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道:“既然玲兒不在,我也懶得跟丁鵬扯什么,讓他給我安排二間客房,我一路勞頓有些累了,先休息會。”
“這、這……”護(hù)衛(wèi)一下傻了眼,道:“玄大人,這不太好吧?”
葉玄道:“若是不太好,那便算了,我自己找個旅館住下先,待玲兒回來你便來通知我吧。”
對于天元商會,他本身并無什么好感,特別是宇文博一事,丁山有最大嫌疑。
而此刻既然丁玲兒已卸任代理會長,由丁鵬掌權(quán),那天元商會他也懶得進(jìn)了。
“大人,別、別走……”
那護(hù)衛(wèi)嚇了一跳,滿頭冷汗,道:“我這就去稟告少當(dāng)家的,還望大人停留片刻,不要為難小的。”
很快,那護(hù)衛(wèi)又跑了出來,道:“少當(dāng)家說了,玄大人既然不愿見他,那就自行到附近找一家旅館住下吧。”
葉玄啞然笑道:“丁鵬當(dāng)了少會長后,姿態(tài)果然不同了,我現(xiàn)在突然又想見見他呢。”
那護(hù)衛(wèi)一下傻了眼,苦澀道:“玄大人這不是故意為難小的嗎?”
葉玄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別緊張,你還沒達(dá)到可以讓我故意為難的資格,我有天元商會一等貴賓牌,見你們一個少會長不算過分吧?”他取出一面令牌扔了過去。
那護(hù)衛(wèi)手有些抖,額頭上都是冷汗,哭喪著臉道:“玄大人,您剛才明明說要自己住旅店的,現(xiàn)在何苦為難小的,再進(jìn)去通報的話,少當(dāng)家會打死我的,我家里還有八十歲老……”
“好了好了。”
葉玄一下打斷道:“看來丁鵬的確是不太待見我,那邊算了。你告訴我玲兒去哪了,我這便走。”
那護(hù)衛(wèi)這才顫抖的將令牌遞了過來,道:“玲兒小姐似乎去了星月齋,但小的不敢肯定。”
“星月齋!”
葉玄瞳孔驟縮,面色一下沉凝了起來,道:“可是去見那星月齋之主韓君子?”
那護(hù)衛(wèi)道:“多半是的。玲兒小姐和韓君子老先生的交情不錯,具體的小的哪能知道。”
葉玄道:“不錯,你的回答令我很滿意,我這邊走。”他取出一袋元石扔給那護(hù)衛(wèi),道:“這些你拿著。”
“這……小的不敢……”那護(hù)衛(wèi)又驚又喜,將元石袋拽的緊緊的,推送了過去。
葉玄笑道:“一點小意思而已,收下吧。”
那護(hù)衛(wèi)受寵若驚,唯唯若若的感激道:“謝謝,謝謝玄大人。”便急忙將元石袋收了起來。
身為總部的門衛(wèi),雖然平日也能撈到點油水,但畢竟有限。而且這次可意義不同,乃是名震天下的葉玄塞給他的,將來吹牛都多了許多資本,而且倍感有面子。
“對了,為何許久未曾見到丁山會長大人?”葉玄有意無意的問道。
那護(hù)衛(wèi)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
葉玄道:“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那護(hù)衛(wèi)沉思了一陣,道:“我也許久未曾見過會長大人了,但會長大人極有可能就在新延城內(nèi)。”
葉玄瞳孔微縮,道:“哦?何以見得?”
那護(hù)衛(wèi)小心的左右張望了一下,才偷偷的低聲說道:“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會長大人貼身護(hù)衛(wèi)‘金鋒銀芒’的蹤跡。”
葉玄輕笑道:“這并不能說明問題吧?我記得丁鵬和玲兒身邊也有過金鋒銀芒的影子。”
那護(hù)衛(wèi)連忙擺手,搖頭道:“這可不一樣。雖然金鋒銀芒是直屬于會長大人的衛(wèi)隊,但的確會經(jīng)常派出做各種事情,可有一人是絕不會離開會長大人身邊的,那便是金鋒銀芒的首領(lǐng)——老賴大人。前幾天我似乎無意中聽到了老賴大人的聲音。”
“僅僅是聲音?”葉玄皺眉道:“說的如此玄乎。”
那護(hù)衛(wèi)急了,道:“玄大人可別不信,我這人的耳朵十分敏銳,只要聽過一次的聲音基本就不會忘記,何況是老賴大人這般大人物,我怎么可能忘記。”
葉玄沉思了一下,道:“那小哥可知現(xiàn)在商盟對付凌白衣,七大商盟都是什么情況?”
那護(hù)衛(wèi)道:“這個倒不是什么秘密,此事是由萬寶樓發(fā)起的,玄大人想必也知道緣由。但對付凌白衣可不是小事,一弄不好就可能招致毀滅性的災(zāi)難,所以商盟內(nèi)部也是主張不一。”
那護(hù)衛(wèi)說的眉飛色舞,能有機(jī)會在大人物面前表現(xiàn)一下,讓他異常興奮和高興,道:“其中金錢幫、星月齋和我們天元商會都是支持的,而雷風(fēng)商會、天一閣、還有曼多商會都是反對的。”
葉玄道:“那你可知為何天元商會要支持?此事何其危險,若是凌白衣不死,事后報復(fù)的話,誰能擋其怒火?”
護(hù)衛(wèi)搖頭道:“這就不是小的能夠知道的了,多半也是出于商會自身利益吧,玄大人問問玲兒小姐便知。”
葉玄知道他不可能曉得更多了,便笑道:“多謝相告。”
那護(hù)衛(wèi)本就受寵若驚,更是唯唯若若,滿臉堆笑。
“葉玄,站住!”
突然一聲嘹亮的大喝傳來,從商會中大步走來幾人,幾個閃動下便出現(xiàn)在門口,將葉玄去路攔住。
正是丁鵬,身后還跟了三名老者。
丁鵬眼睛猛然一亮,盯著水仙,有些愕然的樣子。
水仙煩道:“看什么看?癩蛤蟆,信不信我挖你眼珠子!”
“癩、癩蛤蟆?”丁鵬一愣,怔怔道:“你說我是癩蛤蟆?”
