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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將你們的全部力量都給我吧!得到最強力量,這才是我貝經弘該有的天命!”
    那皇朝鐘上不僅金光閃耀,而且有魔紋飛舞。
    貝經弘的皮膚上不知何時布滿黑色的花紋,與葉玄運轉魔功時一般無二。
    “幼稚!”
    魔普嗤笑一聲,道:“十萬年來你都得不到的東西,現在也得不到。”
    一條手臂上五指一握,那虛實恍惚的兵器一下凝實起來。
    恐怖的力量自那兵器上散開,竟有魔環浮現,張大至數百丈。
    “當當!”
    皇朝鐘在那浩瀚威勢沖擊下,不斷震出顫音。
    魔主手腕一抖,阿含斬骨刀揮出道道殘影,迎著那大鐘方向斬去!
    “轟隆!”
    天空中被斬出一條溝壑,整個三十三天陣光都為之震動。
    “砰!”
    漆黑的刀芒擊在鐘身上,立即將那金光斬滅大半。
    皇朝鐘劇烈的飛旋,鐘上銘文一個個閃爍過去。
    貝經弘面色陰沉的滴出水來,滿眼都是瘋狂之色,徹底失去了理智,直接瞬移而下,金槌猛地敲在鐘上!
    “當!”
    一片朦朦金光散開,微微將那刀氣抗住。
    “哦?”
    魔普眼皮跳了一下,嘴角揚起,嗤笑一聲,道:“無用!”
    那手腕用力向下一壓,阿含斬骨刀上發出玄器之音,好似回到亙古歲月,開天辟地之時。
    “嘭!”
    皇朝鐘上的金光瞬間被擊破,刀芒斬在鐘身上,轟然炸開!
    玄器爆毀,恐怖的魔刀之力不減,沖擊而上!
    貝經弘大駭,那眼中的瘋狂就像是被人潑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急忙將金槌橫掃過去,擋在身前!
    “轟隆!”
    那金槌扛了一下,倏然崩斷,整個人也被魔光吞沒進去!
    阿含斬骨刀的刀芒湮滅了貝經弘后,斬入三十三天的陣光內,涌起一片魔氣,引得天空震蕩不已。
    “哼,暫且放過你,待我殺了陣靈一血十萬年來的恥辱,再考慮殺你還是將你變作努力。”
    魔普嗤笑一聲,握刀的五指松開,變回訣印。
    阿含斬骨刀懸浮在印上,再次變得虛實恍惚。
    那一刀斬出的溝壑,數百丈遠外,突然虛空中浮現出貝經弘的身影,臉孔極度蒼白,猛地大口吐血,那血液竟也是金色!
    “不可能,你若是能用六道魔兵,何須等到今日!”
    貝經弘身上的氣息急劇跌落,像是失去了全身精血,變得枯瘦起來,皺皺的皮膚貼在骨頭上,顴骨凹陷下去。
    魔普譏諷道:“你忘了我剛才說的嗎?多謝你帶來了葉玄啊,你道他是如何煉成真魔法相的?”
    貝經弘渾身一顫,眼里露出驚恐,失聲道:“難道……難道……”
    “嘿嘿,正是帝那蠢物的分身啊!”
    魔普一面法相放聲大笑,獰聲道:“哈哈,想不到十萬年后,我還能取回部分魔元!”
    當年魔主帝因為正邪之念而一分為二,如今兩個念頭再次合一,無正無邪,只是最為純粹的力量!
    “在這三十三天結界下,我的確感應不到六道魔兵的存在。但葉玄身上的帝之分身,卻是能夠隨意感受魔兵,我得到這部分魔元后,不僅能夠隨意驅使魔兵,而且那種久違的力量也回來了許多。昔日的西域之王啊,是不是很絕望呢?”
    魔普狂笑起來,三面法相都露出嘲諷,冷冷的看著貝經弘,仿佛看著歲月中那些腐朽的過去。
    “噗!”
    貝經弘倍受打擊,再次噴出一口血,似乎回光返照,臉孔一下變得通紅,枯瘦的身軀開始哆嗦。
    兜率天峰上,六色光芒如同云層變換,葉玄突然出現起身,好似騰云駕霧,滿臉陰霾的盯著魔普,寒聲道:“得到?你將我的魔元奪走不還了?”
    “還?”
    魔普張大嘴巴,忍不住狂笑道:“哈哈哈,笑痛本座肚子了。”他的笑容漸漸凝結,冷冷的嘲諷道:“還你妹啊?”
    葉玄眼里射出冷芒,雙拳握的鐵緊。
    魔普嘿聲道:“不用這般看著我,現在只是物歸原主罷了。你小子不錯,待我殺了陣靈,可以讓你成為我仆人,統領所有奴隸。”
    葉玄雙手抱在胸前,冷冷道:“待你真殺了陣靈再說吧,小心我在一旁放冷箭。”
    魔普冷笑道:“失去了魔元的你,又不能完全掌控武帝古碑,在我看來比貝經弘還不如,多你一個不多。既然你不愿意成為本座奴仆,那也罷了,我原本還想讓你將手中之劍呈獻上來,現在看來還得我自己動手取了。”
    葉玄悶哼一聲,懶得再理他。
    雖然失去大量魔元,但也并未過多惱怒,這也許是擊敗陣靈沖出封印的唯一機會。
    至于失去的魔元,總能找機會搶回來,就算奪不回,在古魔井或者天蕩山脈這種地方苦修下去也能補回。
    現在貝經弘重傷在身,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了。于是雙手掐訣,將兜率天峰收了起來,一下回到北圳南等人身側,卻發現失去了聆牧笛的身影。
    葉玄心中微驚,急忙抬頭望去,只見貝經弘身后浮現出聆牧笛的身影來,悄無聲息。
    貝經弘冷笑一聲,道:“就算落井下石,也不敢直面我,而派個傀儡來偷襲嗎?我呸,這樣的人還天命在身?還配擁有武帝古碑?”
    他早已發現了聆牧笛的蹤跡,嗤笑著轉身就一掌拍去!
