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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磊所謂的“好好教育教育”,卻是帶著我去學(xué)校后面的小吃街吃了一遍,從頭吃到尾,吃的我的肚子都鼓出來了。
最后是在一家甜品店里,阿磊點了一個冰淇淋給我,我舌尖一點一點的舔著,心也跟著不停的發(fā)涼。
“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我偷瞄了阿磊一眼,小聲的問。
阿磊卻反問我說,“你終于愿意告訴我了嗎?”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他很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我猶豫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她,“阿磊,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那封情書我回家就還給你。”
我看著阿磊,心從來都沒有如此恐慌過,自從來到這個新世界之后,阿磊就等于我人生的全部。
阿磊伸手拍了一下我的額頭,笑著說,“老是阿磊阿磊,叫阿磊哥,知道嗎?”
“你……你不生氣嗎?”我驚愕的下巴都合不起來。
阿磊的手指挑著我的下巴,往上一抬,“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一封情書而已。”
“可是唐嬌嬌長的可漂亮了,我們班里的男生都喜歡她。”我緊張的說著,手抓的緊緊地,差點把冰淇淋的甜筒給捏碎了。
“那又怎么樣?”阿磊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我難道會跟你們班的毛頭小子一樣嗎?”
“不一樣,當(dāng)然不一樣,你那么聰明。”我慢一拍的思忖著阿磊話里的意思,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阿磊不喜歡唐嬌嬌!
“你真的不喜歡唐嬌嬌嗎?這么說,你還是我的!”我激動的拔尖了聲音。
“你的?”阿磊嘶啞的聲音重復(fù)著我的話,目光緊盯在我的臉上。
雙頰一下子就爆紅了,心急之下,我竟然把自己心里的話都說出來了,在這五年里,我在心里一直都把阿磊當(dāng)做是我的所有物,只要他身邊沒人,他就是我的阿磊。
“嘻嘻。”我裝傻的嬉笑著,低下頭,一口一口舔著手里的冰淇淋。
“算了,這次原諒你。”阿磊摸了摸我的發(fā)頂,跟我并肩坐著,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吃完了冰淇淋,我舔了一圈嘴唇,笑嘻嘻的說,“阿磊,我以后一定會比唐嬌嬌還漂亮的。”
阿磊說,“我可等著。”
從小吃街離開后,阿磊找了一個小診所,處理一下我身上的傷口,阿磊告誡我說,打架是解決問題最愚蠢的方法,讓我多動動腦子。
可是我又不像他那么聰明。
為了怕秦嬤嬤擔(dān)心,我們拖到了放學(xué)后才回家。
***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我和阿磊異口同聲道。
“回來了啊,”穿著圍裙的秦嬤嬤從廚房里出來跟我們說,“孫教授也回來了,等我多做幾個菜就可以開飯了。”
秦嬤嬤一說完,她目光擔(dān)憂的看向阿磊,我也跟著看過去。
阿磊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被冷風(fēng)吹過一樣,絲毫不剩。
我知道孫教授回來了,也就是意味著阿磊的媽媽也要回來,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阿磊并不喜歡他媽媽來看他。
晚餐的時候,孫教授不冷不熱的照例問了我一些學(xué)習(xí)和生活的上的問題,都是不痛不癢的,他也不是真的關(guān)心我,只是做做樣子。
晚上八點,門鈴就響了,竟來的果然是阿磊的媽媽。
阿磊的父親很早就過世了,秦媽媽是單身媽媽,她燙著一頭時髦的卷發(fā),穿著一條貼身的黑色連衣裙,腳上是一雙同色系的高跟鞋,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彰顯的淋漓盡致。
“小沫啊,幾個月不見,又變漂亮了,這是阿姨送給你的。”秦阿姨對我一直都十分的客氣,每次回來,都會送我禮物。
“謝謝。”我接過袋子,這次秦阿姨送我的是一件紅色連衣裙,款式跟唐嬌嬌的那一件差不多,我的雙眼當(dāng)時就亮了,喜歡的緊。
“阿磊,這是送給你的。”秦阿姨將阿磊的禮物遞給他。
“我要上樓復(fù)習(xí)功課了。”阿磊連跟秦阿姨打聲招呼都沒有,就徑直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我忙從秦阿姨手里接過禮物,“秦阿姨,我?guī)湍隳萌ソo阿磊。”
“麻煩你了,小沫。”
“一點都不麻煩。”我笑說。
的確是不麻煩,我還想找個理由正大光明的走進(jìn)阿磊的房間呢。
房間里,阿磊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寫字臺前看書,就算聽到我的開門聲,也沒轉(zhuǎn)過頭來看我。
我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去,往阿磊的床上一坐,將秦阿姨的禮物放在阿磊疊得整齊的被子上。
坐了幾分鐘,阿磊還是沒有理我,我這才一蹭一蹭的靠近阿磊的身邊,小聲的問,“你真的是在生氣嗎?還是討厭秦阿姨?”
