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吃什么?”
超市里,駱盼之熟門熟路找到了生鮮區,側過頭看向身旁的顧峪昔,見他的模樣仿佛像是懷疑人生那般,表情微妙的看著他,他強忍著笑意。
顧峪昔對上駱盼之看過來的視線,見人唇角微陷,瞬間就知道這人在笑什么。
他默默別開視線,絕對是在笑話他的不爭氣。
……他也確實不爭氣。
一條圍裙就把他迷惑得顛倒,還把人給招到家里,對于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究竟會怎么樣,因為他不知道駱盼之會做什么。
這個alpha總是會做一些他出乎意料的舉動。
就好比真的帶他來買菜要去他家給他做飯。
“我不太喜歡吃海鮮。”
“那我給你做西餐?”
“我不太喜歡吃牛肉。”
“那就粵菜?”
“太清淡。”
“湘菜川菜?”
“太辣。”
“……”
顧峪昔瞥見駱盼之無奈的表情頓時覺得心里頭有些舒暢,他往旁的水果區走去。
駱盼之確實是無奈,見顧峪昔跟自己離得有點遠伸手將人拉了回來:“那么大個人了你怎么那么挑食?”
顧峪昔幽幽看了過去:“我是挑食。”
駱盼之輕笑出聲,他把顧峪昔這幅故而為之的模樣映入眸底,他笑著搖了搖頭:“好吧,那我就做你喜歡吃的,你喜歡吃什么?”
明明都動心了還嘴硬,挺倔。
“想吃辣的。”
“嗯?”駱盼之湊近顧峪昔,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狐疑看著顧峪昔:“你不是說不喜歡吃辣的嗎?”
顧峪昔看著水果區架子上漂亮通紅的草莓,隨手拿了兩盒放進推車里,見他又靠過來說話,不著痕跡的側過身:“我現在又想吃了。”
“哦~跟我撒嬌呢,好吧,真拿你沒辦法。”駱盼之噙著笑,見顧峪昔拿了草莓,心里默默記下,這人喜歡吃草莓。
顧峪昔:“……”
超市里,兩個大男人逛超市屬實比較少見,尤其還是這么養眼的男人。
顧峪昔見駱盼之熟門熟路的到每個區拿要的東西,心里頭有些狐疑,這人怎么那么熟悉超市,看起來也不像是逛超市的人,而且像駱盼之這樣出身不凡的天之驕子需要自己親自買菜嗎?
“你經常買菜?”
駱盼之把挑好的食材放進推車里:“經常。”
“你自己做飯嗎?”
“嗯,一般都是,要不然就是去我哥那里給他做飯。”駱盼之說著看向顧峪昔,見人似乎有些詫異:“在我家,都不讓omega進廚房。”
這聲“omega”似乎略有所指。
顧峪昔擰了擰眉頭。
“如果我的愛人是alpha,那我也不會讓他進廚房,因為我會的東西他可以不用會,有我一個人進廚房就夠了。當然,如果他想在廚房做點什么那我也不介意的。”
顧峪昔:“……”
他還是不要問了。
“家里有圍裙嗎?”
直到逛到生活區,顧峪昔見駱盼之在貨架前停下腳步,他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在生活區,然后就聽到駱盼之這么問,他下意識看了駱盼之一眼,正好就對上這人眸中戲謔的笑意。
又一次為剛才腦袋發熱的自己買單。
“沒有。”
說完就聽見駱盼之又笑,笑聲沉而微啞,卻帶著說不出的溫柔寵溺。
撲通、撲通。
“那你喜歡什么顏色?”
“黑色。”
“這么巧,我也喜歡黑色,看來我恰好是你喜歡的顏色。”
顧峪昔平緩著呼吸。
卻怎么都緩不下雀躍的心跳。
駱盼之對他的誘惑力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直到去自助結賬,駱盼之順手拿了兩盒最大號的小粉盒,掃商品二維碼時大屏幕顯示出小粉盒的全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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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峪昔:“!”
默默收回視線,垂放在身側的手指尖輕顫,努力裝作沒有看見沒有看,卻全然不知耳根全紅了。
也不知道耳根的泛紅被駱盼之盡收眼底。
車平穩的駛向顧峪昔住的四季半島。
“顧律師的男朋友今晚應該不會來你家吧?你要跟他說一聲今晚上司要來家里吃飯嗎?”
