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哥,你不是應該忙著收拾自己的店么,怎么有空往我這里跑?怎么,心情不好了,要不要我找個姑娘幫你按按?”他皮笑肉不笑的說。</br> “呵呵,還是冰哥會享受。”我順勢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微抬著眼,看著劉冰說。</br> 方少白坐在我的身邊,他的手上,一把雪亮的銀刀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手上轉來轉去。</br> 在門外,幾個劉冰的手下虎視眈眈的看著方少白的刀,一臉如臨大敵。</br> 剛剛要不是劉冰開口把我們放進來,我們還真不一定進的來。</br> “嘖嘖,這算啥!”劉冰在旁邊姑娘挺翹的屁股上拍了拍,指了指我,對那小姑娘說:“看見沒,這就是我經常跟你們說的那個,一個人兩把刀砍了一條街的葉哥,怎么,你不去伺候伺候他?”</br> 那姑娘含羞帶怯的看了我一眼,臉上生出了一絲羞紅。</br> “啪!”</br> 她那紅暈剛剛泛起,劉冰反手一個耳光便抽了上去!</br> 這記耳光又重又沉,姑娘的臉頰當時就被抽的腫了起來。</br> “媽的,**一個,給我滾!”</br> 劉冰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那姑娘頓時哭著跑開了。</br> “冰哥,為難人家一個小女孩兒,犯不上吧。”我瞇著眼睛,輕笑著說。</br> “呵呵,你葉哥是英雄,我可不是...我他媽就是一只瘋狗,主人讓我咬誰就咬誰!”</br> 劉冰的聲音中帶著些自嘲,我瞬間便明白過來,他指的是曹峰...</br> 之前他帶著曹峰去我們那里,想要將倒賣限制級圖片和視頻的生意接過來,但是卻被我和曹峰聯手給坑了一下,這讓他的心里面一直有根刺。</br> 我心中生出一絲喜意,我現在不怕他心里面有刺,就怕他對曹峰毫無芥蒂!</br> “冰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晚上要動火山,你能不能撐我。”</br> 我這句話一出,劉冰頓時一呆,隨后他仰頭譏諷的大笑起來。</br> “你他媽嫌命長了,還非得拉上我,你以為我他媽是傻的!”</br> 我微笑著看他,一動也不動。</br> 劉冰笑了半天,臉上的笑容才一點點消失,他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我,驚愕的說:“艸,你他媽玩兒真的!你是不是瘋了!火山手底下能打的七八百,咱們兩個,怎么玩?”</br> “冰哥。”我眼睛直直的看著他,輕聲說:“你現在手底下幾間洗頭房,幾間足療館,沒事兒再收收保護費,日子也算寬裕吧...不過像咱們這種出來混的,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沒命了,你現在每個月能收多少?二十萬?三十萬?除了養小弟的,留給你自己的有多少?你就不想著給自己的老婆孩子留下點基業?”</br> 劉冰的神色也嚴肅了下來,他沖外面喊了一句:“阿彪,把門關上!”</br> 外面的小弟聽話的關好了門。</br> 劉冰的臉色鄭重了很多,他看著我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別拿空口白牙的蠱惑我,我可不是大黑那個蠢貨!”</br> “呵呵。”我笑了笑,說:“我知道冰哥是聰明人...這樣,你的人只用負責火山的幾間KTV,那里最多也就不到二百人,其余的,你什么都不要管...而且,我答應你,事成之后,那幾件KTV里面的酒水...全部都是你負責,我什么都不要!”</br> 劉冰的眼睛猛地一縮,他嘴角下意識的動了動,我知道,他已經心動了...</br> “你...有這么好心?而且...火山的人就算被我拖住了二百...他身邊最起碼也帶了一百人,還有別的地方的二三百,你確定你能扛得住?你可別坑我送死!”</br> “呵呵。”我笑了笑,說:“你以為我就找了你一個人?”</br> 劉冰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他那細長的眼睛里面,如毒蛇一般陰冷的眼神閃動個不停。</br> 直直的盯了我半晌,他聲音干澀的問:“還有誰...”</br>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這你應該是知道的...不過,我也可以跟你稍微透露一下...沖哥,你知道吧。”</br> “他?”劉冰臉皮抖了抖,說:“他怎么可能答應,他的賭場日進斗金,會為了這些利潤去跟火山拼命?”</br> “呵呵...”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沒人會嫌錢多的...更何況,勞務市場那塊肉...可不是一般肥呢!”</br> “勞務市場!”劉冰震驚的說:“你...你怎么...”</br> 他震驚了片刻,才不敢置信的問:“你吧酒水和勞務市場都讓出去了,你要什么!”</br> “呵呵。”我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邃,我輕聲說:“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火山...死!”</br> 劉冰身子微微一震,看我的眼神中頓時生出了一絲忌憚...</br>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用手在床上撐了一下,慢慢的站起了身子。</br> “火山惹到了你...真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劉冰的臉上,露出了毒蛇一般的笑容,說:“沖哥...已經答應了?”</br> “嗯。”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說:“要不然的話,我怎么敢來找冰哥你!”</br> “好!”劉冰重重的在床上一拍:“告訴我時間,我準時出動!”</br> 跟劉冰商量完事情,他圍著浴巾送我們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看到了剛才那個只穿著一件薄紗的姑娘。</br> “冰哥,以后對人家小姑娘好點,姑娘是拿來疼的,可不是拿來打的。”我笑著說。</br> “呵呵。”劉冰皮笑肉不笑的說:“還是葉哥憐香惜玉,要不然,我把她送給你?”</br> 我擺了擺手,看了那姑娘一眼,姑娘聽到我的話,正低著頭微紅著臉,我說:“送就不用了,不過我覺得這姑娘不錯...姑娘...以后給我打個折怎么樣?”</br> 說完,我便在這姑娘微羞的目光中笑著出了門。</br> 方少白佩服的看著我,說:“行啊你,這就把劉冰搞定了?”</br> 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這才哪到哪!”</br> 說完之后,我掏出了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接通之后,我大笑著說:“沖哥啊,我代表我和冰哥,來跟你談個生意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