水仙道:“說的就是你啊,難道還會有別人不成?”
丁鵬吞咽了下口水,道:“你可知我是何人?竟然說我是癩蛤蟆,你可知傲天大陸想要得到我青睞和寵幸的女子,手牽手可以繞傲天大陸兩圈。”
若是其他人說他是癩蛤蟆的話,怕早就發(fā)飆了,但此刻看著水仙,卻一點脾氣也使不上來,反而耐性的解釋起來,道:“我乃是商盟七大商會之一的……”
“好啦,我不要聽你這個癩蛤蟆解釋什么東西,你趕緊讓開路來,讓我和玄哥哥走。”水仙不耐煩的樣子。
“你、你……”
丁鵬一下沒了脾氣,氣惱的指著葉玄道:“你叫我癩蛤蟆,卻叫他玄哥哥,你可別被他騙了,要知道他跟我姐還搞的曖昧不清呢!”
水仙嗔怒道:“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癩蛤蟆!”
“丁鵬少爺,你剛才說什么?”
身后一位老者突然開口,那一直半瞇著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仿佛有雷光閃動,道:“你剛才說此人和玲兒小姐曖昧不清?”
另外兩名老者也是面色一沉,齊刷刷的盯著葉玄,露出敵對的神態(tài)來。
丁鵬身軀一顫,忙道:“三位大人息怒,是這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天天纏著我姐,我姐可對他沒好臉色。”
那名老者哼道:“丁鵬少爺不用解釋太多,玲兒小姐的事我們也調(diào)查了一些,她的確有位藍(lán)顏知己叫葉玄,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曖昧不清。”
他眼中漸漸凝聚了殺氣,三人都是神識將葉玄鎖定,似乎一下就成了死敵。
葉玄詫異道:“請問這三根蔥是?”
“閉嘴!”
丁鵬怒喝道:“葉玄你怎么說話的?這三位大人乃是流明府的長老,景曜、景明、景高,實力通天,受人敬仰,你說話可得注意點!”
“流明府?”
葉玄思索了一陣,印象中并沒有這個門派,而這三個老頭的實力都不俗,絕不會是泛泛之輩,不由驚奇道:“莫非是隱世宗門?”
丁鵬嘚瑟的冷笑道:“正是隱世宗門,諒你也沒聽過,這倒也不能怪你。”
葉玄道:“既然是隱世宗門,為何又要遁世而出?”
丁鵬哼道:“三位長老是受我天元商會邀請,這才出山的。”
葉玄好奇道:“想不到天元商會還跟這些隱世宗門有牽扯,莫非也是為了對付凌白衣?”
之前說話那人正是另外兩人的大哥景曜,冷冷說道:“我真是越來越好奇這凌白衣了,到底有多厲害,這幾日張耳閉耳的就聽見這個名字,真是越來越想會會了。”
景明笑道:“大哥想多了,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傲天大陸現(xiàn)在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而已。”
景高道:“凌白衣的事先不談,若是他敢來,自然會讓他知道我們?nèi)值艿膮柡Γ€是先處理這葉玄之事吧。”
景明冷哼一聲,眼中露出殺氣,道:“有何好處理的,直接殺了便是,傲天大陸這么多人,死一個毫無影響。”
“啪啪啪啪。”
葉玄拍手贊道:“三位說話真霸氣,只是我現(xiàn)在還沒弄明白,三位為何要殺我?難道是嫉妒我長得漂亮?可這是天生的,沒辦法啊。”
“我呸!”
景高不屑地唾棄了一聲,冷笑道:“哼,也對,得讓你死個明白。丁玲兒小姐乃是人中龍鳳,唯有我家公子才配的上,你區(qū)區(qū)癩蛤蟆一只,也敢跟玲兒小姐玩曖昧,你不死那還有天理嗎?”
水仙不快道:“你們?nèi)焕细蝮埧陂]口就罵我玄哥哥,你們自己才是癩蛤蟆,你們家那什么公子也是癩蛤蟆!”
三名長老都是臉色大變,景高怒喝道:“小丫頭片子,口無遮攔!別以為你是丫頭我就不打你,再敢說我家公子,老夫就撕裂你的嘴!”
水仙被他那兇悍的模樣嚇了一跳,果然不敢再說了,退后一步躲到葉玄身后。
葉玄道:“水仙,你跟著非倪學(xué)壞了,別動不動就罵人。”
水仙臉上一紅,吐了個舌頭,模樣可愛。
丁鵬急忙道:“三位長老息怒,此事和這位小姐無關(guān),全都是葉玄惹的禍,此人根本就不應(yīng)該活在世上。”
景高道:“也罷,看在這丫頭年幼無知的份上,先饒了他。至于這葉玄,哼哼,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葉玄無語道:“這不是廢話嗎?當(dāng)然是想活啦,難道你想死不成?”
景高愣了一下,這話聽著極為別扭,內(nèi)心有種發(fā)堵的感覺,重重的哼道:“哼!若是想活,那就自廢丹田,然后跪在大門口,待公子和玲兒小姐回來后再行發(fā)落!”
葉玄臉色微變,道:“你們家公子跟玲兒在一起?”
景曜冷笑道:“公子和玲兒小姐天造地和的一對,自然是在一起了,你還是趕緊死了這條心吧,心不死,人就得死。”
葉玄道:“丁鵬,這里是新延城,有新延城的規(guī)矩。你身為七大商會之一的少當(dāng)家,難道置規(guī)矩于不顧,見有人要出手鬧事,置而不理?”
“哈哈,葉玄你也有怕的時候?”
丁鵬狂笑起來,雙手叉腰,頤指氣使的喝道:“三位長老是我天元商會的貴客,他們的行為便代表天元商會的行為,怎么叫鬧事呢?乃是正當(dāng)出手!”
葉玄道:“我記得新延城是不許私斗的,要打也必須上擂臺。”
丁鵬哼了一聲,昂首叫囂道:“規(guī)矩是商盟定的,商盟隨時都可以改,并且想改就改,本少現(xiàn)在就強(qiáng)改規(guī)矩,你能如何?”
葉玄道:“商盟就這樣欺負(fù)外人?”
