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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下人被顏染汐身上的氣勢嚇到了,一時(shí)之間也不敢亂動。
就在顏染汐決定實(shí)在不行就放出小金來,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是吃虧的人。
緊張的氣氛急劇上升,顏染汐一副慵懶隨意的樣子,夜寶寶也是迷茫的樣子,總而言之沒有一絲緊張,反觀對方,眼睛死死的盯著母子兩人,手不自覺的緊了又緊、松了又松,他們不明白,面前的人明明就是兩個手無腹肌之力的人,可是自己卻覺得只要離他們進(jìn)一步,空氣就稀薄一點(diǎn),最后變得窒息,那樣的氣氛他們無力承受。
看見這樣的情況,老夫人蹙眉,她也是多少經(jīng)過一點(diǎn)風(fēng)浪的人,自然知曉顏染汐身上的不凡,可是她更明白,現(xiàn)在說對不起不僅面子上過不去,而且也已經(jīng)晚了,所以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毀掉。
想到這里,聲音變得陰厲起來:“還愣著做什么,跟我上?!?br/>
下人們你看我、我看你,猶猶豫豫,最終沖了上去,顏染汐眼睛瞇起,嘴角勾出一個危險(xiǎn)的笑容,左手慢慢抬起……
“這是做什么?”一個冷冽的男聲響起。
眾人停了下來,顏染汐也將手慢慢放下,看著進(jìn)來的一群人。
看見來人眾人松了一口氣,林氏走了過去,笑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沒有理會林氏,不茍言笑的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放眼看去,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可是就是這個女人和小孩,那出聲阻止的人愣住了,那錯愕的樣子中帶著激動,讓眾人不解。
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顏染汐失蹤的事情,整個暗域等顏染汐名下的組織、產(chǎn)業(yè)都知道了,眾人正在瘋狂地尋找,原本他也是瘋了一般的尋找著,要不是因?yàn)檎麄€世界都快被他們翻遍了,他也不會帶著僥幸的心理應(yīng)這些人的要求回來,他雖然知道這樣小的地方他的主子應(yīng)該不會在,可是他還是回來了,以防萬一,一回來,他就帶著他們?nèi)チ撕_叄鸵驗(yàn)槁犝f主子是在湖里出的事,最終還是失望而歸,如今一個原本消失了這么多日子的人突然出現(xiàn),他怎么能不激動?
顏染汐戲謔的笑了笑,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自己人,說道:“能發(fā)生什么事?這陣勢以你的頭腦會不清楚?你家人要把我給囚禁,順便賣了?!?br/>
這個熟人就是西秦國‘迷’的管事者余弦,還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里,這下有些事也好辦了。
“胡說?!崩戏蛉税櫭汲庳?zé)道。
“閉嘴。”那人怒聲說道。
余弦一句話,沒有人在敢說話,他們都知道余弦在國都里是做大生意的人,就連皇家的人都見過,而他們余家之所以會有現(xiàn)在的財(cái)力,也是上面的人看在余弦的面子上給予的,所以整個余家真正的主人其實(shí)是余弦,只是他們不知道余弦名下的產(chǎn)業(yè)都是現(xiàn)在站在他們面前的顏染汐的。
而此時(shí)余弦心里卻是打著鼓看著眼前的人,她的手段他很清楚,雖然對這家他不感冒,就算是殺幾個人他也沒有多大情緒,可是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自己也在這里,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主子會來到這么偏遠(yuǎn)的地方,偏偏自己被這幾個所謂的家人叫來,還遇見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此時(shí)他并不知道顏染汐沒有了功力,若他知道了,恐怕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鎮(zhèn)定了。
愣愣的看著顏染汐,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顏染汐失笑:“這位公子,你不覺得你的家人的做法很過分嗎?”
聽見顏染汐的稱呼,知道顏染汐不想暴漏身份,語氣中帶著恭敬:“姑娘說的對?!比缓筠D(zhuǎn)向眾人,對著老夫人沒有對長輩的恭敬,在他眼里只有顏染汐,厲聲質(zhì)問道:“我不在這里的這些年你們就是這樣胡作非為的?”
