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這樣”為什么,為什么在這個世界,也有‘鬼蘭’。那么,女人她剛才的話,都是違心的嗎?她不過是被那盆花引導了嗎?天吶,為什么,到底是誰拿來的花?冰心中想著,煩悶的立刻就砸掉了那盆擺在床邊的‘鬼蘭’?;ū辉伊耍墒谴丝痰氖掔魅挥秩チ四睦铮浅乃陌参?,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她會去哪兒。
冰披上外套,提上前不久鍛造的劍,就飛奔了出去尋找蕭琪然。
一邊跑著,一邊撥打著蕭琪然的電話,直到電話忽然斷掉。冰按照殺手對附近事物特有的敏銳,追查到了手機破碎的地方??粗坏氐臍堅?,他可以想象出蕭琪然當時的心情。冰有些恨自己,自己為什么不能將心里話說出來呢?為什么每次都追求著能做到,而不是說出來告訴她,給她一個承諾呢?或許,那樣她不會離開,那么魔音種也不會爆掉。
“女人,女人,你在哪里?”冰一邊呼喊著,一邊不住的狂奔。
直到他追到一座大橋的底部,再也無法追蹤到一絲的氣息。一切的線索都這么斷掉了,冰歇斯底里的怒吼著,這是他第一次這樣。他的曾經太過沉重,知道遇到蕭琪然他改變了。變得會笑,變得會關心人,只不過他還是固執,偏執的讓人無法接受。
可是,他改變了,也釋懷了曾經的仇恨。
可直到這一刻,那些仇恨的種子再次爆發了,他要查出那些隱藏在陰影中的家伙。找出究竟是為什么,又是什么人放的那盆‘鬼蘭’。
淚水滑落,只有一滴淚,靜靜的從冰的眼角流淌出來,陰沉的面色顯得格外的蒼白。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可他并沒有失去理智,此刻的他冷靜的好像一匹受傷的狼?!硖m’曾經兵之大陸上一種傀儡術一類的魔植,不過因為兵之大陸的魔門基本都被剿滅的關系,所以‘鬼蘭’也從此幾乎絕跡了。
可是冰知道,殺手幫中還養育著幾株這樣的鬼蘭,除了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鬼蘭的作用。而冰貴為殺手幫中的翹楚,自然是知道這種大殺器的。這是副幫主培育出來,專門用來勾人心魄的東西。
只有一個人用情到某種程度,或者心理上出現陰影裂痕,才能讓種子發芽。而平日里的鬼蘭與普通的蘭花沒什么區別,它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它特有的香味了。不過它的香味散發的范圍很小,也不會有殘留在人體上。由以上這些特質,這種東西很厲害,可也有它致命的缺陷。
而人一旦中了‘魔音種’就將聽從于‘魔音’,也就是鬼蘭的培育者的任何命令。除非,殺掉那位培育者‘魔音’,中了招的人才會慢慢的蘇醒過來。之所以稱呼培育者為‘魔音’也是因為鬼蘭必須要靠一種特有的旋律,才能使得這種鬼蘭開花。沒有開花的鬼蘭是非常容易凋零的,而魔音幾乎每天都得吹奏那些特有的旋律,才能讓花慢慢的成熟開花,鬼蘭也只有開花了以后,才能發揮它的作用,去到處傳播魔音種來蠱惑人心。
當中了魔音種的人,在一個月以后,也會發覺一些變化。只是那個時候的人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他們完全順從魔音的安排,最終會變成體內魔音種的花肥,開出鮮艷的鬼蘭來。
冰冷靜的下來,靜靜的一個人坐在橋下,聽著嘩啦啦的水聲,思考著是什么人做的這些。
房間,是父親租的,他絕對不會對自己這樣。那么,怎么回事,鬼蘭在主臥室??勺约簞偤靡惶於紱]在主臥室,反而是琪琪,她一直都在主臥室。那么,應該是有人送的蘭花,這么看來送花人跟父親很親近。
可是,父親把花送給了我,接著我又陰差陽錯的讓琪琪住在了主臥室。
看來,那些人的目的,并不是我或者琪琪,而是冰忽然之間豁然開朗,隨即打了個電話確認?!拔?,魏叔,爸呢?”魏叔說著:“老爺已經睡了,少爺有什么事嗎?”冰皺了皺眉頭,接著又道:“把我爸叫起來,我有事情問他?!?br/>
“什么事?這么重要?”魏叔有詫異的詢問了句,也沒在逆冰的意思去叫老爺。郭沉有些疲憊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風兒,什么事?大半夜的,這都兩點多了,打電話找我什么事?”冰只是說道:“我不小心把臥室的蘭花打破了,好像是名貴的品種吧!”
