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害人終害己?【萬字三合一】
“之后呢?鮑耶是怎么做的?”王宸極看著副官追問道。
他現(xiàn)在的心情頗為復(fù)雜,一是因為詹士齊算計自己的士兵而生氣,雖然他也預(yù)料到詹士齊會算計那幾百士兵,為此他還特意提醒過王勇。可王宸極沒想到,詹士齊居然這么沒臉沒皮,在第一次開戰(zhàn)的時候,就算計起自己的士兵來,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二來、王宸極又擔心鮑耶的報復(fù)將詹士齊打的太狠了,這不太利于他們之間的合作,畢竟王宸極還打算讓詹士齊去剿滅雪盜抓俘虜呢。
“之后,可就厲害了,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興奮呢”副官臉上都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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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鮑耶的咒語,一個風眼在雪盜窩的上方緩緩行程,螺旋狀的風眼越轉(zhuǎn)越快,連周圍的空氣也逐漸被風眼所攪動,似乎也隨著風眼的轉(zhuǎn)都開始旋轉(zhuǎn)起來。
鮑耶的眉頭緊皺,漸漸有些吃力感,幸好就在他感到魔力有些難以為繼的時候,他之前用魔核布置的簡易陣法開始運作起來,一道道平緩的魔力注入他的體內(nèi),填平著缺失的魔力,讓鮑耶臉色稍緩,也更加集中精力操控起風眼來。
“快后退,二百米不夠,再給我往后退別忘了帶著俘虜”王勇見情況有些不對勁,連忙對身后的士兵大聲命令,而他自己也第一時間向后退去。
士兵們其實早就開始撤退了,現(xiàn)在有了王勇的命令更加名正言順,自然不敢停留,看向鮑耶的眼神都充滿敬畏。
雪盜窩里,詹士齊順手將一個雪盜砍翻在地,大聲道:“快去找找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眾位騎士齊聲應(yīng)諾,他們的表情都很輕松,一點也看不出來因為戰(zhàn)斗而產(chǎn)生的疲憊感,每個人都很精神。
“統(tǒng)計一下傷亡情況。”詹士齊將手中的長劍入鞘,對身邊的副官道。
“大人,已經(jīng)統(tǒng)計出來了,輕傷16人,沒有人重傷,沒有人死亡。”副官回答的時候,臉上不禁流露出笑容。
一百人沖入八百多人的雪盜窩中,僅僅付出16人輕傷的代價,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了。
“你好像很開心?”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詹士齊的臉上卻沒有笑容,非常嚴肅的問道。
副官一怔,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
“一百人對八百人只付出16人輕傷的代價,表明上看起來似乎很輝煌,其實這根本沒什么可高興的,你們是什么人?他們是什么人?你們可是皇家騎士團的,就算還不是正是成員,但也背負著皇家騎士團的榮譽。而他們只是一伙普通的雪盜罷了。”
詹士齊搖了搖頭,對今天的戰(zhàn)績不是很滿意:“你認為咱們一個能同時對付他們幾個?”
副官不確定的道:“一個打三個應(yīng)該沒問題吧?修為高些的一個打五個好像也可以,這……不太啊……”
“就算是一個打三個,我之前的命令也是每個人最少干掉三個,可最終有幾個人完成了我的命令?”詹士齊自問自答的道:“能有五十個人以上完成,我就應(yīng)該感到欣慰了。而事實上呢,根本不到五十人完成,大多數(shù)也只干掉了兩個,甚至連干掉一個的都有不少。不過我應(yīng)該感到慶幸,最起碼每個人還都干掉了一個。”
詹士齊雖然說感到慶幸,卻沒有一點慶幸的表情,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靜,仿佛之前他所說的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似的。
然而,他的副官可不這么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這位主官是個什么脾氣的人,若是他怒的話,可能還不算太生氣,但若是他連反怒都不表達出來的話,那就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震怒
‘看來此戰(zhàn)之后,這些騎士有的罪受了。’副官默默在心里為那些還興高采烈的騎士默哀。
“大人,他就是這伙雪盜的頭,您看怎么處理?”