聽見余弦的聲音眾人打了個寒顫,這么多年,就算是大官聽了余弦的聲音都忍不住膽寒,更不要說他們了。
老夫人心一驚,忙解釋道:“弦兒,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們……”
“閉嘴,如果你們嘴里的舌頭還想要就不要再讓我聽見一句污蔑她的話,否則,你們知道我的手段?!庇嘞艺娴膭优?,自己最敬重的主子,居然著自己這些所謂的家人這樣侮辱,這讓他情何以堪。
眾人嚇住了,余弦的手段他們是清楚的,他們余家現(xiàn)在為何人丁這么單薄,正是因?yàn)橛嘞以?jīng)的報(bào)復(fù),最后若不是因?yàn)橛嘞业脑挘睦镞€有他們的活頭。
指著林氏問道:“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氏手一哆嗦,不敢隱瞞:“是這樣的,小時(shí)候琳兒和劉老爺家的兒子定下來娃娃親,可是那劉老爺家的兒子居然是傻子,我們不忍所以想找人代替……”
林氏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出來,而余弦的臉越來越黑,他們的主子這么高貴的人,他們居然想將她嫁給一個傻子,看了眼淡笑的人,心中滿是愧疚,自己讓主子受了委屈。
擺擺手,對著下人說道:“你們都下去。”
然后小心翼翼的看著顏染汐問道:“姑娘,打算如何處置?”
余弦的話令眾人一愣,怎么也沒有想到余弦會這樣,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他的親人啊。
顏染汐也看出了余弦對他們沒有感情,只是畢竟是他的親人,她也不想為難,擺擺手,很有范兒的說道:“這些事情你自己處理吧,被你家人這樣折騰了一陣,有些累了?!?br/>
余弦明白顏染汐算是不追究這件事情,忙帶著顏染汐來到他旁邊的房間,親自打理。
看著離開的三人,眾人愣住了,一時(sh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到顏染汐剛剛的樣子,眾人蹙眉,就算是他們余家再怎么不對,她也不該這樣對余弦,像對下人似的。
其實(shí)他們對余弦是很感激的,當(dāng)初余弦的娘被害死,又差一點(diǎn)害死余弦,除了老爺,他們都有份,可是余弦卻沒有動他們,所以他們心中對余弦是愧疚的。
來到房間里,余弦沒有剛剛的鎮(zhèn)定,激動的說道:“主子,你怎么會在這里,怎么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都急死我們了,冥王差一點(diǎn)瘋了?!蔽覀円膊钜稽c(diǎn)瘋了,只是他沒有說出來。
冥王知道顏染汐的身份,整個暗域的人都知道。
顏染汐隨意的半躺在床榻上,看著很乖的坐在椅子上的夜寶寶,淡淡的說道:“我功力全失,現(xiàn)在如同廢人一般,要恢復(fù)也要過段日子,所以沒有辦法聯(lián)系你們。”
“什么?功力全失?怎么會這樣?是誰弄的?”余弦滿是震驚和氣憤,顏染汐的功力他很清楚,深不可測,世界上沒有幾個能與之對抗的,當(dāng)然他不知道其實(shí)除了人類還有三族。
顏染汐看著夜寶寶露出愧疚的樣子,蹙眉說道:“是我自己弄的,這些你就不要管了,這次功力全失對我的好處也是很多的,先不說這些了,你現(xiàn)在馬上通知他們,我沒有事,讓他們將部署恢復(fù)原樣,還有告訴夜蒼冥,我要在西秦國留一些日子,讓他過來接我?!?br/>
顏染汐可是對夜蒼冥從來不客氣,這些日子沒有夜蒼冥,她可是難受的要命。
余弦不敢耽擱,立刻離開了。
一夜無話。
余弦出去了整整一夜,光是人馬就送出去了好幾批,沒有辦法,誰讓這次尋找顏染汐出動了所有勢力,然后又給冥王捎了信,自己又去了一躺劉家,將事情都解決完,才回去的,看著破曉的天空,暗嘆一聲自己勞累的命,這覺又睡不了了。
回到余家,正好看見顏染汐坐在飯桌上的正位,旁邊坐著一個胖乎乎,很可愛的男孩,心中起了疑問,但是知道現(xiàn)在也不是問的時(shí)候。
掃了眼站在旁邊余家的人,知道他來之前肯定是有一場硝煙的,只是跟主子斗,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坐在顏染汐的下方,對著余家的一眾淡淡的說道:“你們不吃飯?”
聽了余弦的話,眾人紛紛坐下,顏染汐淡淡的掃了眼,昨天太混亂,根本沒有看見其他人。
現(xiàn)在一看,這余弦的兄弟也不是她想的那么不堪,起碼在座的人都還不錯,老大方字大臉,一看就知道沒有什么心機(jī),很厚道的人,老二倒是透著幾分伶俐,想來有些小聰明,老四十幾歲的樣子,但是卻看起來比前兩個兄弟穩(wěn)重內(nèi)斂,小小年紀(jì)如此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再看看坐在最后的兩個小男孩,都是七八歲的樣子,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一個看起來很機(jī)靈,兩個極端。
看來這余家除了女人,男人都是挺不錯的。
菜上齊,余弦沒有動其他人哪里敢動,而余弦呢,顏染汐沒有動,他哪里敢動。
顏染汐沒有理會眾人,看著夜寶寶兩眼放光的盯著飯菜,失笑道:“兒子餓了?”