    即便是神煉鋼傀儡,也并未過多的放在心上。
    當他轉頭之際,猛然渾身一顫,瞳孔瞪的像銅鈴,只見一根銀鞭打了下來,帶出幾道殘影和一些符文。
    “嗞!逆魂鞭!”
    他一下認出那玄器,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失聲叫道:“怎么可能?!”
    但來不及多想,已經閃躲不過,猛地變掌為拳,將全部力量灌入拳內!
    “轟隆!”
    那一拳擊在逆魂鞭上,擊起無數銀光,逆魂鞭被震飛出去,拳勁轟在聆牧笛身上,神煉鋼的身軀都被震的步步后退,胸膛一個拳印子。
    “噗!”
    雖是聆牧笛被擊退,但似乎受傷的是貝經弘,他滿臉的驚恐,嘶聲叫道:“逆魂鞭,果然是逆魂鞭!你、你不是傀儡!!”
    那一鞭打在他手上,直接傷了魂魄。
    此刻拳骨上還有銀符閃動,只覺得精神有些恍惚,紅潤的臉色急劇變得蒼白。
    貝經弘滿頭冷汗落下,顫聲道:“你、你到底、是、是誰?”
    聆牧笛一招手,那逆魂鞭就飛了回來,提在手里,終于開口說道:“你既已猜到,只是不信罷了。”
    “嗞!”
    貝經弘倒抽了口冷氣,嚇得后退數步,失聲道:“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聆牧笛淡然道:“你能活著,我為何不能?”
    貝經弘稍稍鎮定了下自己,道:“你不是鎮壓虹石,讓玄武星宮流入虛空嗎,莫非你食言了?”
    聆牧笛道:“我豈是食言之人?其中過程我就不與你說了,現在我只問你,武帝古碑的碑靈哪去了?”
    貝經弘臉色驟變,片刻才回轉過來,哈哈大笑道:“聆牧笛,你都已經沒了肉身,寄宿在傀儡身上,也想打武帝古碑的主意嗎?”
    聆牧笛并不在意他的嘲諷,淡然道:“你既已知道我失去肉身,就沒有可能煉化武帝古碑了,如何會起邪心。”
    貝經弘冷冷道:“那碑靈何在又與你何干?莫非你想幫那小子?”
    聆牧笛道:“武帝古碑自會擇主,既然它選了葉玄,我自然要幫他。至于你,執念太重,是不可能煉化武帝古碑的。”
    “你給我閉嘴!”
    貝經弘怒吼道:“為什么我就不能?憑什么?!我哪點比不上那么一個臭小子了?憑什么我就不能得到武帝古碑!聆牧笛,當年我們攜手作戰,你可愿助我?只要我得到武帝古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重塑肉身的!”
    他滿眼露出渴望之色,期盼的看著。
    聆牧笛抬起逆魂鞭來,大步走過去,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只能將你魂魄打殘,再自行搜索了。”
    貝經弘身軀一顫,仿佛不敢相信,“你、你要搜我的魂?!”
    那逆魂鞭上涌起節節銀光,凌空打來,便是聆牧笛最好的答案。
    “轟隆!”
    貝經弘不敢硬抗,急忙閃身而退,咬牙切齒道:“為什么?你竟然想要惡毒的搜我的魂魄!”
    聆牧笛一擊不中,并未著急,而是繼續朝貝經弘走去。
    對方已經重傷在身,很難翻盤了,拖得越久對他好處也越大。
    “因為你已經是這個時代的毒瘤了,留之何用。”聆牧笛依舊是那副冰冷的表情,淡然說道。
    “毒瘤?哈哈,你說我是毒瘤!當年若是沒有我,你們能殺掉魔主嗎?這一界也許早就毀了!”
    貝經弘嘶吼起來,眼里滿是怨毒。
    聆牧笛點頭道:“你的確出力不小。但即便在十萬年前,你也不是什么善類,只不過封魔一戰涉及太廣,人人有責,你為天下出力也就是為自己出力。而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竟潛入了封印內,想要奪取魔主之力,幸虧沒能成功,我現在想到此事還不寒而栗呢。”
    貝經弘咬牙怒道:“想不到你們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聆牧笛,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聆牧笛那冰冷的臉孔上,眉頭不由得跳了下,道:“貝經弘,你也是一世梟雄,怎么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是對自己的失敗不甘心嗎?若是你不愿就此湮滅塵埃,便將碑靈的下落說出來,我可以留下你。”
    “哼,真是天大笑話!”
    貝經弘獰笑道:“一個連肉身都沒了的傀儡,說留下我,哈哈哈!本座就算有傷在身,也不是此刻的你能對付的!”
    大量的魔氣從體內涌出,將全身魔化,張大嘴巴一吐,一道金輪飛了出來,抓在手中,護于身前。
    金輪上刻著一棵寶樹,迎風盛開。
    聆牧笛皺了下眉,沒有吭聲,只是手持逆魂鞭靜靜的站在那。
    巡天斗牛腳下一踩,就飛至聆牧笛身側,共同與貝經弘對持。
    魔普一面法相上,眼中魔瞳微縮,盯著那金輪射出冷芒,冷冷道:“想不到本座的法樹金輪落在你手里,隱藏的真深啊。”
    貝經弘哼道:“這法樹金輪一直沉寂在我丹田內,用魔氣祭煉了十萬年之久,早就失去了跟你的感應,被我全部掌控,何來隱藏之說!”
    魔普點了點頭,道:“當年本座跨界而來,法相之中有三件圣器。古神戰場、法樹金輪和陰陽兩氣瓶,盡數遺落,只不過現已不需要了。”
    這三件圣器本是他的隨身玄器,雖威力無窮,但也不能和六道魔兵相比。當年帶在身邊也只是一種情懷與習慣,對付普通強者之用。
    如今實力跌落的厲害,自然是六道魔兵順手,神擋殺神。
    葉玄不耐煩道:“要殺陣靈就快點動手,在這磨嘰什么,本少還等著出去呢。”
    貝經弘雖有法樹金輪,但被阿含斬骨刀和逆魂鞭打中,看得出來傷勢極重,已不成威脅。
    現在唯一擔心就是魔普是否能斬殺陣靈,若是不能的話,所有人被困在封印內,一切成空,也沒什么好想的。
    聆牧笛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一切的關鍵還在于魔普與陣靈一戰。
    所以他也不急著對貝經弘出手,只是不時的揚起逆魂鞭威懾幾下,讓貝經弘不能安心調傷,氣的貝經弘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
    魔普冷笑道:“我一人戰,讓你們坐收漁利嗎?”
