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港是南澳的一個臨海城鎮(zhèn),面積不大,人口稀少。
李東齊輕車熟路的將陳陽三人帶到了維克多小鎮(zhèn)的港口碼頭處,并指著停靠在遠(yuǎn)處的一艘貨輪道:“就是這個了,人已經(jīng)過來接了。”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那艘貨輪上也跑下來一個矮個子的白人。
這白人顯得很緊張的樣子,見到李東齊后就不停的比劃。
陳陽聽不懂,但楊嬋和馮思雨卻都聽得差不多。
馮思雨翻譯道:“那人說最近這兩天查的特別嚴(yán),所以這次風(fēng)險性很大,我們上船后也要在一個集裝箱內(nèi)不許出來。”
“還有,他要李東齊加錢。”
果然,馮思雨翻譯到這里的時候,李東齊抽出十來張百元美鈔遞給白人。
那白人一把抓過,然后看了一眼時間道:“要他們晚上七點過來。”
說完,白人又跑回了船上。
李東齊就笑道:“他要你們晚上七點過來,他在這里等,會帶你們上船,七點半開船。”
“多謝。”
陳陽感謝道。
李東齊點點頭,稍一沉吟后又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具體得罪了什么人,但整個南澳的局勢都很緊張,很多勢力、堂口、私人組織,似乎都在找人。”
“你們注意安全吧,一路順風(fēng)。”
“好,謝謝。”
陳陽與李東齊握了一下手,然后李東齊驅(qū)車離開。
他這全程免費服務(wù)。
不過顯然,他會找譚雪報銷的。
陳陽三人就把車開到了僻靜處等了起來。
距離晚上七點,還有兩三個小時呢,現(xiàn)在天還沒黑呢。
楊嬋很緊張,她始終抓著陳陽的手。
其實她就是一個普通鄰家女孩而已,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不是她膽子小,而是任何一個女孩子在面對偷渡、追殺等詞匯之下,都會心慌,都會緊張。
也就馮思雨這老妖不怕罷了。
她甚至下了車,掏出煙靠在車頭吸了起來。
這也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嗯嗯。”
陳陽給楊嬋的感覺就是安全的,是最有力的臂彎。
漸漸的,天黑了,時間也一點一滴過去。
晚上六點五十分,遠(yuǎn)處有燈光照來,并不停的畫著光圈。
片刻后,還是那個小個子白人跑了過來。
“跟我走。”
他壓低聲音,說著英語。
陳陽牽著楊嬋的手,馮思雨在前,快速向貨輪走去。
然而,就在一行幾人靠近貨輪后,前面的馮思雨突然停了下來。
陳陽一楞,但隨即就用精神力查看四周!
“呼~”
只掃了一下,陳陽眉毛揚起。
因為就在貨輪上面,有六個槍手藏在集裝箱后面。
馮思雨并沒有精神力,而她之所以停下,純是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
她看了陳陽一眼:“有火藥的氣味和男人聚集在一起的氣味,應(yīng)該有埋伏,我先上去看看?”
陳陽心中大贊,這女人太妖了啊,六個男人持槍聚在一起,可不就是男人氣味加火藥味?
單憑氣味就感知到了危險,這份本事,陳陽只感覺自己這助理太合格了。
陳陽點點頭,突然拉住她的袖子,并小聲道:“六個人,皆持槍,你上去處理,留一個活口。”
馮思雨大驚,陳陽怎么知道上面有六個人的?
這……這是什么本事?
“快走,干什么呢?”
那白人看到陳陽三人停下時,忍不住回頭喝了一聲。
馮思雨大步向前,走到白人面前后,一巴掌就煽了下去!
“咔~”
白人的腦袋當(dāng)即旋轉(zhuǎn)一百八十度,七竅流出血液。
陳陽不失時機的將嬋兒的眼睛捂住,而嬋兒似乎反倒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
反而緊握陳陽的手。
馮思雨像一條蛇一樣,身子一扭,兩個起落就到了船上。
沒有任何意外,六個普通的槍手又怎么會是一只老妖的對手?
馮思雨身上有暗器,還是西餐的餐刀,很普通的餐刀。
只見那餐刀一閃一閃,就陸續(xù)有人腦門中刀,直接倒在血泊之中。
如此五刀過后,她已經(jīng)近身最后一個,并將刀子抵在那人喉嚨上!
那人快嚇尿了,雙腿都在哆嗦著,也識趣的放下了槍。
“走,上去!”
陳陽抱著楊嬋,一下子就跳到了上面。
馮思雨收了那人的槍,又將自己的所有餐刀收回,然后又把那些尸體全都扔到了海里。
“誰派你來的?”
陳陽發(fā)現(xiàn),馮思雨留下的這個竟然也是華人。
“是戰(zhàn)無雙少爺。”
“他在哪里?”
“不清楚。”
“船上的人知道你們在這里嗎?”
“不知道,只有‘依達’知道。”
“戰(zhàn)無雙有什么命令嗎?”
“讓我抓到你們后,把你們帶到布里斯班。”
“你們怎么聯(lián)系?”
“用電話,短訊即可。”
“那告訴他,你成功了,正在去往什么班的路上。”
“是是是是是……”
這人已經(jīng)嚇得沒有任何主意了,因為馮思雨實在太恐怖,那飛刀猶如小李飛刀一樣,長著眼睛呢。
所以他怕死。
也所以他立即編緝短信通知了戰(zhàn)無雙。
“對方收到了。”
他把手機遞給陳陽看。
而手機上也果然有回信,是個‘good。’
看到手機回信,馮思雨一把就擰斷了最后一人的脖子,同時將他丟到海里。
“嗚~”
就在這時,船笛響起,要起航了。
“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下去。”
馮思雨這時候突然說道:“之前過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因為據(jù)我所知,葉家是控制著海外很多碼頭,他們有自己的人口走私渠道,所以葉家無孔不入。”
“而且戰(zhàn)無雙早晚會知道這里的具體情況。而那時候,這艘貨船可能已經(jīng)在海里了。”
馮思雨分析道:“那么他恐怕就會有兩種準(zhǔn)備,一種是派直升飛機過來追,另外一種是在雅加達守株待兔,因為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偷渡路線。”
“航線是固定的,所以在海里我們就是無根浮萍,一旦被找到,想逃都沒地方。”
“但如果我們反其道而行之,讓他誤認(rèn)為我們在船上,但實際上我們卻回了墨爾本,甚至是悉尼,那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通過正常途徑離開了。”
陳陽眉毛一揚,腦海快速運轉(zhuǎn)起來馮思雨所說的可行性。
而馮思雨這時候則說道:“如果我們抓緊時間的話,今天晚上或許就能上飛機。”
“可是,嬋兒沒有戶照。”
陳陽皺眉道。
“你不知道有一種飛機叫私人飛機嗎?”
馮思雨古怪道:“只要你能將嬋兒帶到機場停機坪,飛機偷渡也是很正常的。”
“你能弄到私人飛機?”
馮思雨笑了笑:“你讓我從國內(nèi)過來的時候,我就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私人飛機已經(jīng)找好了,航線也已申請,隨時可以起飛。”
陳陽氣道:“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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