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各方的反應(yīng)
在一片郁郁蔥蔥的森林當中,一個和尚緩步向更深處走著,在他的側(cè)后方倒著幾頭體型巨大的獅蝎,雖然一動不動,但卻顯然還有呼吸,最多就是昏迷而已。
和尚邊走邊嘀咕道:“再過一段時間應(yīng)該就回到龍族的領(lǐng)地了吧?希望迦樓羅就在附近,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再到哪去找它了。”
又向前走了幾步,和尚的腳步突然一滯,疑惑的向著東北方向望了幾眼,然后一朵金蓮出現(xiàn)在他的腳下,將他帶上了高空。
升空之后,和尚盤坐在金蓮當中,抱著腦袋苦苦思索,時不時的將手伸向空中,或抓或握,像是在感應(yīng)著什么似的。
“不應(yīng)該啊,為什么會這樣?”和尚自言自語的道:“這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種東西,似乎是仙力,可又不太像,這個世界應(yīng)該沒有仙力才對。嗯……這種感覺很熟悉啊,似乎是……渡劫時才有的感覺。對,就是這種感覺,可我已經(jīng)渡過劫了,也沒有雷劫降臨到我身上的感覺,那么,會是誰呢?難道這個世界除了我以外,還有仙界或者佛界的人不成?”
和尚逐漸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豁然一拍光頭,傻笑道:“我怎么這么笨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在這里猜肯定是猜不出來的,想要知道的話,直接過去看看不就好了”
想明白之后他笑得更爽朗了,回頭望了望龍族的方向,僅僅猶豫了一下,便駕著金蓮向著相反的飛去,迦樓羅雖然重要,但龍族什么時候都可以去,但若是錯過了這次渡劫,他再想找這個渡劫的人可就難了。
此時對于渡劫之人的好奇心,完全占據(jù)了他的心田,迦樓羅什么的早就被拋在了腦后,反正他的師父也沒有要求期限,所以他根本別著急。而他的金蓮更是馬力全開,在空中劃起一道金線,乘風破云般的消失在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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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次克魯斯大人做的有些太過分了,哪怕不懲罰佟雨萌,也應(yīng)該讓她重新加入圣女選拔的行列當中,怎么能讓她直接退出圣女選拔,而成為他的學(xué)生呢”
教廷教皇廳中,坐著三個人,為一人頭戴三重冠冕,身穿白色長袍,最外面還罩著一件紅色的大氅,衣袖各處都鑲嵌著金邊,袍服之繡滿了華美的花紋,看上去閑的雍容大氣。此人臉色紅潤,雖然留著白色長須,但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一點也不顯老。
他就是這片大6最高的統(tǒng)治者,教廷的教皇坎通納。
在他的右邊端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袍服的老者,服飾雖然沒有之前那人華麗,但也查不了多少。整體都是黑色為主,甚至連紋路也是黑色的。遠遠望去覺得這身袍服很普通,只有離近了看,才能看到衣服上的紋路,有種低調(diào)的華麗感。
這個黑袍人可就比中間那位顯得老多了,臉上的膚色有種不正常的蒼白感,眉頭處有著幾道深深的皺紋,愁眉苦臉的樣子更讓他顯老,坐在椅子上也駝著背,一副老頭的樣子。此時他的眼簾低垂,好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似的,若是有人從他的正面望去,還以為他睡著了呢。
別看黑袍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他的身份不光讓教廷之外的人膽寒,就連教廷中的人見到他也會打哆嗦,甚至于他們寧愿去覲見教皇陛下,也不愿與他打交道。這個人就是教廷裁判所的最高統(tǒng)治者,烏伊法魯西。
而在左邊坐著的那人又有不同,雖然看上去年紀也不了,但整個人透著那么一股子機靈,眼珠時不時的轉(zhuǎn)動兩下,仿佛總是在琢磨壞主意似的。他穿著一件暗紅色的長袍,除了胸口處教廷的標徽之外,長袍再也沒有什么裝飾,與其他兩人相比顯得那么的不協(xié)調(diào)。
但若是有人因此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牧師,那可就錯了。能夠以這樣平等的姿態(tài)站在另外兩人面前侃侃而談的人,怎么可能是等閑之輩。他的身份雖然比另外兩位都有不如,但在紅衣主教中卻是排在第一位的,他雖然沒有被劃分教區(qū),但他卻可以隨時插手任何教區(qū)的事物,平常就是由他幫助教皇管理教廷中的大事務(wù)。他的名字叫做赫爾迪索。
而之前那番話就是由赫爾迪索說出來的,當然,克魯斯在教廷的地位然,即便是他也不敢過于指責他,只有在教皇將自己的不滿表達一下,盡管他自己說了所起到的作用也不大,但他又不能表達自己的看法,教皇需要的是一個不時給他建議的主教,而不是一個應(yīng)聲蟲,否則他也坐不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上了。
教皇坎通納聞言淡淡一笑:“克魯斯大人一向沒什么要求,就這么一點要求我哪能不滿足他?這件事不要再提了,少一個圣女又不是什么大事。”
一旁的烏伊法魯西始終低垂著眼簾,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對于烏伊法魯西,其他兩個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然不會在意。而且就連赫爾迪索都有些怕他,更加不會主動撩撥他了。
“對了……”坎通納眉頭一挑,像是想起了什么:“派往埃蘭的人什么時候走的?”
