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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Chapter 88

    “張浩!”女生站在教室的講桌上, 沖著剛到教室的男生喊,“云青岑真是你哥啊?”
    張浩坐在第三排,大學嘛,座位隨便坐, 第一排還是最后一排隨意選, 張浩在一眾同學的目光中頗有些得意地說:“我都說了好幾次了, 我騙你們干嘛?別說他是我哥, 我沒那樣的哥, 什么玩意!”
    同學們就算不追星,之前蘇銘的事鬧得那么大, 他們也都知道云青是誰, 知道云青肯定很有錢。
    在他們的印象里,混娛樂圈的人都很有錢, 尤其是給大歌星寫歌的,怎么看都不像沒錢的人。
    “以前都沒聽你提過。”班上想聽八卦的同學把張浩團團圍住,恨不得自己變成張浩, 才能更清楚的了解這場八卦。
    而且出去吹牛的時候說自己是云青親哥哥的同班同學,那也挺有面。
    講臺上的女生又問:“你們家把云青丟在孤兒院,你們還有臉說云青是什么玩意?我看你們才不是東西!”
    女生氣得臉頰通紅。
    圍著張浩的男生散開了一些——質問張浩的女生是公認的美女, 不僅是在他們班,在整個院都是漂亮的那個,學校舉辦的活動, 有一大半都是她當主持人,還沒女朋友的男生, 十有七個都是她裙下之臣。
    張浩也喜歡女生,但這個時候他絕不露怯,反而振振有詞地說:“那孤兒院可是我爸媽挑了很久才挑好的, 又不是隨便把他扔在大馬路上,當時我爸媽手里沒錢,養不活他,怪誰?后來我爸媽有錢了,不也給孤兒院捐款了嗎?”
    “再說,就算他不認爸媽,也不能打人對不對?”
    “要是所有人都向他學,那才叫中國遍地是叉燒。”
    女生氣得嘴唇在顫抖,罵道:“你們現在去認云青圖什么,當別人都不知道嗎?”
    張浩更有話說了:“圖什么?能圖什么?我哥現在都工作了,都要結婚了,我和張嘉又在上大學,能圖他什么?圖他名氣差?”
    女生不擅長跟人爭辯,她氣的眼睛都紅了,狠狠跺了跺腳,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也不理人,沉默著想自己該怎么反駁。
    等她想到了,她也已經回了宿舍里了。
    她還想直接去男生宿舍跟張浩對線,被舍友攔住了。
    舍友都勸她:“這么晚了,反正明天也有課,你明天再跟他說吧。”
    女生:“我就咽不下這口氣!怎么壞事是他們做的,反而他們成了好人?”
    舍友也知道,女生手機里的中文歌基本都是云青作詞作曲,她在云青沒跟蘇銘出事前就是云青的鐵粉了。
    她因云青的才華和歌詞里的共鳴“愛”上了云青。
    張家兄妹在院系里也很出名,明明學的是同一個專業,但兄妹兩幾乎沒有交集。
    哥哥張浩穿的是aj,出去吃飯也都是下館子,妹妹張嘉一年到頭沒有新衣服,每周都要趁沒課出去兼職。
    有時候張浩還會去女生宿舍樓下,讓張嘉給自己送錢下來。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女生憤怒不已,“自私自利,自以為是,自……”
    自了半天沒自出來。
    舍友們又勸:“反正也是別人家的事。”
    “以后不跟他說話就行,離這種人遠點。”
    女生無可奈何:“也只能這樣了。”
    張浩也因為云青的緣故成了學校短暫的風云人物,他自己很享受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一直把云青掛在嘴邊,好像離了云青他就不能獨立說話,他還交了不少新朋友,朋友們把從他嘴里挖出來的話加工一番后,就以云青岑親哥哥同學的名義發到了網上。
    他們都享受著被關注的感覺。
    云青岑也很快知道了原身還有兩個親弟弟和一個親妹妹,親弟弟可恨,親妹妹可憐。
    重男輕女的家庭,可恨和可憐都不用打聽,猜都能猜到。
    網友多數都站劣勢方,即便他們清楚的都知道了原身被拋棄后,張志和馮敏又生了三個孩子,還都好好養大了,但因為云青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有事業和錢,就不該跟他們計較,反而要報答生恩。