    葉玄道:“要不然呢?誰讓我等實力不濟,有心無力呢。再者,你此刻奪去我的魔元,也算是我出力了,若是不想單獨一戰的話,就把魔元還我,我來與他打!”
    “切!”
    魔普嗤笑一聲,道:“滾一旁看清楚了,待本座殺了這陣靈,報十萬年來的仇,再來收拾你們!”
    他也不怕葉玄等人跑了,只要這幾人別從中破壞就萬幸,何況能夠跨入神道的強者,沒有不分輕重之輩。
    魔普眼里寒光一閃,終于動手了。
    之前斬貝經弘的手臂一握,再次凝出阿含斬骨刀,輕巧的向陣靈斬了過去。
    兩人相斗了十萬年來,魔普對陣靈的實力了如指掌,雖有把握斬殺對方沖出去,但也絕非幾十上百招可贏。
    所以并不心急,只是試探性的劈了一刀,畢竟十萬年未曾動用魔兵,只在兩次降臨葉玄身上才勉強施展。
    “當!”
    陣靈并未閃躲,而是雙手交叉在身前,直接用套滿陣環的手臂擋了上去!
    陣環被擊的晃動作響,彩光幢幢,陣靈的身軀更是被逼退十余丈遠。
    除了魔普外,眾人都是臉色大變。
    能夠如此輕易硬抗阿含斬骨刀的,生平僅見!
    魔普悶哼了一聲,并不以為意,真身一閃,就出現在陣靈面前。
    另一只手臂上阿摩輪寶光芒大盛,其上十二福輪盡數解封,如寶塔穿云,發出千鳥嘶鳴聲,斬了上去!
    陣靈雙手抓住白環,在身前放開,化成一道屏障延展數十丈。
    “轟隆!”
    阿摩輪寶斬在白環上,那十二福輪飛速旋轉,漫天魔符翻滾。
    白環中央原本如水鏡,一片白朦朦微光,此刻被攪動的翻云覆雨,水光粼粼。
    陣靈雙眸一縮,只見白環內水氣不斷分開,輪寶的尖頭漸漸刺了出來。
    他雙手一合,掐出一道訣印,右手臂上陣環飛了出去,凌空化成彩色鳥,一共五只,穿過屏障。
    魔普臉色一沉,喝斥一聲,阿含斬骨刀翻飛一下,斬向那五只彩鳥!
    “砰!砰!砰!”
    幻出五道刀影斬在彩鳥上,每一刀落下都震出金光和符文。
    五只彩鳥立即變回陣環,一閃就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套在魔普身上。
    一環鎖握刀之手,一環鎖握刀之臂,還有一道陣環直接飛在一面法相上,化成緊箍落下,鎖在額前!
    抓住阿摩輪寶的手臂上也是套上了兩個陣環,徹底被鎖住。
    魔普吃了一驚,只覺得那面法相頭疼欲裂,兩只手臂重如泰山,抬不起來,只想往下沉去。
    陣靈身上青光流動,雙手飛速掐訣打入屏障中央,整個屏障收縮起來,變成直徑丈許,拍了下去。
    “轟隆隆!”
    阿摩輪寶上飛舞的魔紋不斷爆開,整柄劍擊退了回去。
    白色陣環之力浩浩蕩蕩,如戰車碾壓,魔普的兩條手臂垂下,一面法相面帶痛苦。
    他身體微轉,一條手臂上黑芒一閃,一塊漆黑的鐵牌橫在身前,上面滿是皸紋,像極龜甲。
    “轟隆!”
    陣環擊在那盾牌上,震起巨大的靈壓,整個空間不斷恍惚,幾乎要被壓碎。
    葉玄心中無比驚駭,那浩瀚威力的頻率在空中波動,令其熱血澎湃。
    他分明的能夠感受到體內之血涌動,并且越來越熱。
    那盾牌正是阿南干剎,當初海外與天盟一戰,魔普曾經降臨下來動用過,在葉玄腦海中留下了印象。
    但此刻影響他,令其熱血涌動,氣息便狂躁的并非魔兵之力,而是那白色陣環上散出來的波動。
    仿佛腦海中有靈光一現而過,卻不能抓住。
    “這種感覺……”
    葉玄內心一陣焦急,似乎什么重要的東西在流逝,自己卻不能把握,讓他心急如焚!
    “靜心凝神,好好感悟,這是十方規則!”
    突然聆牧笛的聲音遠遠傳來,聆牧笛雙眸中閃動著異色,看著葉玄的狀態,只見葉玄全身已經通紅,毛孔全張,鮮艷的似乎有血滴出。
    葉玄身軀一顫,猛地醒悟過來。
    原來這種似是而非,重要卻抓不住的感覺,竟是傲天大陸消失了十萬年之久,令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神境規則!
    一念通達,頓時百竅皆通!
    他兩世都跨越了武道巔峰,在超凡入圣的境界待得太久了,終于感受到了一絲不一樣的變化。
    丹田處那一小團神奕力不知何時已沸騰起來,化成涓涓細流滋潤他的全身,所過之處身體發膚無一不發生著改變。
    貝經弘臉色鐵青,看著葉玄身上的變化,知道這是要即將踏入神境的征兆!
    從武道躍入神道,也是一道十分兇險的關卡,一著不慎就殞命者大有人在。
    貝經弘內心不斷地祈禱起來,希望葉玄當場斃命,便省去了太大麻煩。
    可事與愿違,葉玄身上的狀態越來越好,并且不時有雷電從體內迸出,發出“噼啪”的聲音,閃爍一下又消失不見。
    他手中法樹金輪突然微微動了下,那輪上銘刻的大樹一下變得有生機起來,似乎在如日的金光下搖曳。
    “你最好別做傻事!”