丁鵬嗤笑道:“就欺負(fù)外人了,你能如何?這里的一切都是我們商盟說了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要你這外人扁就扁,想要圓就圓!”
葉玄點了點頭,從身后拿出一塊黑色的石頭,道:“這是影像石,我已經(jīng)把剛才的影響和聲音都記錄了下來。這次萬寶樓召集天下豪杰時,我會放給所有‘外人’看的。”
丁鵬:“……,你,你……”
他額頭上淌下冷汗來,自己剛才說的話雖然人盡皆是,但也不過是潛規(guī)則而已,若是直接拿上臺面,在天下豪杰前放一遍,怕是這次大會都要受到波及,后果之嚴(yán)重,難以想象!
若是在平日的話又要好許多,現(xiàn)在正是邀請?zhí)煜潞澜艿姆浅r刻。
輕則連累天元商會,甚至被逐出理事會,重的話搞不好自己當(dāng)場就被人打死,也不是沒可能……
“你、你卑鄙啊!”
丁鵬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沖上去抓那石頭,道:“快拿給我!”
葉玄手掌一翻,便將石頭收了起來,一股氣勁蕩了過去,將丁鵬推的遠(yuǎn)遠(yuǎn)的。
丁鵬大急,只能求助道:“三位長老大人,請幫我將那影像石奪回,否則傳播出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景曜道:“丁鵬少爺放心,不久后天元商會和流明府便是一家人了,我們當(dāng)然不會坐視不理。況且這葉玄敢在我三人面前放肆,就已經(jīng)是死罪了。”
他使了個眼色,景高頓時殘忍的冷笑一聲,一步上前就出現(xiàn)在葉玄面前,一掌當(dāng)頭劈下!
“不識時務(wù)就去死吧!”
“切,逗逼!”
葉玄不慌不忙的抬起右手橫在身前,凌厲的劍氣散發(fā)出來,斜削而上,將空間割裂,斬向?qū)Ψ绞终啤?br/>
景高突然心中一驚,一種危險的感覺涌了上來,驚駭之下急忙收回掌勢,并且暴退數(shù)步。
景曜眉頭一皺,道:“怎么回事?”
景高有些吃驚道:“這小子的實力似乎有點古怪,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這般柔弱。不過也就有些古怪而已,不足畏懼。”
他除了吃驚外,更多的是有些惱怒,似乎讓他丟了顏面,大喝一聲就雙掌合一,大開大合的豎劈下來。
這一次他用足了八成元力,想要對方一下劈成肉泥,以解怒火。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花哨都是無濟(jì)于事!”
葉玄再次抬起右手橫在身前,化作劍勢斜削而上,和之前那招一模一樣,幾乎就是動作回放,就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砰!”
雙掌合一如同大斧劈山,直接斬在葉玄手臂上,震得兩側(cè)空氣一下爆開,空間隨之晃動不已。
“什么?!”
景高只覺得雙掌上傳來一陣劇痛,似乎有劍氣破開防御侵入到經(jīng)脈,游走于他內(nèi)腑中,大肆破壞肉身。
他的眼珠子爆了出來,滿滿的難以置信,腦子都幾乎懵了,站在那不知道下一步該干嘛。
“啊!”
突然他兩個手臂上傳來劇痛,葉玄五指一下將他雙手掐住,手臂化作金色,猛地一拉后再推了過去。
景高的身軀瞬間失去平衡,一下被震退十余丈,并且雙手指骨幾乎全部粉碎!
“什么?!”
景曜景明,還有丁鵬都是一下失色,面容顯得有些呆滯。
“該死啊!敢傷三弟,殺了他!”
景曜一下暴怒起來,身上的氣勢沖天而起。景明也頃刻間回過神來,同樣是力量提升到極點。
見自己人被打傷,一下就怒火沖天,也不管什么分度和身份了,一左一右聯(lián)手攻上。
葉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既然這幾個逗逼不知進(jìn)退,那就一并廢了!
他張開五指,突然間眉心一皺,有些疑惑的斜望向天元商會之中。
“兩位長老息怒。”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便見到光芒沖天一閃,頃刻間便出現(xiàn)在葉玄身側(cè),一名后背佝僂的老者雙掌同時拍出。
“轟隆!”
強(qiáng)大的罡風(fēng)震起,老者當(dāng)即噴出一口血來,連連后退數(shù)步,臉色變得蒼白。
景曜驚怒道:“賴大人,是你!為何要護(hù)著這小子!”
兩人的攻擊雖然被老者擋了下來,但還是怒火沖天,一左一右的夾在葉玄兩側(cè),殺意盎然。
老者急忙壓制住傷勢,快步走上前來,道:“兩位長老息怒,玄公子也是敝會貴賓,切勿因為一些小誤會而傷了和氣,那樣會令敝會很難做的。”
這老者正是金鋒銀芒的統(tǒng)領(lǐng)老賴。
丁鵬一見將他也驚動了,忙道:“賴?yán)希沁@葉玄不識好歹,將景高大人打傷……”
“咳咳!”
景高猛地咳嗽了兩聲,打斷道:“哪有打傷?不過是大意之下被他一招占了上風(fēng)而已。”
老賴忙道:“既然沒有傷亡,雙方又都是敝會貴客,就看在我家老爺和小姐的份上,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景曜冷冷道:“這小子和玲兒小姐曖昧不清,必須死!否則我家公子算什么?”
葉玄面色寒了下來,原本流明府三人的逗逼行為也不曾讓他發(fā)怒,畢竟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什么樣的傻鳥都見過,也不在意多三個。
但對方一提及丁玲兒與那流明府的公子,頓時令他莫名的怒火中燒,一股殺意蔓延,雙眸中反而變得清明起來,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本少就先殺你們?nèi)齻€,再殺那什么公子!”
兩人也頃刻間感受到了葉玄的殺意,若隱若現(xiàn),心中涌起危險的感覺,這讓他們內(nèi)心大震,萬分戒備起來。
“使不得,使不得!”
老賴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急忙一下將葉玄拉得死死的,幾乎是雙手抱住了,道:“玄公子不看老朽的面,也看看小姐的面吧,小姐去了星月齋,不久便會回來。”
葉玄皺眉道:“難道你眼睛瞎了?是這三個逗逼要殺我,你的意思是要我讓他們殺?”