    云青岑他們在古鎮玩了兩天回來,還沒出去聚餐,這件事就發酵的越來越大。
    還有不少媒體想方設法弄到了云青岑的微信號,用各種話術想要得到云青岑的獨家采訪。
    他們的話術各有千秋,有共情法,讓自己站在云青岑的立場上,然后表示我懂你。
    還有激將法,站在云青岑的對立面,拋出各種質疑,就等著云青岑反駁上鉤。
    這兩個辦法雖然常見,但也很好用。
    尤其是激將法,各行各業都有人用,奢侈品專柜更多,看不起顧客,然后等顧客買一堆東西打自己的臉,打完臉,自己的提成也就到手了。
    云青岑對這兩種方法都不感興趣,他回來之后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孤兒院里。
    他需要一個好名聲,一個可以立于不敗之地的好名聲。
    只要有錢,名聲總是易得的,所以那么多明星富豪,才會總是參加慈善晚會,總是捐錢。
    一部分是自己真的善良,有同情心,還有一部分就像云青岑一樣,用錢買名聲。
    但對云青岑來說,這二者沒什么區別。
    捐錢者的借口可能是假的,但給窮苦可憐人的好處卻是實打實的。
    “真是比我那時候好太多了。”滕璟懷里抱著個孤兒,一臉感慨的對云青岑說。
    云青岑用棒棒糖逗另一個孩子,孩子伸長了胳膊,踮起腳去夠云青岑手里的棒棒糖,摔倒了也不哭鬧,繼續再接再厲,地上墊了海綿墊,摔了也不會疼不會受傷,在這個屋子里,孩子們都是脫了鞋到處亂跑。
    陳媽就在旁邊看著,她不會說話,所以孤兒院里大點的孩子基本都會些手語,比劃的時候還會說話,陳媽現在也會讀一些唇語了。
    小孩對陳媽比劃:“哥哥好看,哥哥的朋友也好看。”
    孤兒院的孩子都知道云青岑是他們哥哥,這離不開陳媽和院長的念叨。
    陳媽也高興的比劃:“你哥哥有能耐的!以后你們也會有能耐!”
    孩子們過得好,對陳媽和院長來說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云青岑這次來也不是空手來的,除了一筆錢以外,還帶了不少新衣服和文具過來。
    孤兒院里的孩子很多都是有缺陷的,現在被云青岑逗的這個是個兔唇男孩,被滕璟抱著的是個有心臟病的女孩。
    他們在醫院在檢查出疾病之后,父母就直接丟棄了他們,好生下一個。
    生孩子對這些父母來說也是投資,回報就是孩子以后能給他們養老送終。
    一旦投資可能大于回報,他們就能毫不留戀的丟棄。
    身體完好的一般是被丟或者被拐的年紀已經有點大了,那個時候交通和通訊不方便,他們說不出老家的地名,說不出自己父母的全名,但都記得自己是有父母的人,都還念著要回去找自己的爸媽,領養人就不怎么愿意領養了——他們也會擔心自己養了那么多年,養出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原身當年沒能被領養是因為胎里沒養好,十歲以前都像個病娃娃,腦袋大四肢細,吃再多都補不到自己身上。
    看上去就讓人不安,以為他生了什么大病。
    等后來養好了,也就錯過了被領養的黃金年齡。
    張志和馮敏當年拋棄原身,更多的也是這方面的原因。
    云青岑逗了一會兒,就把棒棒糖湊到了孩子的嘴邊,看著孩子咬住之后才松手。
    云霄在一邊帶著孩子們電視,孤兒院的電視可以手機投屏,云霄又有云青岑給他買的手機,最近的動畫片都是云霄在放。
    外面有多喧鬧似乎都跟這個小小的天地沒關系。
    云青岑也難得的放松了,他躺在軟墊上,任由年紀更小的孩子爬到他身上,還有兩歲多的孩子想把他的手指塞到自己嘴里——這個不行,被云青岑抽回來了,孩子們吵吵鬧鬧,電視正放在動畫片,云青岑一翻身,睡著了。
    滕璟就坐在一邊,他的頭撫摸著女孩的頭發。
    女孩有心臟病,說話也細聲細氣,她小聲說:“哥哥漂亮。”
    她還拿著自己的芭比娃娃:“比娃娃還漂亮。”
    滕璟看著女孩手里奇奇怪怪的金發娃娃,附和道:“是很漂亮。”
    女孩高興了,她從滕璟的懷里掙脫,然后拉著滕璟的手,要帶滕璟去看自己的寶貝。
    滕璟只能彎著腰被女孩牽著,去看了女孩的收藏。
    ——一套過家家的玩具,女孩嬉笑著說:“這是新娘!”
