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顧峪昔帶著自己的助手飛去Y國處理這次訴訟案。
這次的集體訴訟案絕不是毫無預兆就出現的事件,而是‘陰謀論’在銀河集團近期發生的多個案件里浮出水面。
從三十年前開始,銀河集團阻隔劑的全民普及率百分之百達到世界之最,銀河研究所的阻隔劑成為了各國爭先鎖單的對象。
基于世界老齡化和出生率低的嚴峻問題,銀河研究所研發出BO性導劑,在一定的程度上大大緩解了老齡化出生率低的問題,甚至緩和了abo人群的比例失調的問題。
在BO性導劑普及率越來越高的時候,銀河集團在Y國上市,吸引了一大批Y國投資者。在這不久后,銀河集團因‘涉嫌壟斷疫苗市場’接受了市場指導。
而所謂的“市場指導”卻成了Y國抹黑華夏企業銀河集團陰謀論的開端。
徹底解開陰謀論是從“BO性導劑致死案件”的發酵開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這個字眼就正式出現在公眾視野里。
又在L洲,因人類侵犯了動物導致的二次分化事件演變成人畜共患病的傳染病大爆發案件,讓銀河研究所成了輿論的焦點,國外的觀點一致認為二次分化具有傳染性,而傳染源就來自于銀河研究所接手過的第一例。
再后來銀河研究所的BO性導劑被國際督查組扣押限制出口。
就有了Y國投資者對銀河集團的集體訴訟案,Y國投資者們認為銀河集團隱瞞存在風險的可能,尤其是銀河集團被進行過多次“市場指導”,擔心華夏強大的實力會約束銀河集團的發展,損害他們的權益。
顧峪昔在與Y國投資者代表進行多次談判都無果后,對方毅然決然繼續起訴。
會議室此時的氣氛確實有些僵持不下,不過也只是屬于對方的僵持。M.
“希伯來先生,銀河集團在Y國上市后,在IPO招股申請書中已經明確說明投資的風險,其中就包括華夏政府在監管層面的不可預知性。我想這一點與您的訴因存在偏頗,銀河集團在上市時的風險披露已經明確募資警示,并不存在銀河集團在風險披露中沒有盡到義務?!?br/>
顧峪昔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他注視著Y過投資者代表,琥珀色淺淡的眸子清冷,陳述語氣不溫不熱,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希伯來是Y國十分出名的商業巨鱷,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面對銀河集□□來的律師代表,臉上帶著不以為然之意,反而語氣里帶著輕佻:
“所以銀河集團是派你來當說客的?想和解?”希伯來說著的同時目光打量著面前這張無可挑剔的面孔,然后在感受到什么時眸底露出惋惜之意:“只可惜,長得這么好看的一張臉竟然是個alpha,如果你是omega,那我倒可以考慮考慮和解的事宜?!?br/>
顧峪昔不以為然,低頭一笑。
希伯來見對面這男人笑了,還笑得那么好看,臉色略微有了變化,碧藍色的眸子倒映著這張面孔:“顧律師,或許我可以給銀河集團一次機會來解決這次事情。”
“什么機會?”顧峪昔淡淡問。
“雖然你是alpha,但是長得那么好看,我也不是不可以試著喜歡,如果銀河集團能把你給我那我能考慮一下撤訴。”希伯來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
是一張象征著某國際酒店vvip的房卡。
顧峪昔自然沒有感覺錯從進門開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這些目光他從小到大就不曾缺過,他早已經習慣且練就了無所謂的心理。
對他而言,這張臉是武器。
他并沒有因為自己這張臉讓不少人產生過心思而有過任何的焦慮和恐懼,反倒成了他最好攻陷的漏洞。
顧峪昔目光淡淡略過推到他面前的房卡,而后對上希伯來,他溫柔笑道:“感謝希伯來先生給銀河集團的機會。”
希伯來聽到這句話眼神立刻又變了,他唇角噙著笑,像是勢在必得,卻在下一秒笑容僵硬在臉上。
“這個機會還是留給想要的人吧,承蒙厚愛?!鳖櫽粽酒鹕?,對著希伯來頷首示意告辭,而后收起自己的文件,面不改色的轉身。
這些事情他見多了,已經完全無法動搖他任何思緒,不痛不癢。
“你不過是銀河集團的律師代表,我可是銀河集團在Y國最大的投資人,惹了我你就不怕失去這份工作嗎!”
