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他們不應該死,哪怕是這個人命賤如草的年代。冰靜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段思考,就在這幾百人和豹女快被凍死的時候,冰靜開口道:“不要,不要?!惫酪朗栈亓颂旎璧匕悼戳丝幢o,這才道:“好,我不殺他們,不過你得跟我走,現在馬上?!北o點了點頭表示答應,而身后的止水和公子卻是一副如釋重負,可在那份如釋重負下還包含著一絲不舍?;蛟S是這段日子的相處,兩人已經認可了冰靜的為人。
“好,我們走?!?br/>
郭依依走了過來,根本不去理會身后的那些人的表情,一手拉著冰靜使出寒雪輕功飛走了。公子和止水也是非常識趣的再次退回了泗水城中,打算就此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豹女和自己的五百名手下看著飄然離去宛若神般的兩人,心中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三哥,你到底結交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呀?”
而此刻的泗水城中的古樂卻是惶惶不安的走來走去,他清楚冰靜的性格既然不幫自己,加上自己之前的行為,一定會轉而去幫助自己的對頭,那個土匪頭子。那群土匪數量可是驚人的,即便是烏合之眾也不是自己城中五萬多兵馬能夠對付,心中翻來覆去的想著,就在此刻走進來一名文士拱了拱手道:“小王爺,何不以討伐匪患為由,讓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參與其中呢?倒時只要小王爺肯給予一定的好處,不怕那些人不愿意?!?br/>
“好主意,讓人備馬,我們去四俠鎮。只要得到此地聲望最高的四位俠客的鼎力幫助,那么就一定能蕩平這幫土匪。”古樂隨即與那名文士出府離開了泗水城。
與此同時,一名俠客裝男子背后背著一把長刀正想路人打聽:“敢問,去綠林還有多遠?”老農一聽便樂呵呵的道“就在前面的林子里,你只要說是來劫富濟貧的,自然就會有人安排你加入了。”看著眼前小村子的安逸和那一張張質樸的臉上寫滿的欣慰,似乎自己加入的不是土匪窩而是去善堂做善事一般。
張安荊心頭一怔,想不到,綠林老大陳炫風果然不簡單,起碼就籠絡人心還是做得非常好。官員們聽聞綠林都是聞風喪膽惶惶不可終日,而但凡是百姓聽聞都是一個個高興,似乎他們從那般名聲不佳的土匪那得到過什么。
而張安荊身邊的女子卻道:“喂,我往這邊走,去女兒村了?你不跟著我一起去嗎?”張安荊道:“那就告辭了?!闭f著冷笑一聲不去理會那名女子,徑直往綠林去,而身后的女子卻是嘆了口氣,屁顛屁顛的跟著張安荊生怕被對方拋棄一般。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亡國公主趙亞,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離開神仙谷之后便跟著張安荊一路,最終來到了如今的綠林,在附近聽聞這里的綠林人馬正在和當地官府對抗,張安荊本來打算去投奔其他地方的卻改變了注意,一路就往綠林趕去。
兩人剛剛進入綠林便被幾人圍住,將之前那名老農的話復述了一遍,這幾名賊人居然也不為難張安荊兩人,帶著兩人就去了位于林中的土匪寨,巨大的寨子還是不將兩人震撼的不輕,不過作為這個世界的人兩人還是很快就適應了。
進入之后便有人登記聞訊兩人的能力以及想要加入的隊伍,比如四當家的弓箭營,二當家的馬營,大當家的飛刀營,以及剛剛身死不久的三當家的刀營。張安荊是使刀的,自然毫不猶豫就加入了刀營,立刻登記的人看張安荊的眼神都變了變,一人好心提醒道:“兄弟,還是選個別的吧!如今三當家剛剛死了,加入刀營必定實力薄弱不被重視呀!”張安荊只是說了句:“謝謝,不過用了這么多年刀,用別的不習慣。”那人便不好再說什么。
而趙亞自然是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張安荊寸步不離生怕被拋棄了,張安荊這才道:“公主殿下就打算這么跟著我過一輩子嗎?”趙亞沒有搭話,等張安荊走遠了才嘟喃著道:“如果,沒有比你更好的,跟著你過其實也不錯?!币宦纷邅韽埌睬G還是很照顧她的,不然她的公主病一犯誰愿意搭理一個沒權沒勢的公主呀。
“打,打,打。”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便看到前面鬧哄哄的,兩人正在擂臺上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張安荊和趙亞停了下來,看著臺上兩名使刀的正在對決一般,很快一人就落敗了下來,而在一旁正有幾位站在擂臺上觀察著參賽者,張安荊略微思考了一下這才問身邊一人道:“兄弟,請問這是在做什么?”那人看了眼張安荊,這才道:“一看就是新來的,這都不知道。”那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張安荊不急不緩的等著他后面的話,那人看掉不起來胃口便道:“爭三當家的位置呢?!?br/>
一聽這話張安荊立刻明白了過來,看來前不久的傳聞不假,這綠林的三當家確實是被人打死了,看來這是我的一個機會。
擂臺上一人道:“還有人敢上來與這位兄弟一較高下嗎?”
