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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黎一臉的冷厲之色,寒聲道:“紅月城的諸位大人,是放是死,還請你們一言決斷”
    她什么都豁出去了,他們這些大妖這么多年來陪伴著殤,早已將殤的性命看的比一切都更為重要,不惜任何代價也要保住殤的性命
    寧可月凝視著黎的眼眸,竟然有種灼傷視線的感覺,她緩緩開口道:“葉玄,你看呢?”
    所有人都是一愣,如此重要之事,怎么會去問葉玄?
    “唰”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葉玄身上,姜若冰亦是如此,微微露出痛苦之色,一臉的楚楚可憐。
    葉玄苦笑一聲,道:“這些人雖然可惡,但性命怎能跟若冰小姐相比。這次放了他們,下次還可以再殺,不過都是一些嘍啰而已。”
    雖然他極其希望借紅月城之手殺了殤,甚至比殺死神八象還要來的渴望,但姜若冰是不能不救的。
    寧可月冷冷哼了一聲,道:“姜若冰勾結外人劫牢,乃是死罪正好殺了一了百了,怎么還要救她?”
    葉玄看著寧可月那眼眸中難以察覺的輕松神色,內心暗暗覺得好笑,暗罵道:老狐貍,明明自己極想救回姜若冰,卻拉不下面子和紅月城的規(guī)定,這才來咨詢自己。
    既然看出了寧可月的意圖,葉玄自然要極力配合了,連忙大驚道:“不可可月大人,若冰小姐雖然罪有應得,但此刻她也認清了壞人的面目,而且也吃了苦頭了,不如先把她救回,等回城之后再按照相應的規(guī)定進行處罰。”
    寧可月詫異的看了葉玄一眼,眸子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暗想這小子果然跟他父親有的一比,回答的這般符合我口味,她故作沉吟的哼道:“哼,這樣豈不是便宜了她航鋒,你認為呢?”
    寧航鋒內心也將她罵了一通,暗想:葉玄都這么說了,我總不能說不顧姜若冰死活吧,只得正色道:“葉玄之言也算有理,畢竟犯了紅月城的規(guī)定,就得我們自己來處罰,否則那才是便宜了若冰小姐況且我們和這些妖人之間也的確無甚仇怨,沒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
    “好吧,既然如此……”
    寧可月看了一眼黎,淡然道:“放下若冰,你們走吧。”她臨空一指,那權杖頓時錚然一聲化作一道光芒,收入身體之內,隱而不見。
    黎大喜,重重的松了口氣,忙道:“妹子得罪了,下次有機會姐姐再補償你。”
    沒有了權杖的束縛,他們的實力立即恢復了,黎輕輕拍了一下,把姜若冰推了過去,直接送到寧可月身前。
    姜若冰如同犯了錯的小孩,低著頭在寧可月面前不敢吭聲,但汩汩的鮮血還從粉玉般的脖子上流出來,整個潔白的長裙都被血染紅,觸目驚心,模樣則是楚楚可憐。
    葉玄急忙打出一道訣印,點在她的咽喉之處,便將血止住了。
    殤復雜的看了葉玄一眼,朝寧可月道:“諸位大人,就此別過了。對了,這死神八象跟我們妖族沒關系,不在交換條件之列,諸位想怎么對付他們,跟我們幾人無關。”
    節(jié)楠瞬間臉色大變,怒道:“妖殤,不帶你們做人的”
    殤冷冷笑道:“我本來就不是人類,再見了,祝幾位玩的開心點。”
    李逸也臉色數變,隨后嘆道:“幾位大人,我也是身不由己,無能力救你們啦。”
    小八連忙大叫道:“殤先生,有話好說啊,大家怎么說也是相識一場,共同進退才是”
    殤懶得再理他們,冷哼一聲,便與唐劫、黎、李逸等人化作一道光芒,急速遁走。只要還在紅月城范圍內,他們便感受不到安全。
    “走”
    節(jié)楠也瞬間大喝一聲,就朝著遠處遁飛而去。
    寧可月輕吐二字,道:“天真”
    也不見她如何動作,節(jié)楠猛地一頭撞在了一股無形之力上,慘叫一聲又掉了下來,整個四周方圓全是寧可月布下的禁制。
    小八三人一臉的苦澀,這下全部得回到牢里去了,白忙乎了一場,一個個頹廢的如斗敗的公雞,提不起半點精神來。
    寧航鋒冷喝道:“將他們三人全部帶回地牢中”
    正在禁衛(wèi)軍的人上前擒人之時,突然一字淡淡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雖然極輕,卻響在每一個人心間,道:“走”
    雖只有一個字,卻仿佛帶著無窮威能,將寧可月的禁錮在這一刻破開,整個天空中那悠悠揚揚的氣息瞬間一凝,氣勢化作無邊殺氣蕩漾開來,天空開始漸漸陰沉,風云變色
    每個人都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血液都幾乎凝固了起來,不僅如此,還有無邊的恐懼之意在心底蔓延
    “老大”
    小八驚呼一聲,在大家都肝膽俱裂的時候,他仿佛聽見了世上最美妙的聲音,大喜的化作一道光芒就要離開。
    他這聲呼喊,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心神巨震,一個個臉色慘白誰都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
    天地風云榜上排名第四的那位,被圣域賜予封號夜影的武帝大人,八象魁首凌白衣竟然現身紅月城外
    此刻寧航鋒等禁軍之人和葉玄都僵直了身體,一下都不敢擅動,那殺意好似一種無窮武道,將他們鎮(zhèn)壓在當場,只要稍稍擅動就會魂消魄散一般。
    葉玄也是心頭大震,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凌白衣的青凌殺氣訣,他當年教授給天水國弟子軍的殺氣訣,便是當年和其一戰(zhàn)時學到的一點皮毛所在
    “想走,問過我嗎?”
