”陸景行還真是如此想的,不逗逗他,沈清心里老是想著,?看起無情,實則有義。
    “不說了,”男人再度開口言語。
    “先吃飯,”說著,帶著人進了餐室。
    沈清雖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認(rèn)陸景行這么一鬧,她心底心心念念想著的不再是清晨自己失誤的舉動。
    餐桌上,男人進度比往日稍稍快了些,一邊吃,一邊同沈清交代;“吃完午餐小睡會兒,今日天氣還行,睡醒了讓南茜帶著你去院子里走走。”
    沈清聽聞,原本在吃飯的人放下了筷子,望著陸景行,等著他繼續(xù)言語。
    “下午總統(tǒng)府有會議,會比較忙,晚上可以不用等我吃晚餐,”男人再度言語。
    沈清聞言,懂了。
    點了點頭,繼續(xù)拿起筷子吃飯,小口吃著,不急不慢,相較于男人的趕時間,她反倒是比較悠閑自在。
    “晚上母親會過來陪你,”陸景行在言語。
    沈清不應(yīng)允。
    先是說不用等他吃飯,這后面的話,成了不用等他回來了。
    罷了罷了,國事太忙,她要懂分寸。
    這男人是國家的,跟她半毛錢都沒有,她顧好自己,照顧好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行了。
    男人?送給國家了。
    不要了。
    沈清如是想著,低頭繼續(xù)吃飯。
    不聲不響,平平淡淡的面容看的陸景行心里那個顫?。?br/>     “阿幽、”男人輕緩,帶著濃濃愛意。
    “食不言寢不語,陸先生,”她說,話語板正,望著陸景行。
    意思明顯,讓他閉嘴。
    陸景行被她這聲客客氣氣的陸先生給喊得氣笑了,倒是敢喊。
    當(dāng)真是不拿他當(dāng)自家人了。
    “行行行,多吃些,”說著,男人拿起筷子給沈清夾菜,能怎么辦?氣也只能忍,現(xiàn)如今,
    沈清就是祖宗,她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
    中午午餐結(jié)束,陸景行片刻未曾停留,在自家愛人還在吃飯時便起身離開了餐室。
    看了眼南茜,后者識相跟上來。
    男人一邊走一邊同南茜言語道;“太太對上午事情稍稍有些愧疚,你下午若是不忙,抽空同
    她說說話,孕婦,老心心念念一件事情對寶寶不好。”
    “南茜、太太年幼且加上有孕在身,若是性子浮動了些,你多擔(dān)待,”男人開口,這話語,
    并不強勢,甚至帶著一些些拜托的意思,南茜聽著,心里一暖。
    她所見過的家庭中,唯獨父母在交代子女的事情時才會用如此語氣來言語。
    而今日,他竟然聽見了陸先生因自家愛人如此言語,若說不觸動,只怕是假的。
    “我的職責(zé),”南茜答,話語帶著誠懇。
    “辛苦你了,”一句話,簡簡單單。
    南茜并非未曾伺候過豪門闊太,但大多數(shù)的豪門里都有些難念的經(jīng),主人家情緒不好遷怒傭人是常態(tài),但唯獨這陸先生與陸太太,待人最為真誠。
    真正的君子與受過頂尖教育的人不屑去為難傭人,也不會去為難傭人,因他們骨子里的教養(yǎng)與待人的友善早已先天形成,越是高位便越溫雅,越是半上不下邊越是爆脾氣。
    陸家的人,只要你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大多都不會有被訓(xùn)斥的時候。
    陸景行走后,沈清再無胃口,擱下筷子坐在桌子上,眼前米飯還剩半碗,南茜進來勸了兩句,她拿起筷子扒拉了幾口,最終擱下筷子。
    吃不下。
    中午時分,沈清站在落地窗前感受冬日暖陽,而后推開玻璃門,屋外一陣涼風(fēng)吹來,讓其止不住一個哆嗦,南茜在身后見此,緊忙邁步過來關(guān)上門。
    “太太若是想出去,穿上外套我們?nèi)プ咦?,今日天氣挺好?!?br/>     在屋子里待久了也不好。
    “南茜對這院子熟?”沈清問。
    “不太熟,但走幾次就熟了,”清幽苑才住進來人,南茜來日也不多,雖說平日里有刻意去記路線,但說真的,還不是太熟。
    “要是我迷路了怎么辦?”南茜突然問了這么一嘴。
    驚得南茜有些不知曉該如何回答,在她的印象中,自家太太好似沒有這么呆懵的時候。
    “小白在就好了,”正當(dāng)她想著這事兒如何的時候,沈清突然來這么一句話,南茜霎時懂了。感情、是想家里的貓貓狗狗了。
    “先生刻意吩咐不能將毛毛跟小白帶過來呢!說貓貓狗狗的毛發(fā)對孕婦不好,”南茜開口解釋。
    沈清聞言,點了點頭,算是知曉。
    原來,是陸景行親自交代過,如此,她沒什么好言語的了。
    午后太陽正盛,沈清穿著羽絨服走在院子里,片刻,出了層薄汗,站在陰涼之處小歇了會兒,過堂風(fēng)吹來,稍稍有些寒涼。
    抬步在度朝太陽底下而去。
    南茜不愧是在清幽苑地形上下過功夫的人,對于道路,記得比沈清清楚太多。
    她根治無頭蒼蠅似的在院子里胡亂鉆著,反倒是南茜在后面看著道路,走著走著便能將她帶回主干道上。
    走了些許時候,稍累。
    站著不愿在動。
    南茜見此,便轉(zhuǎn)身帶著人回去了。
    俗話說,越困越懶。
    這話沒錯。
    以往的沈清,整修不睡通宵熬夜不再話下,現(xiàn)如今?走兩步都覺得稍累。
    當(dāng)真是今時不同往日。
    下午時分,蘇幕早早來了總統(tǒng)府,來時,沈清還在午休。
    其站在客廳環(huán)視了圈招來南茜詢問道;“桌子的邊邊角角都是誰包的?”