下面立刻鴉雀無聲,這人可是連敗十二人,刀法已經非常老辣了??膳_上的幾位當家的看的確實連連搖頭,老四豹女比較急躁道:“大哥,你真讓這么一個修為低微的人頂起刀營嗎?那可是三哥的心血呀?”老大一副為難的表情沒有回答,老二王二卻道:“要不是那個狗頭軍師出的主意,如今還用選嗎?我看那位冰靜兄弟就不錯?!避妿熞苍谄渲锌墒菂s沒有說什么,畢竟他可沒什么修為,要不是陳老大看中自己,自己哪敢如此作為,在說這事其實也是老大的意思,他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要真是他的主意那還不早被活寡了。
就在此刻臺下越上來一人,此人不是別人就是張安荊,僅僅一上場氣勢就比臺上那位強上幾分,臺上那位連勝十幾場可也看出對方修為不低,心中警惕的聞訊道:“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張安荊也是哈哈大笑道:“再下以前也是做這個買賣的,不過以前是在海上混活計,如今換了岸上罷了,名字很快你就會知道的?!闭f著刺啦一下就將刀罷了出來,僅僅拔刀的速度就讓幾位當家的眼前一亮,那人也是老練的老手看到張安荊拔刀立刻橫刀去擋,可惜對方的刀太快,瞬息之間就是七八刀劈了過來,不過對方都是點了一下就收了刀。
一個呼吸的功夫,在看之下,左右雙肩的衣袖已經脫落,頭頂上一撮頭發滑落下來,雙腿的護腿上也破了兩條口子。下面在場的所有人一片嘩然,一下子竟都驚呆了。
陳炫風笑嘻嘻的瞇起了眼睛,而豹女卻道:“一瞬間就劈出五刀,僅憑這一點就足夠做當家的?!蓖醵彩切ξ牡溃骸八拿茫@人可是順間七刀,不是五刀。”老四修為低自然沒發覺張安荊在對方脖頸兩旁一邊留下一條刀痕,不過僅僅是應在了肉上,根本沒有傷到對方自然看不出來。
陳炫風大步上前道:“閣下功夫不錯,不過還得和陳某過過招?!?br/>
說著陳炫風面色一變就使出了七把飛刀,張安荊處變不驚從容應對。王二越看越心驚,越看越看不出對方修為深淺,最終才道:“這人修為已經非常接近洞天境界,看來修為還在我之上,看來第二把交椅要易主了。”豹女卻是驚呼了一聲“啊!??!”