老賴內(nèi)心也是將景曜三人罵了一通,他們是隱世世家不知道葉玄的厲害,但他可是清楚的很,此人乃是破軍武帝轉(zhuǎn)世啊。
“三位長老,還望看在老爺和小姐的份上,此事暫且不提如何?待新延城之事了解我們再從長計議。”
他也知道這些隱世世家的人都是不諳人事,讓他們一下放了葉玄,別說情緒上不能接受,就是臉面上也接受不過,故而提出押后從長計議,只要兩撥人不打起來,日后再慢慢化解了。
“哼,既然賴大人出面了,那我們就先饒此人不死!”
景曜一本正經(jīng)道:“但新延城之事了后,天元商會便不能阻住我們殺此人!”
老賴心中暗道: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殺誰呢!
“當(dāng)然當(dāng)然,一定,一定的!兩位之間的私事我們自然不能阻止,但千萬不要在新延城中鬧,以三位大人的修為,一旦動起手來必然是驚天動地,整個新延城都要關(guān)注過來的。”老賴內(nèi)心松了口氣,奉承了幾下。
果然三人的面色一下就好轉(zhuǎn)起來。
景曜指著葉玄,冰冷道:“你小子我們記下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必將追殺到底!”
“逗逼,你們成功激怒我了。今天看在玲兒的份上,我暫時不給天元商會添亂。但你們要再到我面前傻逼一次,我就先殺你們?nèi)齻€,再殺你們那什么公子。”
葉玄目光冰冷,緩緩的寒聲說道。
他平時并不容易動怒,特別對這樣的逗逼,平日里見得多了,也就淡然處之。
只是聽見丁玲兒和他們公子在一起,莫名的怒火不斷在心中燃燒,極想殺人。
水仙也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輕輕晃了下他手臂,喚道:“玄哥哥。”
葉玄心中猛然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情緒竟失控的如此不穩(wěn),急忙運轉(zhuǎn)元功,靜心凝神將情緒壓制下去。
“你說什么?!”
景明大怒道:“不識好歹的小畜生,找死!”
他身形暴起,在空中雙手掐訣,漫天殘影一下匯入雙掌,猛地結(jié)印拍下,喝道:“去死吧!”
老賴臉色大變,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怒氣,想不到對方如此不識趣,也氣對方不給自己面子。他雙掌虛握,有虎嘯聲在五指間傳出。
他正想出手,卻被葉玄一拍肩膀,全身真元突然一下散開,剛剛凝聚提起的真氣直接沉了下去。
“什么?!”老賴渾身一顫,一股巨大的驚恐涌上心間,他駭然的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副淡然的面孔,竟然忍不住的戰(zhàn)栗。
白破日!他真的是白破日!
老賴內(nèi)心一個顫抖的聲音在吶喊,但他此刻竟然發(fā)不出聲來,只能干著急,冷汗從兩頰淌下,幾乎是一種哀求的目光看著葉玄。
葉玄冷冷道:“你一直都在商會里吧?出了事才想著出來調(diào)解,早干嗎去了?還是以為本少好欺負(fù)?”
老賴心念電轉(zhuǎn),來不及解釋便看見人影從他面前閃動,葉玄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五雷轟頂!”
天空上一道雷響,隨后萬道閃電落下,在長空上閃爍不定,全都匯入葉玄手中大錘之中。
大錘上不斷有金色符文涌出,在四周閃動不已。
景明大駭?shù)膹埓笞彀停呀?jīng)沒有時間讓他反應(yīng)了,自己的一道印訣被雷光吞沒,那巨錘如天蓋一樣罩下,整個世界仿佛自成一界。
“雷界!”
“轟隆!”
錘子一下砸在景明頭上,無數(shù)雷霆化龍,頃刻間灌入他體內(nèi),撐開肌肉骨骼,從身體上迸發(fā)出來。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雷電體,不斷向著四面八方放電,那面容從驚駭變得痛苦,最后變?yōu)榇魷?br/>
“啊?!”
“二弟!”
“二哥!”
景曜和景高兩人張大嘴巴,當(dāng)場石化在那。
葉玄收了雷霆,一下落回到水仙身邊,道:“走吧,我的情緒好多了。但有人繼續(xù)逗逼的話,還是不介意殺人。”
景明幾乎被電焦了,從天空上墜落下來。
“二弟!”
“二哥!”
兩位長老一下沖了上去,將景明保住,只覺得渾身散發(fā)出肉香味,也不知是死是活。
“啊啊!!”
景曜猛地仰天大吼,怒喝道:“殺了他,快殺了他!!”
老賴滿頭冷汗,急忙一步上前,道:“二位長老還是先看看景明長老的傷勢吧,若是延誤了救治……”
“說的對!快先救二弟!”景曜急忙召回景高,同時含恨的咬牙道:“葉玄,流明府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必死無疑!”
葉玄此刻心情平復(fù)了許多,懶得理會這些逗逼,直接漫步離開。
丁鵬怔怔的站在那,也感受到渾身冷汗,粘粘的十分難受,道:“賴大人,剛才葉玄的那塊影像石……”
老賴心情糟到了極點,沒好氣的哼道:“葉玄是什么人物?你以為他真會跟你計較?更何況你還是玲兒小姐的親弟弟,放心吧,他才沒功夫理你!”
丁鵬一愣,想到自己的姐姐,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但很快又懊惱不已,一種被輕視了得怒火涌上心間。
“快去把商會里的療傷圣藥都取出來!”
老賴四下吩咐起來,景明雖然傷勢極重,但并未死,只要沒死就有救。
他算是稍稍放了點心,抹了下額頭的冷汗,望著葉玄離去的方向,想起之間那道威壓,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玄哥哥,你剛才為何要留手,不直接殺了那癩蛤蟆?”
兩人在飛行車上,水仙忍不住問道剛才之事。
葉玄淡然道:“一只癩蛤蟆而已,殺不殺關(guān)系都不大,現(xiàn)在新延城山雨欲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天元商會添亂。”
水仙道:“你是擔(dān)心給玲兒姐姐添亂吧?”