    聆牧笛一直都在警惕著貝經弘,發現他的目光盯著葉玄后,更是戒備萬分。
    逆魂鞭迎風而長,化成銀劍。
    巡天斗牛也晃了下腦袋,“哞”的叫喚了下,脖子上的紅光閃爍不定。
    貝經弘臉色數變,滿眼都是復雜之色。
    那金輪在微微晃了幾下后,終于停了下來,光芒暗去。
    他內心長吁一聲,顯然是放棄了這個時候出手。
    一方面聆牧笛和巡天斗牛,還有北圳南和鱷魚,四人聯手之下自己未必能成功,另一方面是武道踏入神道的過程,凝練十方規則,一著不慎就可能爆體而亡,那種巨大的沖擊也將給自己造成致命傷害。
    兩相權宜之下,還是靜立不動,以待時局變化。
    而且陣靈的白色光環擊在阿南干剎上,震出的十方規則波動,對他的傷勢也極為有益,如沐陽光。
    聆牧笛眼里精芒閃動,道:“若是這一戰后能夠出去,這些十方規則將重回大地,整個傲天大陸也得以煥然一新,延續億萬年。”
    “哼,這些與你有關系嗎?”
    貝經弘冷冷道:“不過一具傀儡罷了,你裝什么圣人。傲天大陸存在的再久,你也是見不到的。”
    聆牧笛搖頭道:“這種事,你這樣自私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貝經弘嗤笑道:“哈哈,是,我是自私,那又如何?十萬年前,當年那些不自私的早就死光光了,可我還活著!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能攀登更高的巔峰,活著,才是硬道理!”
    他有些激動起來,譏諷的看著聆牧笛,滿是不屑!
    聆牧笛平靜的說道:“活著自然是好的,可活著的意義呢?昔年的戰友全死了,即便你我還活著,在十萬年的歲月里,甚至將來更久,你能忍受那種孤單的煎熬嗎?”
    貝經弘臉孔抽搐了一下,眼里閃過懼色,但依然咬牙道:“只要有希望,就能忍受!亦如我這十萬年的龜息,還不是過來了嗎?!把活著說的如此不堪,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聆牧笛道:“如果重新選擇一次,你還愿意這樣過十萬年嗎?也許時間太久,你只是成為一種活著的習慣罷了。至于我,因為我活著還有意義,至少我不會白白去死。”
    貝經弘忍不住一顫,聆牧笛的話給他帶來一種恐懼,似乎這十萬年來的堅持真是一種可怕的體驗,再來一次的話,自己會選擇嗎?
    他內心迷茫了一下,一個激靈就回過神來,不管如何,十萬年已經過去了。那種可怕的事也不會再發生了。
    “切,意義?每個人對意義的認知不一樣,你非我,又如何知道我沒意義呢?”
    貝經弘譏諷道:“而你所謂的不能死的意義又是什么?或許只是你自己貪生怕死的一個借口罷了。嘖嘖,說白了還是活著好啊。”
    聆牧笛道:“活著當然好,但不能為了活著而活著。你所認知的‘意義’是否真有意義,我自然不知,就得捫心自問你自己了。而我此刻的意義……”
    他眼里精光微閃,道:“而我此刻依然存在的意思,便是從十萬年前走到現在,幫助葉玄將這場延續了十萬年的封魔之戰徹底終結!”
    貝經弘一愣,道:“徹底終結?”他望著下方的魔普,半響才道:“是魔界之門開啟了嗎?”
    聆牧笛道:“還沒有,但兩界已經有多處地方相融了,怕是不用太久,便會有魔界之門開啟。如果不能放出此地的十方規則,造出大批神境強者的話,一旦大量魔君入侵,傲天大陸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貝經弘突然獰笑起來,道:“聆牧笛,你若是真為天下著想,就應該幫我斬殺魔主,讓我吸收他的力量。然后再幫我得到武帝古碑,到時候我便統領這個天下對抗魔界生物!哈哈,真正天命所歸的人是我啊!”
    聆牧笛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若你真是天命所歸的話,這次你自然可以殺掉魔普,搶奪武帝古碑。若是不能,還希望你能認清自己,這場劫難便是對你所謂‘天命’的最大考驗。”
    貝經弘怒道:“我此刻重傷在身,你不助我,我如何殺魔主,搶武帝古碑!”
    聆牧笛冷冷一笑,譏諷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有‘天命’在身,你怕什么?”
    貝經弘氣的差點吐血,就像是胸口被錘子砸了下,無比憋悶。
    兩人雖是聊的甚歡,但依然是彼此警惕戒備,十萬年前的戰友,也知根知底,都曉得彼此不是簡單之輩,不敢大意。
    葉玄在得到聆牧笛提點后,立即靜下心來,盤坐遠處虛空,感悟那規則之力。
    北圳南則是持劍而立,替他護法。
    鱷魚也是兩眼猩紅,閃爍著警惕的兇芒,趴在葉玄身側,警惕的盯著四下。
    魔普大意之下,被陣靈封鎖了一面法相和雙臂,頃刻間落于下風。
    幸虧那阿南干剎將白色陣環擋住,整個封印空間被靈壓擠涇渭分明,如同兩個世界。
    那套上了陣環的雙手,急忙將魔兵放開,十指掐訣,一上一下合在身前。
    那帶上緊箍的法相也是面色平靜下來,口中喃喃自語。
    五道陣環在魔氣的侵襲下,開始旋轉,發出彩色光芒與魔氣抗衡。
    陣靈見久壓不下,收回手來,右手掐訣,左手往前一揮。
    又是五道陣環脫手飛去,化成五條彩龍,盤旋一下化成數丈長,要將對方捆住。
    “做夢!”
    魔普怒斥一聲,揚起一臂,一柄青銅戰斧落在手中,橫掃出去。
    “轟隆!”
    五條彩龍一下被擊散,變回陣環,一閃而沒。
    “同樣的招式總能湊效嗎?”
    魔普法相冰冷,一條手臂晃動一下,五指一握。
    一條漆黑鎖鏈落在手中,化成星云繞在周身。
    “砰!砰!砰!”