    寧可月冷冷的聲音響起,平靜如水,雖然她也心下大震,但這個時候更加的不能慌亂,手中金光一閃,歲月如歌浮現在手中,臨空舞動,一道極強的空間威能散開,將準備逃走的小八三人再次鎮(zhèn)壓而下。
    與此同時,她手中飛速的浮現出幾道古怪訣印,直接打入歲月如歌之中,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隨后直接將歲月如歌解封開來,化作金色戰(zhàn)衣覆蓋周身,冰冷的雙眸中閃爍出凌厲之色,萬分戒備的凝視著那虛空中,黃金之劍橫空而舉,開始慢慢運勢,做好隨時一擊的準備
    此生從未遇到過的大敵,讓寧可月不敢分半點心思。
    隨著寧可月古怪的符號打入權杖之中,遠處的紅月城內似乎有所感應。
    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同時射出三道強光,呈現出紅、黃、藍三色在空中旋轉,竟是三名服飾不一的老者,受到那權杖的召喚,在第一時間從閉關內沖出,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城外掠過
    擂臺賽中,姜楚然猛然心中一動,震驚的抬起頭來,看見天空中的三道光芒,駭然失色,他腦子懵的一下呆滯了片刻,隨后立即沖天而起,尾隨那三人而去。
    這三名長老乃是紅月城內極老的一輩,從來不過問任何事情,一心潛修武道。唯有象征著紅月城最高權力的權杖才能指揮得動他們,此刻三人同時現身,定然是受到寧可月的召喚。
    而以寧可月本身的實力,絕不會無緣無故召喚這三名長老去玩,一定是遇到了極為可怕的對手
    擂臺賽四周的眾人一個個駭然而望,都有些不明所以起來。場上祝煜祺和路雨星正戰(zhàn)的不可開交,大家正看得過癮的時候,紅月城城主就這么不告而辭,這是什么信號?
    阮紅玉凝聲道:“諸位勿疑,相公處理一些小事去了。”
    “小事?”
    每個人心中都是苦笑,大家都是傻子,小事需要紅月城城主在這種關頭出面處理?而且剛才那三道絕強的氣息也是朝著那個方向去的,這所謂的小事怕是驚天小事吧
    擂臺上拼殺的兩人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但不過稍稍分神,又全神貫注的戰(zhàn)在了一起,就是天塌下來了也有高手頂著,而且這里是紅月城,還能出什么事?
    阮子茂也是眉頭緊皺,內心有些不安起來,他原本也在全身心的記憶思索兩人的招式,也被姜楚然這突然的動作給打斷了。
    看席上的高層有的明白那三道顏色的光芒代表的是什么,一個個臉色白發(fā)起來,需要出動這三位長老,分明就是紅月城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上一次三人出動聯手一戰(zhàn),還是數十年前古飛揚大鬧紅月城,擊殺了諸多強者的那次。后來不得不請動這三人,聯手之下才將古飛揚驅逐出去。
    還有不少貴賓也看出了端倪,一個個除了震驚之外,內心也推測不已,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惹得紅月城城主親自出手。
    但既然阮紅玉這般說了是小事,眾人明知不是小事,也只能當小事對待了,一個個繼續(xù)安坐下來觀看比試,只是內心再難以集中精神。
    此刻在紅月城北三千里處,寧可月目光凝視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道極光,白亮的刺人眼睛,越來越大起來。
    一道悠遠清亮的聲音在白光中響起,仿佛來自無窮遠處,吟聲道:“非我睨四極,驚才而已。非我小天下,天賦而已。非我縱古今,蓋世而已”
    極光之中,緩緩浮現出一道人影,白衣臨空,整個刺目光芒如同他的余暉,腳踏凌波而來。
    眾人極力的睜大自己眼睛,忍著強烈的刺痛,想要看清楚這名絕世武帝的容貌,卻只看到極光之中淡然的身影,仿若身體已經融合在那光芒之內。
    隨著凌白衣一步步的踏下,寧可月感受到莫大壓力,金劍上揚起了悠悠古聲,一個個的符文從上面溢出,在四周飛舞起來,劍勢已經運轉到了極限
    凌白衣的腳步一停,臨立在空中,眼中閃過一抹寒意,開口道:“寧可月,你敢跟我動手?”
    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無邊殺意,好似一種音波武技,震落而下,紅月城禁衛(wèi)軍紛紛忍不住顫抖起來,幾乎就要當場跪下求饒。
    “不敢?你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寧可月的臉上一片肅然,除了凝重外,還有舍身一戰(zhàn)的決然,戰(zhàn)衣和金劍一體,化出一個個巨大的符號,往四面八方震開,運滿的劍勢再次提升起來。
    凌白衣雙眉一皺,周身開始出現淡淡的青芒,繞其飛旋,他一手抬起指天,一道恐怖的異象浮現在天空中,好似紫黑色的雷電,如同惡龍翻滾,殺意無邊
    在兩人驚天的氣勢之下,擠出極強的靈壓,在場的每一人都渾身哆嗦,急忙運功抵擋。
    葉玄也是心中駭然,感到呼吸極為困難,眼中露出憂慮之色來。此刻的靈壓之威他還能扛住,若是兩人真的全力一擊交手,那余波震蕩開來,就算化出金身法相也得灰飛煙滅。
    凌白衣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而起,突然他口中輕咦一聲,抬頭望去,天際三色光芒在目光所及的瞬間就飛襲而至,如同陰陽魚一般在天空異象四周飛旋,竟然將那異象之力困住,三色光芒往外散開,將整個天空映的一片絢麗。
    “竟是這三名老怪。”
    凌白衣語氣中帶著驚詫,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葉玄也是倍感訝異,這三人竟然還沒死,但內心稍稍松了口氣。這三名老者受天賦所限,在武道的領悟上已經很難精進了,只能是不斷地吸納元氣,在修煉過程中以求突破那一線機緣,但是希望渺茫。
    即便如此,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功力底蘊,也是異常恐怖的。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一道輕聲響起,伴隨而來的光芒飛落,化出姜楚然的身影,一臉淡然道:“白衣兄,既然來了,也不賞臉進城喝杯血茶?”