葉玄輕輕一笑,道:“這倒也是,若非怕玲兒受到牽連,就算新延城翻掉了也與我無關(guān)。”
水仙嘟囔道:“哼,玄哥哥對玲兒姐姐真好。”
葉玄自然聽得出那濃濃的酸味,訕訕的不敢說話。
一陣后水仙才道:“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葉玄道:“星月齋。除了找玲兒外,我正好要找他們大掌柜談事。”他腦中浮現(xiàn)出韓君婷那絕美的容貌,忍不住一陣頭疼。
這妮子是曲紅顏的弟子,殺又殺不得,卻處處和自己作對,想盡辦法來算計自己,現(xiàn)在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這妮子作何感想,又不知紅顏現(xiàn)在如何了。
水仙突然道:“馬上就要見到玲兒姐姐了,玄哥哥你不高興嗎?”
葉玄一愣,道:“為何這么說?”
水仙道:“我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
葉玄苦笑了一下,他此刻的確滿腹心思,便道:“哪有,只是在想問題而已。”
“哼,我就知道。馬上就能見到玲兒姐姐了,你怎么可能會不高興!”水仙一下翹起嘴巴,滿滿生氣的樣子。
葉玄:“……”
突然一道光芒從天空上飛馳而來,速度極快,幾乎眨眼下就到了。
葉玄瞳孔微縮,立即讓飛行車停了下來。
那道光芒顯然是沖著他們來的,若是再飛過去,怕是立即就撞上了。
那道光芒頃刻間落下,緩緩化出一道身影來,竟是一名老者,手中拿著一根朱紅色拐杖,緩緩抬起頭來,白發(fā)飄飛。
水仙一驚,道:“投影?”
那老者并非實體,而是全身通透,由光芒凝成,只是手中拐杖卻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水仙驚奇道:“這只是投影之身,并非身外化身,如何能夠單獨出來飛行?”
葉玄看了那老者一眼,報以微笑,這才道:“關(guān)鍵就在他手中的那根拐杖,名為赤龍杖,可以讓一道投影附身在拐杖內(nèi),實現(xiàn)御空飛行。”
水仙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那老者同樣微微一笑,道:“這位小姑娘可愛的緊,莫非就是四海公主,波家之女?”
葉玄笑道:“你的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犀利。”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才是真的厲害,四海公主都被你拐跑了。小姑娘,這根赤龍拐也是難得的珍品玄器,若是你喜歡的話,老頭子就送給你了。”
水仙搖頭道:“我一個女孩家,拿著一根拐杖像什么樣子,還是你自己用吧。而且沒了這拐杖的話,你還怎么用投影飛行啊。”
“哈哈,小妮子真可愛!老夫喜歡,我與你一見投緣,若是不嫌我老的話,就叫我一聲大哥好了。我也一直很想有一個這樣可愛的小妹妹呢。”
老者捋著胡須,盈盈而笑。
水仙瞪著眼睛,吃驚道:“當(dāng)然嫌你老啦,你起碼一二百歲了吧,都是老爺爺輩了,還如何做我大哥啊!”
老者一愣,當(dāng)即呆了下,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
葉玄也微微一笑,道:“狗改不了****,商人就是會算計,剛見面就想把四海公主變成自己的妹妹,天下間哪有這般好事。”
老者忙解釋道:“飛揚(yáng)你誤會我了,我是真心喜歡這個小妹妹,想收她做干妹妹的。”
葉玄懶得理會,道:“收起你那點心思吧,大陸已經(jīng)夠你混了,別再打四海的主意。直接開門見山吧,來找我何事?”
老者苦笑不已,隨后有些責(zé)備的樣子,嗔怒道:“白破日,你可太沒有把我當(dāng)朋友了,害的我一直以為你死了,傷心了二十年呢!”
葉玄哭笑不得,罵道:“傷心你妹啊!怎么不見你給我報仇?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否則我一掌嘣掉出的投影,免得聽你廢話。”
那老者訕訕道:“我是真心……”他瞬間停了下來,因為已經(jīng)看見葉玄抬手運掌,怕是再說一句就要拍過來了。
“好吧,既然你不信也沒關(guān)系,但老夫之心日月可鑒。”老者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希望你到萬寶樓來與我一聚,咱們好好談?wù)劊@里多有不便。”
葉玄道:“是有關(guān)凌白衣之事吧,此事我沒興趣,也沒能力參與。我也覺得奇怪,以你的精明不應(yīng)該做出這般草率和危險之事,莫非另有隱情?”
老者面色凝重,道:“的確另有隱情,你對凌白衣的修為和功法應(yīng)該是非常熟悉的,若是有你幫我,把握就更大了。”
葉玄揮手道:“你回去吧,此事我真不想?yún)⑴c。而且你這人我非常了解,既然你都昭告天下要做了,那自然是極有把握的。”
老者苦澀道:“這次我還真沒把握,冒的險太大了。我這輩子像這樣的冒險怕是不超過五次。白破日,算是我求你,幫幫我如何?你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葉玄道:“自然記得,但我已經(jīng)不是白破日了。否則轉(zhuǎn)世重生之后就會直接來找你們的。”
老者道:“你沒有找,那是對我的不信任。”
葉玄道:“抱歉,當(dāng)時我還太弱小,無法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
老者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也能理解你,換做是我的話多半也不肯暴露自己身份。但既然現(xiàn)在已是天下皆知,你也坦然的承認(rèn)了,證明你已經(jīng)恢復(fù)當(dāng)年白破日的自信了。”
葉玄道:“無論身處何時何地,順境逆境,本少從未有過不自信好吧。”
老者笑道:“那是,飛揚(yáng)的武道強(qiáng)者之心我可從未懷疑過,我希望你能夠繼續(xù)做萬寶樓的客卿。”
葉玄淡然道:“我現(xiàn)在逍遙自在的挺好,不想受到什么約束。”
老者笑道:“萬寶樓從來不會約束你,就和以前一樣,何曾給過你束縛?”
