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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十桿槍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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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七章 十桿槍打天下
    隨著快意樓、臨江樓花魁的解釋,真相慢慢揭開。
    十月,得到趙興的撥款,黃庭堅在朝中說話的分量大了,他下令拆毀延福宮與未建成的艮岳,命令一下達,京城百姓一擁而入延福宮中,“爭持錘斧擊之”。他們毀拆屋宇、砸毀假山、砍伐樹木充當薪柴;將數(shù)千只珍禽異獸悉數(shù)投入汴水之中,任其所之;還把鹿苑中的梅花鹿全部殺死以充糧食;而延福宮中收藏的碑帖書籍則全部棄諸溝渠……
    從此,徽宗皇帝浪漫生活徹底終結。
    真實的歷史上,宋欽宗下令搗毀延福宮,拆毀艮岳,遣散宮女,宋徽宗聽了一點不著急,甚至聽到他的皇后與愛女被金兵淫辱,也若無其事,唯獨聽到延福宮收藏的碑帖書籍被棄諸溝渠,他顯得戀戀不舍,深感痛惜。這次,宋徽宗表現(xiàn)出同樣的態(tài)度。
    稍后,黃庭堅公布了趙興的兩份奏章,趙興的第一份奏章是“共治法”,從宋代祖宗法度上談到“太祖之誓”,而后要求朝廷從法律的意義上確立“太祖之誓”的實施。奏章中,他明確提出限制皇權,明律約定皇帝所擁有的權力,以及士大夫該享有的“同治權”……
    黃庭堅根據(jù)趙興這份奏章,更進一步提出了“內宮府贍養(yǎng)法”,要求將供養(yǎng)皇宮與宗室子的款項用法律的形式確定一個年度基本的額度。同時約定:皇帝與宗室子經(jīng)營自己的商業(yè),可以不納稅;封地的出產(chǎn)可以不納稅——除此之外,朝廷給予的供養(yǎng)皆有一定的定額。而皇宮需要特別撥款,必須預先提出,在下一個財政年度前,由大臣們審核同意才可撥款,否則予以否決。
    趙興在“共治法”里畫了一張大餅。它可以使士大夫與官員享有更多的權力,這張大餅立刻引起了爭奪,文武百官借著這次朝堂爭斗大獲全勝地機會,揮舞著金錢大棒,用撥款權強迫皇室低頭,而后迅速確立了“共治法”的細則,將皇帝的權力與百官的權力用法律的形式確定下來,隨后。“內宮府贍養(yǎng)法”也順利通過,皇家與宗室子按每個爵位級別確定了撥款額度。此舉等于從根子上杜絕了皇帝亂花錢的企圖。
    皇室的費用得到約束,皇帝養(yǎng)不起數(shù)萬宮女了,即使是被他采陰補陽過的宮女,也被他無情拋棄。這些宮女當中,謹慎自持地人還保有皇帝賞賜,被家人欣然接回去安排再嫁。那些依仗寵幸大手大腳的宮女則兩手空空被家人遺棄,更可悲的是哪些容色一般。沒能被寵幸的宮女,她們已被送出家門,按照禮法,家人完全可以不認她們。
    此時,有人稍一竄動。無家可歸的宮女便領了朝廷的遣散費結伴南下,來到揚州。
    她們是宮里出來的,這種身份立刻被揚州繁華之地熱捧,至不濟也能找到一份女教習工作。替富商教導家中女娘。更有一批作風大膽者,懷著被遺棄的怨恨走入煙花,四處拋灑雨露。
    宋代,享用皇帝享有過地女人不是大逆不道。原本的歷史上,延福宮、艮岳這批宮女也是選擇了相同的路,不過她們是在京城散入民間的,現(xiàn)在歷史改變了,她們來到了揚州。原本的歷史上。她們最后被金人掠去“民族大融合”了,現(xiàn)在,她們提前出宮從而順利進入民間。
