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是方云歌那就沒錯。”不知所謂的賽車幫幫主氣勢凌人的叫道,“我的女朋友就是你們班里的黃舒芳。”
“嘩!”我不可置信的叫了起來,有人驚訝地叫道,“你是黃舒芳的男朋友?”真是讓人驚訝,這個男同學一米七的個頭,一臉橫肉,人高馬大,一副東市屠夫的樣子。真難以相信小巧玲瓏的黃舒芳竟然有這么一個男朋友。兩個人相差也太大了。
同學們都將目光都投向黃舒芳的座位,不過此時她的位置空空無人。
“好像黃舒芳剛才一放學就匆匆的走了。”一個女同學說道。
我開始相信這個屠夫幫主的話了,他真的是黃舒芳的男朋友,是被她叫過來教訓我的。畢竟,這些人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我麻煩,而且看樣子黃舒芳之所以匆忙的離開似乎也是為了避開這場打斗。
周圍的男同學們猶豫的互相看了一眼,開始向后撤退。雖然我們班的男生很團結,可是目前情況看來,這次沖突是本班同學的內部矛盾。雖然黃舒芳叫外人來打本班同學令人氣憤,但我和黃舒芳中午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黃舒芳叫人教訓我報仇似乎也是無可厚非。大家都不愿意卷入這種桃色沖突當中。
“喂,中午是你的馬子先找我們兄弟的麻煩的,怎么?她有種叫你過來找場子,怎么沒膽子當面對個是非?”秦斗很夠意氣的站在了我的身旁,氣勢洶洶的為我講數爭理。
我的胸口有些絞痛,鼻子微酸。雖然我并不是很喜歡黃舒芳,可是畢竟心底里接受了她其實在暗戀我的說法。一下子忽然蹦出個丑八怪自稱是黃舒芳的男朋友說要替她教訓我,心情難免一些失落,難過。
當然這種失落很快的便被我拋到一邊,心情頓時反而更加輕松了起來。
“好吧,就算我欺負了你的女朋友吧,說吧,你打算怎么樣?”我一臉毫不在乎的表情,戲謔的盯著這個賣豬肉的家伙。看他們一個個頭重腳輕,下盤輕浮的樣子,就知道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武術格斗方面的指導。雖然我如今武功盡失,但手腳卻沒斷,到時候打起來并不見得一定吃虧。就算這次他們人多我打輸了,大不了回頭再找人把場子打回來。
“小子,你還挺橫的啊。”黃舒芳的男朋友似乎氣得不行,又用手指點我。卻被我飛快的抓住了他伸出來的兩只指頭,用力一擰,那小子殺豬一樣叫起來。我順勢用肘子打了他一個滿臉開花,鼻血直流。
“卑鄙,你竟然偷襲我。”那家伙捂著鼻子,怪聲怪氣地說道。
秦斗從自己的抽屜里取出一只兩磅的金工鐵錘,在手里惦了惦,陰笑道:“彼此,彼此,你們不也是仗著人多嘛。”說著發狠朝離他最近的一個家伙的胳膊砸去,砸得那小子鬼哭狼嚎。
我也沒閑著,隨手從他的抽屜里找到一根一字螺絲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黃舒芳的男朋友身上扎。剛才試驗了一下,得出結論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玩什么套路,招式,還是朝對方的薄弱要害直接攻擊來的干脆有效。
小孩子打架除了靠人多,身體強壯外,最關系的就是氣勢,看誰比較狠。我一把將螺絲刀扎進對方的身體,刀口好像咯到什么一下子往旁邊滑了一下,從他的腰間滑了過去。結果只擦傷了他一塊皮,并沒有什么實質的傷害。但既使是這樣,那屠夫一樣的男生看到我抽出的螺絲刀上的血跡竟然嚇得當場哭了起來。
似乎被我和秦斗手中寒光閃閃的‘兇器’給嚇到,在周圍同學的起哄聲當中,對方六個人竟然被我們倆個人氣勢如虹的打出了教室,狼狽的扔下了幾句場面話后跑了。
我擦擦螺絲刀上的血漬,然后將他還給秦斗,笑道:“你小子的抽屜里可什么工具都有啊。”
秦斗笑了笑沒作聲,我當然知道,這些工具都是秦斗用來偷東西的家伙。
“你可真狠,那么長的螺絲刀,真的朝那些人身上扎。”秦斗嘖嘖有聲的說道。
“沒事,刀口這么鈍,又扎不死人。最多劃破了他們胳膊上幾塊皮。”
剛才選擇置身事外,選擇旁觀的同學紛紛上前過來,稱贊了幾句我們夠狠會打架,然后才拿著書包走人。
與我們關系不太好的楊智和余訓峰走了過來,楊智拍拍我的肩膀說道:“那小子叫吳璟,是九班的,手下有十幾號人組成了個賽車幫。聽說他社會上有人,你們以后小心點,最好也找幾個社會上的老大談判把事情抹平了。”說完倆人便走了。
我無所謂的撇撇嘴,對手太弱了,膽子又小,實在不被我看在眼里。只要我能恢復個以前十萬分之一的功力,也能單挑像他這樣的一百個。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現在我同樣很弱,也就以前百萬分之一的水平。
“云歌,要不我跟我老爸說一句,讓他幫我們擺平這件事。”走出了學校,秦斗取出一支香煙抽了起來。秦斗的老爸也是社會上混的,說不上是黑社會,但干得也不是什么好事,手下也有幾百號兄弟跟著他混飯吃。前年他老爸在一次流氓團伙火拼中砍掉了人家的一只手,結果當時剛好被路口的攝像機拍了下來。如果不是我老爸看在他兒子是我從小到大的同學的份上在背后出了一把力,他老子肯定因為頂風作案要吃十幾年牢飯。
秦斗老爸為此對我們家的人很是感恩,如果我有事的話,他肯定會幫我出頭的。
“算了,一點小事而已,如果為了一個女人而搞得我們大人出面的話,我會很沒面子的。”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秦斗點點頭,認同了我的話。吳璟那個窩囊廢,六個人竟然被兩個人打跑了,打不贏竟然還哭,真是丟出來混的人的臉。本來秦斗已經作好了今天挨一頓打得準備呢。
“沒想到黃舒芳也是個悶騷,竟然在外班找了一個男朋友。”秦斗忽然笑道。
“你說,她的品味怎么這么爛啊,那么個丑八怪也要?難道那個廢物的小弟弟很大?搞得她很舒服?”秦斗開始滿腦子色情。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秦斗卻一臉賤樣的說道:“喂,不是吧,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難道你真的很喜歡黃舒芳啊?”
“哪有的事……不知怎么的,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悻悻的走到車棚里取出自己的自行車。
“也是,當時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你說黃舒芳怎么說也是花朵樣的美女,怎么就插到那砣牛糞的身上呢?”秦斗搖頭嘆氣地說道。
“你那是妒忌。”我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不是啊?”秦斗不服氣地反問。
我跨上自行車,想了想回答道:“我大概是那種本來是自己丟掉不要的玩具,卻看玩具被別人撿了過去當作寶貝后很難受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