    口中友好相邀,但身上的氣勢卻是攀升而起,右手中浮現出一只鏤空的花球來,竟吞吐著元氣,在球的四周化出一片迷霧茫茫,不知是何玄器。
    凌白衣的臉色再變,姜楚然所落的方位正是他的左側,和寧可月互成犄角之勢,聯手鎮(zhèn)壓他的氣勢。而天空之上三名老怪更是聯手之下,不僅壓制住了他的功法異象,而且將天空直接封鎖,斷他退路
    凌白衣冷冷一笑,道:“楚然兄,你邀我進城喝茶,還是讓我進城去喂茶呢?”
    姜楚然面色淡然道:“是喝還是喂,就全取決于白衣兄你自己了,不過若是白衣兄肯以身喂茶的話,那一定可以開出絕品好茶,楚然很是有些期待呢。
    凌白衣笑道:“哈哈,楚然這是在威脅我啊。從來只有白衣威脅別人,被別人威脅這還是第一次呢,很有新鮮感。”
    他抬起手來,突然一名紅月城禁軍驚恐的大叫起來,身體不受指揮的飛上了天空,被凌白衣的殺氣攝住,嚇得肝膽俱裂,痛哭流涕,不斷地求饒呼救起來。
    姜楚然臉色大變,驚怒道:“放開他”
    “砰”
    剛說完,那名禁軍的身體突然爆開,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化作大量的血泥,懸浮在空中,卻是不墜下去,令人作驚恐和一陣作嘔恐怖
    “哇”
    姜若冰第一個被這種慘狀嚇到了,驚叫一聲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大顆大顆驚恐的眼淚從眼睛里“撲簌簌”的淌下,渾身顫抖不已。
    別說是她,在場的禁軍之人無不臉色大變,心驚膽寒,一個個臉色發(fā)白。在五大頂尖高手的圍困之下,還能舉手投足,悠閑的殺人,封號武帝之強,這哪里還是武者,簡直就是神靈啊
    “你……”
    姜楚然渾身大震,駭然的震怒而望,雙眸中充斥著無比的憤怒和殺意。
    凌白衣淡然笑道:“我不喜歡廢話,全部退走,讓我們離開。”
    整個氛圍變得異常的肅殺的起來,每個人武者額頭都是冒出大量冷汗,直接貼在身體表面結冰了
    葉玄也是渾身發(fā)冷,若剛才凌白衣擊殺的對象是自己的話,怕是連躲進界神碑都不可能,好狠的手段,擒住這么多人的性命做威脅,怕是紅月城不得不就范了。
    空中那三色光芒也被這狠厲的手段震驚不小,暴躁的元力波動傳來,似乎內心極難平靜。
    “怎么?不服?呵呵。”
    凌白衣慵懶的抬起眼簾,冷冷的笑了起來,道:“你們想這些人都死嗎?
    他的聲音仿若來自九幽,令人毛骨悚然,紅月城禁軍之人一個個渾身發(fā)冷,靈魂都要消亡一般。
    大家都是心中驚懼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在這股恐懼的威壓下,雙腿一個個發(fā)軟。
    “離開?殺了我紅月城的人,你這輩子也別想離開了”
    就在萬籟沉寂之時,寧可月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她臨空一抓,那被她帝氣鎮(zhèn)壓的節(jié)楠瞬間飛至她五指之下,用力一捏。
    “砰”
    節(jié)楠的頭顱瞬間爆開,如同西瓜一樣,腦漿濺了滿空
    一具無頭尸體,在眾人的驚愕之中轟然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節(jié)楠前輩”
    小八猛然慘叫一聲,臉上滿是無盡的悲痛之情,霸天虎也是臉色發(fā)白,眼中露出極大的驚恐。
    “你……”
    這一下輪到凌白衣驚怒了,寒聲道:“你真的想讓紅月城這些人陪葬?
    寧可月絲毫不懼的凝視著他的目光,冷冷道:“有種繼續(xù)殺啊,你再殺一人,我就殺這剩下的二人,大不了我紅月城吃虧點,讓你多殺幾人罷了。”
    寧航鋒冷汗直流,道:“二姐,若冰小姐……”
    寧可月冰冷的瞪了他一眼,那目光中的寒氣直透靈魂,嚇得他打了個激靈不敢說話。
    寧可月嗤笑道:“不論是身為紅月城的人,還是我的徒弟,都要有為紅月城犧牲的精神。今天姜若冰要死,寧航鋒也要死,甚至我寧可月,也要死就算都死了,也絕不會跟敵人妥協半步你們都回答我……怕死嗎?”
    她的話讓每一個人都冷靜了下來,那被殺氣浸的冰冷的血液漸漸的激蕩,寧航鋒仰天大笑道:“哈哈,不怕二姐,記得殺了這個封號武帝替我們陪葬
    兄弟們,有封號武帝跟我們陪葬,大家爽不爽啊?”
