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拳下去,張鑫的拳勢收住,那位忍師龜田卻是早就沒有氣,鮮血從口中吐出,整個人腦袋一歪,而后死的很徹底。
看著這樣的一個景象,周燕瞪大眼睛,愣是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可是從來都不曾想過這個看似貌不驚人的人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能夠隨意幾拳就將忍師龜田打死,甚至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讓其招架的人,其所擁有的力量肯定不差。
“好恐怖的實力?!敝苎嗟吐暤溃粫r間更是覺得九州是個臥虎藏龍之地。
這時候,李二柱的施針也已經結束,將銀針收回,閉目調戲的明德睜開雙眼,臉上雖然依舊帶著虛弱之色,可是要比之前好上太多。
“大師,剛才我已經用金針幫你將身體之中紊亂的力量導出,接下來的傷勢只能夠靠你慢慢調息,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可以幫你護法。”李二柱出聲說道,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明德的前方,沖著張鑫點了點頭。
張鑫當即會意,身子在不經意間向右側偏了偏。
而就在張鑫身子側動的那一瞬間,一道風刃當即從他的身旁劃過,落在虛空之中,將整個虛空破開一道口子。
張鑫臉色微凝,回首看去,卻是式神鐮鼬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不遠處,一臉生冷的望著他們,眼中更是有著殺意在彌漫。
“黑木,你竟然gan背叛我!”鐮鼬看著周燕,臉上浮現出近乎極端的怒火。
要知道黑木乃是鐮鼬手下的一大得力gan將,而鐮鼬對黑幕的器重也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
畢竟鐮鼬在整個島國的神使也就只有那么三五個,黑木雖然不是其中修為最強的一個,卻是最讓他滿意的一個。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是被他發現叛變通敵,此刻他心中的憤怒到底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背叛?我說你是不是想多了,誰告訴你我就是黑木本尊?實話告訴你,黑木已經被我這個分魂給gan掉了,現在我是周燕,不是黑木!”周燕冷哼,似乎對黑木那個名字有些反感。
這倒是讓李二柱有些奇怪,不過倒也沒有太過在意,隱約間他似乎猜到了這其中的原因。
曾經黑木分魂的力量寄宿在周燕的身體之中,而在之后雖然他將周燕的靈魂放生,但那也不過是一部分的靈魂而已,并不完整。
又或者說那只是沒有任何情感的一部分靈魂,而靈魂之中的情感記憶都已經留在分魂的精神之中。
而李二柱的神龍血脈更是在一定程度上激發這具身體之中的記憶,讓這一部分記憶影響到周燕本身的靈魂,在潛移默化之下也才有了這樣的局面。
鐮鼬臉色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身體收縮,化作一個人形,一雙眼睛滿是冰冷地望著前方。
“島國僅存的自然元素,風神鐮鼬。你又何必來找我們的麻煩,大家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李二柱雙目平靜地看著鐮鼬,低聲道。
“你是誰?既然黑木已經被分魂吞噬,那你肯定就不是他的分魂了,你究竟是誰?”鐮鼬瞪大眼睛,駭然的氣勢從周身之中涌出,一雙眸子更像是有洞徹人心的力量一般,能夠將李二柱心中的情感完全看破。
“我是誰?九州玄醫門掌門,李二柱?!崩疃p笑道,兩根手指捻搓間有著一根極細的金針浮現。
下一刻,金針從李二柱手中飛出,直接穿破空間飛向鐮鼬的身體。
那一刻,鐮鼬的臉色罕見地變得驚訝,甚至在這股驚訝間還有著一絲忌憚,急忙出手將李二柱的那根金針打飛出去。
這一道金針對于李二柱而言只是試探,根本就沒有多少力量在里面。
不過看著鐮鼬的出手,李二柱卻是瞬間明白了什么。
“鐮鼬,你好歹也是由島國人民的信仰之中誕生出來的自然神靈,天生就和風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契合,甚至在最初剛出世的時候就能夠擁有堪比金丹期的神明境界。這樣的你應該是無比高貴的才對,又怎么會和那樣的人為伍?”
這番問話并非是方無矢的箭,至少在李二柱這些日子的了解之中,對島國式神的構成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所有式神的構成大致分為三種,第一種是有鐮鼬這般從天地之中根據眾人的信仰自然誕生的神明,這一類的式神可以說是最為純潔,在出生之時便擁有不弱的力量,更是能夠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的力量增強。
但成也信仰之力,敗也信仰之力。
這種東西在成就了他們的同時也限制了他們,讓他們突破現有的境界變得極為困難。
不過,有一點卻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一類的式神極為清高,一般是不愿意和任何人為伍,甚至是不接受任何的驅使,他們的存在一切都只是為了信徒。
當島國的人民需要風的時候,當他們在心中發出虔誠信仰的時候,鐮鼬便會感知到這股信念,為那方天地帶去風。
這就是從自然信仰之中誕生的式神,他們無欲無求,隨心所欲,可以說是整個島國之中最受愛戴的式神。
而且作為一類式神的神使,所能夠擁有的香火供奉也要比其他的式神神社多的多。
第二類則是如佐藤玲這般走神道路線而繁衍出的人造式神,他們的實力在死亡的那一刻基本就已經固定,這一生之中如果沒有什么特殊的際遇根本就不會提升絲毫。
這一類式神往往都是一個家族之中的最強者在快要死去的時候不愿意死,又或者是說不愿意看見家族蕭條,這才走神道路線化身成為式神守護整個家族,接受家族之中的香火供奉。
可以說這一類的式神不是有著殘留在世俗之中希望能夠茍延殘喘的念想,就是有著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寧可犧牲小我,也要成就大我,寧可自己到最后油盡燈枯,魂飛魄散,也要讓家族有千百年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