    然后又拿出一個男性芭比,讓兩個芭比坐在小椅子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滕璟:“這是新娘!他們結婚啦!”
    滕璟揉了揉女孩的頭發,目光溫柔極了。
    如果他沒有死,他的侄子侄女也應該跟這個小女孩一樣無憂無慮。
    女孩指了指云青岑的方向,云青岑都快被一群小孩淹沒了。
    然后高興道:“新娘!”
    她又拿著男芭比對著滕璟,指著滕璟說:“新郎!”
    小女孩興高采烈:“結婚!”
    滕璟笑著說:“不對,我跟他都是男人,都是新郎,不能結婚。”
    小女孩一臉迷茫,但她很快不糾結,繼續說:“結婚。”
    滕璟哄了一會兒,實在哄不好,只能順著她的話:“結婚結婚。”
    小女孩高興極了,還給滕璟倒了一杯自己的兒童奶,奶聲奶氣地說:“喝奶奶!”
    滕璟只能喝了。
    小女孩忽然拋下滕璟,小跑著去找自己的小姐妹,不知道她說了些什么,一群五六歲的小女孩都跑了過來。
    云青岑帶著滕璟在孤兒院待了一整天,這一天院長都沒有見他。
    或許他可以騙所有人,但騙不了院長,但院長不愿意跟他對峙,所以只能不見他。
    她什么都不問,也不怨怪云青岑,反而讓云青岑升起了一點“愧疚”。
    可能原身的坎坷一生中,也有真心落在他身上,只是這些真心最終還沒能救他。
    云青岑晚上回去之后就把馬哥請來了。
    馬哥一見云青岑就問:“那些逃走的惡鬼你找到了嗎?最近黑白無常都出動了,看來閻王爺他們把這事看得很重。”
    他要能是抓一個逃脫的惡鬼回去,那是肯定是升官的,說不定能官復原職。
    云青岑在請馬哥之前就把滕璟打發走了,給了滕璟錢,讓滕璟自己出去逛逛,滕璟大約是猜到云青岑有什么事不能讓他知道,但他也不問,倒是很懂事的拿錢走人,云青岑在滕璟走后才覺得——自己給錢給虧了,從來都是別人送錢給他,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從他手里掏錢。
    這讓云青岑的情緒很不好。
    他并不以當個“無私”的人為榮。
    反而認為這樣的人很蠢,現在他也成為蠢人中的一員了。
    但他很快又冷靜下來,他付出的只是錢而已,他要從滕璟身上得到更多。
    否則他不姓云。
    “已經有眉目了。”云青岑笑著讓馬哥坐到餐桌旁,先去給馬哥倒了杯酒,然后才繼續說:“之前我找到了一個,不過當時沒忍住,現在只需要確定地址,肯定能找到第二個。”
    “第二個我抓住以后就送個你。”云青岑自己坦白,不說自己一個都沒找到,有什么就說什么。
    果然這話說出口,馬哥不僅沒生氣,還很高興,他喝了口酒,笑道:“好!”
    “能找到一個就能找到第二個,哥哥等你好消息!”馬哥問,“說吧,這次找我上來又是什么事?”