    “爽”
    眾人異口同聲喝道,那股豪氣直沖云霄。被青凌殺氣訣逼的渾身發(fā)冷的寒意一下子就被熱血驅散了,各個臉上露出視死如歸的樣子,冷冷的盯著凌白衣
    整個場內氣氛倏然一變,那巨大的恐懼一下子化為無邊的憤怒和視死如歸的精神。
    就是姜若冰也激動道:“我不怕死爹、師傅,殺了這個賊子替我報仇
    人生自古誰無死,無論你出生卑微,還是尊貴,踏上武道這條路的時候,就要有隨時會隕落的覺悟。
    葉玄也是心中暗暗贊嘆寧可月的決斷,凌白衣可不是殤,殤在紅月城眼里只是個小嘍啰,還不配犧牲姜若冰的性命,放了也無人閑話。
    但是凌白衣不同,他是封號武帝,天下敬仰的存在,紅月城亦然,所以在凌白衣的面前,無論是聲威還是安全,紅月城都不能妥協。即便犧牲姜若冰,即便犧牲大半的禁軍高手,也要將其斬殺
    姜楚然凝聲道:“不錯這才是我紅月城禁衛(wèi)軍該有的氣概,這才是我的好女兒今日,我便殺一名封號武帝替你們陪葬”
    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來畏手畏腳,什么事也辦不成,并非因為自己是紅月城城主,而是自己本身柔弱的性格所致,若是心有猛虎,前方將所向披靡
    若是今日跟凌白衣妥協了,不僅紅月城聲威一落千丈,而且還留下心腹大患。不若今日犧牲眾人,也要將其斬殺,雖然會讓城內實力大跌,卻可換來如日中天的威望,普天之下還有誰敢進犯
    他右手搭在左肩上,解開披風扣子,揮手將披風拋起,被冷冽的殺意吹得獵獵作響,際。
    “只要紅月城有這種視死如歸,寧為玉碎的精神,就永遠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們”
    姜楚然一道訣印打入那鏤空小球,一道道的青色之氣在球的四周激蕩開來,在茫茫白霧中化出各種異象。
    寧可月的金劍上開始飄揚出道道古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繞繞,不絕如縷。
    天空中的三道光芒同樣是威勢大震,漸漸將那紫黑的惡相吞噬。
    眾志成城,勢不可擋
    凌白衣臉色驟變,他沒有想到自己用霹靂手段,想要威脅姜楚然,逼紅月城妥協,卻換來如此結果。以姜楚然的性子絕不會冒這般大的風險和自己決裂,罪魁禍首便是寧可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節(jié)楠殺了,以威攝威
    現在他的處境異常被動,左右有姜楚然和寧可月,上方還有三位紅月城的老怪封鎖天空,五大絕世高手聯手之下,自己別說取勝,能否逃命都是個問題
    縱橫天下這么多年,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要栽了
    霸天虎苦笑道:“這次任務太曲折了,最終還是沒能善終,這就是老天給我的懲罰,想退休都難啊。”
    小八笑道:“前輩,這么多高手隨我們一起上黃泉,大家熱熱鬧鬧的有個伴,多好啊。搞不好老大也要陪我們一起走呢。”
    霸天虎笑罵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老大若是掛了,八象就真的徹底完蛋了。”
    他們兩人也算是奇葩,這種緊張的氛圍之下還有心思調笑,可能是知道必死無疑,反而變得輕松起來了吧。
    凌白衣臉色數變,之后終于開口道:“你們贏了,我妥協,開條件吧,讓我三人離開。”
    “什么?”
    小八一驚,急忙道:“老大,你不能妥協啊不能丟了我們八象的威風,我們死不足惜,你可以多殺一些紅月城的人替我們陪葬”
    凌白衣一頭的黑線,怒道:“閉嘴”
    “妥協?哼,你不是小天下,縱古今嗎?”
    寧可月冷笑道:“凌白衣可是封號武帝,這個妥協我紅月城不敢受啊。”
    四周的紅月城之人一個個熱血激昂起來,能夠逼的封號武帝親口妥協,并且他們都是親歷之人,就是死也無憾了。
    凌白衣臉上浮現怒容,雙眸中盡是寒星點點,冷聲道:“少在我面前逞能,兩敗俱傷也不是你寧可月愿意看到的,只不過你這份壯士斷腕的決心贏了有可能不斷腕的話,你是不會選擇跟我硬拼的”
    寧可月臉上冷笑之意不減,但還是點了點頭,道:“誰也不愿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人和手下被殺要妥協可以,一、昭告天下,你凌白衣在我紅月城面前栽了,輸的心服口服二、發(fā)誓有生之年,不得殺我紅月城任何一人做到這兩點,你們三人便可以安然走了。”
    “哈哈,笑話”
    凌白衣氣極,怒道:“昭告天下,虧你想得出來若是這就是條件的話,那就決生死吧”
    寧可月冷笑道:“決生死會怕你?”她手中金劍一展,悠悠揚揚的歌聲若隱若無的響起,條件談崩,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葉玄暗暗松了口氣,看似氣氛再緊,但他知道已經打不起來了。
    這一戰(zhàn)的結果其實是雙方都難以承受的,能不戰(zhàn)則不戰(zhàn),既然都有心妥協,那就不會戰(zhàn)了。現在缺的只是一個共識的條件,而寧可月劍上揚歌,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果然,姜楚然開口道:“那你覺得該如何?”
    凌白衣冷哼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對你們紅月城不記仇,這就是最大的條件了。”
    姜楚然冷笑道:“凌白衣,你囂張慣了我能理解。但這世上還有很多地方是你惹不起的。那昭告天下的事可以除掉,只要你發(fā)誓有生之年都不殺紅月城之人,并且有生之年都不踏入紅月城一步,便可以走了。否則的話就留下吧,再沒什么條件好講。”
    姜楚然屬于那種以大局為重的務實性領袖,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好講話,凌白衣眉頭皺起,知道這是姜楚然的底線了,是戰(zhàn)是退,全在自己一念之前。
    若是戰(zhàn)的話,除了這五大絕世高手外,在場的其余之人瞬間就會化作灰飛。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他關心的是自己有幾分把握從五人聯手之下逃脫,逃脫后傷勢又多久能夠恢復。
    這一切都是極大的未知,因為此生做的都是極有把握之事,從未有過這般被動的時候。
    他終于讓步了,道:“好,我答應,有個附加條件,便是東門遠也要安然無恙的放出來。”
    東門遠雖然失去了噬魂幡,但高絕的修為還在那,只要多跑幾次噬魂宗,億萬生魂還不是隨便弄來。
    “好,可以。”
    姜楚然滿口答應道,東門遠可擒可放,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只是修書了噬魂宗宗主皇甫弼,看來得另外再解釋了。
    凌白衣便舉手立誓道:“我凌白衣有生之年不殺紅月城一人,有生之年不踏入紅月城一步。”
    此誓言仿若是無盡恥辱,讓他羞憤難當,怒道:“但若是有不長眼的紅月城之人在外面被我遇見了,就別怪我削掉他們手足,廢了他們丹田。”
    眾人都是心中一凜,姜楚然也大為頭疼,暗暗責怪自己說話不夠周密,被對方鉆了空子,但說出去的話如同覆水,豈能收回。
    寧可月哼哼道:“可以,但若是有紅月城的弟子被你所傷,那天涯海角也要追殺你。但根據誓言,你卻不能殺我們。這交易挺好。”
    “哼,我會怕你們追殺?笑話”
    他留下一個殺意滔天的眼神,轉身便離去。
    凌白衣一走,整個空間那股殺意便全部消失,所有人身上的寒氣也逐漸驅散,這才回暖起來。
    所有人都是久久不能回神,短短時間內就從鬼門關中走了一趟,能夠活下來一個個都覺得無比慶幸。
    姜若冰急忙跑過去,道:“爹,師傅你們怎么不殺了她,不要在意我的安慰”
    “啪”
    姜楚然驟然出手,一個耳光甩出,將她扇飛了出去,怒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立即給我換衣服,去比武場”
    寧可月眉頭一皺,攔著姜若冰身前,冷冷道:“被別人威脅了就打自己女兒,很有本事啊,大城主今日之事雖說兇險萬分,但未嘗不是好事,與死神八象之事算是有了個了斷,并且震了我紅月城聲威。此事我會令人寫成各種橋段,傳遍整個天武界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凌白衣在我紅月城栽了大跟頭”
    小八訕訕道:“可月大人,這樣不好吧,身為絕代強者,做事就不能低調點?”