    宮女們地處境趙興無法干預,他只能無言祈禱。而此時,朝廷正好公布趙興的第二份奏章,這份奏章要求朝廷用法律的形式,明確界定私產(chǎn),以防止今后貪官污吏任意掠奪百姓的財產(chǎn)——他這一要求正是這次罷朝兵諫事件地起因。不滿皇帝舉動的文武百官歡呼的通過了這條法律。從此。原本在大宋就特別被強調的私權保護,正式列入大宋法律范疇。
    同月。廣南“怪軍”自大理出征吐蕃;成都府自大渡河逆流而上,虛張聲勢攻擊西康;陜西大將、秦鳳經(jīng)略使劉仲武、副將高俅、監(jiān)軍童貫引軍出湟川(今青海尖扎)……這場戰(zhàn)爭在史書上描寫簡單,也就是十幾個字,但它前后反復,打了整整八年才結束。
    宋軍的多路出擊讓吐蕃人第一次感到畏懼,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處境如此微妙,四面都處在大宋的包圍之下,而此時,吐蕃的南路、征戰(zhàn)在外地南洋水師還沒從印度洋動手,如果他們也動手了,遭遇四面進攻的吐蕃將面臨一場滅頂之災。
    吐蕃遭遇的狀況讓西夏人抽了口冷氣,原本他們以為宋軍因為國內情勢的惡化,必定會以防守為主,這正是一個乘機掠奪的好時機。沒想到吐蕃才一撥動戰(zhàn)爭的琴弦,四面宋軍已像餓狼一樣,嗷嗷叫的撲了上來。宋軍反應如此激烈,令西夏人陣陣膽寒,稍后,遼國出面發(fā)出邀請,表示他要調停宋國與西夏的戰(zhàn)爭,請宋國使節(jié)前往遼國……
    但讓西夏膽寒地還在后面,宋國大臣干脆利索地拒絕了遼國地調停,卻要求與西夏簽訂一個“優(yōu)待戰(zhàn)俘協(xié)約”,協(xié)約約定彼此要善待戰(zhàn)俘,并任由戰(zhàn)俘贖身回家。
    宋軍這一舉動令西夏遼人皆愕然,這樣的協(xié)議歷史上不曾有過,他們聞所未聞,前來簽協(xié)議地宋臣唇角的冷笑,讓他們明白:宋國已開始為戰(zhàn)爭做準備,宋國已橫下心來,不滅西夏誓不罷休。
    十月中,回到杭州的趙興召集赴高麗觀戰(zhàn)的軍官團,他笑著從侍從那里接過了一桿槍,給軍官們展示。這桿槍形狀怪異,似乎簡化了很多,將原先顯眼的、笨重的發(fā)火燧輪取消了,整個槍身顯得更加精巧。
    這桿槍只有一柄,一名軍官持槍站在一個圓圈里,與此同時,十名手持南洋事務局制式火槍的士兵則站在另一個圓圈里,他們面前四十米的地方豎立著一連排靶子,趙興指著那些靶子。笑著解釋:“我們廣南火器局又出新槍了,這是他們連夜趕制的火槍,目前只是造出了一桿,供我們測試,現(xiàn)在大家看到的是后裝火槍與前裝火槍之間的較量……”
    趙興說完,法令官揮舞著小旗令兩隊士兵各自就位,手持南洋事務局制式火槍的那隊人顯得人多勢眾,而另一邊。手持后裝火槍地那名軍官顯得很孤單,他舉槍上肩,笑著招呼那群手持制式火槍的人:“祝各位好運氣。”
    一臺大座鐘被抬到現(xiàn)場,當秒針指向零的時候,法令官揮動小旗下令:“開火!”
    槍聲響了,制式火槍發(fā)出的是排槍,一槍響后,他們熟練的倒火藥。裝子彈,而后舉槍上肩,再度射擊。
    在他們填裝火藥的時候,新槍的槍聲一直沒停,只見那名軍官扣動一下扳機。而后拉一下槍栓,跳出一粒黃澄澄的子彈殼,而后槍栓復位,槍聲再度響起……
    一分鐘射擊時間到了。傳令官拿過來雙方射擊地靶標,數(shù)著靶子上的彈孔,這次射擊比賽的就是單位時間內,打中靶標的彈孔數(shù)。
    一分鐘時間,使用宋軍制式燧發(fā)槍的士兵射擊了四輪,有少數(shù)人射擊了五輪,但彈著點卻不理想。而使用新式火槍的,平均五到六妙射擊一槍。一分鐘內射擊了二十發(fā),幾乎80%擊中靶標。
    “更少的人數(shù),更精良的裝備,這就是我練軍地目的,諸位,看看這槍,有了這槍,我們可以對付騎兵了。今后。我與諸位的任務責任就是——找茬!
