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在BO性導劑成分風波的嫌疑解開后,銀河集團的股票在今日一開盤,在股票醫藥板塊中再一次展示了龍頭股的威力,一路飆紅,紅得那群韭菜掉眼淚,紅得讓那些過早拋股的人撞墻,最后咬牙挺過最綠的那段時間的人賺得滿盤。
針對近期二次分化事件,銀河研究所公布最新的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檢測手段,在國家衛生行政部門指引下在全國范圍內開始進行大規模樣本篩查檢測。
由于二次分化存在著巨大的危險性,最主要的危險便是信息素排斥。
就好比二次分化者原本的性別為beta,被脅迫后分化成為omega,迫害者alpha的信息素在一定程度上會與二次分化者的信息素發生排斥。信息素排斥致死率非常之高,會在短時間內發生器官病變,48小時內漸漸死亡。
事件的發生讓醫學專家開始警惕,因此預防便有了必要,必須防患于未然,對存在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人將進行保守治療。
而楚熠橋和駱清野作為二次分化基因缺陷問題的發現者,在這段時間頻繁出現在新聞媒體中,對二次分化問題作出科學詳細的解答。
隨著事件的發酵,也不知道先從誰口中傳出,國內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者是當前銀河集團的首席律師顧峪昔。
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輿論,身世背景,全部被扒了出來。
包括曾經差一些被性侵的事件。
“顧律師,聽說你是第一例二次分化患者是嗎?”
“顧律師,近期發生的兩起beta被性侵觸發二次分化的事件你有了解過嗎?你心里有懷疑的對象嗎?”
“顧律師,你原先是omega,通過二次分化成了alpha會有什么排斥反應嗎?”
“顧律師,當年你在孤兒院受到侵害,而嫌疑人至今在逃下落不明,是這個原因讓你成為律師的嗎?”
……
剛遞交完資料、踏出檢察院的顧峪昔猝不及防被門口的媒體記者蜂擁包圍而上。
一直跟著顧峪昔的保鏢立刻跟上護在顧峪昔身旁,但由于記者數量過多有些護不住。
誰都沒想到這些記者這么的急不可耐。
密密麻麻的媒體記者舉著‘短槍長炮’,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迫切掀開他人最不愿意面對的痛苦,在乎自己能否拿到第一手信息作出明日最熱的頭條。
全然沒有察覺當事人的臉色愈發難看。
——這小孩挺可憐,無父無母,我在孤兒院做了多少年保育他就在這里待了多久,好像不到三歲就被丟到這里。不過他的脾氣確實是古怪,不太合群。
——所以真的這么小的omega就這樣被糟蹋了?
——也沒有的事,我記得那個男人經常給孤兒院捐款,是當地很有名的慈善家,那天應該是要來領養孩子,是院長讓他去挑選喜歡的孩子。好像是這小孩不愿意,發生了爭執,還把莫先生的手給弄斷了,真的是斷裂啊。
——那就是說不是對這小孩見色起意?
——哎喲,不會的,莫先生人很好的,他絕不是那種人。
被圍在當中的顧峪昔神情淡漠,眸底沒有一絲波瀾,跟這些“火熱”迫切的記者相比,就像是被隔開了另一個空間,卻也能讓人感受到他身上開始散發出不悅的低氣壓。
他看著圍在他周圍的這些記者,看著這些迫切至極想要知道他過往的人,仿佛回想到了出事的那一天,孤兒院里的保育阿姨也是這么議論的。
看到他就問,聽似關心的話語,卻下意識地偏袒向惡人,仿佛說謊的那個人是他,總是當著他的面一遍又一遍的掀開那鮮血淋淋的傷疤,強迫他一次一次面對。
顧峪昔神情依舊淡漠,眸底沒有一絲波瀾,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其實再提起,他會難過,但已經刺激不了他。
這些人總是想向他投射認同感,妄想從他的行為和情感中得到他過去的那段悲痛。而他作為被投射目標,只要他不做任何的回應,任何的傷害都不可能產生。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十四年前的那個顧峪昔。
“顧律師,你作為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有什么想對大家說的嗎?”
突然地,一個記者舉著長話筒從最后排擠到前邊,由于擠上前的作用力,話筒上別著的報社logo尖銳處不小心刮到顧峪昔的下巴。
頃刻間,下巴被出了一道口子,劃痕處血珠溢了出來。
就在那個記者頓時傻眼自己竟然弄傷人的瞬間,一只手忽然從他身后奪走話筒,力度極大。
“誰讓你們圍著他的?”
一道冷若寒霜的沉聲在耳后響起,那個犯錯的記者后背一僵,像是感受到屬于強勢alpha的氣場碾壓,他緩慢地轉過頭。
只見身穿銀灰色西服高大男人站在他身后,神色陰沉,臉上仿佛凝結了一層寒霜,周身散發著冷厲無情,讓人有些喘不過氣,想也不用想能夠這樣強勢威壓的人必然是alpha。
男人話音剛落的瞬間周圍出現許多保鏢,直接將推搡擁擠的記者撥開,護在顧峪昔的后左右,中間的位置自然讓給了自家總裁。
而傷了顧峪昔的記者被身后的上來的保鏢壓制著肩膀。
顧峪昔怔怔地看見駱盼之就從保鏢中間走向他,還沒反映過來下巴就被手帕捂住。
頓時愣住。
這人怎么會在這里?