    “啪”
    小八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整個人被扇飛了起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寧可月冷冷的盯著他,寒聲道:“不想再讓我扇成豬頭的話就閉嘴跟航鋒去把東門遠那只老鼠搬走,若是他不走的話就當場殺了,也不算是違約。”
    小八一身的冷汗,一只手捂著嘴巴不敢吭聲了,想起上次被寧可月扇成豬頭的樣子,哆嗦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和霸天虎兩人跟在寧航鋒的身后,朝城內地牢方向而去。
    見事情處理完畢,天空中那三道顏色的光芒終于停止了旋轉,化作三道流光,先后墜入城內,渺無蹤跡。
    姜楚然連忙道:“多謝三位長老出手”
    天空中沒有任何的回音,那三人從出現到離去,一句話也沒有開口。三人都是姜楚然等人的長輩,早已一心潛修武道,若非凌白衣這種絕世強者來犯,是絕不會出來的。
    姜若冰捂著通紅的臉,躲在寧可月身后,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師傅,我不想去比武招親。”
    寧可月臉色一寒,喝道:“這由不得你”
    她伸手在姜若冰臉上一抹,那紅腫之處便好了大半,隨后手指一點,一道青光打入姜若冰的肩膀。
    姜若冰吃痛,大叫了一聲,道:“師傅,你于嘛打我?”
    寧可月冷冷道:“不是打你,而是在你身上留了個印記,這樣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姜若冰一聽,頓時心神絕望,知道逃跑是不可能的了,一臉的委屈。
    寧可月看了一眼葉玄,贊道:“剛才凌白衣的威勢之下,就連航鋒我都能感到他內心散發(fā)出來的懼意,唯獨你在我身邊,離我最近,反而沒有心生恐懼,讓我很是不解和稱贊。”
    她的話立即把姜楚然的目光也引了過來,所有人都是詫異而望。
    葉玄抹了把汗,訕訕道:“其實我是嚇傻了,已經不知道什么是恐懼害怕了。”
    “哦,原來是嚇傻了。”
    眾人都是唏噓的嘲諷了幾聲,這才收兵回城。
    姜楚然道:“可月妹子,若冰就等你帶她過來了,我先過去。以免走的太久了讓眾人猜測不已。”
    寧可月微微點頭,他才化作一道光芒而去。
    寧可月冷冷的瞪了葉玄一眼,知道他在胡扯,道:“擂臺比試就要結束了,你真的不打算參加?”
    她一把抓過姜若冰,用手指托起姜若冰的下巴來,道:“你看這小妮子,長得挺不錯的,你不動心?”
    “師傅”
    剛覺得莫名其妙的姜若冰臉色一下子變成茄子,大羞起來,一把逃開,雙拳往寧可月身上打去。
    葉玄滿臉的黑線,道:“動心是動心,沒這個實力有什么辦法。我且隨去看看吧,正好了結一件事。”
    他所說的便是給姜若梅治療之事,有寧可月幫他隱瞞月瞳就不用擔心會被發(fā)覺了。
    眾人往那紅月城飛去,經過激烈的廝殺,阮子茂力壓路雨星獲勝,卻也已經是元氣大損。
    隨著姜楚然和那三色光芒的回歸,所有人的心思都回了過來。
    姜若冰也在寧可月的安排下,順利將那名假新娘替換了出來。她氣惱的扯下紅頭蓋,發(fā)怒的坐在一旁不吭聲,朝著臺上的阮子茂狠狠使眼色。
    阮子茂苦笑不已,于脆撇過頭去不看她,卻發(fā)現葉玄赫然也在看席之上,就坐于寧可月身側,他猛然心中一驚,目光微微凝視過去,滿是疑惑之色。
    葉玄微微一笑,對他使了個放心的眼色,阮子茂這才松了口氣,安下心來。
    姜別離道:“阮子茂獲勝,下面可還有要比試的?”
    祝煜祺這才緩緩的從下方走上擂臺,輕輕笑道:“子茂兄,不好意思,我要撿便宜了。”
    阮子茂冷冷的盯著他,嗤笑道:“撿便宜?就怕撿起一身騷。”他說完便提出休息,服下幾枚丹藥后就地盤坐調息起來。
    寧可月輕聲問道:“你說誰最終能贏?”
    葉玄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阮子茂了。”
    “哦?你對子茂也這般看好?”