兩個騎士押著一個穿著普通的衣服,長相也非常普通,怎么看都非常普通的男人來到了詹士齊的面前。
“你搜羅在的錢財都放在哪了,快點說出來吧,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才給你一個機會的。”詹士齊平淡的說道。
“我說出來之后,你是不是會放過我?”雪盜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冀的目光。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會讓你痛快些,少受些折磨。”詹士齊嘴角微微一撇。
“說也得死,不說也得死,那我還說什么啊?”雪盜頭眼神一黯,突然咆哮起來。
“大人,他身體看起來還算結(jié)實,您看……”副官小聲說道。
詹士齊猶豫了一下,對雪盜頭道:“你要是說出來,并且財富足夠的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的。”
“真的?”雪盜頭眼睛一亮。
“別廢話了,到底說不說”詹士齊不耐煩的道。
“我說,我說”雪盜頭連忙道。
就在這時,詹士齊就覺得腳下一陣晃動,似乎連整間屋子都開始顫抖起來。
“怎么回事?”詹士齊也顧不上雪盜頭了,連忙向四下望去。
他很快就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房子確實在抖動著,但這不奇怪,奇怪的是先前那些已經(jīng)被他們趕出去的雪盜,都紛紛沖了回來,而且看上去非常狼狽,甚至連詹士齊屬下的那些騎士阻攔他們都攔不住。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王勇那些屬下的攻擊力突然提高了許多,竟然能夠?qū)⑦@些雪盜都趕回來,這些雪盜寧肯面對我們,也不愿意面對王勇他們嗎?’詹士齊雖然覺得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很荒謬,但他卻找不到能夠解釋的理由。
忽然,詹士齊的頭頂傳來一陣劇烈的聲響,屋子里的眾人都不禁抬頭起頭來,只見屋子的頂棚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了一道道粗大的裂縫,當眾人觀看的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變形、扭曲的現(xiàn)象。
就在眾人還沒弄明白生了什么事的時候,頂棚再次傳出一陣刺耳的呻吟聲,緊接著一陣撕裂的聲音想過之后,眾人頓時覺得眼前一亮,緊接著就是一陣寒冷。
當他們再次抬頭的時候,頂棚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風聲切割空氣都巨響充斥在每個人的耳畔,巨大的噪音聽的人頭皮麻,強風吹得每個人的臉皮都開始抖動起來,想要睜眼都變得異常困難。
詹士齊第一時間便將斗氣撐了起來,清風遇到他的斗氣時便被阻擋在外,所以他的視線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這也使得詹士齊第一時間現(xiàn)了自己面臨的是一個什么情況。
“所有人都抓牢自己身邊看起來牢固的東西,所有人全部撐起斗氣,護住自己的身體”詹士齊頂著狂風大喊著,風聲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但還是讓每一個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雖然所有人都撐起了斗氣,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像詹士齊那樣冷靜,其中就有部分騎士,并沒有第一時間尋找牢固的物體,而是選擇向門外逃跑。比起抓那些牢固東西,這些人更愿意相信遠離危險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身邊根本沒有東西可抓。
總之,這部分人很悲劇。在詹士齊喊完之后沒多久,他們的頭頂上的風眼快形成了一道粗壯的龍卷風,這道龍卷風仿佛有無窮的吸力一般,將四周所有的東西向它的內(nèi)部拉拽著,那些沒有東西可抓的人,第一時間就被拖進了龍卷風當中,有些斗氣強一些的騎士,雖然還掙扎了幾下,但結(jié)果沒有什么不同,與之前那些人一樣,最終也被吸了進去。
詹士齊顯然也現(xiàn)了這些人的情況,大聲喊道:“沒東西抓的人,盡可能的互相抱在一起,或者找沉的東西抱著,加強自己的負重。”
詹士齊的愿望是好的,但他們要么是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要么就是抱的東西不夠沉,最后除了那些手里抓著牢固物體的騎士外,其他人全都被吸進了龍卷風當中,那些后沖進來的雪盜更是第一時間就消失在了龍卷風當中。可憐的雪盜頭也沒有逃脫,由于押著他的那兩個騎士,都去找東西扶著,根本沒人管他,被綁住雙手的雪盜頭也不可能去抓東西,所以他是第一個從詹士齊眼前消失的雪盜。