“呵呵也沒什么,就是個朋友送我的,還以為有什么事呢,沒別的那我就睡了。”冰盡力壓制心中的憤恨,使得自己的聲音顯得很平和:“不是名貴品種呀,那就好,我還以為呵呵爸我想你了,晚安。”說著,冰微笑的面龐上,立刻掛起了一絲決絕的殺氣。
“老爺,少爺這大半夜的,是怎么了?”魏叔詢問著,而郭沉看了看魏叔,擺了擺手道:“哦,沒什么,他只是有些想我了,這大半夜的打電話來,居然就是給我說這個。這孩子”說著擺了擺頭,回到自己的臥室繼續睡覺去了。
“最好是找個機會,去一次大阪,弄清楚到底是誰。琪琪,等著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北詻]有直接問,那是因為魏叔也在。他現在懷疑任何人,可又不能表現出來。而且,很顯然,送東西還被自己父親轉送給自己的人,父親對這個人還是很信任的。
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想要殺掉這個人,或者知道他是誰,而不驚動任何人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看來,自己得好好的調查一下,去大阪一次了。心中打定主意,便覺得渾身酸疼,疲憊不堪。
再次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三點多了。整個人都很疲憊,頭也有些發暈。可是怎么也睡不著,心中一直記掛著琪琪的安危。琪琪這個稱呼,冰早就想這么叫了。每次都是到了嘴邊,可沒有說出口,直到這一刻失去才感覺自己曾經做的不夠好。
腦子里亂作一團,時鐘滴答滴答的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冰漸漸的睡了過去。不是打坐,是真的沉沉的熟睡過去。夢境再次出現,夢中冰仿佛回到了曾經熟悉的兵之大陸。在那片大陸上,冰和自己的父母還有蕭琪然一起生活著,很快樂,很高興。
直到夢被外面的喧囂吵醒,冰只感覺心里空了一大塊。那種從幸福忽然跌落的感覺,太讓人無法承受了。甚至于讓冰呆立了好幾分鐘,直到電話忽然想起這才打斷了他?!拔埂薄澳阍趺礇]來上課呀?老師點名的時候,我幫你答道了。冰,你現在在哪兒?我想跟你說說劍道部的事情?!?br/>
電話是他同班同學山野信長打來的,冰顯得心里有些疲憊,也不想跟他多說什么:“謝謝,順道下午幫我請假幾天,我要去大阪看看的父親?!鄙揭靶砰L驚訝的頓了頓,半天這才又說道:“你父親怎么了?為什么要這個時間過去呢?”
“你就隨便說個理由吧!我去幾天就會回來的,謝謝了。”冰說完也不等山野繼續說,就掛掉了電話。“喂,喂,好吧,這個家伙也真是的?!鄙揭靶砰L抱怨了幾句,就把電話揣在了兜里。
“喲,這不是山野君嗎?聽說,他跟那個中國小子混的挺熟的呢?”山本輝,因為冰的事情被罰一段時間,一直都出去監管狀態。今天剛剛恢復了自由,這才剛剛來食堂吃飯,就遇到了山野信長給冰打電話。既然現在不能對付冰,那么不如找這小子歇歇氣。
山野也算是倒霉了,山本輝糾集了好幾個人,就這么在食堂門口將這位圍了起來。
“喂,你們不能這樣,啊我啊在打我可要還手了。嗷”叫囂和慘叫夾雜其中:“你道是還手呀,怎么不還手了。兄弟們,扁他”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正皺著眉頭思索著。
‘為什么今天琪然沒來呢?難道是為了那個小子,可惡的家伙??墒?,琪然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自己理想的人呀?并且,美術課她從來都是第一個到的,就算晚到一些也從來沒有不來過呀?’一邊想著,一邊撥打著電話:“琪然,電話怎么了,為什么沒人接呢?可惡,可惡,一定是那個家伙,我得去找他。”
冰整理著衣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粗旁陂T口的那串鑰匙和一張信用卡,冰沉默了,回想起蕭琪然走時的決絕,心忽然被什么東西觸動。用手捂著心的位置,嘴里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多年以后,你居然還會疼。呵呵”說著淡然一笑。
拿上鑰匙和信用卡拖上行李箱奪門而出,走了沒多遠便攔下一輛車直奔機場而去。
就在冰走了沒多久,李一鑫通過自己學生會的關系,查到了冰所在的住址。沖上去使勁的竅門,可是沒有任何的回音。她掏出電話,撥打了那個他很不想撥打的電話??上?,電話居然關機了。氣的李一鑫又瘋狂的砸門,直到感覺手有些疼這才停了下來。
嘴里罵罵咧咧的說著:“可惡的家伙,一定是他把琪然怎么了,不然琪然不可能不來上課的。絕對是出了什么意外,絕對是這樣”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就連她自己都動搖了。真的就是這樣嗎?難道,他們出了什么狀況,而琪然根本就來不及通知我?不會的,不會的,一定只是占時離開,哦,天吶,我到底是怎么了。
李一鑫無力的垂下雙手,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是她留學以來第一次這樣嘆息,她家境好,家里有錢,學習對她來說只是興趣。不過因為學習美術,而認識你堅韌不拔的蕭琪然。是蕭琪然讓她對美術有了全新的認識,之后兩人成了密友。也正是蕭琪然的堅韌,哪怕自己多次想幫助她,都被她婉言拒絕了。也正因為這樣,她對蕭琪然有了一份特殊的情感。
或許,這就是欣賞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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