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nèi)所有人目光都盯著黑袍人。
在這種時候有消息傳來,必定是非常重要的消息。
黑袍人施展特殊手段,打開玉牌里面的消息,等看見后,渾身氣息微微一顫,開口說道:“川平郡密探傳來消息,獸王府被盧峰帶人滅了。”
“什么?獸王府被滅了?”
章恒遠(yuǎn)一驚,道:“獸王府背后有那個神秘勢力,里面至少有皇者后期的武者,怎么可能被盧峰給滅了?”
“難不成又是忘情道門出手的嗎?”
獸王府的情況,離陽王朝皇室的人也知道一些。
但因為有個秘境空間在,并且周湘君等人數(shù)千年從未離開過秘境空間,他們并不知道在獸王府背后是什么人。
只知道有一股不弱的勢力在獸王府背后。
黑袍人恭聲回答,道:“密探的消息里面沒有提及忘情道門。”
“不是忘情道門?”
章恒遠(yuǎn)眉頭一皺,道:“盧峰身邊最厲害的就是那個六劍奴斷水,可他也只是皇者七重天的境界,滅的掉獸王府背后的勢力?”
“老祖,眼下我們需要擔(dān)憂的不是這一點,而是另外一點。”章佳圻語氣突然變得凝重。
“哪一點?”章恒遠(yuǎn)問道。
御書房內(nèi)其他人也是看著章佳圻。
“老祖,獸王府在虹豹王國內(nèi),和虹豹王國皇室沒有任何的友好交集,相反雙方是處于敵對狀態(tài)。”
“如果盧峰真的想要對付虹豹王國,完全是可以和獸王府聯(lián)手,到時候還能夠更快的將虹豹王國解決,他為什么要滅了獸王府?”章佳圻說道。
這話一說,章恒遠(yuǎn)幾人都是眉頭微皺。
的確,這有些不太對。
和獸王府聯(lián)手的好處可比滅掉獸王府的好處多了太多太多。
“佳圻,你什么看法?”那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問道。
章佳圻微微躬身,沉聲道:“盧峰的目的是惡龍江!”
“惡龍江?”
章恒遠(yuǎn)幾人更是疑惑,臉色不解,問道:“盧峰要惡龍江做什么?那里面處處都是那些奇怪的變異水蛇,毫無利用的價值。”
“絕非如此!”
章佳圻看著章恒遠(yuǎn),道:“老祖,您忘記了嗎?惡龍江是宗蘭王國和虹豹王國分界江河,如果盧峰拿下了惡龍江,就可以讓他的水師通過南燕王國平原河直接進入到惡龍江。”
“到時候如果盧峰再命令岳飛領(lǐng)兵直接前往川平郡,就能夠和惡龍江上的水師水陸合擊,阻斷從宗蘭王國通往虹豹王國的道路。”
“屆時,就算是我們大軍壓境,岳飛也能夠配合水師戰(zhàn)艦,擋住我們的進攻至少一兩個月,使得大軍無法進入到虹豹王國境內(nèi),到時候我們只能是退兵。”
“一旦退兵,就給了南燕王國喘息的機會,盧峰一定會聚齊大軍進攻宗蘭王國,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禹州西南一統(tǒng)。”
“到了那個時候,王朝若是還想要占領(lǐng)宗蘭王國,就必須是要和南燕王國繼續(xù)打,而宗蘭王國在禹州西南眾多王國中,號稱是戰(zhàn)斗力第一,當(dāng)他們的糧草供給大多是來自于金水王國。”
“金水王國外圍多是水域,宗蘭王國沒有水師,金水王國水師現(xiàn)在聚集在敦川城外,為金水王國奪取敦川城做后援。一旦盧峰讓周瑜水師進入到金水王國水域,封鎖了金水王國將糧草運往宗蘭王國水道,宗蘭王國沒有了糧草支持,王朝大軍就只能是依靠王朝內(nèi)部運送糧草去。”
略作停頓,章佳圻看了看御書房內(nèi)這些皇室高層,道:“一旦如此,王朝必定會在宗蘭王國陷入戰(zhàn)爭泥澤。”
“陷入泥澤就陷入泥澤,這又有何懼?”
章隸成冷笑一聲,道:“難不成我們堂堂離陽王朝,還比不過小小的南燕王國國力嗎?難道他們打消耗戰(zhàn)還打得過我們離陽王朝不成?”
“皇叔!”
章佳圻聲音加重,盯著章隸成,道:“皇叔,你是白癡嗎?”
“你說什么?”
章隸成大怒,他本來就對自己這個后輩受到老祖器重很不爽,現(xiàn)在聽見章佳圻竟然還敢罵自己,勃然大怒,呵斥道:“章佳圻,我乃是你叔叔,你對我這個叔叔出言不遜,眼中還有長輩嗎?我看你是……”
“閉嘴!”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章恒遠(yuǎn)就是怒斥道。
“我……”
章隸成本想反駁,只是突然章恒遠(yuǎn)的眼神一冷,一股殺意鎖定在了章隸成的身上。
章隸成身體一冷,急忙低著頭,連忙道:“老祖,我知錯了。”
他可不會認(rèn)為章恒遠(yuǎn)身上的殺意只是嚇嚇?biāo)?br/>
對于章恒遠(yuǎn)這樣的皇室老祖而言,一萬倍親情也沒有王朝來的重要,如果自己再多說,可能章恒遠(yuǎn)真的會認(rèn)為自己在阻攔王朝大計,直接將自己給殺了。
只是章隸成心中對自己這個后輩章佳圻卻是恨不得殺了她。
自己身為王朝鎮(zhèn)北王,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哼!”
章恒遠(yuǎn)冷哼一聲,再看著章佳圻,語氣變得非常柔和,道:“佳圻,將你的話說清楚。”
“是!”
章佳圻應(yīng)了聲,微微沉吟,道:“誠然,若是比消耗戰(zhàn),十個南燕王國也比不過王朝,但我們卻不能打消耗戰(zhàn)!”
“為何?”章隸源有些疑惑,道:“滅國的戰(zhàn)爭從來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夠做到的,消耗戰(zhàn)在所難免,王朝不懼怕打消耗戰(zhàn)!”
“佳圻,你為什么說王朝不能打消耗戰(zhàn)?”
章恒遠(yuǎn)和那個皇室地位最高的老者也是看著章佳圻,等她的解釋。
章佳圻出聲道:“若是尋常時候,離陽王朝不懼怕任何消耗戰(zhàn),但現(xiàn)在這個時候,離陽王朝最怕的就是消耗戰(zhàn)!”
“皇朝征召令!”
章隸源眼珠子一亮,盯著自己的女兒,問道:“你是擔(dān)憂皇朝征召令?”
章佳圻點點頭,但最后卻又是搖搖頭。
這讓章隸源幾人看不懂了,正要問時,那個老者開口道:“章隸成,你回軍部去,這里沒你的事情了。”
章隸源心中一愣,居然要支開王朝鎮(zhèn)北王?是什么事情這么重要?
倒是章恒遠(yuǎn)目光一縮,想到了什么。
章隸成聽見這話,心中更是不爽,但又不敢違抗,只能是在心中恨恨,面上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那個黑袍人也是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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