    坐在最前面的阮紅玉轉過頭來,淡淡的看了葉玄一眼,道:“你便是炎武城城主吧?我對你醫(yī)治若梅體內咒術的方法很感興趣。”
    葉玄淡然一笑,道:“阮子茂是個聰明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他一定有對付祝煜祺的手段,否則的話祝煜祺此刻就不會出現在擂臺上了。至于那解術之法,抱歉,祖?zhèn)髅胤ǎ瑹o法相告。”
    四周之人一聽,都覺得有點道理,一個個露出古怪之色來。
    阮紅玉嗤笑一聲,不屑的冷冷道:“你什么意思?聽上去就好像子茂耍手段獲勝一般?天下豪杰盡在于此,人人都是長眼睛的。”
    寧可月冷哼道:“怎么還說錯了?怎么不見北冥來風和乘浩渺?”
    阮紅玉一見她駁斥自己,更是大怒,哼道:“我女兒又是天下第一美人,是人都會動心。有人不想參賽也奇怪嗎?這年輕一輩中七星五杰四秀,基本都來了大半,難得非得全部來齊了才算?有一人不來就是子茂耍手段了?”
    姜楚然立即感到頭大,兩個女人一臺戲,怎么爭也爭不完的,而且這么吵下去,只會有損紅月城聲威,他斷然喝道:“都閉嘴你們唧唧歪歪的,讓大家怎么看比賽”
    兩女各自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她們也是在外頭給姜楚然面子,若是沒有其他人的話,根本不可能喊的停。
    姜楚然倒是有些詫異的看了葉玄一眼,對他的觀察力微感吃驚。
    此刻雷臺上阮子茂經過一陣的調息,附加丹藥作用,各方都已經恢復到了極點,猛然睜開眼來,冷笑道:“煜祺兄,就讓你我之戰(zhàn),為這次的擂臺賽畫上個句號吧”
    祝煜祺眼中燃起一絲戰(zhàn)火,那種風輕云淡的態(tài)度立即消失不見,一字字道:“如你所愿”
    話音落下,一股浩瀚帝氣壓下,阮子茂終先出手,劍上元力如一泓秋水蕩漾開來,如同怒浪驚濤,席卷眼前這最后的大敵。
    東域七星之首,代表的是整個東域年輕一輩中的最強者
    而祝煜祺不過是北域四秀位居其二,這更是兩域年輕強者的對決,無論是賽事本身,還是賽外之意,他都不能輸。
    祝煜祺眼中戰(zhàn)火化開,全身運功而起,一道通紅的火劍在身前凝出,斬出漫天火花,擊在那一泓秋水上,兩種截然不同的元素沖擊,引起巨大的波動散開。
    阮子茂眼中閃過一絲冷色,迎著那沖擊之力欺身而上,喝道:“一劍平川
    寒冷的劍影橫空掃過,震得擂臺上的結界霞光大起。
    阮子茂手中之劍劍靈覺醒,與他心神相同,運轉起來行云流水,劍身合一
    臺下各種驚嘆之聲一片,盡是夸贊。
    “剛才和路雨星之戰(zhàn)果然沒有用全力啊,這才是東域七星之首的真正力量
    “好強,這幾人已經遠超年輕一輩了,代表的是大陸頂尖存在”
    祝煜祺在阮子茂的緊緊相逼之下,步步遇險,但是憑借著奇異的身法,在夾縫中求存,并且一直伺機而動,只要阮子茂稍有停歇他就反攻上去,不時的有火焰迸出。
    寧可月皺起眉頭來道:“這祝煜祺倒也聰明,知道揚長避短,但缺少血性,這種纏斗之法要打到什么時候?以兩人的實力來看,怕是要打幾天幾夜了。
    葉玄笑道:“血性往往伴隨著糟糕的結果,這兩人都是攻于算計,若是硬斗的話,祝煜祺的勝算更小,他當然要選一個勝算更大的途徑了。畢竟這不是單純的比武,背后涉及聯姻這等大事。不過……”
    葉玄目光微凝,道:“阮子茂是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的,一定有變通之法”
    阮紅玉心中微驚,眼里閃過一絲忌憚之色,對葉玄的觀察之力起了警惕之心。
    擂臺上阮子茂劍氣縱橫,連續(xù)搶攻之下,冷笑道:“煜祺兄,這般纏斗,你在跟我玩游戲嗎?”
    祝煜祺身影閃動,笑道:“子茂兄招式太強,我不敢應接,只能以退為進了。”
    “哼,不敢接何不認輸?”
    “武道之念太執(zhí),想要一睹七星領袖的風采啊”
    “那就盡情的看吧”
    阮子茂突然劍勢一收,左手浮現出天波鏡來,往空中一照,浩瀚的氣息澎湃而出,整個擂臺都置身于鏡光之下,兩人之間的景象開始莫名變幻。
    “幻陣”
    祝煜祺內心一驚,道:“此幻陣不是輔助修行的嗎?即便能夠有攻擊效果,對我而言也并無作用。”
    阮子茂冷笑道:“是否有用就要見分曉”
    他長劍高舉,喝道:“一劍平川”
    劍氣縱橫,激起千層攻擊,一道道如萬馬崩騰而過,臨空斬下
    祝煜祺微微皺眉,身法施展開來,便要閃躲,猛然驚駭的發(fā)覺,這一劍之勢竟然化作萬千,從四面八方斬落,而且越化越多,劍如雨下
    一滴冷汗從他鬢頰上流下,如此劍勢,這便是幻術造成的影響嗎?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分不清真假
    祝煜祺身上潛能瞬間全部爆發(fā)開來,手中長劍化出道道飛虹,如同彩霞橫空,在周身凝成一片劍勢,倏然斬出
    “轟”
    雙劍碰撞,祝煜祺功底稍弱,震得連連后退。
    阮子茂在一劍得手后,身體化作淡淡的青煙消散,整個幻陣之中不見人影
    祝煜祺這下終于臉色大變了,身法的優(yōu)勢一下便轉為劣勢,在幻陣之中根本撲捉不到阮子茂的人影,除非先破開這天波照影。
    他手中長劍舞動,一道道的劍氣斬出,彌漫在周身,準備施展絕技破陣。
    突然一腳臨空而下,竟然點在他的劍身上,阮子茂大笑道:“哈哈,總算肯動手了嗎?”
    祝煜祺臉色微變,道:“子茂兄靠這種寶貝打我,未免失了公平吧?”
