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羅河卻沒有詳談,因為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已經偏離了原有的歷史軌道,就如這高陽公主吧,在原來的那個世界,正是因為她與辯機有私情,而導致長孫無忌向房玄齡發難,聲稱房玄齡的二子房遺愛,也正是高陽公主的丈夫有造反的跡象,最終造成了房家的沒落,也同時牽連了李恪,致使李恪冤死。
這些羅河都是不能說的。因為,這個世界的高陽公主與那房遺愛自然不會再有半點牽連,而且那辯機也被史凱給解決了。但是,羅河有一種預感,李恪如果繼續跟房遺愛親密下去,最后肯定會被房遺愛牽連。
羅河一時也不好說明,他總不能說只是根據自己那飄渺的預感吧,所以當下只能打了一個和尚、神棍們最喜歡說的話:“天機不可泄露,舅兄只要記住我這句話就行了。”
“這”
“如果舅兄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一切后果舅兄自己承當就好。”說著,羅河轉身便準備離開。他昨天徹夜未歸,家里肯定會有些著急的,所以當下便準備回家。
“等等!”李恪突然上前,他的臉色顯得有些猶豫不定,不過很快又換上了一副堅定的表情,“他日若與眾兄弟奪嫡,妹夫可會助我?”
羅河定定地看著李恪,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是啊,這個世界與那個世界的歷史是完全不一樣的,與其讓李治那個墻頭草,碌碌無為之輩當皇帝,不如讓李恪這等英明之人坐穩江山。否則,以現今大唐的局勢,將來只有覆滅的結局。
羅河沉吟片刻,道:“兩年之后,如果舅兄還活著,我定會竭力助你登上帝位。”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在李向薇依依不舍的注目下,羅河策馬直接奔回長安。李恪的莊園距離長安城并不遠,羅河不過半個多小時就回到了家中。仆人剛接過馬匹,丁叔就急忙迎了上來。
“二少爺,您怎么才回來啊。”
“怎么了,可是家中出了變故?”羅河見丁叔的語氣有些著急,當下急忙問道。
“今早陛下來了圣旨,要你回來之后即刻進宮面圣。”
羅河聽罷點點頭,他回到院中清洗了身體,在小月三女的服侍下,換了一件新衣服就策馬出門。當然,出門之前揩三女的油是必不可少的動作。看著甄楠那嬌媚的模樣、摟著紫衣纖細的柳腰,撫摩著小月可愛的臉蛋,便是神仙也不過如此啊,當然,如果武照能在身邊就更好了。
進了皇宮,羅河被太監帶到了一個偏殿。羅河本來以為李世民找他是為了國事,但是經過太監稟告,羅河進入偏殿之后,卻發現李世民并只是身著一件便服,在他的身后還站著一個年紀不過十一、二歲的小正太。此正太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端的是一副好模樣。
“見過陛下,吾皇”
“不用多禮了,你且坐下說話。”羅河禮還未行完,李世民便揮退了太監,只留下身后的小正太在一旁。
羅河自然不會拘泥,當下就大赤赤地坐了下來。這一次見到李世民,羅河覺得李世民的臉色明顯比以前差了許多,那張英俊的臉上顯露出一絲一樣的蒼白。
“陛下,不知道您喚我來有何要事?”擁有了實力之后,羅河的說話也自然不會中規中矩。
“聽聞,前幾日你剛收了一個叫甄楠的小妾?”李世民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但是這微笑當中羅河覺得有些苦味,看上去又能透出一絲尷尬的氣息。
“對。”羅河點點頭。
“你家中還有一個妾室,是不?”李世民繼續問。
“嗯,陛下您這是?”
“是這樣的。朕準備將長公主下嫁與你,但條件是你要將家中的兩個妾室都休掉。”說到這里,李世民略微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小正太。
羅河霍然起身,對著李世民拱了拱手,道:“陛下,此事斷然不行。”
羅河此話一出,李世民倒是顯得十分平靜,不過他身后的小正太卻是神色一緊,很快就流露出了一種不耐煩,甚至是陰狠的神色。
“哦,說說你的理由?”李世民輕抿了一口茶,依舊是面帶微笑地看著羅河。
“理由?這不需要任何理由。”
“放肆!”在李世民身旁的小正太怒斥羅河,那張原本俊秀的臉蛋變得有些猙獰,他那噴火的眼神仿佛要將羅河殺死一般。
“嘿。”羅河對其只是輕笑一聲,笑聲當中充斥著濃濃的不屑。
李世民并沒有駁斥小正太,依舊盯著羅河,良久,他緩緩搖了搖頭,道:“看不透,朕自問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你的眼神和動作都已經告訴我,你絕對不會因為我開出的任何條件而妥協,是與不是?”