    云青岑問:“之前忘了問哥哥,云青投胎到哪戶人家了?”
    馬哥:“小富之家,父母恩愛,一生順遂,沒有大起大落。”
    按馬哥的說法,云青投胎在一個很不錯的家庭,父母都是因愛結合,家里在大城市有四套房子,他躺在房租上都能過好一輩子,生下來就是包租公,父親有一家做進出口的小公司,把國內的廉價商品運到非洲和東南亞去賣,母親則是個大學老師,以后還會成為教授。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都很疼愛他,他的人生會很美好。
    他的姻緣也很好,跟妻子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長大,大學畢業后就走進婚姻的殿堂。
    到死也是無病無災,不受病痛的折磨。
    云青岑聽完之后對馬哥點點頭:“幸虧有哥哥,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對他。”
    馬哥有些得意:“時代不同了,現在有錢人那么多,插個人進去容易得很,不像以前,著名大族都是數得著的,那時候可不好安插人。”
    云青岑又端上了幾盤鹵菜,讓馬哥下酒。
    馬哥是真心把云青岑當弟弟,最開始他們只是利益互換,但時間久了,馬哥就用了幾分真心。
    畢竟他只是個鬼卒,當年又犯了大錯,親近的人沒有,鬼也沒有,沒有親戚,云青岑叫他哥的時間久了,他也真覺得云青岑是他弟了。
    當哥的當然要為弟弟打算。
    他對云青岑說:“我擔心地府早晚會看到你。”
    就像有刀懸在頭上,只要刀在那,就總要擔心什么時候掉下來。
    云青岑笑著說:“別擔心,我有辦法。”
    馬哥:“你有辦法就好,我就怕你沒做準備,到時候跑都跑不掉。”
    馬哥把最近地府里的事都跟云青岑說了,無間地獄的惡鬼逃脫,讓十殿閻王震怒,地府也開始治理貪污亂象,馬哥算是運氣好的,他雖然也從云青岑手里拿了賄賂,但因為做的干凈,加上他又沒有幾個朋友,他做的沒鬼差知道,所以逃過了一劫。
    但被抓住的那些就倒霉了,先要在小地獄受百年的苦楚,然后再打入畜生道。
    云青岑也把滕璟的事告訴了馬哥。
    馬哥嚇了一跳:“這種鬼可不是你跟我兩個可以吞下的,就算要抓,恐怕也要黑白無常出馬。”
    云青岑卻說:“黑爺白爺來了也不一定能抓到,他手里有四十萬陰兵,而且還不一定只有四十萬。”
    馬哥瞪大眼睛,地府里的鬼差加起來也就百萬上下,就算活人里有養陰兵的,比如周旭堯那樣的,幾代十幾代傳下去,手里有五萬以上十萬以下的陰兵,都是數一數二了不起的。
    四十萬,甚至更多……
    馬哥摸了摸下巴,艱難地說:“恐怕要派判官親自來抓。”
    云青岑:“所以啊馬哥,他的利用價值太大了。”
    馬哥震驚地看著云青岑:“你還想從他身上拿好處?拿什么好處?”
    云青岑笑著,半真半假地說:“如果我能把他吃了呢?”
    馬哥愣了兩秒,然后放聲大笑:“你想的挺美,你以為他是普通惡鬼?除非他心甘情愿給你吃,否則根本不可能。”
    云青岑挑眉說:“我就是要讓他心甘情愿。”
    馬哥看著云青岑的眼睛。
    云青岑一臉無辜:“我從來不會逼著別人給我什么,也不會去搶,我想要什么,都要讓人心甘情愿送上來。”
    這才不至于落入下流。
    馬哥豎了一個大拇指給云青岑:“那我就等你好消息。”
    “要是真能成,你是我哥。”
    云青岑走到馬哥身后,給馬哥捏了捏肩膀:“地府里的事,還需要哥哥幫我打聽,我們兄弟倆現在是捆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哥哥好我才好,我不好,哥哥也不會好,對吧?”