葉玄道:“雖然沒有明面上的約束,但拿人錢財,心里終歸過意不去,這是道德和契約上的約束。”
“唉。”老者嘆氣道:“當(dāng)今天下,像你這般有道義的人不多了,所以我非常渴望你能幫我。而且以萬寶樓之力,對你也必然是有用處的。”
葉玄沉默了下,雖然他對踏入超凡入圣極有信心,但如今天下局勢多變,很多事以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做到。
“但對付凌白衣之事恕我無法幫你。”他的語氣終于緩和了下來,道:“并且我也不認(rèn)為你們能夠做到,雖然你一直是個很穩(wěn)妥的人,但此事無論如何都有欠妥當(dāng)了!”
老者陰沉著臉道:“我知道,但凌白衣上次太不給萬寶樓面子了,必須要給他個永生難忘的教訓(xùn)!”
葉玄道:“你絕不是為了一點面子就做出這般沖動之事的人,既然無法直言,那請回吧。”
老者急忙道:“并非不能直言,只是此地?zé)o法多言。現(xiàn)在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天知道有多少強(qiáng)者趕來看熱鬧,我必須提防隔墻有耳,還請萬寶樓中一聚。”
葉玄凝聲道:“你先回去吧,我暫且有事在身,若是我愿意來的話,自會去找你。如果我沒來,那就證明此事黃了,你也不用再來找我了。”
老者身軀微震,抱拳道:“那我便隨時恭候飛揚(yáng)大駕!這是商會最高等級的令牌,你且拿著,用它可以隨時優(yōu)先調(diào)動商盟一切資源,見此令者如見我本人。”
他一掌拍在那赤龍杖上,頓時盤在杖上的龍形突然張開口來,吐出一道銀光。
“啪!”
葉玄接在手中,上面一個氣勢恢宏的“萬”字,顯得財大氣粗。
老者見他收下,嘴角微微浮現(xiàn)出笑意,道:“此令在整個商盟通用,存世不超過五塊。”
葉玄不由得眉頭一皺,此令異常珍貴,看來老者求他之心十分迫切。
老者面色有些古怪,玩味的笑道:“你現(xiàn)在去星月齋?可知星月齋背后的勢力是誰?”
葉玄沉吟了一下,將令牌收了起來,苦惱的模樣說道:“神霄宮。”
老者笑道:“原來你都知道了,我還以為可以給你提供點消息呢。”
葉玄嘆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跟你閑扯了,你先回去吧。”
老者抱拳道:“那我便隨時恭候大駕了。剛才天元商會前你施展神通,怕是很快就有執(zhí)法隊查過來,你只需亮出那令牌便無事。”
說完,他的投影便一下縮成光團(tuán),匯入赤龍杖上,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水仙道:“玄哥哥,這老頭是誰?”
葉玄道:“萬寶樓樓主——萬一千。”
水仙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只知道萬寶樓是一個大商會,僅此而已。
葉玄嘆了口氣,當(dāng)年諸多事逐一浮現(xiàn)腦海。
水仙道:“既然殺那凌白衣很危險,玄哥哥就不要去了。”
葉玄道:“我也不想去,但是……”他又嘆了口氣,道:“很多事由不得自己的。”
水仙贊賞道:“不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葉玄露出愕然的神色來,道:“你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水仙搖了搖頭,道:“不是很明白,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聽人說過。”
葉玄:“……”
“咦,好像又有人來了。”水仙抬起手來。
很快,數(shù)十道光芒將飛行器圍了水泄不通,全都是面色凝重的拿著兵器,警惕盯著兩人。
為首一人面色沉凝,寒聲道:“剛才天元商會門前可是你們弄出的動靜?”
他盯著兩人,內(nèi)心涌起了滔天巨浪,兩人的修為他都完全看不出來,特別是那男子給他一種如臨深淵之感,不由得內(nèi)心打起小鼓。
葉玄悠悠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咕嚕”的吞咽了一下,道:“如果不是的話,我們立即就走。若是兩位出的手,看兩位器宇不凡,絕非普通人,還望不要為難我等,能夠隨我回一趟萬寶樓說明緣由。”
葉玄取出剛才那塊令牌扔了過去。
為首那人瞳孔驟縮,接住之后猛然身軀一顫,“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統(tǒng)領(lǐng),怎么了?”
身側(cè)兩旁的副統(tǒng)領(lǐng)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那人急忙雙手托著令牌,幾步上前遞上,道:“在下有眼無珠,沖撞了貴客,還望原諒。”
葉玄“嗯”了一聲,便將令牌收回,道:“剛才天元商會之事的確是我所為,但已經(jīng)處理好了,諸位不用再查了。”
“是!”
那統(tǒng)領(lǐng)應(yīng)聲道,恭敬的站在一旁。
葉玄直接驅(qū)動飛行器,“嗖”的一聲就穿過人群,很快消失在眾人面前。
“統(tǒng)領(lǐng),剛才那人到底是誰?”一名副統(tǒng)領(lǐng)終于忍不住問了起來,道:“剛才天元商會的那道雷霆之力,驚天動地,怕是各大勢力都驚動了。”
那統(tǒng)領(lǐng)額頭上還滿是汗珠,道:“我也不知此人是誰。”
副統(tǒng)領(lǐng)愕然一下,道:“那塊令牌……”
“是萬字王令!”
“啊!!”
所有人武者全都顫栗一下,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副統(tǒng)領(lǐng)駭然道:“不會吧?萬字王令即便是長老一級的也沒有,只有樓主大人和太上長老,還幾位傲天大陸顯赫的大人物才可能擁有,那少年不過才二十歲的模樣……”
統(tǒng)領(lǐng)正色道:“上面有萬寶樓獨一無二的印記,絕對假不了。所以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得萬分小心,天知道新延城來了多少大人物,別說是我們,有些即便是高層也得罪不起的!”
“是!”眾人都是齊聲應(yīng)道,面色極為凝重,這也許是新延城成立以來對他們執(zhí)法部的最大考驗。
那副統(tǒng)領(lǐng)道:“我剛得到消息,最近聲名鶴立,在傲天大陸鬧得雞犬不寧的殺手組織凌云十二刀也進(jìn)入了新延城,會不會鬧出事來。”
那統(tǒng)領(lǐng)臉色一變,道:“凌云十二刀中我見過一位,僅僅排名第十一,那刀法武意便不是我能夠擋的。這般組織進(jìn)入新延城,上面自會有其它安排,我們無需多管,做好自己的本職便可。”
眾人在閑談了幾句后,便直接化作光芒消失在是上空上。
“白破日,四海公主,嘖嘖,有意思……”
一道古怪的笑聲在空中響起,隨后一道幽光落下,立即化作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高大肥胖,頭顱滾圓,另一人則是矮小纖瘦,形同侏儒,兩人的體型相差了五六倍以上。
“還有那凌云十二刀,嘖嘖,也有意思……”矮小的侏儒桀桀笑了起來。
“啪!”