余弦一個踉蹌,差一點(diǎn)沒有在椅子上摔下去,他剛剛聽到什么?兒子?他家主子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兒子?
“兒、兒子?”
“不可以嗎?”顏染汐隨意說了一句,但是余弦卻感受到了冷意。
忙點(diǎn)頭:“可以、可以?!?br/>
看著二人之間的互動,其他人一臉疑惑,余弦討厭女人可是不爭的事實(shí),不要說讓他和你說話了,只要你碰了他絕對倒霉。
夜寶寶看著顏染汐,拉拉衣袖,指著遠(yuǎn)處的一盤紅燒肉說道:“娘,寶寶想吃那個?!?br/>
顏染汐看著紅燒肉,對著余弦說道:“把那個給我端過來。”
余弦倒是沒有覺得怎么樣,可是崇拜余弦的那兩個小侄子就不干了,尤其是那個比較聰明的,一下子將紅燒肉就給端起來,他從昨天就看著自己最厲害的三叔被這個女人指揮來指揮去的,心里早就不爽了,大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敢命令我三叔,知不知道我三叔是誰啊?!?br/>
余弦那里還沒來得及說話,夜寶寶就不干了,居然敢說他娘:“你再嚷我娘,我就吃了你,誰也不許欺負(fù)我娘?!?br/>
夜寶寶雖然說出來的話很不敢讓人恭維,但是身上的氣勢卻是壓人的。
小男孩下意識的縮縮肩,然后很勇敢的瞪了回來:“你知不知道這里是我家,你這樣做很沒有教養(yǎng),還敢反駁,一會我三叔叫皇帝來抓你,把你關(guān)進(jìn)黑屋子里,嚇?biāo)滥??!?br/>
夜寶寶有些嚇到了,看著顏染汐,弱弱的問道:“娘,他們真的要把我關(guān)進(jìn)小黑屋里去?寶寶不要去,寶寶要娘?!?br/>
顏染汐笑了笑,還是比較小,不過這樣的天真、單純又何嘗不好呢,看著那個委屈的小臉,她真的很想將這份單純永遠(yuǎn)保留下去,可是這樣的世界,若是真的這樣做了,對他是好是壞?
余弦看著顏染汐疼惜的樣子,斥道:“余天,你……”
“算了?!鳖伻鞠浦沟溃е箤殞?,看向那個叫余天的男孩說道:“嚇唬人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實(shí)力勝過一切?!?br/>
顏染汐的話,另一直坐在一旁,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的沒有給他們的老四,抬起了頭,觸及到顏染汐似笑非笑的目光,輕輕一瞥,移開目光,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她一般。
顏染汐心中喜歡,也有了想法,對著余弦問道:“他們?nèi)齻€的名字是?”
余弦順著顏染汐的目光看去,解釋道:“我四弟,余浩,小侄子余天、余生?!?br/>
顏染汐點(diǎn)點(diǎn)頭,淡淡說道:“我們明天就離開,帶著他們?!比缓髮χ苏f道:“當(dāng)然你們有權(quán)拒絕,不過你們將錯過一次站在高峰上的機(jī)會?!?br/>
一頓飯,除了顏染汐和夜寶寶,余家的一家人都沒有吃好,尋思著顏染汐的身份,可是卻也不敢多問。
直到顏染汐帶著夜寶寶離開。
眾人將目光看向余弦,余弦也不知道顏染汐的意思,但是應(yīng)該不會傷害他們。
對著眾人說道:“他是我的主子,只是若是有人泄露了她的身份,我將血洗余家,當(dāng)然我也不會獨(dú)活?!比缓筠D(zhuǎn)身看向被顏染汐欽點(diǎn)的三人淡淡的說道:“主子給了你們選擇的權(quán)力,所以如果沒有絕對的忠誠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答應(yīng)的好,因?yàn)楸撑训暮蠊皇悄銈兛梢猿袚?dān)的,主子的手段我很清楚,惹了她,你進(jìn)入的那絕對是人間的地獄,當(dāng)然只要你是忠誠的,你得到的將是與主子并肩俯視世人的狂妄,所以根與不跟,一定要考慮清楚,那將影響的是你的一生。”
說完離開了,他也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
夜里,等夜寶寶睡著了,顏染汐悄悄起身,此時(shí)余弦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身后還有于浩三人,看見顏染汐走過來,余弦走上前:“主子?!?br/>
顏染汐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身后的三人:“決定好了。”
三人點(diǎn)點(diǎn)頭。
“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jī)會,這是一條不歸路,希望你們慎重?!?br/>
“一生追隨,若有背叛之心,天打五雷轟。”于浩堅(jiān)定地說道。