顧峪昔腳步一頓,他轉過頭,對上希伯來被拒后的惱羞成怒,微笑道:“怕,我當然怕。”
希伯來見人又這么笑,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走向前:“只要你跟我,我保證撤訴,也愿意加大投資。如果不,我想我在駱總那里還是很有話語權的,解雇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事情?!?br/>
顧峪昔心想他什么時候還有這樣的能力,這才第一次見面他這張臉就能有這樣的本事讓鬧得這么大的事情瞬間平息。
只可惜,他維護民族企業的立場堅定,還是個已婚已孕人士。
“希伯來先生,法院上見?!彼f完便轉身離開,懶得理會身后那個嚷嚷著這個□□熏心的商人。
心想,有本事就去總裁那里解雇他。
看小駱總答不答應。
幾天后,顧峪昔在Y國地區法院不出他所料很輕松扳回一城,有關銀河集團是否在上市時的風險披露中盡到了義務的爭議,法院駁回了不利于銀河集團的集體訴訟。
而這次案件的本質其實是和解。
歸根到底是Y國人天性中的敏感與謹慎才會導致這次案件的發生。
顧峪昔心想,銀河集團尊重Y國人的警惕與謹慎,而在Y國地區法院也承認了銀河集團的辯護權利,這大概就是這次事件最好的收尾。
離開法院前,他又被那個商人希伯來叫住。
“顧律師,我想我們之間是有點誤會。”
顧峪昔把公文包遞給助手,讓他先回酒店自己稍后就回,然后看向迎面走來的希伯來:“希伯來先生,我們之間能有什么誤會嗎?”
言下之意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我那天說的話可能有點冒犯,我想為我那天說的話向你道歉。這件事情也確實是我們過于警惕和敏感,感謝理解?!毕2畞碜叩筋櫽裘媲?,Y國人天生基因優越身形高大,在一米八的顧峪昔面前硬是高出半個頭:“所以我今晚想約你吃頓飯,以表歉意,可以嗎?”
“不可以?!鳖櫽艄麛嗑芙^。
希伯來:“……?”他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明明之前說話的語氣不是這樣的,為什么突然間變得那么冷漠:“我想駁回訴求后我們現在的關系應該會比較緩和,我也承認這次是我們投資人的問題,既然事情已經解決,為何顧律師如此冷漠?”
顧峪昔心想他之前是律師身份,對方又是集團在Y國的投資人,他自然不能夠隨便說話,畢竟要以集團的大局為重。
但是事情解決,走出法院他現在就不是顧律師,面對這樣試圖調戲他的男人為什么還要給好臉色。
實在是不想理會轉身要走。
結果就被拉住手臂。
“顧律師,我想我們之間真的有嗷——”
希伯來話音未落手臂就被身后一只手猛地鉗住,往后一擰,疼得他痛呼出聲,臉色煞的白了,他愕然看向擰他手臂的人,是熟人。
“希伯來先生,我想我的alpha應該不會跟你有任何的誤會吧?”
顧峪昔頓時怔住,訝異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駱盼之:“你……”這人怎么說來就來了?他不都說了今天結束就回去的嗎?
希伯來看著駱盼之瞪大眼:“駱?!你怎么在這?!”
駱盼之用著角度刁鉆的優勢牽制住這個牛高馬大的Y國男人希伯來,面無表情加重手上的力度,自然傷不到人,頂多就是警告。
畢竟這人是銀河集團在Y國的投資者代表,和諧的關系表面還是需要維持的。
他見人疼得不行才松開手臂,然后側身擋在顧峪昔身前,面帶微笑的看著希伯來:“希伯來先生,好久不見,我想相比我的丈夫,我跟你可能會更有共同語言?!?br/>
“丈夫?!”希伯來聽到駱盼之的話后表情震驚的看向顧峪昔:“你那么年輕這么早結婚做什么?”