    “先生帶著傭人一起包的,說是怕撞著太太,”南茜答。
    聞言、蘇幕笑了,這笑有些幸災(zāi)樂禍,她絲毫不介意陸景行成為一個妻管嚴(yán),相反的,見他成了妻奴,她頗為高興。
    “你家太太呢?”
    “還在午休,”南茜答。
    蘇幕聞言,點了點頭,算是知曉。
    而后進了廚房,同后廚的人言語了番,間接性開了個小會,交代了些許注意事項,還順帶敲了個警鐘。
    沈清懷孕,天大的事情,不可馬虎。
    若非年關(guān)將至,總統(tǒng)府事務(wù)繁忙,只怕她會親自住過來。
    沈清醒時,蘇幕正在后廚同傭人言語,
    她站在餐室喝了杯水,她才結(jié)束。
    見來人,沈清有些意外,原來,陸景行說的是真的。
    “母親來了?”她招呼。
    蘇幕含笑邁步過來問道;“睡好了?”
    “恩、”她點頭。
    “出去曬曬太陽?”蘇幕笑問。
    “閱覽室,”沈清答。
    閱覽室于冬天來說確實是個好地方,夏天到了,太陽照射發(fā)生變化,屋子里恰好能躲開太陽,此處地理位置,只能說是選的極好的。
    閱覽室內(nèi),蘇幕見到如此光景,不由得發(fā)出贊嘆。
    她見過總統(tǒng)府的內(nèi)斂豪華,見過各國首腦的住宅府邸,但不得不說,清幽苑這個地方,陸景行還是花了心的。
    滿屋子的書籍,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書香味,大片的落地窗耀光照射進來顯得整間屋子暖意融融,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大片的人工湖,湖中屹立著假山,水里游蕩著各色金魚鯉魚穿梭其中,不遠處有大片竹林,
    落地窗前擺著半中式沙發(fā)和一張美人榻。若是躺在上面看書,享受著冬日的陽光,可謂是及享受的。
    “難怪藏著掖著,原來有這么塊好地方,”蘇幕說著,還不忘將曖昧的眸光落在沈清身上,
    沈清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她聽蘇幕抱怨過,抱怨陸景行建的這處清幽苑從開建到落成她都未曾來過,甚至提過,卻被陸景行無情拒絕了。
    “您要是喜歡,住在這兒,”沈清淺答,對于蘇幕這個婆婆,她并未有其余情緒。
    “我可不敢,怕住多了,遭嫌,”這話,盡是玩味。
    沈清不好意思將眸光挪了挪,不敢再看蘇幕,怕這位開明的婆婆揶揄她的時候不帶留情的。
    下午時分,沈清陪著蘇幕坐在閱覽室曬著太陽。
    什么都好,唯獨,有些想沁園那兩只小動物了,此時太陽底下若是白貓?zhí)稍谏韨?cè),能時不時讓她解解手癢,應(yīng)當(dāng)是極好的。
    蘇幕說著些許孕婦注意事項,沈清聽一半,扔一半。將這些事情言傳給她不如丟給她一本厚度達三百六十五頁的書籍,她定能耐著性子細細翻完。她喜靜,看書看的進去,聽人言語。?稍稍有些為難。
    “不能養(yǎng)動物嗎?”突然,沈清打斷了蘇幕正在交代的話語。
    “什么?”蘇幕問,有些沒聽清,只因沈清這話來的太突然。
    “毛毛跟小白都在江城,”她言語。
    聞言,蘇幕懂了,心想是陸景行管得嚴(yán)。
    但思忖了番,這貓貓狗狗確實對孕婦不大好,不養(yǎng)最穩(wěn)妥。
    “最好還是不養(yǎng),”蘇幕回應(yīng)。
    沈清聞言,神色淡淡,并未有何喜以及有何不喜之處。
    晚間、婆媳二人坐在餐室吃了頓晚餐,因蘇幕在,廚房里又被其開了一頓小會兒,晚餐自然是不敢在依著沈清的喜好來,大多都是以營養(yǎng)為主。
    清一色的營養(yǎng)食物,難免少不了各種營養(yǎng)湯。
    沈清才稍稍坐上餐桌看著這一桌子肉類,便稍稍有些不適,久坐未動。
    蘇幕言語;“不多吃,偶爾來些還是有必要的,你身體不好,得補補,天氣穩(wěn)定尚且還好,
    若是季節(jié)交替身子還不好,只怕是難熬?!?br/>     說著、蘇幕兜了碗湯遞過來,還未擺到沈清跟前,后者捂著嘴往盥洗室而去,步伐踉蹌,近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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