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里,兩道alpha信息素出乎意料的融合在一塊。
駱盼之任由顧峪昔亂無章法的親吻著,自己順從著,手溫柔地捏著他的脖頸,直到停下來的瞬間,他凝視著身前雙眸濕潤迷離的顧峪昔,手摟著這發(fā)軟的腰身支撐他:
“怎么了?”
“……不夠啊。”顧峪昔難受得將額頭抵在駱盼之的肩膀上:“我還想要其他的。”
“哪里想要?”駱盼之用指腹摩挲著顧峪昔的頸后,可能因為快要閉合又沒有完全閉合的關系,這里還能夠摸到腺體,而且這里的信息素是最濃的:“這里嗎?”
“想咬你。”顧峪昔覺得自己被燒得神志不清,他只覺得自己很熱,很需要緩解體內(nèi)不斷攀升的燥熱,并不是腺體酥麻迫使他,而是唇齒想要廝磨的迫切。
駱盼之眸色倏然一深,聽到這句話便知道是易感期先來了,處于易感期的alpha會急需要omega的撫慰,包括對omega進行標記將信息素灌入omega身體里。
可他不是omega。
他伸手捏住顧峪昔的下巴,強迫人看著自己:“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顧峪昔覺得渾身發(fā)疼,被駱盼之這么捏著更覺得疼,他神智迷糊,恍惚間對上駱盼之深沉的目光,仿佛墜入深淵那般讓他頭暈目眩,但能夠聽見:
“你是駱盼之。”
“我是你的誰。”
“男朋友。”
“我是alpha還是omega。”
“……alpha。”
駱盼之指腹撫上顧峪昔被吻紅的唇瓣,低下頭,在唇上蜻蜓點水吻了一下,暗啞道:“是的寶寶,我是alpha,是你的alpha,我們都是alpha,所以我不能被你標記明白嗎?”
顧峪昔眉宇低垂,睫毛輕顫,像是很委屈那般,眼眶又染上一層濕潤:“……我知道。”
他知道。
“那你想要我怎么幫你才能夠讓你舒服。”駱盼之循序漸進地指引著懷中已經(jīng)意識不清的人,語氣極其溫柔,甚至是帶著輕哄:“我都聽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我要你抱抱我。”顧峪昔混沌中,像是接受了自己無法標記駱盼之的事實,緊緊摟上駱盼之,抽泣出聲:“……我真的好難受,渾身好疼。”
遠比上一次要強烈的感覺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但還是無法緩解他。
“抱抱就夠了嗎?”駱盼之吻去他臉頰滑落的汗珠,輕聲問道:“不需要我再做點什么嗎?”
耳旁的聲音溫柔深沉,顧峪昔的腰身徹底軟了。
駱盼之將人撈起,穩(wěn)穩(wěn)地打橫抱進休息室。
生病了半個月,顧峪昔比上次輕了些,現(xiàn)在的他體力占據(jù)優(yōu)勢,加上他這半個月處心積慮的增肌,就是為了預防隨時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
是醫(yī)生說的,如果顧峪昔的易感期和假性發(fā)情期一起來的話,可能是超過七天的強度。
雖然他不能夠確定顧峪昔的假性發(fā)情是怎么樣的,但從顧峪昔的言語以及后頸腺體比平時要紅來看,十有八九是易感期和假性發(fā)情一起來了。
他雖然對顧峪昔的腺體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要他咬那他也就嘗試咬了一口。他不痛不癢,反倒是顧峪昔看起來好像緩解了不少。
在辦公室里消耗了兩小時,顧峪昔累得昏睡,但是不到半小時又醒了,醒了又想要。
駱盼之知道辦公室不能待了,如果他們倆的氣味在這里留一整晚,明天這一層樓估計都是散不去的味道,沒有人會知道這是兩個alpha在做喜歡做的事情。
他們只會覺得是兩個alpha用信息素在撕扯。
而他現(xiàn)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顧峪昔哄睡了給自己的爸爸們打個電話,請半個月的假來陪顧峪昔。
。
果不其然,真的超過了七天。
易感期和假性發(fā)情加起來整整十天。