龍卷風的轉(zhuǎn)越來越快,但剩下的人抓的東西都很牢靠,自身又有斗氣支撐,所以還不算苦難,就當詹士齊以為只要堅持就能度過這的時候,又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
龍卷風里突然飛射出許多的冰塊,仿佛子彈一般的散射開來,也不知道這些冰塊是從外面吸進去的,還是從龍卷風里形成的,塊頭都非常的大,再加上它那飛快的度,一下就將眾人推向了深淵
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便是詹士齊,所以他的斗氣強度也是最大的,面對飛射而來的冰塊,他還能做出一些反應(yīng),抽出長劍輕易地便將迎面而來的一枚冰塊擊得粉碎,但他的臉上卻非常的凝重。
別看他擊碎冰塊的動作好像很輕松,其實他的手已經(jīng)微微有些麻了,詹士齊都覺得非常麻煩,更別提其他的騎士了。當場就有數(shù)名騎士中招,被加冰塊擊穿斗氣的就有不少。好在這些冰塊數(shù)量雖然不少,但都不算太密集,大部分冰塊都落在旁處,否則這些騎士恐怕又會損失一部分人了。
當看到自己手下的那些騎士損失并不嚴重,最多只是受一些輕傷時,詹士齊微微松了口氣,他估計這種冰塊飛射的情況應(yīng)該無法持續(xù)太長時間才對,只要聽過這一段之后,情況應(yīng)該會有所改觀。
稍微松了口氣的詹士齊,腦子里開始思索著另一件事,那就是這這奇怪的風是哪來的,即便他感應(yīng)不到空氣中激蕩的魔法元素,但他卻知道這種風勢是不會憑空出現(xiàn)的。自己這邊已經(jīng)這么危險了,不知道王勇他們在外面的情況會不會比自己這邊要些。
詹士齊心里不禁暗暗祈禱起來,希望王勇他們不要出現(xiàn)太多的傷亡。他之所以算計王勇他們,無非就是想減少自己隊伍的損失,也有讓王勇明白這次行動誰是主角的意思在里面,但他并不是真的想讓王勇?lián)p失慘重,否則他就要面對王宸極的怒火了,通過和王宸極這段時間的接觸,他非常明白王宸極對自己的態(tài)度,僅僅為了一個仆人便打算將自己干掉的人,絕對不會坐視自己手下那么多士兵慘死,而無動于衷的。
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將詹士齊的思緒來回了現(xiàn)實,詹士齊驚恐的向四周望去,卻現(xiàn)了一個令他心靈深處都感到顫抖的情況,之前那些并不受他重視的冰塊,此時卻引了一個令他頭皮麻的情況,那就是這些冰塊雖然沒有讓他的騎士受到太大的傷害,但這些四散的冰塊卻將整間屋子的結(jié)構(gòu)打得稀爛,屋子的承重墻和支撐住已經(jīng)搖搖欲墜,根本無法抵擋這小型龍卷風的襲擊,再也無法完成支撐屋子的作用了。
也就是說,這間屋子已經(jīng)快塌了
詹士齊沒有大喊大叫,因為就算他想喊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吩咐這些騎士了,當整間屋子坍塌的時候,就算將那些牢固的東西抓的再牢又有什么用呢,結(jié)果依然是飛上天。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騎士在自己眼前被卷上天?不,絕不,一定要想想辦法。
詹士齊抬頭望著依然肆虐的龍卷風,眼神中充滿了堅毅的神色,突然,仿佛下定決心般,詹士齊將手中的長劍緩緩舉起,身上的斗氣猛然變得濃烈粘稠了起來。
“既然躲不過去,那就試著將你擊毀吧”詹士齊嘴里喃喃的念道,雖然不知道這樣管不管用,但他也只能這么搏一搏了。
斗氣緩緩從他的身上向劍身聚集著,雖然他身上的斗氣越來越稀薄,他劍身上的斗氣越來越厚重,仿佛劍上壓有千斤一般,詹士齊看上去頗為費力的將長劍緩緩舉過頭頂,目標遙指龍卷風的最中心的風眼處。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要在保護自己的同時,盡量將所有的斗氣都集中在劍身上,我只有一次機會’詹士齊默默地在心里計算。
他手中的長劍因為斗氣前所未有的明亮起來,仿佛一團盛放著光芒的太陽,只是沒有呢么高的溫度罷了。
“就是現(xiàn)在”詹士齊暴喝一聲,雙手舉著長劍艱難的揮了出去。
然而,讓詹士齊吐血的是,當他的斗氣離開劍身的那一刻,空中的龍卷風突然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天空中的云層因為龍卷風的緣故被吹散了些許,陽光沒有任何阻礙的直射了下來,天氣看上去是那樣的情況,若不是因為龍卷風消失的時候,風力不受控制的四散起來,將整間屋子都掀飛了,恐怕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根本沒人會以為之前這里曾經(jīng)被狂風肆虐過。
詹士齊的斗氣直射天際,卻沒有擊到任何的東西,這種擊到空處,白白浪費力氣的感覺的確讓詹士齊感到郁悶,但好在威脅已經(jīng)消失了,除了因為整間屋子被掀飛而連帶著被帶走的騎士受了些輕傷外,損失似乎并不太嚴重。這是詹士齊得到的個好消息。
視線變得寬闊起來之后,詹士齊第一時間向周圍望去,他希望第一時間知道那些之前被龍卷風帶走騎士的傷亡情況。
然而他第一時間看到的并不是那些騎士,而是站在遠處,毫無傷的王勇的手下士兵,他們看起來非常的從容,和自己等人的狼狽完全不同。
就在詹士齊這邊疑惑不解的時候,王勇則和鮑耶小聲聊了起來。