那肥大的胖子一巴掌將瘦子打翻在地,直接震入了地下,整個街道裂開大半。
“哼,有意思個屁。那什么凌云十二刀不過是嘍啰小角色,哪里有意思了?”
“嘩啦!”
瘦子一下跳了出來,雙手高舉,右腳尖點地,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旋風(fēng),無數(shù)風(fēng)刃從四周飛起,往那肥大胖子身上斬去。
“敢打我,我殺了你!”
罡風(fēng)之內(nèi)傳來瘦子尖聲的怒吼,整個街道盡數(shù)碎裂,無數(shù)青石被攪得粉碎。
“有強(qiáng)者打斗,快跑啊!”
四周的商鋪內(nèi)頓時涌出大批的人,全都沒命的朝著遠(yuǎn)處逃去,像是無數(shù)螞蟻,一下子散開。
“喂喂,你還來真的啊?小心引來高手。”
“你敢打我,大不了引來高手同歸于盡!”
“你這個無腦的瘦猴子,老子就要打你怎么了?你倒是說說那凌云十二刀怎么有意思了!”
“就是有意思了,咋的!你又說說白破日和四海公主又怎么有意思了?”
“當(dāng)然有意思!媽的,你是純粹找打是吧!那胖哥就成全你!”
胖子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頭縮了起來,身子蹲下,兩個手護(hù)住頭部,直接彈射而起,像是一個巨大的鐵球在空中滾動,猛地撞向那罡風(fēng)!
“轟隆!”
恐怖的力量在空中撞開,四周的建筑頃刻間毀于一旦,并且向著遠(yuǎn)處蔓延開。
“嗖!”
“嗖!”
天空上瞬間便有人影閃動,剛剛離去的執(zhí)法小隊一下回到了原地,都是驚恐的望著下方廢墟,臉上除了驚駭外,還有極度的憤怒。
方圓數(shù)里內(nèi)全都成灰飛,已不見任何人影。
“是誰做的?該死啊!”
一名副統(tǒng)領(lǐng)咬牙道:“竟然如此不給商盟面子!統(tǒng)領(lǐng)大人,該怎么辦?”
那統(tǒng)領(lǐng)陰沉著臉道:“能夠造成如此恐怖的破壞,已經(jīng)不是普通強(qiáng)者了,繼續(xù)加強(qiáng)戒備吧!”
其實他內(nèi)心也知道這然并卵,涌起一陣無力感。
萬寶樓總部,一座偏殿內(nèi),中央放置著一方銅鼎,里面有裊裊青煙散出。
一名老者盤腿而坐,雙手置于丹田上,如同入定。
突然一道光芒飛馳而來,在銅鼎的上方旋轉(zhuǎn),竟是一條赤紅色的小龍,昂首晃了下頭便化成拐杖落,慢慢落下。
老者睜開眼來,一下將拐杖抓住,一閃之下就已經(jīng)站在銅鼎面前,緩緩的來回踱步,顯得心事重重。
“樓主大人!”
突然門外傳來疾呼,一道人影直接進(jìn)來,單膝跪下道:“不好了,有人在城中鬧事!影響極大,現(xiàn)在已有數(shù)里化作廢墟!”
“什么?!”萬一千臉色大變,震怒道:“何人所為?”
那人道:“暫不明了,大長老已經(jīng)親自出去查了,特令屬下來通知樓主大人。”
萬一千寒聲道:“一定要查出來,無論是任何人,殺雞儆猴!”他一提拐杖,便徑直沖了出去,如今這非常時期,必用重典。
葉玄和水仙的飛行器離開一陣后,突然在空中停了下來。
“咦?”
葉玄回過頭去,瞳孔微縮,凝視著遠(yuǎn)處。
水仙也詫異道:“好強(qiáng)的元力波動啊,是誰在我們先前的地方打架吧?”
葉玄輕聲道:“兩股近乎相同的元力波動,卻一陰一陽,一剛一柔,有點名堂。”
水仙吃驚道:“玄哥哥好厲害,這也能察覺出來?”
葉玄汗顏道:“這沒什么難的,你只是歷練太少而已。讓我吃驚的是,這股力量的波動中心正是我們先前所立之處,證明這兩人之前就已經(jīng)在了,竟能逃過我的感知,看來萬一千的小心謹(jǐn)慎還是對的。”
水仙也搖頭晃腦的點了點頭,好像很懂得樣子。
葉玄看著她那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便道:“走吧。天下強(qiáng)者太多,我有些夜郎自大了。這事也不是我們管的,該萬一千操心去。”
飛行車很快遠(yuǎn)去,數(shù)個時辰后,便出現(xiàn)在一座精美的玲瓏小樓前。
上書三個娟秀的字跡:紫艷閣,正是韓君婷所居之處。
隱約之中有琴音徐徐傳出。
葉玄站在飛行器上靜靜的聽著,面色安詳。
盞茶時間后,那音律便停了下來,韓君婷的女子之聲響起,道:“飛揚(yáng)大人既然來了,何不進(jìn)來。”
聲音銀鈴悅耳,不卑不亢。
葉玄和水仙飛落而下,緩步踏入那紫艷閣中。
里面做了些許改變,小廳內(nèi)掛了一席珠簾,透過簾縫可見里面幾道人影。
其中一女子身披煙蘿紗衣,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身軀有些微顫。
葉玄一下卷開珠簾,露出笑容,道:“玲兒,許久不見,你的修為精進(jìn)很多,也更加光彩照人。”
那女子正是丁玲兒,身后一名精干的男子,正是上次在新延城見過的天元商會總管蘇鴻。
另外兩人便是韓君婷和葵花婆婆。
韓君婷見到葉玄進(jìn)來,很明顯的情緒在眼眸中波動,像是被雨水打皺的湖面,蕩出漣漪。
“玄大哥。”
一聲帶著喜悅的輕呼,丁玲兒甚至雙頰有些微紅,喜極而泣,眼眶有些濕潤。
葉玄笑道:“這段時間你跑哪去了?我可是找過你很多次的。”
丁玲兒聽得心中歡喜,嬌羞道:“商會的一些事,已經(jīng)辦妥當(dāng)了。這也正是我找玄大哥過來的原因。”
“哦?你在玉簡中并未說的詳細(xì),想必是非常重要了。”葉玄點頭道。
在天嶺家時他同時受到丁玲兒的玉簡和萬寶樓的請柬,若只有后者的話,他是不會來新延城的。
丁玲兒道:“正是,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嘻嘻,玲兒姐姐一見心上人,便將旁人都徹底忘啦。”
韓君婷將緊張的情緒埋在心底,嘻嘻一笑,拿定丁玲兒開刷起來。
丁玲兒頓時臉頰緋紅,道:“這次的事也多虧了君婷妹妹,否則不會有這般順利。”
韓君婷道:“小事一樁,你我情同姐妹,算不得什么。”她眉目一轉(zhuǎn),望向葉玄,眸光似乎有些畏懼的震顫了一下,這才從琴案前緩緩站起,欠身道:“君婷見過飛揚(yáng)大人。”
葉玄道:“剛才那曲‘小雨打新荷’你是跟誰學(xué)的?”