    陣環被擊中的聲音接連響起,五道陣環顯現出來,被鐵索穿梭過去,不斷上下震顫,想要脫飛,帶得那鐵索“嘩嘩”作響。
    陣靈眸光一縮,而魔普則是露出猙獰,猛地抓住阿南干剎頂了上去!
    “轟隆隆!”
    阿南干剎與白色陣環間的靈壓頓時爆開,恐怖的力量化成漩渦,一下將兩人都吞了進去!
    遠處的葉玄臉孔漲得通紅,突然“哇”的叫一聲,大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那十方規則之力太不穩定,而且兩人激斗下,能量波動太強,直接影響震的他氣血狂暴,內腑受損。
    “哈哈哈!”
    貝經弘原本震驚于那恐怖的爆炸,此刻見葉玄吐血,晉級失敗,忍不住狂喜的大笑起來。
    他是發自內心的欣喜,臉上毫不掩飾。
    “哈哈哈,聆牧笛,這就是你所言的天命嗎?!”
    貝經弘嗤笑道:“晉級神道失敗,即便不死也要跌落修為,你所擁護的‘天命’之人也就到此為止了!”
    聆牧笛也是心中吃驚和焦急,卻不敢離開貝經弘太遠,免得他突然發難,就更加棘手。只能遠遠的看著,并且用神識感知過去。
    只見葉玄吐了口血后,滿身通紅的樣子恢復到了正常摸樣,繼續單手掐訣,盤腿打坐。
    貝經弘眉頭一皺,冷笑道:“如此重要的關卡晉級失敗,就意味著前途盡毀,永無再進的可能。都已經這樣了,還能裝模作樣的這般淡定,嘖嘖,真不愧是有‘天命’護身呢,哈哈哈……”
    聆牧笛心中微感詫異,葉玄并不像是裝的樣子,而是真的繼續入定了。
    可以從他身上感知到元力波動,不斷增強,顯然是在積蓄力量,繼續突破。
    “這怎么可能?”
    聆牧笛自己也是感到及不可思議,貝經弘說的一點沒錯,武道和神道完全是兩個層次,跨越的時候一旦失敗,基本上就是終身報廢,再無晉級可能。
    但葉玄此刻看去,就像沒事似的。
    “難道……”
    聆牧笛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只是內心不太確定。
    阿南干剎與白色陣環轟擊出來的漩渦經久不滅,那能量一波波沖擊出來,不斷影響著葉玄體內的元力波動。
    雖然還未晉級成功,但經過神奕力洗滌的身軀,明顯感到比之前發生了變化。
    十方規則也隨著那余波沖擊,海浪般撲打在他身上,將體內的元力不斷轉化成神奕力,繞大小周天后,回到丹田內沉積下來。
    “這……這怎么可能?!”
    貝經弘也感受到了葉玄身上的變化,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還拼命搖晃了下腦袋,不相信自己所見。
    此刻葉玄的面色寧靜,皮膚一下變得光滑如玉,透出白色光芒。
    隨后有五彩琉璃色,在整個身上閃爍不定,晶瑩剔透。
    “曉風殘的光明琉璃身!”
    貝經弘一下失聲叫了出來,驚駭道:“這……難怪……難怪他突破失敗都沒事了……只是……只是光明琉璃身……也不應該啊……”
    葉玄現在的模樣,就完全是晉級成功后的樣子,只不過在穩定修為,將突破后的境界穩定下來,構筑神道根基。
    此刻他的丹田完全呈另外一番模樣,像是增大了十倍不止,好似一個宇宙。可以容納的神奕力也多了十倍以上。
    “難怪神境可以延長壽命,可以攀登更高境界,原來丹田會有質的變化。這是武道如何修煉都達不到的效果,即便是超凡入圣,也定然比不過歸真神境。”
    葉玄心中暗自想到,不僅是力量上的質地層次,更有丹田的容積對比。歸真神境要完爆超凡入圣。
    “真……真的成功了……”
    貝經弘怔怔的站在那,徹底呆滯了,“難道……難道……他真的……真的是……天命所歸……”
    聆牧笛心中也松了口氣,道:“身懷曉風殘的光明琉璃身,也許對突破起到了作用。但更關鍵的是,他本身就是超凡入圣的境界,剛才的現象不應該歸為晉級突破,而是轉化。”
    “轉化?”
    貝經弘一愣,臉上露出迷茫。
    他并不知道現在傲天大陸的情況,也不知道武道之后的超凡入圣與登峰造極。
    聆牧笛大概說了一下傲天大陸的情況,將這兩大境界的簡略描述了一番。
    聽得貝經弘怔住了,道:“難怪,原來他早已是歸真神境的層次了,只是沒有十方規則轉化元力,開啟丹田。怪不得失敗了還能再來。”
    聆牧笛道:“葉玄已成為這十萬年來第一個跨入神境之人。現在你可信了他的天命,還想要奪那武帝古碑嗎?到了你我的層次,對天道當有敬畏之心,你真的要逆天而行嗎?”
    貝經弘渾身一顫,兩鬢冒出大量的冷汗來,復雜的看著葉玄。
    北圳南也難得的露出喜色,道:“恭喜。”
    葉玄自然也是萬分開心,抱拳道:“多謝。”
    踏入神境后,不僅覺得實力有所提升,而且魂力也得到極大加強,耳聰目明,神識能夠感知的范圍更大了。
    他看了一眼前方那漩渦,擔憂道:“也不知道魔主和陣靈現在如何了。”
    北圳南道:“很膠著,但這樣下去……”他抬頭看了一眼那上空三十三道封印陣光,道:“這樣打下去的話,即便不能擊潰陣靈,也會將此地空間震塌,倒也還是能出去。”
    突然一只手從那漩渦中伸了出來,握住阿含斬骨刀,猛地一揮而下!
    “轟隆!”