    找遼人的茬,找西夏人的茬。找金人地茬,找勢力范圍內一切可能或者潛在的敵人,我們要讓他們做惡夢。
    為了推行這一策略,我宣布,對參戰(zhàn)軍官開放火器購買,我們庫房里有老式火繩槍約一萬柄,我準備全部賣給遼人,此外,我們還有這種燧發(fā)槍六萬桿,全部拋售!”
    趙興用這種充滿誘惑的腔調,活像一個優(yōu)秀的推銷員一般,聲嘶力竭地推銷著他的淘汰貨物:“這種槍我們庫存豐富,但此槍依然是犀利武器,諸位要返回自己的防區(qū),總得裝備幾個親兵吧,這種槍就是最好的選擇。
    首先,它便宜!因為是舊槍,因為是庫存物資,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成本價,拿去裝備自己的親兵,面對弓箭,你們所向無敵。咳咳,現(xiàn)在它的價格只有一張良弓的三分之一。怎么樣,心動了吧。
    第二點,這種燧發(fā)槍槍威力巨大,相信通過實戰(zhàn)觀摩,你們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它的威力,具體情況我就不說了。第三,這種燧發(fā)槍槍使用周期長,你可以使用一輩子。
    當然,也有人說,我地新槍已經(jīng)出來了,何必買這種舊槍……嘿嘿,不瞞諸位說,新槍工藝復雜,生產(chǎn)緩慢,它多久裝備軍隊還很難說。
    要知道,我南洋事務局現(xiàn)在使用的制式火槍,是經(jīng)過十多年研發(fā)才成型的,而這種新槍,如果十多年后開始列裝軍隊,我們諸位也該退役了,正好,你們的兒子可以拿著舊槍來,跟我換新槍。這桿舊槍就是購買新槍的許可證,你有多少桿舊槍,我賣給你多少桿新槍,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趙興鼓動如簧之舌,現(xiàn)場拋售出了三千桿火槍,這個數(shù)字差強人意,趙興不滿的咂了咂嘴:“太少,這世界,打仗的地方看來還太少了,啊啊,什么時候才能遍地戰(zhàn)火。”
    “夠了”,萬俟詠在趙興身邊悄悄嘀咕:“一張良弓價值一千貫到兩千貫,我們這種槍一桿賣三百貫,賣出三千桿,近百萬貫回籠了,新槍比舊槍成本高不了多少,六萬桿舊槍全部賣出去,近千萬貫,足夠我們裝備軍隊了。”
    這月,越南陳氏(駙馬)正式繼位;申王轉封琉球(臺灣);簡王轉封呂宋。與此同時,朝廷決定把淮南東路劃歸北洋事務局,如此,北洋事務局擁有了京東東路、京東西路、淮南東路三路之地。
    北洋事務局雖然只擁有三個路,從擁有的國土面積以及州縣數(shù)量來說,遠不及南洋事務局,但它名下地三個路都是人口大洲。總人口超過兩千萬。而趙興地南洋事務局擁有的卻大多數(shù)是指射之地,人口稀少,開荒不完善。
    朝廷如此做是出于均衡地目的,如此一來,北洋事務局終于有了與趙興抗衡地力量。
    這個月,在后來的歷史上被認為是法令月,因為許多影響后世的法令都誕生在這個月,朝堂上。三黨經(jīng)過一番角斗,不得不坐下來商談,他們從趙興的建議中察覺到,需要用法令的形式來保護自己,來將各級官員的行為約束起來,當然,也要約束皇權。所以,他們幾乎用兩天一個法令的速度拋出各種細則。故此,從這個月開始,大宋的共和便成了真正意義上地共和。
    這個月,張商英與黃庭堅還商量了改元的設想,在他們想來。經(jīng)過朝堂這番動蕩,朝廷再用崇寧的年號顯得不吉祥,于是就征求皇帝的意見,選擇了“宣和”這個年號。
    原本的歷史上。“宣和”另有意義,“宣和”之下就是北宋滅亡的“靖康”,但現(xiàn)在,“宣和”被喻為宣傳朝堂和睦,宣揚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共和思想。
    改元的命令在十月中下達,這天,趙興剛好賣完了一萬桿舊槍,這個數(shù)字讓他很有成就感。他坐在城堡里,翹著二郎腿,得意地自語:“看來,多年了,我推銷員的本領一點沒有落下。”
    王明叟有點擔心:“相公,我聽說有些隨軍的商人也打著‘戰(zhàn)事觀摩團’的旗號購買槍支,雖說我們已經(jīng)有了更厲害的武器,但如此犀利地火器流入民間。可不是件好事。萬一民間用來械斗,或者造反……”
    “械斗。當今太平盛世呀,怎么有那樣的群體性事件?!”
