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穩(wěn)定讓顧峪昔愈發(fā)解放自我,雖然生歹直腔是比較窄,但總歸是alpha的體質(zhì),持續(xù)能力會比omega要強很多。
駱盼之深有體會。
但畢竟才懷孕五個月,再怎么想也不能夠過于貪心,如果不是他說認真嚴肅說不能繼續(xù)了,容易傷到寶寶,顧峪昔肯定不會愿意就這樣停。
兩人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一個心有不甘,一個無奈哄人。
“駱盼之,你不行?!?br/>
顧峪昔蓋著被子,盯著天花板沉默了須臾說出這句話。
話音剛落就被抱入懷中,頭頂傳來這男人沉沉的笑聲:“你說什么?”
顧峪昔任由他抱著沒有理會,他心想難道不是嗎,一次是什么概念,只有一次是什么概念,怎么可能夠呢?
嘆了聲氣把被子扯過腦袋。
他就是想再來一次啊。
“你說說看我怎么不行,兩個小時一次不夠嗎?”駱盼之被顧峪昔弄得沒轍,無奈扯下他蓋住腦袋的被子哄道:“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肚子里有孩子,要有克制力,兩個小時已經(jīng)很夠了?!?br/>
被子弄亂了顧峪昔的頭發(fā),沒了平日精心打理的律師形象,頭發(fā)柔軟凌亂慵懶隨性,實在是看不出這是個三十歲的男人。
顧峪昔面無表情把被子一把扯過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駱盼之,虧他還跟祁藺請教怎么撒嬌,他撒嬌倒是成功了,駱盼之也似乎滿足了,但愣是沒有達到他想要的。
眉眼垂下,現(xiàn)在的他似乎想法多得頻繁。
是因為懷孕的影響嗎?
“寶寶,是不是還想要?”駱盼之察覺到顧峪昔悶悶不樂的情緒,從身后摟上他,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我用這個幫你?”
‘啪’的一聲,顧峪昔拍掉這只手。
駱盼之沒忍住笑出聲,用這只手捏了捏顧峪昔的臉,湊近親親他:“你懷孕后真的很愛鬧別扭,你發(fā)現(xiàn)沒。”
“沒。”顧峪昔把臉埋進被子里,躲掉駱盼之的手。
駱盼之笑著,把人從被子里撈出來:“這點小事都能讓你不高興啊,我不是說了嗎,等你生下孩子身體恢復后想怎么樣都行,但現(xiàn)在就得忍著,如果實在是想我可以幫你。”
“幫有用嗎?”顧峪昔抬起頭,剛才突然熄火的煩悶讓他化作惱怒:“從現(xiàn)在開始我每天都會看到你,起床第一天是你,睡覺前最后一眼也是你,那我不就每天都會想要唔——”
駱盼之低頭吻住他。
‘你’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吞沒。
顧峪昔眸中的怒然之意戛然而止,眼神漸漸染上迷離,幾乎是瞬間就淪陷在駱盼之的吻中,連呼吸都似乎要被掠奪吞噬殆盡。他的后頸被握住抬起,迎合著高度。
他怔怔凝視著駱盼之,駱盼之也沒有閉上眼,同樣注視著他,深情寵溺的眸底讓他想要溺斃在這樣的溫柔當中。
這人明明沒有談過戀愛卻仿佛天賦異稟,能夠吻得人神魂顛倒且意猶未盡,他喜歡跟駱盼之接吻。
他們最長時間吻過一個小時。
寬敞的臥室里蕩開烏龍白蘭地信息素的微醺,迷醉微醺的信息素氣味包裹著香草朱麗葉,仿佛想在包圍中溫柔的將玫瑰花碾碎提煉出香味。
兩道alpha信息素不存在排斥,氣味融洽糅合,不是傳統(tǒng)的剛?cè)岵?,而是勢均力敵的融合?br/>
被子下,駱盼之抱著顧峪昔,他見人眼神開始有些迷離,決定把顧峪昔給吻迷糊,將人給哄睡了,就不會總是惦記著還想要的事情。
從四個月孕期開始穩(wěn)定后,知道顧峪昔對不盡興的這件事情總是惦記,他自然也是想,但是他作為顧峪昔的丈夫,不可能任由著他胡來,他得對顧峪昔負責,得對即將出生的孩子負責。
所以只能盡量哄著糊弄過去。
能糊弄一天是一天,還有四個月很快也就過去的。
不知道親了多久,換氣又來,總之是吻了好像很久,駱盼之感覺到顧峪昔的身體愈發(fā)軟,便放開,再貼著他額頭,拍了拍他的后背,輕聲哄道:
“寶寶,睡覺了好不好?”