    巨大的刀芒落下,將整個漩渦斬成兩半。天地間紊亂的力量一下崩碎,化成罡風往兩側散去。
    即便相隔較遠的葉玄等人,也被那罡風之力逼迫的后退數步。
    魔普的身影從那漩渦中浮現出來,法相上的陣環全都不見了,似乎剛才一擊下他占了上風,不僅擊退陣靈,還從壓制的狀態下緩過來。
    六只魔眼往虛空望去,身軀一晃,收起三頭六臂法相和五件魔兵,只剩真身,手握阿含斬骨刀。
    維持法身所需的力量太大,而短時間內根本難以擊殺陣靈,只能做好長久打算。
    “轟隆!”
    突然一聲巨顫,空間爆開。魔普所立之處猛地塌陷了下去,腳下虛空裂開,整個人往里面一沉。
    四周浮現出道道陣環,從上到下逐次排列成錐形,雖只有二十三道,卻仿佛構成了一個無底深淵,將魔普困在其內,身體不斷下墜,好像永無盡頭。
    魔普揮舞著斬骨刀,單手掐訣,不斷變化身影。
    在葉玄等人看來,他只是簡單地被二十三道陣環鑲嵌住,身體不斷下墜。但不管如何變化身影,都不能從陣環中出來。
    一道青光在陣環外浮現,正是陣靈,一閃就出現在魔普身后,抓起白色陣環就打向他腦袋,而他卻渾然不知。
    葉玄心中一驚,急忙雙手掐訣,張開嘴來,一道龍吟傾瀉而出,直擊長空!
    若是魔普掛了的話,那他們也就不用出去了。
    魔普渾身一顫,那龍吟聲穿透而來,將他震醒,立即感應到了什么,猛然回手一刀斬去!
    “砰!”
    阿含刀擊在陣環上,震起朦朦一片白色,如霜雪灑下,濺落在身軀上竟發出“嗞嗞”的腐蝕聲,魔氣翻滾。
    陣靈面色一凝,單手掐訣,二十三道陣環急劇縮小,往魔普身上撞去。
    “轟!”
    魔普一下被陣環擊的粉碎,所有魔元依附在阿含刀上,斬出一條通道飛遁出去。
    陣靈右手一揚,那些陣環追了過去,天空上只見到一刀遁走,后面尾隨了二十多道光環,緊追不舍。
    “當!當當!”
    那些陣環終于追上,撞擊在阿含刀上,將其束縛住。
    魔普的真身也隨之化出,被二十三道陣環捆成了粽子!
    陣靈雖沒什么表情,但明顯感到臉上有喜色,突然那喜色變成了愕然。
    只見被陣環束住的魔普嘴角浮現出譏諷來,淡淡說道:“打了十萬年,你還是這么單純,真可愛呢。以后要再遇不上你這么可愛的對手怎么辦?我一定會懷念你的。”
    葉玄也是心中一震,只見在陣靈的四周,浮現出黑色鐵索,化成星狀,結陣將其束住。
    而陣靈身后,則是浮現一團黑影,化出魔普的身份,手持青銅戰斧,直接斬了下來。
    陣靈掙扎了幾下,那鐵索不斷震顫,上面無數符文涌起,卻不能脫離。
    “轟隆!”
    青銅戰斧劈在陣靈的頭顱上,猛地爆裂炸開!
    陣靈上半個身子直接炸毀,阿賴玄鉞直接斬到了陣靈肚臍處,大片藍色晶體被魔氣染黑。
    那些震碎的藍色晶體并未擊飛,而是在上空飛旋了一圈,再次凝聚出人形,揮動著白環打了下來。
    “什么?!”
    魔普一驚,想要抽回斧來迎敵,卻發現戰斧已經被鉗制住了,半截陣靈伸出手抓住斧柄,身軀像粘稠的液體般流動,也化成人形。
    而斧頭卻依然嵌入其內,藍色的液體更是順著斧身倒流而上。
    魔普松開戰斧,掐訣往斧柄上一拍,阿賴玄鉞頓時消失不見。那藍色的液體失去了憑仗,也沒有散去,而是直接凝成大手,順勢抓了過來。
    魔普猛地轉身就逃,剛化作遁光飛起,上空那個陣靈就用白環擊落下來,正好打在他身上!
    “嘭!”
    魔元爆開,普的這道分身瞬間被炸碎。
    上空那個陣靈收回白環,而下方的陣靈則是不斷融化開,大片的粘稠液體往上飛去,融入上空那個陣靈體內,很快兩人就回歸到一個。
    阿遏梵剎依然呈星形陣勢,靜靜的橫在空中。
    陣靈脫困后,身影一閃,朝著被二十三道陣環束住的魔普飛去。
    魔普臉色大變,喝道:“你們都還在看戲,還不快來助我!”
    那二十三道陣環全都鑲嵌在他體內,勒的沒有任何松動空間,無論他如何變化,那些陣環也隨著改變,像是跗骨之蛆。
    葉玄眉頭一揚,道:“別開玩笑了,這種程度的戰斗豈是我們能參與的,上來也不過是當炮灰,你是想借刀殺人吧。”
    魔普急道:“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調侃,若是我死了,誰也別想出去了!”
    葉玄攤開雙手來,無奈道:“那就不回去吧,不回去還能活,若是出手對上這陣靈的話,就直接是死了。剛才貝經弘大人也說了,活著多好。”
    貝經弘渾身一顫,立即想到繼續被困此地,直至生命終點,忍不住就恐懼起來。
    “不!我不要留下,要出去!”
    他大吼一聲,身影一閃就化成流星沖了過去。
    法樹金輪發出“突突”的聲音,在魔普身前幻化出一株靈法妙樹,生機勃勃,自成世界。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陣靈飛身用白環打下,“轟隆”一聲,那樹劇烈震顫起來,搖晃了幾下,便倏然崩塌,化成白朦朦的灰飛。
    “噗!”
    貝經弘立即被重創,噴出一口血來,灑在法樹金輪上,站在空中搖搖欲墜。
    好在陣靈的目標并不是他,一擊將其震開后,便繼續抓著白環向魔普打去。
    魔普眼皮一跳,看著貝經弘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譏諷道:“哎呀,我本想將葉玄騙過來,借陣靈殺他的,怎奈他實力雖不如你,但智商卻遠超你幾個層次。”
    貝經弘:“……”
    魔普嘆了口氣,道:“也許這就是十萬年來,你都不能全部奪走我力量的緣由吧。沒辦法了,葉玄只能留待我日后親自出手絞殺了!”