駱盼之從口袋里拿出手帕摁壓著顧峪昔被劃傷出血的位置,而后漫不經心地將話筒拿起來看了眼,目光落在頂端的logo字眼,唇角凹陷冷嘲弧度。
“青云網是吧?”他側眸看了眼被壓制住的記者。
就這么一眼,記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心跳猝然加速,猶如擂鼓一般強烈,一串串汗珠在不知不覺間順著額頭淌落,令他手足無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對不起?”駱盼之把摁壓著下巴傷口的手帕拿起來,他看到白皙的下巴那道口子,心頭的火蹭的燒了起來:“對不起沒用,等著接律師函吧。”
本來下巴之前就縫過針還有淺淺的痕跡在,現在又傷到了,要不是他路過檢察院想著過來接人,他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駱盼之側過身,下意識地將顧峪昔擋在身后,目光冷冽地看向這些記者:“顧律師有權利不回答你們的問題,而在場所有的媒體也給我聽好了,你們今天問的所有問題若是對他造成任何程度的影響,我駱盼之代表銀河集團,將會對你們依法提起訴訟。”
說完牽過顧峪昔的手腕沉著臉往外走。
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改成護著后腰的動作。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記者手癢拍下了兩個瞬間畫面,第一張的畫面定格在這兩人一前一后牽著手的背影,第二張的畫面定格在黑臉男人護著顧律師后腰的動作。
這個動作仿佛是隱匿在西裝革履下的柔情,盡管渾身散發著不容靠近的戾氣,卻在細節處透出對顧律師不同的情感。
心里頭突然想到了另一個話題。
就在這時小記者手中的相機就被拿走,他驚慌地想要搶回自己吃飯的工具,卻正好撞上面前身強力壯的黑衣保鏢。
“不好意思,這照片得刪。”
小記者痛失話題。
檢察院外的邁巴赫啟動,駛離這里,融入車水馬龍中。
車后座的隔板漸漸升起。
“轉過來我看看。”駱盼之一上車就讓顧峪昔趕緊坐好,捏著他的下巴端詳著傷口,雖然口子不是很大,但他卻覺得心疼得不得了,尤其是傷口旁邊就是還沒淡去的縫合傷疤。
顧峪昔見駱盼之緊張兮兮的模樣,眸底倒映著這人擔心又憤怒的模樣,回想到剛才駱盼之突然出現的那瞬間,他承認,那個瞬間讓他感覺到安全感爆棚。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駱盼之走向他的模樣。
他順著駱盼之握著他下巴的手,身體前傾,將手撐在駱盼之腿側,慢慢貼近。
駱盼之的手停滯住,目光對上顧峪昔,見人一直盯著自己:“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
“你剛才很像英雄。”顧峪昔余光瞥了眼升上的隔板,心頭一動,他稍稍起身,直接坐入駱盼之懷里。
駱盼之收回手,他往后靠了靠,目光落在身側微屈著的、西服褲下包裹著的長腿,褲腿扯動,若隱若現露出襪子,以及他買給顧峪昔的皮鞋。
車后座的氣氛被幾近親密無間的距離渲染得火熱。
“英雄?”聽到顧峪昔這么形容他,他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手放在顧峪昔的膝蓋上:“為什么?”
“其實我剛才對他們的話并不生氣,但我說不出話。”顧峪昔凝視著駱盼之,隨后伸手環上他的脖頸,將腦袋埋入肩頸:“是你替我說了我想說的,謝謝你。”
過去的害怕已經隨著事件淡化,也不能夠輕而易舉刺激他的憤怒,而他卻清楚他的沉默并不是他真的不在乎,正是因為在乎,他抵不過百口。
最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盡可能的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聽,可最后還是擋不住的又一次朝他而來。
“盼盼,你剛才特別帥,真的。”顧峪昔側過臉,用額頭蹭了蹭駱盼之的臉頰,然后想到剛才出現的保鏢:“你是什么時候在我身邊放了人的?”
駱盼之任由他抱著,手扶上他的后背,在顧峪昔見不到的角度眸底漸沉。他怎么不知道顧峪昔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心情不好是很難得讓這人主動坐到自己懷里。
“你只要知道你的身邊隨時會有我就夠了。”駱盼之笑說:“既然覺得我剛才像個英雄,那有什么獎勵嗎?”
“那你想要什么獎勵?”顧峪昔親了親他的耳朵,聲音微啞:“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你。”駱盼之抬起頭。
“好,我給你。”顧峪昔低頭吻了下去。
車里的空間很小,自然不夠發揮。
于是小駱總“以權謀私”的,把顧律師帶回家要獎勵,決定讓顧律師用一個下午的時間獎勵他。
而駱盼之也真切的感覺到,哥哥口中他像個英雄,跟愛人口中說他像個英雄是不一樣的感覺。
保護哥哥是他的責任。
而保護顧峪昔,是責任跟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小駱總頻繁發脾氣,就說明他的易感期不遠了。
結尾的英雄故事是小時候右盼跟哥哥發生過的事情,不清楚的小可愛可以去看看爸爸篇。
文中記者特指某些人,并不是所有記者。???.BIQUGE.b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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