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孩兒的窘態,我順手將她扶到床上,又扯了床單蓋在她身上,隨后揉著手指向被我掃飛到墻角的猥瑣男走了過去。</br> 他臉上登時生出幾分慌張:“...我跟你說,這是沖哥的地方...”</br> “嗯...”我臉上笑容淡定:“那又怎么樣?”</br> “你...你不能...”</br> 咚!</br> 他的話音未落,我已經單腿飛起,直抽在了他的腦袋上。</br> 我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所以他僅僅是臉部腫脹,頭腦還是清醒的,甚至他還能大著舌頭哼唧。</br> “我干...”</br> 咚!</br> 又是一下。</br> 我就是故意想讓他吃點苦頭,我總覺得,這種人渣就應該受到跟他行為相匹配的痛苦。</br> 連踢兩腳之后,我覺得還是不太過癮,最后干脆抓住他的衣領,左右開弓!</br> 啪啪啪!</br> 被我連續的重擊,這兄弟已經滿眼金星,那張原本就肥頭大耳的臉腫的跟豬頭相差無幾,估計直接拿去菜市場賣都可以。</br> 這時門口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陳沖驚愕又慌張的聲音傳來:“這...這怎么個意思?”</br> 猥瑣男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他不停揮動著雙手,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拼命掙扎。</br> “沖哥...沖哥救救我!”</br> 他聲音含混的吼了起來:“蘇葉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我報了你的名字也沒用...你那會兒不是還說要弄死他么,沖哥,這就是機會啊!”</br> 陳沖還在往我這邊走,聽了他的話差點一個趔趄栽地上,他跨步沖過來抬起大腳照著猥瑣男那張惹人厭棄的臉就踩了下去。</br> “你他媽長嘴是用來放屁的嘛,胡說什么!葉哥也是你能編排的!”</br> 跟我不同,陳沖可是絲毫沒有留手,他幾腳下去,那猥瑣男臉上就跟打翻了顏料似的,被污血濺滿。</br> “沖哥...”他眼神惶恐又不解的看著陳沖,似乎不明白為什么陳沖對我的態度變得截然不同。</br> “閉嘴!”陳沖落腳不停,沒一會兒就把那猥瑣男踹的抱頭蹲在地上,漸漸沒了聲息。</br> 陳沖擦著頭上的汗湊到我身邊,小意的問:“葉哥...這小子怎么惹你了?”</br> 我指了指床上躺著的姑娘,說:“沖哥,我還以為自從火山死了,咱們安水就沒了逼良為娼這種腌臜事兒,沒想到在你這兒還能看場好戲,今天晚上倒是沒白來。”</br> 要是以往,我對陳沖說這話,他雖然會在意,可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可是在今晚陳山河表態后,陳沖就變得截然不同。</br> 他瞳孔猛縮,額頭上的汗珠剛被擦掉,新的冷汗又冒了出來。</br> “葉葉...葉哥,你可不能冤枉我,你是知道的,我老陳現在就那么點買賣,這塊我從來都不沾手!都是...都是劉冰那小子在弄!”</br> “呵呵。”我咧嘴笑了起來:“難不成我眼睛是瞎的,耳朵也聾了?人家姑娘就在那兒,你自己去問問。”</br> 陳沖這才注意到房間里面還有一人,他將視線投向裹在被單里面瑟瑟發抖的女孩兒。</br> 當看清那女孩兒的樣貌后,陳沖眼神中登時閃過一絲驚艷。</br> “你說,怎么回事?”他的語氣也不自覺變得溫柔了些。</br> 女孩兒眼中的驚恐未退,她聲音中帶著些哽咽,慢吞吞的說:“我...我是這里的服務生,經理他...他說想跟我...那個,然后給我錢,我當時急需用錢...就答應了,可后來這錢我不需要了,我說想退給他,可是...可是經理不同意...然后他,他就...”</br> 服務生?</br> 我看了那女孩兒身上的穿著,應該是包房的服務生吧。</br> 就是不去陪客人喝酒,只負責點歌伺候的那種...</br> 陳沖目光中露出幾分不屑,我看的出來,他應該是覺得這女孩兒當婊子還想立牌坊。若不是我在這里,這女孩兒絕對落不了好。</br> “葉哥,我都明白了,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媽的...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兒,真他媽給我丟臉!”</br> 陳沖拍著胸脯跟我保證道。</br> “剛才我看他話里的意思,跟你關系匪淺啊。”</br> “沒有沒有!”陳沖連忙撇清說:“就是我一情兒的哥哥。”</br> 他走到我身邊指了指那姑娘,壓低聲音擠眉弄眼的說:“葉哥,這可是個極品,你是不是看上了?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br> 說完,他淫笑著拍了我兩巴掌,拖著像條死狗一樣的猥瑣男便出了門,在出門后,他還順手將門給合上了。</br> 隨著咯達一聲鎖響,屋里面再次安靜了下來。</br> 女孩兒將自己裹在床單里,精致的鼻尖一抽一抽的,還在哽咽。</br> 我走到她身邊,柔聲說:“沒事了,別害怕。”</br> “...謝謝。”她抬起頭看向我,梨花帶雨的面孔十分惹人生憐。</br> 我搖了搖頭,說:“順手而為罷了,對了,你拿了他多少錢,還了沒有?”</br> 聽到我這個問題,那女孩兒臉色突地一僵,臉上生出幾分難堪與窘迫。</br> “拿了...拿了三萬...”</br> 我嘴角翹了翹,點了點頭,說:“嗯,這錢你自己拿著用,別想著還了,你放心...他肯定沒膽子再跟你討要。”</br> 我的話音剛落,那女孩兒突然急了,她抬起頭,反應激烈的說:“不...不用的!這錢我肯定要還回去,我不要這錢!我明天就取了還回去,你...你別把我當成...當成那種女人!”</br> “呵呵,沒事,三萬而已...陳沖不缺這點,就當是你的補償吧。”</br> 那女孩兒情緒更加激動,她伸手拉住我的胳膊,這動作讓她被床單遮擋住的兇器顫了顫,那波浪十分晃眼。</br> 她表情急切的說:“我真的不要...我早就準備好了,明天就還回去的...”</br> “行了。”我輕輕的掙開她的手,說:“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休息。”</br> 陳山河還沒有離開,我自然不可能在這里真的跟她發生什么,再說,即使沒有陳山河,我也不準備對她怎么樣,我又不是劉飛,完全受下半身的支配。</br> 說完話,我就離開了房間,在轉過身的時候,那女孩兒低下了頭,眼神中滿是失落與黯然...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