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甜番外98
駱盼之生病了。
這是顧峪昔認識駱盼之以來頭一回看到這個alpha這么脆弱的一面。
“小駱總的身體素質一直都很好,確實很少生病,不過他這次發燒是一個不太好的訊號,那就是他很有可能易感期要來了,估計會在這兩天,所以才會出現抵抗力較差的現象。”蘇醫生給睡著的駱盼之掛上點滴。
顧峪昔坐在床邊,聽到蘇醫生這話眉頭不由得一蹙,這下糟糕了:“可我已經沒有條件可以安撫他的易感期。”
他怎么也沒想到駱盼之的易感期那么快又來了,明明他們的感情和生活都很穩定,該不會是因為昨晚的事把人給憋壞了吧?
也不能就這樣看著駱盼之難受,更不想看到駱盼之為了不傷到他而躲起來。
蘇醫生站起身:“顧律師,方便出來說嗎?”
顧峪昔見蘇醫生表情很是嚴肅,以為是怎么了,便點了點頭:“可以。”
兩人走出臥室,顧峪昔輕輕關上臥室門。
“是這樣的,不知道顧律師你最近有沒有了解關于AA性導劑的志愿者征集計劃。”
顧峪昔看著蘇醫生,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有聽過。”
“從目前臨床試驗結果來看,AA性導劑在BO性導劑的基礎上進行改良升級,是可行的。也在第一期的志愿者計劃中得到驗證,是安全且有效的,但是穩定性沒有BO性導劑那么好。畢竟兩個alpha與beta、omgea還是有較大的差異性。”
“也就是我可以用AA性導劑對嗎?”顧峪昔問。
蘇醫生點了點頭:“嗯,就是通過注射AA性導劑讓你分化出偽omega信息素,這個維持的時長可能較短,但是用來撫慰易感期的alpha應該是綽綽有余。”
“大概能維持多久?”
“最長二十四小時。”
顧峪昔若有所思著,那或許大概有,畢竟上次被駱盼之強制標記也沒有超過六小時,但是這六個小時差點把他骨頭都碾碎了。
“這主要是alpha基因屬性決定的,基因越強的alpha維持的時長越短,而且有較為明顯的后遺癥。”
“什么后遺癥?”顧峪昔突然想到之前瞞著駱盼之去做的事情,這要是讓駱盼之知道他又得被痛罵一頓,可易感期如果得不到撫慰會出現更大的麻煩。
“假孕現象。”
顧峪昔:“……”這是什么可怕的后遺癥:“就是我明知道會有這樣的后遺癥還是會有孕期反應的嗎?”
蘇醫生點頭:“會有的,因為當你分化出偽omega信息素時身體的感知覺是跟你是alpha時不同,包括腺體標記和假性成結,這在藥劑的作用下都是真實存在的。你與小駱總的契合度很高,在你已經是alpha卻又有生歹直腔的情況下依舊是一次就中,在性導劑的作用下你依舊會出現這樣的感覺,屬于在性導劑作用下的生理反應。”
顧峪昔表情微妙:“那大概會維持多久?”
“這個說不準,不過只要你知道自己是alpha不可能懷孕慢慢就會消失的。”
“那什么時候能進行?”
“跟BO性導劑一樣,需要進行注射前的體檢以及住院觀察進行反應測試,48小時后才能生效。”
顧峪昔想了想,他得找一個什么樣的理由去醫院?不然駱盼之肯定會懷疑。
出差嗎?
可在駱盼之生病的時候‘出差’會不會太過分了。
“蘇醫生,一定要選擇住院觀察嗎?”
“對,主要是擔心藥劑與身體發生排斥反應,這是必須的。”
顧峪昔深深看了眼臥室,下定決心:“現在可以嗎?”
“如果你想好了,隨時都可以。”
“好,那就現在。”
。
駱盼之醒來后發現自己在打著點滴,然后就聽到顧峪昔說要出差兩天,頓時心情糟糕到極點,本來就還在生病身體很是虛弱,這個消息讓他連飯都吃不下,精神更差了。
“寶寶,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顧峪昔坐在床邊哄著這個撒嬌怪。
“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現在出國的嗎?”駱盼之打完針醒來,聽到顧峪昔說要出去表情都黑了,他抓著顧峪昔的手緊緊不放。
顧峪昔只能硬著頭皮想了個稍微沒那么扯的理由:“你也知道,我早些年一直在F國,研究生也是在F國讀的,我那個導師二婚辦婚禮,邀請我去。那些年他對我的幫助真的很多,不好推辭。”
駱盼之聽到二婚還要辦婚禮簡直笑出聲,但他又不能說真的不讓顧峪昔出去,這樣又顯得他很小氣,就是心里很委屈。
“可我發燒了,很難受,你這樣都舍得丟下我出去兩天嗎?”駱盼之抱上顧峪昔的手臂,蜷縮著把臉貼在他手背上,作出可憐巴巴的姿態。
顧峪昔自然是于心不忍,可是為了能讓駱盼之度過易感期,這兩天再怎么空虛寂寞抱怨他也得忍一忍。他見人又貼在自己撒嬌,彎下腰親了親:
“我保證,我后天這個時候一定回來,好不好?”
“如果沒有準時回來呢?”
