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搶救當中,哎,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你還真忍心哪。真是該死。”那警察惋惜地說道。
我沉默了片刻:“不關我的事,該死的是楊智。”
“哦,楊智?他是誰?他又干了些什么?”那警察感興趣的問道,“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楊智就是那個報警的小子。是他,是他害了百里冰。”我咬牙切齒的叫道,“上次那混蛋就因為調戲百里冰,被警察抓進過去一次。今天晚上又是他……”我狠狠地說道。
“今天晚上他又怎么了?”
“讓我打個電話,否則我是不會說的。”我長吐一口氣。
“小同學,這里是警察局的刑事案件審訊室。不是你們學校的訓導主任辦公室。你做的事情,也不只是給你爸爸媽媽打個電話,告個狀,訓兩下就能了結的事。你必須對自己所犯罪行有個清醒的認識才行。”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百里冰是自愿的呢?”我咬咬牙問道。幸好百里冰已經滿了十四周歲,否則我還真麻煩了。
“有意思。”那警察笑道。
“一切還是等百里冰清醒了再說吧。”我嘆了一口氣,“到時候你可以去問她。不管她說什么,我二話不說全認了。不過,你總得讓我給我家里打個電話吧。”
那警察沉默了片刻,終于說道:“好啊。畢竟,我們這里是警察局,一切都要按程序來辦。既然你一口咬定是雙方自愿,那么就等那女孩醒過來再說吧。如果那女孩醒不過來的話……”
“那再怎么也是個誤殺,比強奸要嚴重多了。”
“你還挺懂的啊。小芳,給他一部手機。”
一個身材阿娜的美女警察從燈光后面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只手機:“你報,我來撥號。”
我把家里的號碼報給她,一會兒手機便接通了。美女警察按了一下免提。
“喂,方副部長家。”是小蕓的聲音。
“我是方云歌,小蕓姐,我出事了。被警察抓了起來,他們要告我誤殺,你趕快打電話給我老爸,我現在在……這是哪個派出所?”我問那美女警察。
“沿江城公安局。”那美女警察沒好氣地回答,“什么誤殺,明明是強奸。”
“沿江城公安局。你快打電話叫我老爸想辦法,我是被人陷害的。陷害我的人的親戚是公安局的警長。快……”我還沒說完,美女警察便收走手機,掛斷了。她生氣的叫道:“你說什么呀,什么我們公安局陷害你。”
我冷笑道:“報警的人和抓我的警長關系非同尋常。我親口聽見那警長說要給我吃頓生活。哼,好了,電話打完了,我沒事了。你有什么問題,等我老爸來了再說吧。”強援即將到來,不必他從北京坐飛機回來,直接打個電話給公安局局長就行了。
“你好像有個很有來頭的老爸?”一開始審訊我的警察問道,“你認為他的職權大到可以包庇你的罪行?”
“一般一般,只能保住我不被人陷害而已。你少在這里給我下圈套,我知道最近公安部下了明文規定,為了防止暴力逼供,審訊時必須有錄相錄音,否則的話就算無效證供。”我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知識的力量?”那警察冷笑道,“把監錄系統關掉。小同學,我讓你見識一下,另一種與知識完全相反的力量。那就是暴力的力量。”
那警察從燈光后面站了出來,借著燈光我認出他就是那個抓我的警長。
我心里輕松的很:“打吧,打吧,你還有大概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如果你不能在此之前把我打服的話,那么,就輪到我了。”
“你們都出去。”那中年警長對手下輕輕地說道。
協助審訊的兩個小警察識相的收拾東西走出審訊室,并關上審訊室厚重的鐵門。
“等一下,我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我忽然叫道。
“問吧。”
“我很想知道,你有沒有搞過剛才那個美女警察姐姐?”我說出心里的好奇。
強光燈驟然熄滅,只留下我視網膜上五彩光圈。
我只來得及叫道“別打臉。”然后就是狂風暴雨的攻擊。
我老爸沒留給這位警長半小時的時間,十幾分鐘后,警長第三次問我招不招。我正爽著,因為內力運轉加快便得我的經脈得到了擴張,功力小幅增漲,哪里肯讓他停下來。
“上級的名單我知道,下級的名單我……哎呀,等下打,臺詞我還沒背完呢。”
審訊室里的燈啪的亮了。正滿頭大汗,剛打出點節奏感的警長怔怔的抬頭看看頭上的明亮的燈泡。我也趁機歇口氣,隨便仔細觀察一下審訊室的真正面目。其實,光明的時候的審訊室也沒有那么陰暗,恐怖的。就跟普通房間那里墻上涂著綠白兩種涂料,整個房間空間狹小但卻簡潔,沒有老虎凳,吊鐐銬,也沒有火爐烙鐵,皮鞭和女王。只有一張上面擺著一盞臺燈的長桌,以及我現在坐著的特制的椅子。
鐵門被打開了,走進一個國字臉,很威嚴正氣,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官的家伙。
“局長。”警長見到進來的人,知道不妙了,連忙偷偷將手里的警棍收在背后。
“剛才的監錄系統是不是開著?”警察看著被打得遍體鱗傷,在那里裝死魚的我,扭頭問跟在他后面的一位四眼警察哥哥。
“按照部里規定,監錄系統一定開著。不過因為光線的問題,只錄下了聲音。”四眼哥哥回答道。
我心中暗笑,剛才我雖然不是很痛,但我叫的那個凄慘。到時候放出來肯定很精彩。不管我最后有沒有事,但這位中年警長大叔可有事了。
局長用手指指正‘昏迷’的我,命令手下:“先把這個孩子送到醫院去。”
“局長。”那警長還想說什么。
局長卻不愿意理他:“把警徽,警銜,警槍,手銬先全部上交,等待局里黨委會研究對你的處置吧。”局長很干脆的對那警長說道,不,中年大叔已經不是警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