    “噗!”
    貝經弘氣的再次噴出一口血來,終于昏死了過去,往下發漆黑的大地墜去。
    聆牧笛身影一閃,便將他拖住,遞給葉玄道:“將他困入武帝古碑內,用兜率天峰壓住。此人知道碑中之靈的下落。”
    葉玄喚出武帝古碑來,將貝經弘扔了進去,并且右手一抓,把那法樹金輪也收了起來,道:“你取走了本少的皇朝鐘,現在本少拿一個輪子,也算是扯平了。”
    魔普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武帝古碑,身上“砰”的一聲就化出真魔法相,三頭六臂。
    身前雖被陣環束縛,但另外兩道法相卻是飛速掐訣,一團在四臂上浮現,猛地往上空一拋,凝成一團星云。
    同時一只手臂上握住阿摩輪寶,“當”的一聲將那白環擋下。
    那星云在上空飛旋,很快化作半畝大小,恐怖的力量完全將兩人壓制在下面。
    葉玄心中一顫,立即明白了這招,驚道:“快走,盡量離得遠些!”
    他猛地收起武帝古碑,化成一片雷光,將聆牧笛等人全都裹住,猛地往遠處遁去。
    陣靈也是皺起眉來,似乎感受到了不凡。猛地屈身而退,身上三十三道環盡數飛出,在面前鋪開。
    魔普咧嘴一笑,身前法相也獲得自由,六臂上魔兵飛起,全都被收入頂上星云。
    同時三面法相變得猙獰、莊嚴、冷凝,六只手臂的訣印不一,并且顫抖的厲害,終于六臂一伸,那星云猛地墜落而下。
    “星璇——爆!”
    “轟隆隆!”
    毀滅滅地的力量從那星云內爆開,只見六件兵器成陣排列在其內,沖擊出來的力量瞬間將兩人都湮滅進去。
    魔普自己也是面帶恐懼,身體不斷的皸裂開,化成最原始的魔氣。
    但依然一動不動,六臂掐訣而立,最終被星璇爆的力量吞噬。
    陣靈也是三十三道陣環排列開,抵擋那恐怖的沖擊,只見從外層開始,陣環逐一爆開,頃刻間就碎了十余個。
    十萬年來,兩人的力量都下降太多。而魔普在貝經弘的窺視下,更是力量流失驚人,唯一沖出此地的希望就是引動六道魔兵之力,斬殺真靈。
    之前魔普還信心滿滿,但過了幾招后才發現,自己對魔兵的操控已經力有不逮,完全不似十萬年前那樣隨心所欲,只得鋌而走險,施展出這招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神技。
    三十三道陣環終于在魔爆的力量下摧毀大半。
    最終還剩七道環,也發出刺目的光來,顫抖不停。
    陣靈的身軀更是湮滅了大半,化成粉末消散塵埃里,只剩半個身體,舉步維艱。
    魔普的法相“嘭”的一下爆開,“噗”的大吐金色鮮血,身后雙頭四臂盡毀,六道魔兵更是不見蹤影。
    “哈、哈哈……”
    他掙扎著獰笑了幾下,只覺得十分暢快愜意,不知笑什么。
    上空的三十三天封印中開始流光涌動,不斷有風暴出現,涇渭分明的層次出現融合,正是崩碎的先兆。
    陣靈僵硬的身體突然動了下,單手在身前掐訣。
    只是訣印一起,五個手指“砰”的一下就碎裂掉,就連最后的掐訣之力都失去了。
    但陣靈始終面色平靜,張開嘴來,一片銀光氤氳而出。
    似乎有古怪的聲音在陣靈體內,透過那銀光而出,頓時飛起數道銀符,代替那訣印施術。
    魔普眉頭一皺,冷冷地盯著陣靈,并非他坐以待斃,而是已經沒有任何力量抵抗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陣靈居然如此頑強。
    七道陣環在那銀符下,開始融合,最終化成一道,猛地壓了過來。
    “轟隆隆!”
    陣環飛得并不快,卻發出風雷之音,一下印在魔普身前。
    魔普痛的大叫一聲,額頭上頓時多出一道彩色光圈。
    陣靈做完這個動作后,再次張開口吐出滔天大水,如銀河灑下,將魔普沖走,往那無邊大地墜去。
    “轟隆!”
    下面的漆黑土地上,立即被大水砸出一個深坑,頃刻間變成汪洋。
    這是陣靈拼盡最后之力,施展出來的七環封魔與三千弱水,他的身軀在吐水的同時,不斷化成藍色灰塵,灑入虛空。
    最終三千弱水吐盡,他也隨之煙消云散。
    就在陣靈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現一點金芒,越來越強,“刷”的一聲化成一張符,緩緩飄落下去。
    不遠處,葉玄和聆牧笛等人一下出現。
    聆牧笛看著那張金色符印緩緩落下,眼中愣了一下,隨即抬手一抓,那符立即飛了過來,落入其掌心,光芒盡失。
    只是一張普通的紙符,上面的符文詭異至極,葉玄從未見過。
    北圳南忍不住說道:“大人、這符……”
    聆牧笛打斷他,道:“我明白,這上九神宮符乃是當年界神大人留下的最后一招,以防陣靈湮滅后魔主出世。此符可化出上九神宮將魔主再次鎮壓,但也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陣靈一毀,便宣告著十萬年來的封印徹底終結,已經不需要再浪費此符了。”
    葉玄聽得心驚不已,道:“那現在魔主的情況如何?”
    聆牧笛望著長空,那三十三天的層次徹底打破,光芒逐漸涌成一團。
    “魔主已經被陣靈最后施展的弱水三千鎮住,但也只是權宜之計,不知能封多久時間,再次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葉玄眉頭皺起,道:“大人,我有個疑問,既然魔主是通往魔界的入口,那豈非只能永久鎮壓,而永不能殺?”
