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盯著那個小鼎,眼中倒是不由得露出一陣欣喜之色,他得到豫州鼎,那九鼎已經盡得其八,剩下的一個冀州鼎還會遠嗎?
至于破碎的青州鼎,李二柱覺得自己壓根兒就不用操心,他相信那些在背后行走的執掌者自己都會忍不住跳出來,自然也就不用他去費什么心思。
將豫州鼎取走,李二柱來到冀州西北部的沙漠,這里是冀州鼎的所在。
荒蕪的沙漠之中甚至都有著一種近乎詭異的磁場存在,四周都散發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味道在其中,甚至即便是李二柱都在此刻有著一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這中感覺并非是來自于內部,而是因為外物的影響而喚起了李二柱這個修行者身體的本能。
這個地區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基本上已經算是萬毒門的勢力范圍。
而且在他的感知之中,冀州鼎的感應已經斷開,即便是利用其余把八個青銅鼎的力量,李二柱也不曾察覺到這個東西的所在。
在感知到這一變故的時候,李二柱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下來,這可是和他計劃之中的東西不一樣,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將他引過來一番。
站在沙地上,李二柱臉色微凝,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整個身子從沙地之中抽起來。
幾乎也就是在李二柱騰空而起的時候,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卻是當即就有著一個人影鉆了出來。
這人穿著一襲黑袍,打扮和之前襲擊李二柱的那個神秘人倒是一般無二,只是靈魂氣息上面有些不同罷了。
“李掌門的反應速度果然是不慢。不知道李掌門你手中現在有多少個九鼎了?對這個東西我可是好奇得緊!”黑袍人冷聲笑道,嘖嘖的笑聲從其口中傳出。
聽到這陣聲音,李二柱的臉當即就冷了下來,他看得出來這個人是來者不善,甚至一出來就對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也足以看出這個人不安好心。
“你和他是一伙的?”李二柱盯著黑袍人,冷聲道,手中金龍槍當即出現,身體之中的靈力涌蕩,隨時準備出手。
他的修為和心境在經受徐州鼎器靈的三刀之后已經是有了長足的長進,現在的他完全有信心能夠在三招之內將這個黑袍人給擒下,只要對方的修為沒有超過元嬰期。
“一伙?算是吧。雖然對那個人的行事方法我不怎么喜歡,不過我和他也算是同一類型的人,你說呢?李掌門也用不著跟我動手,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你也殺不了我。而且這一次來可是給李掌門你送福利來的。這是你一直在尋找的冀州鼎,我們已經為你找到了,同時這應該是你需要的萬獸之血,也都在這個瓶子里面。如此一來九鼎都在你手中聚齊,我們主人需要的也就只是九鼎封印下的那個東西罷了。對了,還忘了告訴你,這些日子,主人為了體現出你的價值還多添出了幾個籌碼。認識這三個人嗎?”
黑袍人單手擺動,當即就有著一道光影憑空浮現,卻是朱廣、柳寒煙和蔡政被擒的畫面。
另一只手揮動,卻是映照出俗世之中,李國棟以及他表妹的生活場景。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看見這兩個畫面,李二柱的心境在此刻徹底波動起來,瞪大眼睛盯著地方,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個子丑寅卯出來,想要問清楚這群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們的意思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李掌門,不要在我們這些人的面前完那些花花腸子,雖然我們不會殺你,但不代表這些人我們不能動。不是嗎?好生將九鼎的封印解開,將封印鎮壓之下的那個的東西交給我們,這些人我自然會還給你,畢竟而就只是一些無用的人罷了。”黑袍人輕笑道,反手將一個裝有萬獸之血的玉瓶和冀州鼎取出,扔給李二柱。
伸手將這些東西借助,李二柱的臉色顯得極為難看,對方完全就是一副已經將他吃定了的神情,甚至都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是將這個事情給定下來,行事可謂是相當的霸道。
而就是這樣的一種霸道,李二柱縱使心中有萬千的不滿,他都無法發作出來,只能夠將這些東西忍在心中,因為他的女人和親友還在對方的手里。
小不忍,則亂大謀!
“好,我會幫你們把那些東西都給拿回來,但是我同樣希望你們也遵守諾言,在那之后將我的人都放了!”
“放心吧,主人只是想要封印之下的那個東西罷了,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太久了,布下這個局也就是為了今天。李掌門,說句老實話,你真的以為憑借著你一個人的力量能夠讓玄醫門重建,你真的以為你和蔡政那小子之間的勾當我們就看不出來?只不過是為了計劃才沒有拆穿你的罷了。哈哈!”
大笑聲之中,黑袍人離去。
李二柱盯著對方離去的方向,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眼中的神情顯得越發冰冷。
此刻的李二柱,沉穩的有些可怕,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一般散開,這個時候已經將他裹在其中,他就好比是那甕中之鱉,沒有選擇的權力,只能夠任人魚肉。
等到那人離開之后,李二柱冷著臉走到一旁,身上的氣息歸于寂靜,眼中的神情同樣是無比平靜。
找了一個沙丘坐下,李二柱將九鼎挨個取出,甚至就連破碎的青州鼎也不例外。
梁州鼎、揚州鼎、徐州鼎和豫州鼎的器靈相繼鉆了出來、
豫州鼎的器靈倒是和小徐有些對立,這是一個文質彬彬打扮的文人,相比之下倒是有著一種沉穩和謀略的感覺在其中。
“主人,現在九鼎已經聚齊,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真的要按著他說的將那些東西給他嗎?”小梁娃低聲說道,看著李二柱,神色略微有些閃躲。
因為權限的限制,即便是這些器靈對于但是自己所封印的是什么東西也不曾知曉,但是隱約覺得將這個東西交給那些人實在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