顧峪昔靠坐在椅背上,聽著耳旁駱盼之這么問,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駱盼之說得免疫了:“嗯,說了。”
也感覺男朋友這個角色如履薄冰。
但說都說了這個謊該怎么圓。
“那就好,免得你男朋友誤會上司想要潛規則謀私利,對吧。”
“嗯,對。”
駱盼之在拐彎的時候用余光看了眼顧峪昔,見人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唇角微陷,沒關系,還沒開始呢,開始了還來得及。
他對顧峪昔有的是耐心。
一條圍裙就能夠讓顧峪昔答應去家里,他是相信自己的吸引力比圍裙還要大的。
夜幕悄然降臨,迷醉的深藍色包裹著天,宛若絲帶纏繞著即將浮現的冷月。
顧峪昔家住32樓,是個面積較大雙層復式天墅的戶型,小區樓王的位置讓落地窗的視野極佳。整體的裝修風格是很簡約的現代風,淡淡的米白與淺灰為主色調。
駱盼之踏進房子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房子跟顧峪昔真像。
就讓人想塞進懷里暖一暖。
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面酒柜,酒柜上是琳瑯滿目的白蘭地,明晃晃的,生怕人家看不出心思。也許其他人看不出,但是他一眼看穿。
因為他的信息素是烏龍白蘭地。
他沒忍住笑了出聲。
顧峪昔側著身關上家門,等他轉過身時就發現駱盼之站在他的酒柜前,含笑看著他。他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的酒柜上放著的是什么酒,甚至除了白蘭地之外,旁邊還有烏龍茶。
他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哦~原來顧律師喜歡白蘭地。”駱盼之了然笑出聲:“是不是很好喝呀。”
顧峪昔:“……”
也許他不應該那么輕易被圍裙蠱惑,把駱盼之帶進門,很有可能會被發現更多的破綻,他已經沒法再圓謊了,越來越拙劣了。
本來顧峪昔還想讓駱盼之隨意,結果這人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脫下昂貴的皮鞋,踩著黑色襪子穿上他的拖鞋,走進不遠處的廚房,他怔了兩秒。
“廚房我來處理就好,你先去洗澡換衣服吧。”駱盼之先走進廚房放下今晚的食材,隨后拿出新買的黑色圍裙穿上。
熟門熟路的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廚房是開放式廚房,站在外邊可以將里邊的人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駱盼之襯衫衣袖半挽,興許是熱,襯衣扣子隨意解開了兩顆,黑色圍裙穿上,手伸到腰后系上圍裙帶子。被圍裙帶子勾勒出的腰身,曲線蔓延至下,與西服褲包裹的大長腿成了視線焦點。
寬肩窄腰被這件圍裙襯托得淋漓盡致,也讓圍裙被這樣高大的身材下透出其他意味。
襯衫西褲的駱盼之穿上圍裙,熟練的在水槽里洗著瓜果蔬菜,低頭垂眸的模樣認真溫柔,平日里那個強勢霸氣的小駱總就像是被封印了起來。
此時此刻,這個alpha只是一個洗手作羹湯的居家好男人。
顧峪昔就站在吧臺前,他的視線難以離開駱盼之的一舉一動,被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魅力的alpha吸引著,這是他除了駱盼之的信息素之外生出的其他感覺。
駱盼之本人,好像比烏龍白蘭地信息素氣味還要迷人。
每晚借酒戒癮,好像不如駱盼之靠近一次。
越靠近,他就越發現駱盼之越不一樣。
忍不住喉結滾動。
黑色的圍裙真的挺好看的。
如果只穿呢?
“顧律師,過來幫我洗一下西藍花。”
“好。”
顧峪昔走到駱盼之身旁,看了眼駱盼之拿著菜刀在砧板上快速的切著肉,肉片薄得透出肌理,他不由得感嘆,刀工真好。
而且手也好看。
全然不知看得有些入迷。
駱盼之側眸看了眼站在身旁看著自己切東西的顧峪昔,正好對上顧峪昔眼里的驚嘆,就好像是頭一回看到人做飯似的,頓時被這個表情可愛到。
他沒忍住用手背蹭了蹭顧峪昔的臉:“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去幫我洗西藍花。”