赫爾迪索沒有經(jīng)過任何思考,立即答道:“已經(jīng)離開二十多天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我立刻通過傳送卷軸通知他們。”
坎通納擺了擺手:“我倒沒什么命令要交代,還是按照之前定好的那樣,掃平埃蘭那個領(lǐng)主就好了。”
“是,陛下”赫爾迪索攻擊的答道。
“說起來是不是咱們教廷太久沒有動作了,居然連一個領(lǐng)主都敢和教廷作對,這世界真的變了不成?”坎通納并沒有動作,只是所有所思的自語著。
赫爾迪索連忙接話道:“陛下,這個世界永遠不會改變的,世世代代都是教廷的天下。不過,您這次下的命令也很是時候,教廷確實太久沒有動作了,據(jù)我得到的消息,各個國家又出現(xiàn)了一些反抗的苗頭。雖然那個領(lǐng)主只是藏匿了佟雨萌,并不算什么大罪,克魯斯大人更是已經(jīng)將其擊殺。但正好那他的領(lǐng)地做做,來個殺雞儆猴,也醒一下各國的國王,讓他們明白這是誰的天下。”
佟雨萌被克魯斯抓回來之后,一直按照王宸極提醒的那樣,將光明神殿藏得很好,而以克魯斯的身份自然不屑翻她戒指里的東西,再加上克魯斯適當?shù)碾[瞞了一些東西,所以教廷得到的消息已經(jīng)是經(jīng)過修改的了。
他們只知道凱文將佟雨萌擄走之后不久,便遇上了一個仇家,雙方一見面便大打出手,佟雨萌也趁機溜走了。并且巧遇了王宸極,而王宸極覬覦她的美色,始終將她扣在身邊,不放她離開,直到碰巧遇到克魯斯之后,佟雨萌才被克魯斯救了出來,克魯斯更是一怒之下將王宸極擊殺。
雖然這中間有許多疑點,比如以凱文的身份和實力,究竟是什么樣的仇家才能夠?qū)⑵浔频梅稚頍o暇,連佟雨萌這個俘虜都顧不上了。又比如,王宸極是如何扣押佟雨萌的,居然讓她連傳遞消息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克魯斯與他們相遇的地點也值得推敲。
種種疑點雖然都是破綻,但奈何有克魯斯幫著隱瞞,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教廷這邊也不好過于逼問,沒到克魯斯詞窮之際,都被他強詞奪理的掩飾了過去。教廷這邊即便知道他的話不盡不實,但也沒有深究的意思。這當中除了克魯斯的身份外,還有就是佟雨萌說到底并不重要的緣故在里面,所以教廷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
不過,對于克魯斯這邊他們可以裝不知道,但對于王宸極的行為卻不能原諒,哪怕他已經(jīng)被克魯斯殺了,但教廷還是打算來個殺雞儆猴,提醒一下各國過完,也刺激一下各國的反應(yīng),看看能不能弄出點深藏水下的東西。
“咚……咚……咚……”
就在赫爾迪索越說越激動的時候,眾人的耳畔突然想起了一陣鐘聲,不知教皇廳中的三人聽到了,甚至整個教廷以及圣山都能夠聽到這回蕩的鐘聲。
教廷豁然而起,臉色也變得肅穆凝重。而始終低垂著眼簾的烏伊法魯西,此時也抬起了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再也不復(fù)之前那老人態(tài),整個人散著肅殺的氣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甚至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興奮的情緒在里面。
赫爾迪索剛開始則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緊接著臉色一變,看看坎通納,又看看烏伊法魯西,隨即垂手而立,恭站在一旁不在說話。
“警鐘怎么會無故想起,難道是因為時間太久遠了,出了故障不成?”教皇雖然在自問,但流露出的語氣卻仿佛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說法。
“絕不可能警鐘怎么會壞呢一定是有大事要生”烏伊法魯西第一次張口說話,他的聲音要低沉的多,但教皇還是從他的語氣中感到了興奮的情緒。
坎通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烏伊法魯西,難道你就這么盼著出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