韓君婷頷首道:“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此曲乃是大人和家?guī)熀蟿?chuàng)之曲,君婷還能從哪學(xué)得?”
葉玄悠悠嘆了口氣,道:“她還好嗎?”
“她?她是誰?”韓君婷眉黛一挑,輕聲問道。
葉玄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寒聲道:“韓君婷,你是以為我不敢廢了你?”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丁玲兒并不知兩人間的過節(jié),嚇了一跳,忙道:“玄大哥,你這是怎么了?”
葉玄這才將怒火收斂,道:“我很討厭跟蠢女人說話,特別是自作聰明的蠢女人。”
韓君婷倔強(qiáng)的哼了一聲,冷笑道:“既然如此,那還請飛揚(yáng)大人離開。這里是我的紫艷閣,我現(xiàn)在不歡迎你!”
“君婷妹妹。”丁玲兒有些急了,不明白為何兩人一見面就如同仇人似的。
韓君婷冷笑道:“玲兒姐姐,這人是白破日轉(zhuǎn)世,想必你也知道,不要被他騙了。你看你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多得是女人圍著他呢。你看這個小妮子,多嫩呀,嘖嘖,就連我身為女子也忍不住想要親兩口呢。”
水仙臉上一紅,吐著舌頭道:“女人親女人,不害臊,不知羞。”
丁玲兒這才注意到了水仙,勉強(qiáng)笑了下,道:“這位妹妹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四海公主水仙妹子?”
水仙愕然道:“我們見過嗎?你怎么認(rèn)識我的?”
丁玲兒一笑,道:“水仙妹子真是既漂亮又可愛呢。”
水仙有些害羞起來,低著頭開心道:“玲兒姐姐也是。我一路都在想姐姐長什么樣子,現(xiàn)在見著了,雖然沒有我想象中得漂亮,但還是很漂亮的。”
丁玲兒:“……”
她身為商盟的兩大絕色之一,這種話還是第一次聽見,但畢竟是跑商會的,情商極高,尷尬的笑了下,道:“呵呵,水仙妹子真是單純。”
水仙倒也沒有說謊,一路過來心中多少有些忐忑,生怕丁玲兒比她漂亮了,所幸沒有,內(nèi)心松了口氣。
水仙道:“我們剛才去天元商會找你呢,遇到很多壞人要打玄哥哥。”
“什么?”丁玲兒一驚,忙道:“是怎么回事?”身后的蘇鴻也是一下驚愕和緊張起來。
水仙笑道:“玲兒姐姐不用擔(dān)心,有個癩蛤蟆不識趣已經(jīng)被玄哥哥打的快死了。”
蘇鴻驚道:“莫非……”
葉玄道:“是什么流明府的長老,說我和玲兒之間糾結(jié)不清的曖昧關(guān)系,非要對我動手。不過我已手下留情,留下了他一條性命。”
丁玲兒臉色一下發(fā)白,幾乎沒了血色,怒道:“那幾位長老太過分了!”
葉玄道:“對了,聽他們說你和他們的什么公子在一起,怎么不見其人?”
丁玲兒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急忙道:“玄大哥你千萬別誤會,我和景少宜絕沒有任何關(guān)系,僅僅是商業(yè)上的往來!”
葉玄汗顏道:“玲兒你想多了,我只是不見其人,隨口一問而已。”
丁玲兒道:“我和君婷妹妹商量一些要事,君婷妹妹不喜歡此人,所以讓他一人在星月齋總部喝茶。”她眼中閃過寒意,道:“天元商會和流明府雖有一定往來,但若是他們太過分的話,這個伙伴不要也罷!”
她轉(zhuǎn)身道:“蘇鴻,你去告訴景少宜,讓他自己回去吧。我跟玄大哥在一起,以后也不愿再見他了。”
她一臉的決然,顯然是怕葉玄誤會了什么。
“這……”
蘇鴻一驚,額頭上冒出冷汗來。他想的自然比較多,若是如此,怕是將流明府徹底得罪了,伙伴變仇人,如此大事他哪里敢去。
而且那景少宜修為強(qiáng)橫,脾氣不小,并且一看就是心眼不大之人,搞不好當(dāng)場將自己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這什么?還不快去!”丁玲兒臉色一沉,越來越怒了。
韓君婷自然看出了蘇鴻的窘態(tài),輕輕一笑道:“玲兒姐姐,此事關(guān)系甚大,急不來的,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若真要去的話,就讓妹妹代勞好了,由我出面比蘇鴻大管家出面要方便穩(wěn)妥的多。”
丁玲兒想了下,道:“那就麻煩妹妹了。這景少宜若是不識趣,我不在乎跟流明府徹底翻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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