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是個聰明的人,自然是知道此刻她身處在的這個玉瓶到底有多神奇,或者說是她容身的這個玉瓶不神奇,真正神奇的是放置在這瓶中的露水,雖然只有淺顯的一層,算下來也不過只有三五滴的樣子。
但這其中濃郁的生命氣息卻是讓嫣然感到一陣溫暖,就好像是處在一個極為溫暖的懷抱中一般,那種感覺當真是讓人著迷得很。
李二柱將嫣然收了,也算是將張富貴的煩心事解決,倒是讓張富貴不由得松了口氣。
“多謝先生幫小人解決困難。”張富貴看著李二柱,臉上露出感激之色,感謝李二柱的仗義出手。
“無妨,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說起來而是因為張老板我才能夠受到一個徒弟,說起來我也是受了張老板的恩惠。不過我身上倒也沒帶太多的東西,只有一滴露珠送于張老板。”李二柱略微想了一番,當即從嫣然所在的玉瓶之中分出一滴露珠懸浮在空中。
一陣陣濃郁的生命氣息從露珠之中散發出來,那股氣息讓張富貴有著一種發自本能的渴求。
情不自禁地張大嘴巴,張富貴真是恨不得能夠跳起來將這滴露珠吞進去。
李二柱瞧見張富貴的模樣也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調動露珠沒入張富貴口中,等他咽了之后整個人都榮光煥發,潛移默化間發生一系列變化。
生命之樹的露水雖然僅僅只是生命之樹的附屬物,但是也沾了一些生命之樹的特殊氣息。
固本培元,李二柱能夠感受到在這個狀態之下的張富貴渾身重新開始綻放出生機,皮膚由粗糙發黃變得充滿光澤,一股又一股的生命氣息在張富貴身體之中激蕩,讓其一雙眼睛變得精亮。
大約五分鐘之后,李二柱看著張富貴,不由得笑了笑,道:“看來張老板已經嘗到了這個東西的甜頭了,從張老板的模樣看得出來張老板對我這個禮物應該還算是滿意吧?”
張富貴張開雙眼,眼中有著精光陣陣,他體內的情況他自己自然是更清楚,在服用了李二柱的這滴露水之后他感覺到自己渾身輕松,甚至就連靈魂也都有了一陣如釋重負的感覺,情感變得更為空靈,就連他一直陽痿的毛病此刻都已經得到解決。
一滴露水,真好比是靈丹妙藥,將其多年的隱患治愈,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年輕了數十歲的身體。
張富貴內心的激動完全就無法用言語形容,直接跪倒在地上,向李二柱匍匐感謝道:“小人多謝先生再造之恩。”
“無妨,這是你應得的東西,這是我對你感謝。現在你能夠感受到的只是最初的好處,接下來的幾天你好生修養細細體悟身體的變化吧。這個東西的好處對你來說應該有不少,足以抵消我們之間的因果。”
李二柱本身就是一個坦蕩的人,身為一個修士,他知道因果對一個修行者的影響,天道輪回,平日之中的因果若是牽扯太多即便是在天劫之中也會落下心魔阻礙。
心魔劫是眾多天劫之中還最為詭譎的一種,無孔不入,甚至在無聲無息間就能夠讓修士身死道消。
將張富貴的事情處理妥當之后,李二柱便被張富貴親自送回酒店之中,原本李二柱是打算離去,卻是被張富貴執意留下來,說是在中海有諸多有趣的地方,想要帶李二柱前去瞧瞧,也算是一盡地主之誼。
李二柱倒是無所謂,閑來無事去這些地方走走也好,修行修的也同樣是心,紅塵之路有利于煉心修行,以一個真正的道心來打磨自己的修為才更有可能能夠讓自己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接下來的幾天李二柱倒是跟著張富貴在中海市的各大酒局都走了走,別人或許不認識李二柱,不過在瞧見張富貴對李二柱的態度之后心中多少也有了猜測,畢竟這位張老板在整個江州地界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能夠讓這位張老板卑躬屈膝的人可是一點都不多。
要說張富貴這些日子也是有心,他知道或許李二柱可能看不上這些東西,但他所帶給李二柱的是他現在所有的人脈關系,就相當于是人力資源,而且從他對李二柱的態度之中大多數人都對李二柱的身份保持一種懷疑的態度,這個能夠讓張富貴都感到忌憚的年輕人,其所擁有的能量絕對不簡單,甚至足以讓他們感到敬畏。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前來結交李二柱的人也都多了不少,只是經過張富貴的篩選之后,挑了幾個在瓜果農產品以及醫藥方面的大公司老板給李二柱,看起來倒也算是有心了。
這份好意,李二柱自然是能夠體會得到,甚至是坦然受之,左右聯系之下讓李二柱實在是有些照顧不過來,甚至不得不用將自己的小叔從公司里叫了過來,由他出面來和這些老狐貍打交道。
一個修行者不是不應該有俗世之心,只是這種心最好還是不要受到污染的好,唯有保持一方凈土,才是最好的選擇。
“李先生,今天要參加的是中海市一個古武世家,杜康老爺子的七十五歲大壽。這位老爺子是江州之中的名宿。作為江州的幾個大世家之一,其手下所掌握的產業和小人的產業不想上下,而小人多少也和這位老爺子打過交道,算是有些交情。而且聽說杜家年輕一帶的青年比武大會也就是在杜老爺子生辰這一天舉行,一般人可是得不到這份請帖。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和小人一同去瞧瞧。”張富貴在電話里對著李二柱問道,今天這場酒宴算是比較特殊,都屬于中海之中幾個隱世古武世家的酒宴,和其他的一些公司大老板之間的聚會并不相同,所以也不怎么適合李國棟前去。
李二柱聽到這番話,臉上不由得顯露出一絲怪異之色,當即輕笑著點了點頭,道:“好,既然是如此,那就去看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