駱盼之面無表情:“不好意思,我們的孩子都已經五個月了?!?br/>
敢調戲顧峪昔?他現在是一肚子的火。
顧峪昔站在身后,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駱盼之緊繃的下顎線,就知道這人是生氣了,眸底浮現無奈之色,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卻沒有得到駱盼之的回應。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連帶著他一起氣那種。
希伯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甩了甩被擰疼的手,隨后攤手表示可惜:“真是太可惜了,年紀輕輕就步入婚姻,還是我能夠早點遇到——”
話音未落就對上了駱盼之陰沉至深的眼神。
“希伯來先生,我想你應該很珍惜與銀河集團合作的機會,要不然你不會選擇這次維權。我希望經過這次過后,希伯來先生可以謹慎,畢竟我也不希望失去像希伯來先生這樣的優秀投資人?!瘪樑沃菩Ψ切?,眸底卻布滿寒意:“當然,銀河集團不缺投資人。”
言下之意,就算撤資也對銀河集團沒有太大的影響。
希伯來像是想到什么可能:“難道你就是那個會懷孕的alpha?!天啊,原來就是你,這也太神奇了?!闭f著還想著上前去打量顧峪昔。
顧峪昔見駱盼之腳一動稍稍向前,見人臉徹底黑了,眼疾手快的摁住他的手,把人拉走:“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回酒店吧,我餓了。”
駱盼之聽到老婆餓了自然沒想著再怎么樣,他沉默沒再說話,就是回頭又看了眼希伯來。
卻見希伯來笑得人畜無害,欠打的攤手聳了聳肩。
駱盼之頓時間火更大了。
靠!竟然敢調戲他老婆,能忍嗎!他早就忍這個希伯來很久了?。”緛砭筒幌腩櫽魜鞾國處理這件事,來就算了,還是被這個希伯來碰上。
法院離酒店不算很遠,大概是五分鐘的車程便回到酒店。
顧峪昔拿出房卡刷開房門,就在他推開門的瞬間,后腰就被駱盼之掐住,整個人被從身后摟入懷中的帶入玄關處,雙臂撐在一旁的墻壁上。
只聽見房門‘滴’的一聲關上。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外頭的日光,未開燈的套房顯得格外昏暗,玄關處氣氛在這樣的昏暗下有些膠著。
“希伯來有沒有碰你?”
駱盼之的聲音在耳畔低沉響起,不溫不熱的詢問聽不出情緒。
烏龍白蘭地的alpha信息素若有若無的圍繞周身,像是占有欲作祟,試圖在他身上留下氣味。卻又無法完全的融入身體中,只能在身體外鍥而不舍做著氣味標記的無用功。
顧峪昔撐在墻壁上的手被駱盼之從身后扣入指縫,將他圈在臂彎里,不論是語氣還是信息素都充斥著無法逃離的強勢。
而這樣的強勢霸道就是因為吃醋。
顧峪昔笑了笑:“沒有,連握手都沒有?!?br/>
“可我生氣了!他剛才擺明了想碰你,你們這幾天有沒有見面?見面后又發生了什么,他對你說了什么?”駱盼之覺得自己十分后悔,他就應該再堅決一點不讓人出來的。
心知肚明顧峪昔這張臉的殺傷力,在國內在集團里所有人都知道顧峪昔是他的alpha才沒人敢隨意覬覦,但是在國外可沒人知道。
顧峪昔聽著駱盼之的吃味語氣,想著轉過身哄他,卻被駱盼之的手緊扣著根本動彈不得,他側過眸,借著昏暗光線看著駱盼之,笑著哄道:“那我哄哄你?”
“你先說說他這幾天有沒有欺負你?”駱盼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有。”
“什么?!”
“他給了我一張房卡?!?br/>
聽到這駱盼之表情陰沉至極。
顧峪昔借機轉過身,卻還是被駱盼之撐在腦袋兩側的手臂圈在臂彎里,不過他也沒想著逃,而是坦然對上駱盼之的目光:“我什么也沒說轉身就走了?!?br/>
與此同時,他的手撫上駱盼之西裝前的紐扣,輕輕一撥。
細微的動作惹得駱盼之神色變化。
顧峪昔將雙手圈上駱盼之的脖頸,抬頭吻上他,吻畢過后,鼻尖抵著他的鼻尖,輕聲道:“因為我已經有alpha,我的alpha還讓我懷孕了,我們已經有可愛的寶寶,我的身心都是我alpha的,所以除了他的其他人都不會是誘惑。”
“我愛他,我忠誠于我的alpha。”
微涼清越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像是降火的良藥,稍微緩解了駱盼之的不安,而這樣的不安不是沒有由來的,歸根到底就是源自于他們之間的徹底標記沒有了。
顧峪昔心知肚明駱盼之的不安,于是他繼續哄:“寶寶?!?br/>
“嗯?!?br/>
“老公。”
“嗯?!瘪樑沃缓暗么浇巧蠐P。
顧峪昔湊近駱盼之的耳旁,微啞的笑:“弟弟,我可是穿著束腰和襯衫夾的哦,想看嗎?”
駱盼之的眼神徹底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律師不用撒嬌都能讓駱盼之繳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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