顧峪昔沒想到駱盼之會這么碰自己的臉頰,手背的溫熱與力度的溫柔讓他晃了神,這就像是情侶間最正常不過的行為。
撲通撲通撲通——
他立刻抽離晃神迅速垂下眸,挽起衣袖,轉身拿過切好的西藍花到水槽下沖洗,試圖用水流的聲音掩飾自己的異常。
“西藍花不是這樣洗的。”
突然,顧峪昔感覺到后背貼上溫熱寬大的胸膛,一雙修長寬大的手從身后伸過來覆蓋上他浸泡在水里的手,耳旁響起駱盼之低沉溫和的嗓音。
“我在底下放了淀粉,你得把淀粉跟水攪拌散開,然后再慢慢的攪拌,這樣淀粉水才能吸附西藍花上邊的農藥和菜蟲。”駱盼之握上顧峪昔的雙手,側過頭,帶著他的手洗著西藍花。
兩雙手交疊著,洗著一顆小小的西蘭花。
在清白色的淀粉水中,交握的手與西藍花相互攪拌融合,流淌過指縫的水仿佛帶著溫度,與沉淀在水中的淀粉一同在心底蕩開又融合。就像后背貼著的胸膛,已經是親密無間的距離。
淺淡的烏龍白蘭地信息素略過鼻間,吐息落在頸側,惹得酥麻陣陣。
這人怎么可以連洗個菜都那么澀。
顧峪昔凝視著在水中握著自己的駱盼之的手,像是腦海里想到了什么,眸底蕩開漣漪,本來就被攻陷的心理早已經潰不成軍,他尾音發顫:
“……駱盼之。”
就在他剛叫了聲,身后的駱盼之便放開了他,溫度的轉瞬即逝讓他愣了愣。
“然后再用清水過一次就好了。”駱盼之說著走回自己的砧板前繼續干活。
顧峪昔:“……”呼之欲出的話戛然而止,他沉默地側過頭,看著駱盼之開始切肉,看了幾秒,低下頭把西藍花沖洗干凈,手上的力度帶著泄憤程度。
駱盼之低頭繼續手上的事情,感覺到有水濺到自己臉上,唇角微陷。
這才哪到哪。
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條黑色圍裙可不是白穿的,得付出才有收獲。
約莫四十分鐘,一頓飯做好了。
“可以吃飯了。”駱盼之在廚房往外喊了一聲,然后把做好的飯菜端出去。
顧峪昔聽到駱盼之這么說便從客廳走了過來,見他端著菜走出來:“那我去拿碗筷。”
駱盼之跟他在廚房前擦肩而過,側眸看著他笑道:“嗯,你就適合拿碗筷。”
顧峪昔腳步一頓,隨后走進廚房拿碗筷。
兩個人的晚餐很簡單,兩個葷菜一個素菜,再加上一瓶白蘭地。
“喝點?”駱盼之走到酒柜前隨意拿下一瓶白蘭地,看了眼價格不菲的年份:“這瓶貴,喝這瓶吧。”
“嗯,喝吧。”顧峪昔從一旁的玻璃柜里拿出兩個高腳杯,順手把掛在一旁的啟瓶器拿下來,然后朝著駱盼之招了招手,示意拿過來開。
駱盼之笑著,把空著的那只手伸了過去握住顧峪昔的手。
顧峪昔無言看了他一眼,干脆把啟瓶器塞進他手里:“你開吧。”說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吃飯。
剛坐下,他就看到駱盼之把酒和啟瓶器放在桌旁,伸手扯了扯圍裙帶,褪下身上的黑色圍裙。
當黑色圍裙褪下的瞬間,興許是天氣熱,也可能是駱盼之是熱體質,顧峪昔看見駱盼之身前的襯衫幾乎被汗浸透了,肌肉線條的肌理感全部被印出來,勾勒出的肌肉線條在襯衫的阻隔下散發著炙熱的荷爾蒙,脖頸上的汗隨即流了下來。
那滴汗從喉結上滑落,沒入微敞開的襯衣領口。
顧峪昔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但駱盼之像是無所謂那般,把圍裙卷起隨意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拿過啟瓶器開白蘭地。拿著啟瓶器的手臂隨著勾子扎入酒瓶木塞稍稍用力,襯衫下的手臂用力時肌肉線條起伏。
再用力,木塞“啵”的一聲從瓶口處被取出。
駱盼之下巴處的一滴汗也隨即滴落。
褪下黑色圍裙,被汗浸透的襯衫,下巴上的汗,開酒時稍稍繃緊的手臂肌肉線條,慢慢的荷爾蒙溢出,令人難以招架。
顧峪昔喉結滾動,拿著筷子的手微乎其微的顫了顫,他垂下眸,冰冷的鏡片掩飾住眸底無法克制的渴望。
好性感。
這個人怎么可以那么性感。
駱盼之拿著酒,將白蘭地緩緩倒入高腳杯中,而后把酒杯推到顧峪昔面前:“顧律師,少喝一點。”
顧峪昔微抬眸,映入眼簾的便是駱盼之微敞的襯衣領口,還有——
“我還沒開始喝。”他放下筷子,接過駱盼之推過來的高腳杯,舉起酒杯仰頭把酒飲盡,白蘭地的醇香滑入喉管,在完全吞下后酒精發揮的熱度開始作祟。
他已經醉了。
醉了才能讓他頭腦發熱做出沖動的事情。
駱盼之坐回位置上,他托著下巴看著顧峪昔仰頭把酒喝完,回想到那晚在酒吧里的顧峪昔:“顧律師,你經常去酒吧喝酒嗎?”
“偶爾。”顧峪昔把酒杯放下,伸手想拿那瓶酒。
駱盼之抬手摁住瓶口:“你經常喝那么兇嗎?”