“鮑耶,沒想到你掌握情況很精準啊,若是你晚一點停止魔法,可能連詹士齊都會被這風卷走了吧?”看見詹士齊他們?nèi)绱说睦仟N,王勇心里可算是出了口氣,雖然現(xiàn)在不不清楚那邊的具體傷亡的情況,但絕對比上次自己這邊損失的多。
與王勇的幸災(zāi)樂禍不同,鮑耶此時看上去非常萎靡,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倒一般,聞言苦笑道:“這可不是我對情況判斷的精準,而是我的魔力在那一刻耗盡了,也幸虧是魔核中的魔力消耗一空,否則我可能會因為越級掌握如此多的魔力,而將自己的身體搞垮,萬幸啊”
王勇愕然不知道是該安慰鮑耶,還是替他感到慶幸。若是詹士齊因為這個魔法掛掉,或者因為這個魔法讓他屬下的士兵損失過多的話,那么這次可能就給自己的少爺惹麻煩了。另外,他也沒想到鮑耶這么不靠譜,之前兩個人商量了半天,就是不希望這次做的太過火,只要能夠起到教訓(xùn)詹士齊的目的就成了,只要不過分的話,相信詹士齊恐怕也說不出什么來,畢竟是他先算計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說,若不是這些魔核里面的魔力消耗一空,可能詹士齊他們就……掛了?”王勇現(xiàn)在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不知道該怒好,還是慶幸。
“掛了到不至于,頂多讓他們受點傷,……可能傷得會重一些,僅此而已。”鮑耶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下次我會注意的,一定不會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差錯,說起來這種越級使用魔法的感覺,真是不錯啊,不過還是要進行一些小改進。”
“……我以后恐怕不敢再讓你出手了,最起碼下一次對付雪盜的時候,我不敢讓你出手了,還是等你真的掌握之后再說吧,希望詹士齊識趣些,別再逼我將你搬出來對付他。”王勇心有余悸的看著鮑耶。
“你想讓我下一次對付雪盜的時候出手,我也不一定能幫你了,現(xiàn)在我的情況有些嚴重,一個星期之內(nèi)我若是能恢復(fù)過來,我就燒高香了”鮑耶說完之后,突然在他周圍刮起了一陣小風,將他額頭的汗水吹得一干二凈,雖然看起來更加像乞丐了,但最起碼沒有之前那種疲憊感了。
“你在干什么?”王勇問道。
“別說話了,詹士齊過來了。”鮑耶翻了個白眼,壓低了聲音道:“我要不將自己弄得精神些,他一定能看出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到時候你不一定治得住他。相反,若是我看起來還有余力的樣子,他也不敢過于逼迫你了。”
王勇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愣是沒看出來和剛才比有多精神,不過他還是佩服有些佩服鮑耶的腦子,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想了這么多,心里也不禁自問道:‘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正在這時,詹士齊怒氣沖沖的走到了王勇的面前:“王勇隊長,這次的事情我需要一個解釋,剛才那小型龍卷風是怎么來的?你可別告訴我是自然形成的”
王勇對上詹士齊的時候,可不會退縮,最起碼表面上不會,而且他現(xiàn)在還占了上風,于是和顏悅色的笑道:“騎士大人,怎么這么大的火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是聾子嗎?我之前說的你沒聽見嗎?我問你這風是怎么來的?”詹士齊看著王勇那嬉皮笑臉的態(tài)度,氣的真想上去給他一巴掌,但還是強壓下怒氣道:“這次我的人損失了不少,已經(jīng)有七人死亡,還有兩個人失蹤,剩下的傷也都不輕。你不要給我打馬虎眼,一五一十的將這次的事給我說清楚”
‘只有七個人嗎?若是算上失蹤的兩人,也就就個人而已,雖然比自己這邊死的人少幾個,但按照比例的話,他們損失的要比自己這邊大得多啊。’王勇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于是很淡然的一笑:“騎士大人說得不錯,這龍卷風確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我身邊的這位……您應(yīng)該認識他的,就是鮑耶。就是他使用的魔法形成的龍卷風。”
詹士齊不禁將目光投向鮑耶,鮑耶此時比之前還要狼狽一些,甚至比詹士齊他們看起來更慘,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風刮的露肉了,還別說,他的皮膚還真的很白嫩……
詹士齊自然是知道鮑耶的,但他卻沒將他放在眼里過,不是他目中無人,主要是鮑耶的打扮太前衛(wèi),太拉風了,而且看上去似乎也不像有多厲害的樣子,所以,詹士齊不可能認為一個跟乞丐差不多法師,會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鮑耶對著詹士齊笑了笑,卻沒有說什么。