    聆牧笛道:“此事當年我們也想過很久,魔主之所以會是魔界入口,原因就在于那六道魔兵。六道魔兵乃是魔界誕生之時,與天地齊生的圣器,本身就有極強的界力烙印。至于化解之法也有許多構思,但沒有一種是能確定的。”
    他看了一眼上空,道:“此事將來再論。此地已不宜久留,待會必然會有絕強沖擊,我們小心點,伺機出去。”
    葉玄將聆牧笛等人召入武帝古碑內,施展出不滅金身,同時將北天寒星劍放了出來,旋在周身護體,這才沖向那三十三天,要破空而去!
    “轟隆隆!”
    南域的某處地界,突然一道彩光撕裂大地,破空千里,直接沖向九霄云外!
    從高空俯瞰下去,只見大地連綿的塌陷,萬里之內都像是恐怖的火山一般,映照的整個天空一片輝煌。
    在那沖天的光柱中,一點金光飛射而出,遁至千丈外才化出身影。
    那人正是葉玄,默默的看著天地巨變。
    他能分明的感受到十方規則之力不斷涌出,還有驚人的靈氣也向著四面八方散開。
    也許不用多久,整個傲天大陸內的強者就能感應到規則,從此踏入神境。
    他辨明了下方向,極目眺望過去。
    此地尚處火烏帝國范圍,距離天水國和炎武城也不遠,怕是火烏帝國將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若是天下武者感應到了規則之力,順著蹤跡尋來,怕是全天下的九星巔峰強者都要齊聚火烏帝國了。
    畢竟此地的規則之力最強,想要均入天地,沒有數百年的光陰是很難實現了。
    “這數百年光陰,也許會讓南域成為四域之首,這方圓萬里內怕是難以避免廝殺爭奪,此地距炎武城不遠,正好回去一趟,讓大家加強戒備。”
    葉玄想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起來,以炎武城內的實力,怎么加強戒備都沒用。
    雖然規則會漸漸散入天地,但這封印之地的方圓百里內才是最佳突破地點,只要能提升一丁點概率,那些九星巔峰的強者都會拼了命的過來,根本阻擋不了。
    “先不管了,先回去一趟。這次封印解開,對炎武城也是莫大機緣。”
    葉玄思定后,便身影一閃,往炎武城方向而去。
    如今的炎武城,在須彌山傾瀉靈氣后,即便是放眼傲天大陸,也是不可多得的靈山寶地。
    由此而來的武者更是不計其數,也包括許多東、西、北三域武者,炎武城在幾年前的基礎上擴建了十倍不止,儼然成了整個南域之首。
    只不過隨著須彌山的消失,靈氣的濃郁程度也開始消減。
    但就在數年前,天水國上空出現天地異象后,不知從哪又冒出驚人的靈氣,源源不斷被炎武城四周的聚靈陣吸納過來。
    那次異象后,整個南域各大宗派都派出了不少高手四下查探,一致認為在天水國附近有巨大礦脈,但結果卻是無功而返。
    有些不死心的宗門,甚至還有其它三域的強者,繼續勘探了許久,還是一無所獲,不得不放棄。
    現在所有人都對炎武城的靈氣產生擔憂,不知還能維系多久。
    一旦靈氣枯竭的話,這繁華的盛世必將頃刻化成云煙。
    甚至已有不少宗門開始做好撤離的打算。
    為了延緩靈氣消耗,炎武城開始大批量的限制外來武者,想要在城中修煉的,必須要繳納大批元石。
    炎武城城主府的東南方向,距離不遠處有個百丈高的占星臺,呈鐵塔形狀,為整個炎武城最高,用來觀仰天象之用。
    但那只是對外的宣傳,而一些內部人士都知道,這個占星臺的用處實則是對炎武城的靈氣進行監控。
    “最近一月,涌入城內的靈氣為七萬度,而消耗卻是十一萬度,逆差為四萬度。上月的逆差是三萬七千度,靈氣的消耗速度還在增加。”
    幾位魂煉師在觀察后,立即向賈榮匯報。
    在一間布置精巧的房間內,賈榮身著錦袍,靠在躺椅上,半閉著眼睛,眸光有些渾濁。
    那幾位魂煉師都是三階左右的存在,在他面前不敢造次,唯唯諾諾的站在一側。
    他們知道賈榮此刻的心情肯定不好,上次匯報逆差為三萬七千度的時候,賈榮就發了一頓大火,差點沒當場打人。
    這個月逆差更為四萬度,幾人冷汗流了下來,都做好了防御的準備,以免冷不及防就一柄刀飛過來。
    賈榮早在二年前就已經達到了五階魂煉師,雖然速度奇快,但之后就一直沒有精進,再無突破了。
    他也曉得自己根基很一般,能夠沖擊到五階魂煉師就已經天大的造化。
    這還得益于炎武城這幾年的發展,各種靈丹妙藥和功法流入進來。而天元商會也一直都非常支持城內建設,非常熱衷跟他們建立關系,這才有機緣走到如今地步。
    所以二年前止步在五階前,雖然心有不甘,但也認命了。
    于是這兩年來放緩了術道的精研,開始將各種精力放在炎武城的建設上,特別是組建魂煉師的隊伍。
    畢竟宗門的發展,首先要以大量資源為根本,其次便是魂煉師和武者的培養。得益于炎武城這幾年的發展,也不斷有魂煉師因為各種緣由,會來待上幾天,所以勉強建立起了一只魂煉師隊伍。
    雖然放眼天下,這支隊伍連渣渣都稱不上,但卻已經是整個南域最強的存在了。
    “四萬度嗎……”
    良久,賈榮才睜開眼來,緩緩說道。
    語氣就同他的臉色一樣沉重,其余魂煉師根本不敢說話。
    賈榮問道:“這個月有多少武者進來?”
    一名魂煉師忙道:“這個數據一直是城主府那邊統計,我們暫時沒有得到資料,但我聽到一些傳言,說是基本上斷絕了讓新的武者入駐進來,除非滿意極度苛刻的條件。”
    賈榮沉默不語,這并非是什么傳言,而是確有其事。為了延緩靈氣衰竭,炎武城對外的開放越縮越緊,幾乎就要閉關鎖國了。
    但依然抑制不住逆差的加劇擴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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