    他低下頭,在馬哥的耳邊輕聲說:“我可不想被抓到,我要是被抓了,哥哥可能也會被牽連。”
    馬哥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知道自己因為云青岑越陷越深,但走到這一步,已經不是他想回頭就能回的了。
    而他又對付不了云青岑,現在的云青岑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仰他鼻息的小鬼。
    他點點頭:“放心,我一定不扯你后腿。”
    云青岑微笑道:“哥哥對我好,我也會對哥哥好的,哥哥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官復原職,甚至更進一步。”
    送走馬哥以后,云青岑就出了門,他要去找滕璟。
    他要讓滕璟信任他,心甘情愿為他付出。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他用什么才能打動滕璟。
    友情?滕璟不缺朋友,他的陰兵里有好幾個將軍,都是他生前好友,可以性命相托的那種。
    親情?滕璟也不缺親朋,他的將軍里有三個都是他庶出的兄弟,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成年后又是他的左右手。
    愛情?大約只有這個了,但滕璟并不是個特別需要愛情的人。
    不說滕璟,普通人也都一樣。
    家庭關系良好的,父母親愛,朋友友愛的人,他們對愛情的追求沒有那么迫切,他們的感情世界是富足的,對愛情也更多抱著“有很好,沒有也沒什么”的想法,即便談過很多次戀愛,但大多都是因為對兩性之間的關系好奇。
    一旦他們勘破這種關系的真諦,愛情對他們來說就無所謂了。
    滕璟就是這種人。
    他的人生近乎完美,屠城殺降他也有自己的一套道理,當年的皇帝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云青岑有什么能打動他的呢?
    云青岑覺得這種人的存在就是老天看他無聊,送給他的挑戰。
    他把滕璟這個人當做挑戰和闖關游戲。
    云青岑找到滕璟的時候,滕璟正在廣場上,他被不少人圍住了,這些人可能以為他是明星,又覺得他長得帥身材好,爭著跟他合影,滕璟來者不拒,還很配合別人,讓他彎腰就彎腰。
    如果跟他拍照的是小孩,那滕璟還能把人抱起來拍。
    只是對女人不行,他保持著跟女生的距離,當了個人形立牌。
    “滕……滕先生。”云青岑擠進人群,站到了滕璟身邊,滕璟懷里抱著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他看到云青岑以后把兩個孩子放下,然后就順從的被云青岑拉走了。
    身后還有一群人哀嘆:“再拍兩張吧!”
    “帥哥!好友還沒加呢!”
    滕璟脫離人群之后自己也松了口氣,他對云青岑嘆道:“民風開放啊。”
    然后再嘆一句:“這真是太好了。”
    云青岑笑他:“民風是挺開放的,將軍就不想在這兒成個家?”
    滕璟能幻化出人形,只是他不能讓女人有孕而已,但想談幾場戀愛絕對沒有問題。
    滕璟搖了搖頭:“已死之人,何必誤人。”
    云青岑這才理解滕璟的腦回路——他的腦回路實在有點異于常人。
    他覺得自己已經是死人了,是鬼,所以人間的欲|望就跟他沒關系了。
    鬼本身是沒有欲|望,但鬼在是鬼之前是人,所以人的欲|望,鬼也會繼承下來。
    但滕璟把這兩者割裂了。
    他覺得自己不該有欲|望,成家立業什么的都跟他無關了。
    子孫后代也不需要有。
    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希望地府不要找上門捉拿他,他還是很想自由玩耍的。
    云青岑那一瞬間福至心靈,知道該怎么打動滕璟了。
    只要讓滕璟從鬼變成“人”就好了,等滕璟意識到自己雖然是鬼,但也可以像人一樣生活,他自然就會撿起生前的欲望。
    “對了,將軍你最近準備做些什么?”云青岑很體貼地問,“之前的幾十年,你都忙于收攏陰兵,現在沒那么多事要做了,天天閑著是不是很無聊?”
    滕璟點點頭,他有些遺憾道:“可惜之前數十年忙于奔波,未曾停下腳步看看人世變化。”
    他連互聯網是怎么出現的都不知道!