“就是你弄出來的龍卷風?”詹士齊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出了點小差錯,呵呵,不過確實是我弄出來的。”鮑耶邊說還眨了眨眼睛。
詹士齊顯然誤會鮑耶的意思了以為他說的差錯是龍卷風的位置弄錯了。不過即使這樣,鮑耶也讓詹士齊刮目相看,居然能夠使用這么強大的風系魔法,不由得他不重視起鮑耶來。
“你們聊吧,我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剛才實在是太累了。”鮑耶擺了擺手,“嗶”的一下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甚至到了一道風。
“騎士大人,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您不是讓我們在外面守著,不許這些雪盜逃跑嗎?”王勇笑嘻嘻的道:“我們確實是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可是,這些雪盜跑出來的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我們這點人根本玩不成您的交代,所以我就將鮑耶找了過來。”
詹士齊沒有說話,淡淡的看著王勇,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這個……鮑耶他的腦袋有些不太好使,看他的穿著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了。”王勇說道這里停了一下,見詹士齊認同的點了點頭,他便好像找到了傾訴的,嘴里噼里啪啦的道:“您可不知道啊,我們平時見到他都躲著走,他不但非常嘮叨,還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經(jīng)常會將人弄傷,可是為了完成您的任務(wù),我又不得不和他打交道,您說我容易嗎?”
詹士齊不是來聽他訴苦的,所以不耐煩的道:“不要說那些沒用的,給我那風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勇點了點頭:“我將鮑耶找來之后,他也認為對方的數(shù)量太多了,普通的魔法可能對付不了他們,所以他就想出了這么一個威力比較大的魔法。他還跟我們說,這個魔法雖然威力比較大,但也不可能輕易將敵人打盡,魔法釋放的位置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就在我們頭上放魔法了是吧?”詹士齊的憤怒的火焰再次竄起。
王勇連忙擺手:“騎士大人,我剛開始也不知道啊,您別對我火啊?當時情況那么亂,敵人那么多,我光顧著殺敵了,所以也就沒問他在哪用這個魔法,可能他只考慮怎么將魔法的威力展現(xiàn)出來,忘了您和您的部下就在屋子里了吧?他的腦子有問題,我和您說過的……”
王勇盡管表現(xiàn)的非常無辜,但心里已經(jīng)了開了花:‘讓你算計老子,這回被我算計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放屁,沒聽說過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能用出威力這么大的魔法的”詹士齊大聲的吼叫著,從王勇的角度甚至都能夠看到他的小舌頭……
“可事實上就是這樣。”王勇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聽少爺說過,像鮑耶這種人并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而是他們這種人只專注于一個領(lǐng)域,不停的鉆研和學(xué)習(xí),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所以對其他的事情不甚了了,可能在生活常識方面兩個小孩子都不如。”
詹士齊張了張嘴,他雖然想反駁幾句,但這種人他確實見過,在帝都就有一些魔法師很強大,但卻連買東西都不會。可就算真的是鮑耶真的屬于這種請款,他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論。
“我不管他腦子是真有問題,還是假有問題,現(xiàn)在我的人死了,你說怎么辦吧?他們不能白死吧?”詹士齊瞪著王勇,咬牙切齒的說道。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王勇滿不在乎的道。
“放屁,放屁”詹士齊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王勇的脖領(lǐng)子:“別跟我說這種屁話,我的人死了就不成”
王勇并沒有反抗,任由詹士齊抓住自己的衣領(lǐng),聞言臉色一沉:“‘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句話可是您上次告訴我的,我們上次也死不不少人,我當初找您理論,您告訴我的就是這句話,怎么現(xiàn)在到您這就不管用了?難道說您的人是人,我的人就不是人了嗎?”