“沒錯,說句不好聽的,陛下就是把江山讓給我,我也絕對不會答應您的無禮要求。”
“大膽羅河,來人啊,把這廝拉出去砍了!”那小正太似乎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連現在誰是主子都不知道了。
李世民的臉色有些變了,他皺著眉頭看向身旁的小正太,那小正太并沒有注意李世民的表情,而是朝沖進來的兩個侍衛呼喝,連聲要砍了羅河的腦袋。但是,那兩名侍衛見李世民沒做任何反應,又極為識相地退了出去。
開玩笑,羅河是誰?那可是新一任的大唐軍神,他在軍中的名聲直逼其父羅成,羅家父子儼然成了大唐的兩道精神邊防線。對于羅河,整個大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那小正太雖是皇子,但是你看人家皇帝都還沒發話呢,你一個小屁孩能頂個什么事?還口口聲聲說要將羅河砍了,哼哼,誰砍誰還不知道呢,現在誰都知道李世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萬一熱鬧了羅河一家,沒準整個大唐的江山都要換姓。
羅河卻是沒有動怒,只是有些好笑地看著小正太,心想這小傻子是誰呢?連毛都還沒長齊就嚷嚷著要砍人了,恐怕真看到人頭落地的場景,晚上要嚇得尿褲子了吧。
“朕想聽聽你真實的想法。”李世民沒再理會小正太,神色肅穆地看著羅河。
羅河知道李世民叫他過來,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人家皇帝既然這么說,他自然也不好再打馬虎眼。低吟一聲,道:“陛下,我羅河自問沒什么優點,唯獨保存著一顆真誠的心。誰人待我真心,我自然坦誠相報。我的那些妾室都是真心待我,她們不求財,不求勢,是真切地希望與我白頭偕老,我而所能給予她們的是,也同樣是一片真心。說句實話,我這個人懶散慣了,并不適合做官,我無法適應官場的是非曲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憑借著自己的眼睛去辨別,不會轉彎。所以,陛下的厚愛羅河自問消受不起,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啊。”李世民站起身,輕輕拍了拍羅河的肩膀,“既然如此,那你便先行回去吧,容我多想想。”
“是,末將告退。”羅河行了禮,轉身闊步離開。
“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啊。”小正太滿臉懇求地看著李世民,“兒臣只要那甄楠,其余任何人都不要。”
“胡鬧!別說你只是一個皇子,就算你是一國之君也別妄想他人之妻女!現給我回去,反省七日再去學堂。”
“父皇!”
“滾!”
殿內的聲音羅河自然聽到了,站在門口的羅河并沒有馬上走開。羅河當著兩名侍衛的名露出了一絲殘酷的冷笑,隨后轉身離開了。
由于出去的時候忘記找人帶路了,羅河一時竟迷了路。在穿過幾個拱門與花園之后,羅河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裝置典雅的庭院前。同時,一個清麗脫俗,極富有感染力的歌聲從花叢之中傳了過來。
“檐下的花兒靜靜開,
夜風似影久等在門外,
殘月獨掛在窗臺,將回憶映白,
懷,那人還在不在。
繁華的塵埃落下來,
喧囂散去忘記了悲哀,
用一生緣分等待,等命運安排,
還,有幾世的無奈。
問明月,陰晴圓缺,
你是否也聽見不絕的思念,
盼月圓的滋味有誰能了解,
蟲泣鳴,聲,聲催人倦。
問明月,陰晴圓缺,
照不盡塵世間不解的姻緣,
月牙夜的喜悲幾人能感覺,
許個愿,夜,夜成全。”
古箏之音繚繞余梁,歌唱者更是如同仙音空靈,聽得羅河不禁有些失神。
這首歌,羅河絕對不會陌生。只是他沒有相到,在這個世界居然還有人會唱這首歌。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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