顏染汐深深的看了眼于浩,點(diǎn)點(diǎn)頭,對余弦說道:“你和我去一個地方?!?br/>
余弦點(diǎn)點(diǎn)頭,讓三人回去了,自己跟上顏染汐。
顏染汐和余弦一路來到海村,原本她是想來感謝一下孤老的照顧,順便告訴他自己要離開了,雖然只是緊緊幾天,但是她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了朋友,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向冷情的她會這樣想。
只是當(dāng)他們在來到還村的時(shí)候已經(jīng)不是那個平和寂靜的村莊了,而是一個彌漫著血腥,凌亂的尸體的火光一片。
顏染汐蹙眉,對著余弦說道:“去看看,還有沒有活人。”
余弦點(diǎn)點(diǎn)頭,閃身離開了顏染汐。
顏染汐看著一片火海,想著自己在這里住過的一段時(shí)間,一股憤怒涌上心頭,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戾氣,手腕緊了緊,拉回了顏染汐的思緒,也感受到了危險(xiǎn),一轉(zhuǎn)身,一股滾燙的鮮血灑在臉上,映入眼前的是孤老那抹淡淡的笑容。
趕回來的余弦正好看見這一幕,見顏染汐沒有事,剛剛停止跳動的心恢復(fù)過來,二話沒有說,沖了過去,只是二十多個黑衣人敵眾我寡,再加上他根本就不是暗域的高手,他只是管理暗域產(chǎn)業(yè)的人員,除了得到暗域防身的訓(xùn)練,根本就不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
就在余弦做好了同歸于盡也要保全顏染汐的代價(jià),卻走出來一個黑衣人,手?jǐn)[了擺,二十多個黑衣人得到指示全部撤離,那黑衣人對上顏染汐冰冷的眸子,閃了閃,離開了。
誰也沒有注意,那個黑衣人的眸子竟與今天早上暗處的那雙眸子一模一樣。
余弦走到顏染汐身后,沒有上前打擾,顏染汐扶住孤老的身體,淡淡的問道:“為什么?”
虛弱的聲音:“也許是這個世界沒有留戀的了吧,又也許你是我救回來的,這樣的死去讓我覺得自己又做了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顏染汐斂下眸子:“我不會死,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輕易要了我的命,但是你會。”
孤老失笑:“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冰冷的世界,潛意識的不想你死,畢竟你是我最后的光明,若真的失去了,我留下也沒有什么了?!?br/>
“孤老,其實(shí)你很幸運(yùn),并不是孤獨(dú)終老,因?yàn)樵谧詈?,你有我的陪伴。?br/>
“恩,你是我的陽光,我很開心,這些日子是我度過最開心的日子,知道我為什么沒有問過你的名字嗎?”
顏染汐沉默了。
孤老繼續(xù)說道:“名字就是一段過往,我們從現(xiàn)在相識,你的過往對于我不重要,因?yàn)槟遣]有我的參與,而有我的參與卻已不需要你的名字,在我心中已有你。”
“還有什么要我做的嗎?”看得出孤老已經(jīng)是不行了,也許顏染汐可以讓他多活一會兒,只是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他這樣的人,或者亦是一種痛苦,不如死來的解脫。
孤老搖搖頭,看著海邊的方向:“我很喜歡海,因?yàn)楹:艽?,海風(fēng)可以使我清醒,那樣我就不會在迷路了。
我從來都只是一個人,從來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過我,他們傷害我,那一年我迷失了理智,殺了他們,但是卻留下了一個孩子,因?yàn)槟莻€孩子在那樣的血腥中沒有哭,就如當(dāng)年的我一樣,如今他來了,收了我的命,結(jié)束了我的孤獨(dú),你很好,只是卻沒有早一點(diǎn)相遇,我死了,就將我扔進(jìn)海里吧,下一世就不會只有我一個人了,因?yàn)檫€可以包容一切,就像我這個沒有家的人?!?br/>
顏染汐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孤老微微一笑,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顏染汐將孤老帶到海邊,看著初升的旭日,將孤老扔了下去,對著海淡淡的說道:“下一世請不要再忘了回家的路?!?br/>
轉(zhuǎn)身離去,心情沉重的余弦跟在顏染汐身后,他知道每一個人都有一個不愿說出的故事,所以他不問,但是他卻明白那沉重的心傷的有多重,他們一樣嗎?