“你……這……”
詹士齊嘴里有些拌蒜,這話確實是他說的,當時看到王勇聽到這句話后,那張變得扭曲的臉,他還曾經(jīng)心里暗爽過,沒想到這回用到自己的頭上了。
“那不一樣,你的人是死在雪盜的手上的,而我的人的死,可以說完全是你們的魔法師造成的,所以,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詹士齊嘴里叫囂著,涂抹橫飛,都快將王勇給淹沒了。
王勇拿袖子擦了一把臉,然后輕輕掙扎了一下,見掙不脫,便聽之任之的讓他抓著:“騎士大人,您這么說就不對了,鮑耶他只是想將那些雪盜抓住而已,其本意并不是要對您的人出手啊,這次只能說是意外。”
“我呸,狗屁意外”詹士齊的手越來越緊,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顯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那好,我問您一句,請問您的手下戰(zhàn)斗力如何?”王勇目光冰冷,仿佛沒看到詹士齊已經(jīng)處在爆的邊緣了。
“我的那些騎士戰(zhàn)斗力自然不俗。”盡管沒弄明白他的意圖,但詹士齊還是答道:“我們可是皇家騎士團,戰(zhàn)斗力不成能入選皇家騎士團嗎?”
“既然是皇家騎士團的騎士,戰(zhàn)斗力也確實不俗,那為什么還會有那么多的雪盜從里面跑出來呢?”王勇冷笑道:“若是沒有那么多的雪盜流竄出來,我們至于讓鮑耶出手嗎?若是鮑耶不出手,您的手下自然沒有什么傷亡了,所以歸根結(jié)底,這件事的責任不在我們這一邊,您要怪就該怪您的手下,若是他們真的出力了,攻擊雪盜的時候再認真一些,現(xiàn)在恐怕就不是這個局面了”
詹士怔,王勇的意思是說害人終害己嗎?若是自己的手下真的認真一些,是不是就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傷亡了?
詹士齊陷入了沉思,手不禁就有些松了,王勇一感到脖子的壓力減輕,腰部使勁一扭,從詹士齊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而詹士齊卻仿佛沒注意到他一般,依然保持著抓脖領(lǐng)子的手型,臉上盡是迷茫之色。
‘若是自己不想著算計王勇他們,而是和他們認認真真的合作,以那個叫鮑耶的法師的攻擊力,再加上我手上的騎士,應(yīng)該能輕而易舉的橫掃整個埃蘭地區(qū)的雪盜吧?也不會出現(xiàn)雙方都有人戰(zhàn)死的情況了吧?那我是不是就應(yīng)該這么算了?……絕不,我的人不能這么白死了’
詹士齊的臉上出現(xiàn)一片猙獰的神色,看向王勇的眼神已是布滿了兇光。
王勇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怎么,騎士大人想對我動手?”