就在他以為顧峪昔能睡了,結(jié)果就看到一根手指伸到他面前,他怔住。
顧峪昔望著他,舉著食指,目光誠懇:“拜托,再來一次?!?br/>
臂彎里的男人明明已經(jīng)被吻得雙眸迷離失神,眼尾都透著殷紅,卻抬頭望著他,舉起一根手指,輕搖著,用著微啞慵懶的嗓音輕輕的對他說了聲拜托。
這根手指毫無疑問晃了心神。
這不是撒嬌是什么?
駱盼之感覺自己的心臟忽然跳得很快,那種雀躍是他無法形容的歡愉,他發(fā)現(xiàn)了,從喜歡上顧峪昔那一瞬開始,他沒有停止過對顧峪昔的怦然心動。
這男人究竟是給他下了什么迷藥,能讓他如此死心塌地。
顧峪昔還沉浸在駱盼之親吻過后的歡愉中,那種即將被調(diào)動的情愫在身體里發(fā)酵著,像是即將攀上頂端的興奮,就差那么一瞬的給予。
他看著駱盼之,見人沒有理他,眉眼耷拉,晃了晃手中的食指,做出無比誠懇的拜托:“就一次,我保證就一次,然后就不要了。寶寶,就一次,可以嗎?”
不經(jīng)意透出的撒嬌才是最致命的撒嬌。
這男人連手指都會撒嬌。
駱盼之心動難耐,握上顧峪昔的手指吻了吻:“聽話,不能進去,我?guī)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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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雪愈下愈大,室外寒冷逼近,屋內(nèi)溫暖包裹。
最終在駱盼之的哄騙下,顧峪昔選擇乖順于手。
浴室里傳出駱盼之淋浴的聲音。
顧峪昔側(cè)躺著,他聽著浴室里傳出的水流聲,緩緩閉上眼,像是在想著什么,攥緊身前的被子,最后唇角微揚,眉眼盡是饜足。
他的駱盼之真的是世界上的最好alpha。
這輩子沒有體會過的親情、愛情都在駱盼之身上感受到了,并且無比的熱烈。
曾經(jīng)他很高興能夠分化成omega,卻也因為自己是omega的事情傷心難過,到后來意外分化成alpha,更痛苦煎熬過。人在最低落絕望的時候總會胡思亂想,從前是楚總駱總救了他,把他從深淵中拉出,給了他看清未來的勇氣。
再到現(xiàn)在,他遇見駱盼之。
這個年輕的alpha,身上擁有他觸碰不到邊的強大與溫柔。肩負著銀河集團的責任,承擔著銀河研究所的壓力,就算遇到困難依舊選擇逆流而上,甚至還能夠成為他義無反顧的底氣。
身體血液里流淌著駱盼之的信息素氣味,這個alpha就如這道信息素那般,聞著散漫微醺,實際上沉穩(wěn)溫柔。
他先是喜歡上駱盼之的信息素,再處心積慮想見駱盼之,反復思考過自己究竟是喜歡駱盼之的信息素才靠近,還是因為真的喜歡,最后他肯定,他愛上了駱盼之。
因為人活著,尤其是在情感最充沛最滿足的時候是覺得能活著是最有意義的事情。
他能夠擁有駱盼之,能夠站在駱盼之身邊,是他覺得活著是幸運是最有意義的。
在床上翻了幾圈,沒等到駱盼之出來他就看見床頭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是駱盼之的手機。本來沒想著接,畢竟這是駱盼之的手機,但在手機還不斷的振動之下,他起身把手機拿起來。???.BIQUGE.biz
屏幕上顯示的是‘大爸’的字眼。
是駱總打進來的電話。
電話還在鍥而不舍的振動著,他感覺到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于是接聽了起來,不過還沒有出聲就聽到電話那頭駱總低沉嚴肅的聲音傳來。