    剛出來的時候雖然已經有電燈了,但也只有大城市才有,鄉下還是土屋油燈,結果一晃眼,世界變化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路上全是造型各異的汽車,火車也變了,動車都出來了,人們的打扮也不同了。
    他有些遺憾,早知道他就該放慢腳步,觀察一下這個世界。
    云青岑卻說這都不是事,你現在觀察這個世界還不晚,我有一個公司,你想不想試試當職員的感覺?
    滕璟考慮了幾秒就答應了——沒試過的事,總是更有吸引力的。
    竟然滕璟之前在“天”上,那云青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拉到“地”上來。
    于是云青岑的公司,總算又多了個男員工。
    滕璟第二天就被云青岑拉到了公司,至于他要做什么,云青岑自己也不知道,就讓蘇銘看著給安排。
    蘇銘酸溜溜的,整個人像剛從醋缸里被拉出來,不管滕璟再帥,他都看滕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哼哼唧唧了好半天才給滕璟安排了一個聯系供應商的活,也就是時不時給供應商打個電話,再分批抽檢貨的質量,有什么問題就反饋。
    其實就是跟供應商扯皮。
    以前是蘇銘自己去扯,現在滕璟來了,蘇銘就從自己的活里找了個最難的交給滕璟,就等著滕璟出丑。
    甚至因為滕璟,蘇銘還和周旭堯達成了暫時的同盟。
    滕璟坐到了椅子上,手邊就是固話,他先翻看電話簿,然后挨個打過去。
    就在滕璟熟悉公司的時候,蘇銘把云青岑拉到了一邊。
    “云哥,你看網上的事了嗎?”蘇銘一向是急云青岑所急,甚至云青岑還沒什么感覺的時候,蘇銘就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你那個……那對夫妻,現在就靠詆毀你到處上節目,肯定掙了不少!現在怎么辦?讓他們閉嘴的話,他們肯定會獅子大張口。”
    蘇銘太了解這種人了,他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底層的人要么淳樸善良,要么就像云青的父母,為了一點好處可以拋棄道德。
    云青岑看了眼蘇銘額頭的青筋,微笑著拍了拍蘇銘的肩膀:“急什么?事情不是還沒鬧大嗎?”
    蘇銘瞪大眼睛:“這叫還沒鬧大?”
    云青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三分之一的網民都有,等有一半的網民知道了,開始抵制我們的商品,甚至給我寄威脅信了,那時候才合適。”
    蘇銘傻眼:“為什么啊!”
    云青岑嘆氣:“因為我還不夠慘啊。”
    人們的注意力是有限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反轉越大,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就越強。
    很多謠言鬧得大,但澄清卻沒幾個人知道,人們只會有一個印象,然后即便澄清了很長時間,卻依舊覺得謠言是真的。
    怎么辟謠,什么時候辟謠是需要把握時機的。
    就算手里有確鑿的證據,用的好不好也是種講究。
    云青的父母就像陰溝里的老鼠,云青岑必須一下把他們治死,否則他們就會一直在溝渠里翻騰。
    云青岑又不能直接弄死他們,當時對徐凡,都要借天道的手。
    他可不想在能跟地府硬剛之前被地府捉拿。
    尤其是現在他身邊還有個滕璟,這位一旦被發現,云青岑多不舍得,都要把他踹開,讓他有多遠走多遠,反正別牽連自己。
    蘇銘還是不懂。
    云青岑難得有耐心跟他說:“就像我跟你,如果不是事情鬧得太大,我再給你留點反擊的余地,網友會知道我的澄清嗎?”
    “不會的,爭端就是要有來有回才叫爭端,真的一錘子錘死,觀眾反而覺得沒意思,你拍電視劇的時候都知道劇情有一波三折,如果男女主一開始就在一起,天天過著幸福生活,觀眾看什么?”
    “羅密歐要是跟朱麗葉一開始就結婚,琴瑟和鳴,還能成為經典嗎?”