    “公平?”
    阮子茂冷笑道:“玄器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
    他一劍落入手中,直點祝煜祺。后者猛然元力灌入劍中,將他震飛起來,隨后劍氣臨空,狠狠的轟擊在一起。
    “砰”
    祝煜祺一劍之力被震回,體內氣血震蕩,連連后退。
    “祝煜祺,敗你的方法很多,只是我沒耐性跟你耗了,一劍定勝負吧”
    阮子茂有些心急起來,跨過眼前這個礙事的石頭,他便是冠軍了,手中的劍芒變得急促起來,劍靈與身體心神合一,乾坤劍指而上
    “一劍平川”
    祝煜祺也面色萬分凝重,知道這一劍避無可避了,他全身的潛能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劍勢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不斷地咆哮著,傳出陣陣的猙獰之意
    “轟隆隆”
    最終一劍,兩人各出極招,水與火的碰撞,化作狂虐的劍氣之海,沖開天波照影的幻境,回到擂臺之上,將防御震的徐徐生輝。
    兩人一劍之后分開,俱是臉色蒼白。
    祝煜祺先噴出了一口血,苦澀著搖頭道:“你的實力的確比我強橫一籌,煜祺輸的心服口服。”
    阮子茂嘴角也淌下鮮血,冷冷道:“不送”
    祝煜祺平復了下體內激蕩的元力,慢慢走下擂臺,雖是敗者,卻贏來沖天的掌聲,歡呼不已。
    “嗯,也只有這一戰(zhàn)值得看了。阮子茂不憑天波照影,雖然贏面也更大,但難以這般果決。”
    看席之上,寧可月分析起來。
    葉玄笑道:“勝利在望,他忍不住要擁抱新娘了,故而心急如焚,否則以他平日的心性,就算是拖下去也是他贏。”
    寧可月看了他一眼,嘆息道:“只要你不上場,比試到這也就結束了。若冰是我的愛徒,我更愿意她嫁給你的。”
    葉玄搖頭微笑,道:“怕是我沒有這個福分了。”
    姜別離高聲道:“阮子茂得勝,可有再戰(zhàn)之人?”
    他的聲音一出,全場都是寂靜無比。雖然阮子茂此刻有傷在身,但剛才顯露出來的武技已經傲視群雄,年輕一輩中莫敢爭鋒。
    姜別離一連問了三遍,滿場的寂靜,已經無人可以應戰(zhàn)了。眾人的目光四下望去,正在找尋那北冥來風和乘浩渺的影子,卻毫無發(fā)現,看來這兩人是不會出戰(zhàn)了。
    阮子茂心情劇烈的起伏著,滿面紅光的轉頭望向那姜若冰,姜若冰冷哼一聲便撇過頭去。
    阮紅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姜楚然也是微微點頭,姜若冰嫁給阮子茂,他們做父母的倒也無意義。
    姜別離見四下無人回應,正待宣布比試結束之時,突然一道身影從人群中擠出,踏上擂臺,頓時引得一陣嘩然,所有目光匯聚而去。
    “是他?”
    葉玄輕輕訝異一聲,立即就明白過來了。
    姜若冰也吃驚的大叫了一聲,道:“羅大哥”
    阮子茂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寒聲道:“你是誰?”
    那人淡然說道:“羅青云。”
    阮子茂眉頭一跳,似乎也聽聞過此人名聲,冷笑道:“你也想跟我爭鋒?
    羅青云雙眉聳立起來,嘴唇微動,傳音過去道:“我無意于跟你爭若冰小姐,但我要得到龍須,只要你答應將此物給我,我立即敗場下去。”
    “哈哈”
    阮子茂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高聲道:“就你區(qū)區(qū)八星武尊,也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拿起你的武器來戰(zhàn)吧”
    羅青云皺起眉頭來,道:“你元氣未復,我不想占你便宜,你休息一下吧
    “不用”
    阮子茂斷然拒絕道:“對付八星武尊,一招的事情,不要耽誤時間了”勝利在望,他已經等不及了,對于阻攔之人毫不客氣。
    看席上的葉玄突然笑了起來,道:“阮子茂的冠軍丟了。”
    四周之人一驚,寧可月也詫異道:“這羅青云的確有些讓人看不透,但還不至于可以戰(zhàn)勝阮子茂吧?”
    阮紅玉也是冷哼道:“危言聳聽就算他再如何逆天,也頂多是有威脅到子茂的能力罷了,這般草率的說冠軍丟了,你的眼光也不過爾爾。”
    姜楚然則是問道:“你這般說法,可有依據?”
    畢竟姜若冰是他女兒,嫁給阮子茂還好,似這般突然出現的小子,名不見經傳,也不是什么大派子弟,讓他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葉玄笑道:“依據就是,我清楚羅青云的實力,也清楚阮子茂的實力,所以我說阮子茂輸定了。”
    這句話讓阮紅玉心中一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場上那道身影,她的確不知道羅青云的實力,只是想來八星武尊能強到哪去?
    擂臺上,羅青云猶豫了下,便道:“好,那得罪了。”
    他直接握緊拳頭,欺身而上,沒有任何花哨的一拳轟出,完全憑借力量,打爆空間,發(fā)出尖銳刺耳的震鳴聲。
    阮子茂心中一震,臉上露出駭然之色,顯然這一拳的威力直接超出了他的想象,突然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內心升起,有種犯了大錯的感覺。
    “來得好”
    他本能的還是大喝一聲,同樣翻手一掌,全力灌入掌中。
    “砰”
    兩招在空中撞擊,極致剛陽的猛烈之力爆開,兩人俱是震的往后退去。
    “怎么可能?”
    滿場皆驚,兩人一招之下竟是平手
    阮紅玉更是驚得直接站了起來,臉上難以掩飾的震驚,同時心中暗呼不好
    “平局嗎?”
    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羅青云在那一掌之下并未用處全力,而阮子茂卻是全力施為了
    這固然跟阮子茂元氣大為損耗有關,但對方只是八星武尊啊,怎么差距會如此之大?她驚駭的望了一眼葉玄,又一個這般的變態(tài)出現了。
    羅青云再次道:“你真的決定不用休息嗎?”