在這十天里,假性標記一次又一次落在顧峪昔身上,駱盼之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到這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他的信息素氣味。
盡管只是假性標記,但總會有那么瞬間的恍惚,好像自己真的標記了顧峪昔。但在這個過程中,易感期會反復的壓下假性發(fā)情強烈需求的癥狀,抹去假性標記。
假性發(fā)情癥狀的顧峪昔會強烈的要求他進行假性標記,而易感期的顧峪昔只需要簡單的親親抱抱,只需要信息素就能夠緩解不舒服,正是這樣的強烈反差有種讓他患得患失的感覺。
好像只有在假性發(fā)情期的顧峪昔才是真正的全身心需要他,濃烈的愛意是伴隨著需求的,而易感期的顧峪昔并不需要他那么多,還會將他的假性標記抹去。
明知道是假性,卻覺得好殘酷。
直到完成最后一次假性標記,昏天暗地的十天,終于結束了。
窗簾軌緩緩向兩側(cè)打開窗簾,和煦光線傾灑入偌大的臥室里,投落在大床上被子下的供起。
屋內(nèi)的信息素還沒有散去。
顧峪昔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頭暈目眩,醒來的那一瞬他聞到了屋內(nèi)強烈的烏龍白蘭地的信息素氣味,圍繞著他,隨即便感覺到自己渾身有一種散架的感覺,酸痛得根本動不了。
他緩過神后,環(huán)視著臥室的環(huán)境,這不是他家,是駱盼之家。下意識摸了摸床旁,被窩下還有些余溫,然后就聽到浴室里傳來水流聲。
想也知道浴室里的是誰,除了駱盼之沒有誰了,因為是駱盼之一直陪著他。
但是他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只知道這幾天有多么的瘋狂,去過了多少個地方,他雙手都算不完。這幾天里的他像個無盡索取的海綿,像是沙漠遇到綠洲,瘋狂至極。
嘗試著翻身坐起,但全都無果。
是真的起不來。
反倒是翻了幾次扯到了后頸,覺得后頸有些疼,好像被咬了好幾次。
他費勁全力抬起手臂,看著自己的手臂上星點的痕跡,失笑出聲:“……真是瘋了。”
遇到駱盼之后他真的是失心瘋。
完全不是他。
可他卻覺得……
很喜歡。
不一會浴室門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里頭走出來,帶著剛淋浴后的熱氣。
微敞的浴袍心口有著星點印記。
駱盼之剛穿上浴袍,一邊系著浴袍帶一邊走出來,然后就看到顧峪昔趴在床邊一副要爬起來的樣子,他笑出聲:“醒了?還起得來嗎?”
顧峪昔聽到身后的聲響轉(zhuǎn)過頭,還沒完全轉(zhuǎn)過頭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摟過腰身扶著坐起。
他抬起頭,眸底倒映著駱盼之剛沐浴完的模樣,這人就坐在床邊神情凝視著他,手臂撐在他身側(cè)微微前傾,濕漉的發(fā)絲隨意慵懶,浴袍要系不系,絲毫擋不住成熟氣息的荷爾蒙散發(fā)。
頓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還是憋出了兩個字:“謝謝。”
駱盼之別過臉笑出聲,最后笑得坐不穩(wěn):“客氣。”
顧峪昔見他笑得那么夸張,頓時間心情羞怒又尷尬,只能夠深呼吸平緩自己的心情:“辛苦你了,累嗎?”
他知道也許這幾天自己很不像自己,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目光不經(jīng)意落到駱盼之浴袍前,伸手扯了扯,發(fā)現(xiàn)上邊很多痕跡,神情有些懊惱:“對不起,疼嗎?”
“不辛苦,不累,不疼。”駱盼之坐到床頭,讓顧峪昔靠著自己能好受些,手揉著他的腰身:“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下午我讓蘇醫(yī)生過來給你檢查。”
“檢查什么?”顧峪昔低頭看了眼寸衣未著的自己,身上全是不堪入目的痕跡,他默默移開視線:“你確定要讓蘇醫(yī)生來檢查?”