    蘇銘終于懂了,雖然云青岑用他舉例,但他不覺得自己被冒犯,甚至還恍然大悟。
    為什么云青岑最后贏了,因為云青岑聰明——比他聰明,還聰明很多。
    他認真地說:“那我們現在做什么?”
    云青岑笑道:“添油加醋唄。”
    跳得越高,摔得才越慘,他要讓原身的父母以后出門上街都被人吐吐沫。
    不需要他動手,圍觀群眾就能罵死他們,最好年年鞭一波尸。
    添油加醋也很簡單,只要云青岑再發一條微博。
    “我確實動手了,不過我不后悔。”
    這條微博一發,下面的評論爆|炸了,云青岑再次登上了熱搜。
    支持他的人跟唾棄他的人打成一團,由于支持他的人比他想的還要厲害,所以竟然沒有被單方面吊打。
    這個世界上有覺得父母無錯的人,自然也有不信奉這一套的人。
    這些人多數都是被父母傷害過的,比如被拋棄,被家暴,在一個可怕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卻又偏偏生出了自我意識開始反抗。
    有趣的是,在這種家庭中長大的人會走兩個極端,極端愚孝,極端叛逆。
    而站云青岑的,就有這群極端叛逆的,這群人的戰斗力能一打十,因為他們不止是為云青岑說話,還是借云青岑這件事,宣泄自己內心的不滿,表達自己的思想。
    這兩撥人越吵越兇,也因為他們,關于原身的過往被扒的更明白。
    原身以前在哪兒兼職,大學輔導員是誰,畢業后干過什么,甚至都被整理出了一條時間線。
    原身父母的過去也被拉出了一條時間線。
    兩邊都有證據,都有可以立足的道理,現在就差一個“法官”判定誰對誰錯了。
    云青岑也終于在一周后找到了最好的時機。
    那就是云青父母上訪談節目的時候。
    這檔節目也不怎么抱希望的給云青岑拋出了邀請,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云青岑答應了。
    蘇銘都很奇怪的跑來問云青岑:“你怎么答應了?”
    云青岑笑瞇瞇地說:“因為時機到了嘛,現在我再出去就合適了,他們永遠都翻不了身。”
    滕璟還問云青岑要不要自己幫忙,拘一兩個凡人的魂魄對他來說小事一樁。
    滕璟覺得自己現在在被云青岑“照顧”,那他回報云青岑也是正常的,不過被云青岑否了。
    云青岑會要滕璟“報答”的,但不是這種小事。
    他要滕璟的一切。
    上節目的當天,節目組派了專車來接他,結果不僅接了他,蘇銘也死皮賴臉的跟上了,原本周旭堯和得知消息的趙鶴軒傅明睿他們也要跟著一起來,結果都被云青岑打發了,蘇銘因此得意壞了,覺得自己才是云青岑的“真愛”。
    一路上都貼在云青岑身邊,還隨身帶著保溫杯,里面還泡著枸杞。
    讓云青岑說,蘇銘這種人放到職場上,肯定被人啃得渣都不剩,就這拍馬屁的本事,云青岑三歲的時候都比他拍的好。
    蘇銘還帶了禮物,女員工就是一根口紅,男員工就是一個打火機,分給跟車的工作人員,然后狂吹云青岑的彩虹屁:
    “云哥他人挺好的,嘴硬心軟,這次的事真的不是云哥的問題,你們看微博了嗎?”
    “云哥動手也是因為他們敲詐云哥,想從云哥手里拿錢。”
    “要是你們,你們親生爸媽把你們丟在孤兒院,你長大了,有本事能掙錢了,他們突然出現,想從你手里掏錢給其他親自養大的孩子買房,你們什么感覺?這事就不是云哥的錯!”
    工作人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尷尬的笑。
    蘇銘繼續滔滔不絕。
    最后還是云青岑說:“蘇銘,別說了。”
    也不知道蘇銘腦子里哪根弦搭錯了,竟然從云青岑的話里察覺到了一點委屈,他連忙喊道——
    “云哥是個大好人!”
    云青岑:“……”
    這一刻,云青岑真的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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