    阮子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內心萬分想要休息下恢復元力,但已經當著天下人的面跨了海口,怎么能收回?只能強咬牙道:“當然不用”
    他手中天波鏡一閃,整個幻象浮現,自己的身影也漸漸隱沒其中,有這天波鏡在,他勝算依然很大。
    羅青云輕輕點了點頭,道:“那我就不再客氣了。”
    他橫手一抓,荒神槍入手,一股蠻荒古意散開,他靜靜的站立在那,卻好似屹立了萬年之久,只有一股槍意自亙古傳來,再無人影。
    看席上都是高手,那區(qū)區(qū)幻陣根本擋不住他們的目光,羅青云這般舉槍一式,便讓所有人心中一震,知道要糟了。
    葉玄也是露出訝異的目光來,才區(qū)區(qū)數日,羅青云的實力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當日分開時的實力論,要勝阮子茂也非難事,此刻更是進入了一種玄妙之境,在不施展月瞳的情況下,連他也無法看穿了。
    阮紅玉的臉色變得萬分難看起來,手心上都是冷汗。
    “一劍劈天”
    阮子茂的聲音在幻陣中悠悠傳來,辨不清方向,一道譏諷的冷笑同時響起,道:“在我天波幻陣中,你連我的身影都無法撲捉到,如何與我戰(zhàn)?”
    羅青云默然不語,左右輕輕一點,一道印記打入槍身,那道古韻驟然爆發(fā)起來,在他四周幻化出巨大的槍影,通體金光燦爛,上面一個個的金色蝌蚪文浮現出來,竟有十多個字,逐一閃耀
    “什么?”
    這一下就連葉玄也跳了起來,張大瞳孔,震駭異常
    “摩訶古器”
    阮子茂驚叫一聲,他雖隱匿在幻陣中,卻也感受到了一股恐怖危險的氣息,劍勢上的力量更是增加了幾分,大吼著全力一擊
    幾道古怪的音節(jié)從羅青云口中吐出,槍上二個文字驟然發(fā)出刺目之光,將其余的字體盡數掩蓋下去,一股無匹的力量從槍上散發(fā)出來。
    葉玄眼中盡是凝重之色,羅青云此刻不僅力量,就連那氣勢都與之前完全不同,身上一股暴戾的氣息掩蓋在平靜的外表之下,仿佛隨時都會爆發(fā)出來
    阮子茂的劍勢從四面八方斬落,羅青云手中槍身一轉,那凝聚而出的巨大槍芒沖天而起,化出一道道的元力威壓散開,竟然將劍勢擋住
    “什么?”
    阮紅玉心頭大震,對方僅僅靠槍威就能夠擋住阮子茂的全力一劍,這還怎么打?
    “轟隆隆”
    整個劍勢在那槍芒之下分崩離析,幻陣剎那間消失,天空中灑下一抹鮮血,阮子茂倏然被震落在擂臺上,吐血不止。
    “怎么回事?怎么會是這樣?”
    臺下之人這才一個個駭然起來,他們并沒有看清怎么回事,卻只是看到這個完全無法理解的結果。
    阮子茂的身體在擂臺上劇烈的抽搐著,不斷的嘔出血來,雙目中盡是絕望之色,心中一片悵然彷徨,更是加重了傷勢,連站起來都無力了。
    阮紅玉也是臉色發(fā)白,頹然的坐了下來,臉上怔怔的沒有色彩。
    寧可月朝葉玄問道:“這羅青云你熟?人如何?”
    眾人都是紛紛豎起耳朵,他們對這突然冒出來的新人也倍感好奇,就是姜楚然也轉過身來。
    葉玄笑道:“人品啥的馬馬虎虎吧,跟我肯定是不能比的,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強。不過,我看他未必會做紅月城女婿啊,他應該是沖著那龍之秘寶來的。”
    寧可月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冷冷道:“既然贏了比賽,愿不愿就不由他了”
    葉玄苦笑著搖了搖頭,羅青云參賽,純粹是為了龍須,這下怕是要鬧出麻煩來了。
    羅青云目光往上方一掃,朝姜若冰微微點頭,道:“二小姐,抱歉了。我所來是為了那龍之秘寶,與嫁娶無關。”
    “嘩啦”
    四下一陣皆驚,紛紛嘩然起來,躺在擂臺上的阮子茂心中大悔,若是自己不這樣高傲,開始答應他的條件該多好,也不會落得現在這種下場,不僅失去了機會,而且在天下豪杰之前臉面盡失,他內心無比懊悔和絕望。
    “放肆”
    阮紅玉當場喝道,厲聲道:“既然比武了就得招親,否則一律作廢滾蛋
    羅青云看了姜若冰一眼,知道她不愿意落為棋子的心思,斷然別過身去,并不理會阮紅玉,一副當做沒聽見的樣子。
    阮紅玉氣的臉色發(fā)白,卻又無可奈何,對方到目前為止都是中規(guī)中矩,并沒有違反比賽規(guī)定。
    姜別離按慣例的問道:“可還有參賽之人?”
    這一下反而引起下方不少騷動,畢竟羅青云八星武尊的實力擺在那,阮子茂到底如何敗的并沒有幾人看清楚,反而蠢蠢欲動起來。
    “呵呵,羅青云嗎?許久不見,進步不小啊。”
    突然烏云變色,整個天空都陰沉了下來,一股霸道強絕之力在擂臺上空凝聚,陰冷的聲音傳下,桀桀怪笑道:“嘿嘿,你也在四處尋龍之秘寶嗎?嘻嘻,可惜啊,這龍須我要了”
    那烏云之內雷電閃動,隱隱有龍騰虎躍其中,緩緩凝聚出一名男子的模樣,大步踏云而下。
    姜別離皺眉一皺,喝道:“來者何人?”
    那人輕哼了一聲,收斂周身的異象,在萬眾矚目之中雙腳踩在擂臺上,傲然道:“北海閏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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