“我一定會準時回來。”顧峪昔心想,順便帶一個驚喜回來。
“好吧,那你去吧,老婆親親。”
生病的駱盼之格外的粘人,顧峪昔被貼得心軟,從他踏出家門那一瞬他就在想著這兩天快點過去吧。
。
因為生病,駱盼之沒讓兒子回來跟他,而是把兒子暫時交給父親們照顧。而顧峪昔不在的第一天,他開始感覺到自己渾身不適,而這樣的不適讓他敏感且警惕。
起初是空虛煩躁。
又過了一天,是渾身燒得發疼。
他易感期來了。
臥室里,鋪天蓋地無法掩飾的烏龍白蘭地信息素肆意的橫沖直撞,是屬于alpha的強勢駭人,卻又因為無法及時得到舒緩而痛苦不堪。
‘嘭’的一聲,駱盼之疼得摔到床下的地毯上,他痛苦蜷縮著,疼得額前的冷汗滑落,用力至極的咬住衣袖,避免自己咬到舌頭。
“……顧峪昔。”
他疼得哽咽呢喃,叫喚著自己的愛人。有難受又委屈,為什么顧峪昔還不回來。但又害怕顧峪昔回來,不對,不能讓顧峪昔回來,現在顧峪昔已經沒有生歹直腔,若是他再有那樣的行為可能會傷害到顧峪昔。
那樣后果不堪設想。
最好還是在外邊呆多幾天,他應該能夠緩解的。
卻不料越來越疼,疼得他漸漸生出陰郁暴躁。
就在這時,臥室門突然被推開。
一道熟悉且溫柔的信息素瞬間包裹住充滿著躁郁的alpha信息素中,是屬于omega的信息素氣味。
駱盼之聞著是顧峪昔的香草朱麗葉的信息素,卻敏感的判斷出這不是alpha信息素而是一道omega信息素,他眸底倏然染上狠厲,手抓住床沿用力撐起自己的身體。
“是誰?”
“是我。”
屬于顧峪昔微涼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駱盼之的手撐著床沿,靠坐在床邊,怔怔望著突然回來的顧峪昔,鼻尖上的汗滴落,在真切的感受到被一道omega信息素包裹住,眸中盡是難以置信:
“你……怎么是omega的味道?是我壞了嗎?”
只見顧峪昔把西服外套脫下隨意丟在床上,慢條斯理解開袖口,而后彎下腰靠近駱盼之,用指腹抹去那滴鼻尖汗,眼鏡底下的眸色含著笑:
“我說過的,在你易感期的時候我就是屬于你的omega。”
指腹輕輕摩挲過鼻尖,駱盼之倏然握住顧峪昔的手,將他的手指放到鼻間下聞了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嗅覺。
“……怎么可能,你身上竟然是omega的味道?”駱盼之說著說著聲音里染上哭腔,抱住顧峪昔的手哭了出聲:“肯定是我在做夢,我肯定是疼壞了,要不然怎么出幻覺以為你是omega,你明明是我的alpha,你就是alpha。”
“你可以咬我。”
“……什、什么?”
駱盼之愣然看著顧峪昔跪坐在自己面前,背對著他低下頭,扯下后領,露出后頸腺體的瞬間,那道淺肉色的痕跡,染著香草朱麗葉omega信息素從這里濃烈彌漫開,像是一朵正在盛放的玫瑰,清冷而又妖艷。
顧峪昔摘下眼鏡,放到床邊,側過頭對上駱盼之的目光,輕啟唇:“標記我吧,小駱總。”
這漫不經心卻又極具蠱惑性的話語在耳畔響起。
屬于omega信息素的甜美且誘惑。
駱盼之依舊在與自己的理智搏斗著,他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面前的omega是顧峪昔,他肯定是在做夢,是他的幻想。
“怎么可能,你不是顧峪昔,我老婆是alpha。”
就算易感期的疼與這道信息素的甜美在不斷攻陷誘惑著他,可他不能相信,這一定不是顧峪昔,他的顧峪昔分明是alpha。
就在駱盼之還想逃時卻被顧峪昔摁在床邊,圈在臂彎里。
駱盼之眸光微閃,對上面前的顧峪昔。
摘下眼鏡的顧峪昔沒了平日的那份清冷,伴隨著omega的甜美氣息,這張臉實在是太有吸引力。
“你不信我是顧峪昔?”顧峪昔輕輕一笑:“我的信息素味道難道不是香草朱麗葉嗎?”
“……是,可是你是alpha。”
“那就當做你在做夢吧,我現在就是你的omega,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我是omega嗎?”
“不行不行,顱內出軌也是出軌,我只愛顧峪昔。”
“我就是顧峪昔。”
“不是!你是omega!我的顧峪昔是alpha好嗎!走開走開休想誘惑我!”
下一秒,駱盼之就看到顧峪昔掀起襯衣一角,映入眼瞼腰腹上那道疤,刺痛了他的眼。這道疤是摘除生歹直腔手術留下的,雖然很淺,但是卻無時無刻提醒著他顧峪昔曾經為了他做了什么。
為他生了孩子,產后大出血摘除了生歹直腔。
“我是誰?”顧峪昔放下襯衣捧住駱盼之的臉,湊近他,溫柔道。
駱盼之眼眶漸紅:“……可你為什么會是omega的味道?我在做夢嗎?”
“我為你打了AA性導劑。”
駱盼之表情僵住,他瞪大眼:“什么?!”詫異過后眸底染上怒意。
顧峪昔親了他一口,笑道:“我是不是又做錯了?那你懲罰我吧。”
“顧峪昔!!我是不是說過唔——”
駱盼之的暴躁還未說完就被顧峪昔堵住。
沒關系,生氣也好,做錯也罷。
都是因為愛。
那就在喜歡做的事情里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