“右盼,我知道因為L洲爆發(fā)傳染病的事情現(xiàn)在世界衛(wèi)生局和督察組給了你輿論的壓力,想讓你帶峪昔去做最新的BO性導劑中和反應報告證明二次分化不是傳染病,是基因問題。但你不要太沖動跟衛(wèi)生局硬碰硬,現(xiàn)在的問題不光關(guān)乎銀河集團,而是涉及到國家的問題”
“因為峪昔懷孕,現(xiàn)在讓他做BO性導劑中和反應報告不合適,但是研究所已經(jīng)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在不影響峪昔身體的情況下,且在他信息素濃度出現(xiàn)峰值的情況下給他做一次中和反應報告?!?br/>
“這個報告并不是為了證明二次分化不是傳染病而是基因問題,我們要做的是證明BO性導劑能夠作為中和劑有效的抑制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后遺癥,峪昔就是最好的證明?!?br/>
“現(xiàn)在大爸問你,如果銀河研究所能夠確保在不傷害峪昔身體的情況下,你愿不愿意帶峪昔做中和反應報告。當然,如果不愿意大爸絕不強求,以我們銀河集團的實力想要證明BO性導劑能有效抑制二次分化后遺癥并不困難,只是我們需要度過一段比較糟糕的輿論壓力。”
顧峪昔看向浴室方向,眸光微閃,想到最近駱盼之在忙的事情,難道就是這件事情?
他知道L洲爆發(fā)了一場因二次分化引起的人畜共患病,至今還沒有完全調(diào)查出是什么原因,所以歸根于二次分化事件嗎?
而他作為世界首例二次分化并且在BO性導劑中和下愈后效果良好的基因缺陷患者,應該是銀河集團能夠證明這真的是基因問題的最好例子。
那剛才駱盼之在書房里好像在發(fā)脾氣,就是因為他嗎?
“大爸,是我?!?br/>
電話那頭的駱清野愣了兩秒,聽到是顧峪昔的聲音時表情有些微妙:“是峪昔啊,怎么駱盼之不在嗎?”
顧峪昔靠在床頭上,沉默須臾:“大爸,銀河研究所能確保這個檢查不影響我的身體嗎?”
“能,銀河研究所已經(jīng)找到辦法,只需要你在信息素濃度達到峰值時進行羊水穿刺,提取后在放實驗室里經(jīng)過大概一個多星期的染色體培植便可以得到你接受過右盼信息素的中和反應報告。”
顧峪昔又問:“大爸,他最近是不是就是在煩惱這件事?”
“你也不要太有壓力,現(xiàn)在我讓他全身心陪著你,集團的事情有我在沒什么問題的。”
顧峪昔怔了怔,所以駱盼之這是推了工作讓駱總回來集團就是為了陪他嗎?什么也都沒跟他說,一個人扛著嗎?
“大爸,如果我愿意做呢?能幫得了銀河集團嗎?”
電話那頭的駱清野沒有回答。
顧峪昔摩挲著無名指的戒指,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他聽見浴室里的水聲似乎停止了,于是說道:“只要能夠幫到銀河集團幫到駱盼之,我愿意做,但是先不要告訴駱盼之?!?br/>
駱盼之為他做了那么多。
也該輪到他為駱盼之做點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駱盼之臉色陰沉:顧峪昔,你怕不是以為我疼你就不會罵你。
——
《教訓》周日見,不要急不要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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