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我們家樓下的公園里。”
黃舒芳在公園里哭的那么傷心,我還不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趕了過去。一進公園,就看見一個人孤零零,神情寥寞的坐在長椅上,與旁邊歡樂的人群形成明顯的反差的黃舒芳。
我走過去,推開一個正不停的試圖向黃舒芳搭訕的男人。
那家伙看到我危險的眼神,不由心下膽寒,嘴里不干不凈的嘀咕著,悻悻的離開。
我沒心思去和那不長眼的家伙啰嗦,見他走開后,我輕輕地坐在黃舒芳身旁,將她擁入懷中,輕吻了一下她冰冷的額頭,隨手撫去她眼角的清淚。
“芳。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我盡量溫柔的問道。
黃舒芳輕咬了一下嘴唇,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定,抬起頭望著我的雙眼:“哥,你是不是和百里冰同居了?”
黃舒芳看到我錯愕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將臉埋入雙手掌心,又開始傷心痛哭起來。
我暗自長嘆一聲,心中極其惱火,但又不知道對誰發泄。我抱著黃舒芳的手稍稍的用了一下力摟緊她。只見黃舒芳輕‘嚶’了一聲,掙扎了一下,試圖掙脫我的懷抱。
我看了看周圍,星期天的公園游人如織,但還好并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邊。這公園附近就是黃舒芳的家,我可不想被黃舒芳的鄰居看到,最后傳到黃舒芳父母那邊。
“哎,芳,我跟你說,我和百里冰根本就沒有什么。”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黃舒芳依舊將臉埋在雙手手心,輕聲低啜著,對我的話毫無反應。
我有點煩燥起來,心想你耍什么小性子,我又干嘛要和她解釋啊。自己不是打定主意要和她分手嗎?又解釋個屁呀。火氣上來了,就很難壓下去。我負氣的松開摟著黃舒芳的手,站了起來。
我搜腸刮肚也不知道在這種分手的場合里說些什么才好。只好干巴巴的說道:“那么,就這樣吧。”
我將雙手插在休閑褲的口袋里,努力讓自己裝作得無所謂。但是,黃舒芳哭出的聲音還是讓我心煩意亂。
我咬咬牙,最終還是硬下心腸的拋下痛哭流涕的黃舒芳,慢慢地離開了公園。
和黃舒芳分手只是遲早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從前的方云歌亦打得是她的身體的主意。而我也沒有委曲求全的要和不喜歡的女人共度一生的打算。
我承認這是我不對,我不是人,如果誰要罵我畜生的話,我只能說你太客氣了,畜生才沒有我這么壞心腸呢。
雖然我已經狠下了心腸,也明白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但是胸口還是一陣氣悶,內力在經脈自動運轉的也是很不氣順。我看到一個路過的男人正點燃一支香煙,沒有煙癮的我忽然很想抽根煙。
我走到旁邊的一個小商店里,對正在做生意的老板道:“給我來一包煙,就那包吧。”我不懂煙的好壞,隨便點了一包外包裝看起來不錯的‘戰神’,又買了一只打火機。就在商店里拆開包裝,取出一支點燃抽了起來。
“老板,在你這打個公共電話。”一個很耳熟的聲音響起。
我疑惑的回過頭,正好與正在打公用電話的暴龍打了個照面。
“咦,云歌,好久不見,你怎么在這兒?”暴龍露出驚喜的表情。
我苦笑一下,敷衍的說道:“哦,沒什么,有一點事。你呢,現在在干什么。”
“混唄,你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咱們兄弟好久不見,一定要好好聊聊。”
暴龍給應該是他手下的一個人打了個電話,言語間,似乎在說今天晚上要找某個同樣是外面混的家伙的麻煩。
“不好意思。”打完電話,暴龍歉然地對我道。
兩人都沒吃早飯,隨便找了個地方,叫了份滋飯、豆漿解決腸胃問題。
“最近過的怎么樣?”我問道。因為,有心招攬暴龍,所以有意無意的,我將話題引到他最近的生活狀態上。
“馬馬虎虎,餓不死。”暴龍眼睛里滿是苦澀。
“聽何炅說,你還在混?怎么不找個工作干干。”我小心翼翼地的說道。
果然,我的話就像一根尖錐,戳破了暴龍滿肚子的苦水。
“難哪。”暴龍給自己點上一根煙,一只手撐在桌面上托著腦袋。
“如果有什么困難,別客氣,告訴我。大家一場兄弟,我能幫你的一定不會袖手。”我很認真的說道。
“謝了。我一定會的。”暴龍感激的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