詹士齊沒有回答,一步步的走向了王勇。
“以騎士大人您的修為,和您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來看,我確實不是您的對手。”王勇也緩緩后退,但嘴上卻沒有聽:“但是,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的話,等消息傳到少爺?shù)亩校蚁肽赡芫蜔o法從埃蘭地區(qū)離開了”
詹士齊的身體一顫,腳步也放緩了下來,眼神中的兇光也逐漸收斂了許多。
王勇一看自己的話有效,心中暗喜的同時,嘴上的說話度也加快了許多:“而且話說回來,若是您真的想要和我們打一場,我們也不一定怕您啊”
詹士齊的心中一凜,心里琢磨著王勇的話語,自己這邊不到一百人,而且個個都是好手,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人數(shù)是自己這邊的五倍,雖然質(zhì)量上差了一些,可他們都是正規(guī)軍,懂的合擊、戰(zhàn)陣之術(shù),遠不是那些雪盜可以比擬的,最讓詹士齊頭痛的就是鮑耶這個法師了,剛才的那一幕可不會讓他這么輕易地忘卻,那呼嘯的龍卷風仿佛依然在眼前一般。
雖然詹士齊有信心拖住鮑耶,但他不敢保證沒有自己指揮的皇家騎士團的見習(xí)騎士們,能夠抵擋得住有王勇指揮的正規(guī)軍,詹士齊他心里沒底啊。
按理說,詹士齊既然心里沒底,就應(yīng)該放棄了吧?可是他還不能就這么算了,關(guān)鍵是王勇可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說話說的有些太氣人了,若是詹士齊就這么算了,那絕對會對他的威望是一種打擊,到時候這些見習(xí)騎士的凝聚力可能會有大幅度的下降,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那還拿什么去立軍功啊?
就在這進退兩難的時候,王勇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他也看出來了,詹士齊此時也不想打,但是需要一個臺階下。
‘既然你需要臺階,那我就給你一個吧。說實話,我也不想打啊’
騎士剛才說出那番話,王勇心里也打鼓,現(xiàn)在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他雖然不知道詹士齊在算計著什么,但他清楚自己這邊的戰(zhàn)斗力。自己這邊將近五百士兵,再加上他自己想要拖住詹士齊的那些見習(xí)騎士并不困難,甚至還有些游刃有余。但是誰來低檔詹士齊啊?
鮑耶?
別開玩笑了,沒看將之前鮑耶那衰樣嗎?若是現(xiàn)在打起來,王勇可不認為鮑耶能夠這么快恢復(fù)魔力,沒聽鮑耶自己說嘛,一個星期之內(nèi)能夠恢復(fù)就不錯了,不過依王勇來看,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騎士大人,依我看這事就這么算了吧,上次我的人是怎么死的,我想您心里也很清楚,這次您的人雖然也有傷亡,但人數(shù)比我們可要少一些,不是還有兩個失蹤的嗎?仔細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王勇溫言道
詹士齊輕哼了一聲:“你說的倒輕巧,我的人是死的比你們少,但我們總共才對少人啊?能這么算嗎?”
王勇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我也沒辦法了,您難不成還真想和我們打一場?”他頓了頓,突然笑道:“要不這樣得了,這雪盜不是還有不少嗎?等下次打雪盜的時候,我們還復(fù)雜在外面圍困他們成嗎?到時候您的人就算不出力,都交給我們,我也沒有怨言,不過有一條得和您商量一下,那就是還得讓您的人進去將他們趕出來,您看這樣如何?”
詹士齊聞言心里一顫,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心里暗道:‘真當我是傻子嗎?若是下次你們再來這么一手,我的人可怎么辦?恐怕傷亡數(shù)字還得增加吧’
“不成,下次咱們不能這樣分配了”詹士齊想了想道:“來之前我也知道你們的少爺不希望你們有所損傷,但你這么多人不動也不合適啊。畢竟……這是往你們埃蘭鎮(zhèn)拉俘虜呢不是?要不這樣吧,以后咱們誰也不算計誰,真心實意的合作一回,你我的兵力合在一處的話,想要打雪盜的時候不出現(xiàn)傷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王勇想了想,也覺得是這么回事,但他可做不了主,只得道:“騎士大人,您說的很有道理,這樣吧,我給我家少爺去一封信,順邊也將這些俘虜拉回去,最終怎么決定,還得讓我家少爺拿主意。”
詹士齊想了想,也認可了王勇的話。于是這才有了王勇副官押送俘虜回埃蘭鎮(zhèn)的事。
王宸極輕輕敲著桌子,他也承認自己之前太想當然了,既然情況雪盜的情況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厲害,那和詹士齊兵合一處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依然是減少自己這邊的傷亡。
最終,王宸極還是告訴副官,讓他將自己的意思轉(zhuǎn)達給王勇,可以合作,但具體如何做還是要王勇根據(jù)當時的情況做決定,無論如何要減少傷亡。
當王宸極將副官支走,回到自己的府邸房間里的時候,卓青蓮已經(jīng)等在那里多時了,王宸極本來還想調(diào)笑幾句,但他卻現(xiàn)卓青蓮臉上的表情不太好。
“這是怎么了?”王宸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