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幾分見識嘛。”陳醫生夸道,“不過,它不是。”
陳醫生用一只小刷子粘著變成了黑色漿糊的藥輕輕的刷在骨頭裂掉的地方,“黑玉斷續膏那多珍貴,連筋斷了都能愈合,用在你這種粉碎性骨折的小傷上不是太浪費了嗎?”
“那這是什么東西啊?”我好奇的問道。這黑漿一樣的東西皮膚上還是溫熱的,感覺蠻舒服。
“不好意思,祖傳秘方,無可奉告。”
“……”
陳醫生給我的手臂上涂滿了黑糊糊的藥以后,又放了兩塊固骨夾板,然后上好繃帶。
“好了,降龍十八掌打完收功。從明天開始每天到我這里換一次藥,連換七天你的手臂上的傷就會好了。”陳醫生包扎好繃帶后,將一根帶子掛在我的脖子上。這樣,我就像電視里的手部受傷的傷員那樣,成天掛著一只手在胸前,“記住,傷口不要浸開水,不要亂動。”
我試著動了動受傷的右手的胳膊。感覺不錯,沒有開始那種鉆心的椎痛了。
“謝你了醫生。這診金多少錢哪?”我欣喜的說道。
“我這些藥都是獨家秘制的,用的都是很稀有的藥材,不包括你以后七天的藥,你診金藥費一共給五千吧。”
“什么?就這要五千。”我失聲叫道。
“嘿,小子,怎么著?想賴賬不成?你到大醫院里打聽打聽,治個粉碎性骨折五千塊錢夠嗎?而且還是七天之內治愈。”陳醫生一臉鄙視地看著我。
我一時語塞,我還真不知道大醫院里看個骨折要多少錢,不過聽說那些醫生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主,而且還是比骨折更嚴重的粉碎性骨折,五千塊想想好像不多。看這陳醫生也是有武功的高手,應該不會騙我吧。
“好吧,百里冰你先借我五千塊,我明天還你吧。”我沮喪的轉頭對百里冰說道。五千塊,看來回頭得向老爸要了。哎,真懷念四十世紀的時候,斷個胳膊腿的只是小病,隨便到哪家藥鋪里都可以就地治好。有時候中了別人的暗算,手腿哪處中了毒,只要毒沒進入身體,往往是干脆的一刀砍掉手腳回頭再換一條。省得還要逼毒什么的麻煩。
“哦,我這就取去。”百里冰一頭大汗的說道,轉身便出去取錢了。這丫頭不是屬冰的嗎?怎么看別人治傷都看得一頭大汗哪。
“你挺喜歡這女同學吧。”陳醫生給自己打了一盆水在那里邊洗手邊道,見我不說話,又笑道,“別不承認,我剛才為了讓你轉移注意力騙你的時候,你臉上那個高興,早就出賣了你的內心的想法。”
我不由有些茫然。喜歡?我想我并不喜歡她吧,對于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哪怕是所謂的父母,以及秦斗,我的內心深處冷漠的就像一個旁觀者。對他們的笑,對他們的關心,都像是原本就已經設定好的程序,程序告訴我我應該對誰笑,我就對誰笑,程序告訴我應該對誰關心,我就關心誰。而這些一切都是程序的反應,并非我的本意。如果要說我真正源于自我的反應的話,那就是我想上百里冰,這是一種發自本能的渴望。
我不愛她,我只是想得到她的**。可是,‘程序’卻告訴我不能這樣,因為她是秦斗的女朋友,是我好兄弟的女人。可是,我連自己到底應該是二十一世紀的方云歌還是來自兩千年后的那個方云歌,還搞不清楚。在記憶中秦斗是我的好兄弟,但是同樣是在記憶里,秦斗卻又是一個陌生的,甚至是被我看不起的無關的人。我真的很茫然。
百里冰很快的回來了,她遞過一疊錢給陳醫生:“醫生,你數一下。”
“不用了,小姑娘,我信得過你。”陳醫生眉開眼笑的接過來,高興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這個形象真的與德高醫隆的杏林仁手的印象相差很大。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可能被騙了。
但是錢已經到了陳醫生的口袋里,五千塊錢而已,我倒不太在意。
“對了,陳醫生,你的那個金創藥。”我忽然記得忘記向他要那神奇的金創藥了,如果能搞到這種好東西,趕快拿到樣品分析出成份,到時候申請專利賣大錢。
“哦,按克算,一克一百塊。”
“什么?你賣的是白粉哪?”我失聲叫起來。
“不要算了,叫什么叫,什么白粉?你別害我呀。”陳醫生有些惱怒地說道。
真他媽的黑,我忍。
“這樣吧,我現在錢不夠,下次換藥的時候再來買吧。”
“那也可以。只要有錢,隨時可以來買。”陳醫生笑瞇瞇地將我們送出門診,“下次再來啊。”
“我呸,童言無忌。”
陳醫生看到人走遠了,才露出極度猥瑣的笑容:“嘿,發財發財,沒想到兩個小鬼這么有錢。簡單的云南白藥,三九軍用復骨粉就賣了五千塊。金創藥,黑玉斷續膏?白癡,也不想想我捏他兩下怎么可能就知道骨頭是不是粉碎性骨折?我的眼睛又不是X光機。不過,那小子骨頭也真夠硬的,那么重的一擊,竟然只是傷了一下骨頭。”
我的手臂光榮的在胸前晃蕩,百里冰看著我的模樣不由感到好笑。
“你笑什么?”
“沒什么。”百里冰連忙抿嘴忍住笑容。
“嘿,你沒事的時候應該多笑笑嘛,干嘛老板著個臉。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樣子很漂亮。”我無聊的學電視中男主角泡妞的話。其實百里冰冷若冰霜的時候更吸引人一些,畢竟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很難得手的,比較高貴,圣潔的女人。就像《大唐雙龍傳》里,陰癸派的妞永遠沒有慈航靜齋里的妞受那些成功男士的歡迎。而《金粉世家》里劉亦菲演的熱情的癡妹會被董潔演的悶騷搶走男人。
這倒并不是因為男人賤,而是自名不凡,有能力的男人潛意識里把征服女人當作一種挑戰。
讓那種美貌與智慧并存,平日里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女人推平,讓她在身體下婉轉呻吟,不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