“你不用去做作業(yè)嗎?”阿磊答非所問。
“其實我知道你沒生氣。也不討厭秦阿姨。”我也說自己的。
“我記得你這個星期五就要考試了。”
“如果你真的討厭秦阿姨,你就不會明知道她晚上要回來,還跟我一起坐在客廳看電視。”坐在那里,秦阿姨一進(jìn)門可就會看到了,阿磊要是真的不愿意見到秦阿姨,完全可以躲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出來。
啪!
阿磊一下子將手里的圓珠筆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他轉(zhuǎn)過身,黑眸里閃著利光,狠狠地瞪著我。
我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阿磊,他平常都只是冷著臉而已,但是那個時候的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濃重的陰森。
“阿磊……”我怯弱的叫著他,慢慢的伸手過去,手心覆蓋在他的手背上,“你怎么了?”
阿磊沉默著,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瞪著我,良久之后,才突然的撇開眼。
“沒什么,快起去作業(yè)。”
阿磊趕我出門,我擔(dān)心著,卻又不敢久留,只能安靜的離開。
******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在曾經(jīng)的那條小溪流邊,我抓著阿磊的白襯衫時,他竟然厭惡的推了我一把,將我直接的退下了溪流里。
雖然淹不死人,但是身下濕濕的,很難受。
我在驚恐中醒來,發(fā)現(xiàn)這不僅是一個夢,我身下的確是濕的。
怎么會這樣……
掀開被子打開燈,我看到自己藍(lán)色的睡褲上印著暗紅的痕跡,連床單上也是。
我的記憶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村子里,看到母親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雙腿分開著,鮮紅的血液從腿心里流出來的樣子。
我……我……我也是要死了嗎?
阿磊,我要去找阿磊,就算要死,我也要在死前看到阿磊。
我顫抖著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卻看到黑暗的走廊里,有一束光從隔壁的房間里傳出來,一起傳出來的還有一個女人難耐的聲音,好像是痛苦的,好像是舒服的。
那綿長的呻-吟聲勾住了我的腳,把我一步一步的拉向那個門口。
我知道我不應(yīng)去看,但是我的腳仿佛是不受我控制的一樣。
因為——那是孫教授的房間。
透過門縫,我看到孫教授躺在一張大床上,他的雙腿分開著,中間跪著一個女人,女人渾身赤-裸,就穿著……或者說纏繞著紅色皮帶的東西,臀圓的屁股上也是一樣。
女人背對著我,她的長發(fā)披散,我看不清她的長相,卻認(rèn)得出那一頭卷發(fā)。
是秦阿姨。
她的頭,一上一下的,就好像……就好像我曾經(jīng)在村長家看到我母親做過的一樣。
我的大腿上一陣冰涼,有一股粘稠的液體正緩緩地往下流著。
我渾身一顫,撐著發(fā)軟的雙腿往下走。
阿磊,我要找阿磊。
******
阿磊的房間里黑漆漆的,但是他并沒有睡,我一開門他就坐起來了。
“怎么了?”阿磊打開燈,看著驚魂未定的我。
“阿磊,我……我好像要死了。”我蒼白著臉,顫抖著牙齒說。
“你胡說什么呢,是不是做惡夢了——”阿磊說著下床來,卻在看到我從睡褲里露出來的血跡之后,僵在了原地。
連阿磊都愣住了,我就更害怕,“阿磊,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阿磊?”我又叫了一聲。
阿磊這才回神,他摸了摸鼻子,白凈的臉上有些紅,“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guī)闳ハ词珠g。”
他一下子就抱著我起來,走進(jìn)浴室將我放在浴缸里。
“你……”阿磊看著我,目光閃了閃,然后他打開花灑,試了一下水溫交給我,“我?guī)湍闳ツ盟潱阆劝选抢锵匆幌隆!?br/>
我抓著花灑不動,溫水沖在我的腳背上,看著阿磊出去。
一會兒后,阿磊回來了,不僅拿了我的睡褲,連我的床單他都拿下來了。
“你怎么還沒有洗啊?”阿磊問著我,見我一臉茫然,他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東西在浴缸旁邊蹲了下來。
“小沫。”阿磊摸了摸我的后腦勺,柔聲道。
“嗯?”
“聽仔細(xì)了,你不是要死了,你只是生理期。生理期知道不?你們生理課還沒上過嗎?”阿磊抓了抓頭發(fā),神色懊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