顧峪昔見他阻止自己拿,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手握上瓶身:“我喝酒會睡得比較舒服。”
“喝那么多,第二天不會不舒服嗎?”駱盼之隨即也握住瓶身,沒讓顧峪昔拿走酒,指尖卻觸上了顧峪昔的手:“每天都喝?像那時候你在酒吧那樣喝?”
實在是看不出一向清冷淡漠的人喝酒那么兇。
這可不是好習慣。
“喝多了好睡,起床還好,習慣了。”顧峪昔想把酒拿過來,卻見駱盼之不放手:“不是說喝嗎?怎么又不喝了。”
“為什么睡不著?你男朋友不哄你睡覺嗎?”駱盼之沒讓他拿,把倒酒的主動權掌握在他這里,他拿過酒瓶,給顧峪昔的杯中又倒了一些。
顧峪昔沒有回答,拿過酒杯又仰頭一飲而盡,喝完又把酒杯放到駱盼之面前,看著他,微抬下巴。
駱盼之見人饞酒的模樣輕笑一聲,控制著度,又給人倒了點。
二兩二兩酒,頂多微醺。
要醉不醉,也許還能做點什么。
夏天本就炎熱,盡管開著空調,幾杯高度數的白蘭地下肚也是渾身發熱。
顧峪昔喝了幾杯覺得有些熱,他看向駱盼之,眼鏡底下的琥珀色雙眸染上迷離濕潤:“你不喝嗎?這款白蘭地很好喝。”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駱盼之拿著酒瓶走到他身旁,靠在桌邊,長腿隨意放著微屈,垂眸望著他。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睡不好,為什么不叫你男朋友哄你睡?”
說著,又往顧峪昔的酒杯里倒了一點點酒。
顧峪昔握著高腳杯,指腹摩挲著微涼的杯角,垂眸凝視著杯中的白蘭地,他輕輕晃了晃,白蘭地在杯中繞了兩圈,像是繞暈了他自己。
仰頭又將白蘭地飲盡。
駱盼之看著男人眼尾漸漸染上緋紅,沉默地喝著,倔強的不回答他。他不以為然笑了笑,微彎下腰,湊到顧峪昔面前:“不喜歡我,為什么又在辦公室窺伺我?”
顧峪昔仰頭飲盡的動作有那么一瞬的停滯,他緩緩放下杯,指尖輕顫,像是被挖出不可窺探的秘密,眸底蕩開漣漪。
“看到怎么樣的我了?發脾氣的?認真工作的?”駱盼之又湊近了幾分,他凝視著顧峪昔的側臉,聲線含笑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語調:“還是看到我脫下西裝,整理襯衫,好看嗎?”
近在咫尺的唇一啟一合,語氣溫柔蠱惑,說出的話卻擊潰了秘密。
“你知道了。”顧峪昔垂下眸,用的是肯定句,他沒敢看駱盼之,‘噔’的一聲,把酒杯放回臺面。
駱盼之沒再靠近,就保持著現在的距離,目光捕捉到顧峪昔輕顫的睫毛,顫得他心頭癢癢,想著,他抬手勾下這人的眼鏡,隨手放在一旁。
顧峪昔錯愕抬眸。
駱盼之看著顧峪昔,沒有眼鏡遮擋的雙眸染上迷離,還有猝不及防被他摘下眼鏡眸底的詫異,加上微醺染紅眼尾,讓這個男人透出了很想讓人欺負的青澀。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用青澀去形容顧峪昔,但是在了解撩了他又躲開他這樣的伎倆后,他就明白顧峪昔是渴望又害怕。
有想著等待,等著顧峪昔親口說。
但是他又想了想,若是他不靠近顧峪昔這人只會退得更快,也許有的人就是需要逼一把,才肯認清自己的真實內心,究竟是信息素作祟,還是真心萌動。
他也不想去管alpha與alpha究竟有沒有結果,就憑著他覺得顧峪昔的信息素香,就憑著顧峪昔喜歡他且需要他的信息素,雙A再怎么不合適那又怎么樣?
規則從來就是用來打破的。
“所以在那面鏡子里,看到我褪下西裝,整理襯衫,喜歡嗎?”
耳旁的聲線暗啞性感,顧峪昔抬眸望向湊近的駱盼之,沒了眼鏡視線有些朦朧,但是這么近也足夠他看清駱盼之的眼神。
像是一道溫柔深邃的旋渦,等著他跌入溺斃在蠱惑中。
“嗯?喜歡嗎?”
“喜歡。”顧峪昔伸手抓住了駱盼之身前的襯衫,將人拉近,他眸中波光瀲滟:“……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抵抗得了右盼的魅力。
又壞又溫柔的alpha,誰能頂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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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2021年美好的結束了!就讓這本入v開啟美好的2022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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