曾經(jīng)他也是這樣的迷失了,只是他比他要幸運(yùn),因?yàn)樗嵩缬鲆娏祟伻鞠鞘柟狻?br/>
一夜未睡,回到余家已經(jīng)天亮了,帶著眾人離開了。
頭望向海村,左手撫上胸口:孤老,你也在我心中。
趕了幾日的路才來到過都,余弦四人早在剛剛一進(jìn)城的時(shí)候就被顏染汐趕回‘迷’去了,她現(xiàn)在跟著余弦進(jìn)去引起的事情恐怕會很多,她很怕麻煩。
帶著夜寶寶找了一個茶樓坐下。
“先皇駕崩了,太子繼位,翼王輔佐,這皇家的事情真是多啊。”
“是啊,只要是這些有錢人家的事情,都是這么麻煩,而且還很黑暗、無情,就像喬家的事情。”
“是啊,自喬家被喬志賢奪了家之后,原本逃出去的喬惗飛喬公子又回來了?!?br/>
“啊,都逃出去,怎么又回來了?”
“唉,我這也是前不久知道的,那個喬志賢居然將喬家的其他人都給殺了,喬公子那里還坐的住,這不前些日子就回來了?!?br/>
“居然都?xì)⒘耍€有沒有心啊,那怎么說也是他的親人啊,以前喬家主對他多好啊,那現(xiàn)在喬公子怎么樣了?”
“不要說,喬公子被喬志賢那個畜生毀了容,廢了武功,扔進(jìn)了城外的懸崖之下。”
“什么,他怎么這么狠,真是喪心病狂?!?br/>
“是啊,喬公子多好的一個人啊,相府的大公子,還有當(dāng)今皇上、翼王以前都是稱兄道弟的,現(xiàn)在呢,還不是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忙?!?br/>
“也不是,聽說相府的大公子倒是要幫忙,可是被丞相給攔下了,還給關(guān)了禁閉,剛剛放出來,不過聽說了喬惗飛的事情,已經(jīng)和丞相冷戰(zhàn)了?!?br/>
“看來這相府的公子倒是挺仗義的?!?br/>
“是啊?!?br/>
眾人嗟嘆。
誰也沒有注意到剛剛坐在這里的母子倆的離去。
顏染汐帶著夜寶寶來到喬家門口,看著那緊閉的大門,眼中劃過一絲嗜血,還曾記得初見時(shí),喬惗飛那狂傲肆虐的樣子,還有每次看著自己一臉探究的樣子,那雙深情的眸子,從懷里掏出追音古笛,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剛剛救下他,他就被人害了。
她知道他喜歡她,只是她對他沒有愛,所以只能說對不起了,她明白他的受傷,只是她只能選擇無視,她明白他的成全,她很欣慰,同時(shí)也很疼惜他,所以她只能當(dāng)他是朋友。
而現(xiàn)在,顏染汐深深的看著喬府二字,她絕不會放過傷害她朋友的人。
離開了,走在大街上,想著現(xiàn)在的形勢,按理說,喬志賢這樣做一定會引來皇室和其他西秦國勢力的不滿與阻攔,但是現(xiàn)在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沒有動的意思,究竟是那里出了錯,喬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喬志賢到底為什么可以這么肆無忌憚?而其他勢力又為何會按兵不動?皇室、相府在這里面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該死,當(dāng)初她怎么就將美食齋挪走了,要不然以美食齋勢力,足以讓一些人引起警示和忌憚,也可以了解這里的情況,可是‘迷’和雅閣雖然有名,但是終究不是什么大的勢力。
嘆了口氣,不再去想,只是這西秦國的水越來越混了,皇室的變革、喬府的奪權(quán)、相府的暗潮洶涌,不管是哪一個都是那么不正常,可是現(xiàn)在插進(jìn)新的勢力,絕對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排斥,如今只能用‘迷’或者雅閣了,想了想,顏染汐決定要從‘迷’下手,畢竟‘迷’的神秘也不會太讓人訝異。
她倒要看看攪渾這水的人究竟是誰?
袖子被拉了拉,低頭看著夜寶寶。
“娘,寶寶累了。”夜寶寶無辜的看著顏染汐。
顏染汐暗道自己疏忽,不管夜寶寶的身份如何,現(xiàn)在他都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走了這么長的路,他不累才怪,現(xiàn)在才說出來,也難為他了。
伸手將夜寶寶抱起來,一抬頭便看見一個熟人,顏染汐蹙眉,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被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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