臺下的趙亞卻是看得投入,特別是看到走位一雙雙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種羨慕的表情自然是非常好的。畢竟,在這里能和老大過招而不敗的人,恐怕還真沒幾人。兩人打了一會似乎有默契一般一起停手,張安荊躬身道:“海鹽賊,張安荊拜見大當家。”
“賢弟,快快請起。”
張安荊這才知道對方不是要打壓自己,而是要為自己做當家的打下基礎,一個與老大武藝不相上下的當家的,自然才能吸納更多的人才?!瓣愳棚L不簡單,起碼人心的拿捏就非常準確?!睆埌睬G心中思考著。
就在張安荊坐上三當家的位置,準備開始為了自己的海鹽賊弟兄們復仇對抗云中國的時候,猛易卻渾渾噩噩仿佛死掉一般,不再說話不在與人交流,即便是曾經的那些錢財都被他揮霍一空,能送的就送了,不能送的就花掉了。猛易也不知道怎了,自從從神仙谷回來,就仿佛丟了魂一般,整個人都這么壓抑著,在整個大陸上到處走到處逛。
此刻在這座城中做了一名乞丐,每天就靠著有人施舍度日。
“你看那個乞丐,怎么看都不如我們家的狗,來人吶給本少爺把這個乞丐丟到亂葬崗去。”一名紈绔子弟從猛易身邊經過,衣角被猛易碰了一下,便吩咐道。而猛易也不反抗任由這些人這么做,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自己的心不那么疼,起碼在給人打的時候如此。
“冰悅,我們就這么結束了嗎?那個慕容家的小子,能給你更好的生活吧!”
亂葬崗,猛易被幾名家丁丟棄在這里,幾名家丁便迅速的離開了,一個個都暗叫晦氣。而猛易卻是傻傻的望著這里到處都是墳墓,有的直接就這么仍在這里沒人理會,看著這一切,猛易只感覺一陣頭疼:“我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薄?br/>
天空中忽然飛過一人,那人身上帶著無盡的死亡氣息,卻忽然發現在這亂葬崗中居然還有一個活人,他很是好奇的走了過去:“一個人?”猛易不答話,那人又道:“死人?”猛易依然不說話,那人呵呵一笑道:“既然你的心都死了,我就送你一步吧!”說著一腳踢了過來,一股強勁的黑氣圍繞其中狠狠的踢中了猛易,可猛易的修為也不低被這么一腳也只是飛出去,卻出乎那人意料居然沒死。
“想不到,居然是一個修為不俗的小子,如果肯好好修煉倒是能突破洞天,甚至于達到我如今的修為也不是太難,可惜你一心求死,那就不要怪我了?!闭f著那人一躍飛起飛入了天空,猛易卻是擦了擦嘴角不去理會對方,可下一刻他的心猛的一緊,那人居然從高空夾雜著強大的黑色氣息砸了下來,這次不再是腿而是一把黑漆漆的長劍,長劍上帶出的竟然是死亡的氣息,絕對的死亡氣息。
如此的劍,讓猛易忽然想到一個在兵器譜中非常靠前的兵器,黑之劍。
轟
一切結束了,一劍的威力直接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連人一同砸進了地底,望著天空就好像一個小小的井口,而自己的身體確實一動不能在動。而那人望了一眼,似乎非常失望的道:“這樣都沒殺死,看來得盡快修煉掌握奧義才行呀!”說完根本就不去理會猛易飄然離去。
猛易看著眼前的一切,淚水第一次就這么滑落。
自己是強者的時候,不也是如此肆無忌憚嗎?可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作為一個夢之大陸的底層是多么的可悲。他要變強,他要去從那個叫慕容的家伙手中搶回屬于自己的女人,那個女人是自己的。他要用絕對的實力去征服一切要將他踩在腳下的人,他的一刻心一下子在這一刻有了強烈的求生欲望??珊谥畡Φ膭搨麉s是愈演愈烈。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里?!?br/>
“喝”神機術使用了出來,身體的全部機能全部變成了恢復,可是黑之劍似乎帶著某種氣息,能夠消弭自己身體中的恢復能力一般,不斷的破壞者自己體內的經脈一點點的,讓自己越來越靠近死亡。
就在猛易似乎移動一下的時候,忽然感覺什么東西就在自己身下,猛易將身體費力的挪動了一下,這才看到自己身下居然有一本秘籍,或者是一張羊皮紙一樣的恭喜,上面寫著一些西古怪的東西,似乎是某一種功法的要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