他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只是給你抽血檢查一下信息素濃度降下來沒,其他地方我怎么可能會讓他給你檢查。”駱盼之雙臂摟上顧峪昔,低頭吻了吻被他咬紅的后頸腺體:“自然是我檢查,你除了臉跟手,其他地方只有我能看。”
顧峪昔被吻得一顫,他喉結滾動:“后頸有點疼。”
“被我咬紅了。”駱盼之用手托住他的下巴查看著他的后頸,腺體很淡,完全不像omega的腺體,唯獨咬過好幾次的痕跡才能夠證明假性發(fā)情時,他做過的假性標記。
過些日子咬痕淡了,就根本看不出假性標記。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顧峪昔任由駱盼之弄著,他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幾天,因為每天都是在浮浮沉沉中度過。???.BiQuGe.Biz
唯獨最強的感受那就是駱盼之在體內(nèi)的留下的信息素,把他的信息素濃度完全的稀釋降下。
現(xiàn)在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駱盼之的味道。
“從那天開始,今天是第十一天。”駱盼之見顧峪昔的精神還沒那么好,帶著人躺下,將他抱入懷中:“是不是很累。”
“骨頭疼。”顧峪昔窩在他懷里嘆了聲氣:“這也太累了……”
駱盼之沉沉笑出聲,聲音里盡是寵溺:“是我的錯讓寶寶受苦了。”
“這也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身體原因。”顧峪昔抬起頭看向駱盼之,正好對上駱盼之看自己的目光。
駱盼之低下頭貼著他的額頭,勾唇笑道:“是我的錯,怪我太迷人讓你太喜歡我,非我不可。”
“……”顧峪昔啞然。
“所以喜歡嗎?”
耳旁的聲音變得溫柔,顧峪昔聽著駱盼之這么問,幾乎沒有任何的思索,他點了點頭:“喜歡。”
“滿足嗎?”
這個問題不經(jīng)意間帶上別樣的意味,像是暗示,又像是蠱惑。
顧峪昔聞著身上屬于alpha的烏龍白蘭地信息素,心想,他現(xiàn)在連血液都是駱盼之的味道了吧,整整十天,融合了又融合。
“很滿足。”他輕笑出聲:“你很強。”
駱盼之稍稍抬頭,努力克制著自己唇角上揚,論誰被老婆表揚身體棒體力強不高興:“咳,還行。”
就在他想著跟顧峪昔說休息多幾天再去上班時,忽然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你的手機。”顧峪昔拍了拍他的腿。
駱盼之暗罵了幾聲,是誰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不是說這半個月不要來打擾他的嗎?他拿過手機,看到是助理許聞打來的電話,表情瞬間陰沉。
但在接通的瞬間,電話那頭傳來許聞語調(diào)拔高的聲音:
“小駱總,找到宋銀齡了!在南城派出所。”
駱盼之眉眼一挑,有些意外,他看向顧峪昔:“好,我知道了,再聯(lián)系。”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聲音那么激動,顧峪昔自然聽到了:“我想見她。”
駱盼之哭笑不得:“你確定你現(xiàn)在爬得起來?”
顧峪昔努力地從駱盼之懷里坐起身,一秒都沒有堅持住又倒了回去,他眉頭緊鎖:“可是我想見她。”
“我可以抱著你去。”駱盼之眸底盡是戲謔:“如果你愿意的話。”
顧峪昔:“……那影響不太好。”
“知道影響不好就給我乖乖的躺好,休息好了再工作。”駱盼之讓人窩回自己的懷里,他扯過被子蓋在他們身上,手給按摩著:“他們跑不了的,現(xiàn)在你休息好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顧峪昔被摁得舒服,摁到酸痛處時沒忍住溢出聲響。
“還敢惹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手勁很舒服,繼續(xù)吧,我忍住就是了。”
駱盼之對上顧峪昔無辜的眼神,經(jīng)過這幾日的折騰,眉眼不經(jīng)意斂出的饜足風情,是表面清冷矜持的強烈反差,他越是探索就越發(fā)現(xiàn)這男人完全是多面的,要有多少面就能有多少面。
工作時清冷嚴謹,私底下能溫柔也能拿捏。
所以還能有多少驚喜。
他笑著,眸底盡是無奈的寵溺:“原諒你吧,誰讓我想慣著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辦公室藍光版上一章作話我說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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