    “近在咫尺,兩浙路婺州,就在我們杭州邊上,甚至就在我們的訓練基地湖洑山邊上。正在進行大規(guī)模民間械斗。”
    真是說什么有什么,趙興正在享受他推銷員的成就感,一名士兵氣喘吁吁趕來報信。“大人,婺州義烏縣發(fā)生民間械斗,已持續(xù)一個多月,雙方死傷累累,地方官冒死送訊,請大人立即出兵彈壓”
    趙興驚訝地站了起來,很掃面子的責問:“我們水口鎮(zhèn)駐扎的士兵呢?那里不是駐扎著一個都的火槍兵嗎?”
    萬俟詠悄聲提醒:“大人,是兵,但不是火槍兵了。他們的火槍已被大人封存,你三天前已經(jīng)把它賣給泉州防御使。”
    趙興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臉,強詞奪理:“那也不行,我們的士兵都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即使沒有火槍,他們地腰刀也是精良的刀劍,難道他們學會了火槍,就不會用刀劍打仗了嗎?”
    報訊的士兵弱弱的提醒:“大人,械斗雙方參戰(zhàn)的超過三萬人,五百個手持刀劍的士兵去,估計會像石沉大海,連個水花都漂不起來。”
    趙興轉身又問萬俟詠:“我們現(xiàn)在有多少桿新槍?”
    萬俟詠伸出一個巴掌,翻了翻,答:“工匠們連夜趕工,總算造出了十桿。”
    趙興暈了:“十桿,我南洋事務局總共有三萬士兵,你讓我拿十桿槍去戰(zhàn)斗嗎?”
    萬俟詠鄙視的說:“十桿,這還是好的,你要地是試驗槍,這槍與原來地完全不同,原來的槍管只是一桿鐵筒(滑膛),現(xiàn)在你還要求在槍管里加一道螺旋線,工匠們按照你地要求,試驗了數(shù)百次,這才造出符合要求的旋線。
    這是一種全新的槍支,除了它的形狀與以前差不多,其余的全變了,新的擊發(fā)裝置,新的槍管,新的扳機,新的機降——廣南火器局兩萬工匠,一千匠師,花了整整一個月的功夫,夜以繼日,才完成這槍支的定型,容易嗎?
    嗯,我剛才似乎聽說你對這槍還不滿意,認為裝彈的方式太老土,應該改成彈匣供彈,還說要專門研究一種騎兵槍……我的太尉大人,我的太師,你要求太多了,我們的工匠已經(jīng)做到這份上了,容易嗎!”
    萬俟詠稱呼趙興“太師”。這是趙興的新官職。九月中旬時,趙風帶著高句麗與金人的戰(zhàn)利品,拖拖拉拉終于趕到了京城。京城里朝堂剛剛動蕩完畢,皇帝地輕佻與荒唐讓京城百姓感到深深的絕望,這時大宋朝廷感覺到需要鼓舞一下大宋百姓的勢氣,也就是說,搞一個形象工程。
    于是,連續(xù)勝利的趙興便成了大宋君臣無可奈何的選擇。小皇帝雖然很不滿趙興在他關鍵時候抽梯子,令他陷入窘境,但他也知道,沒有趙興的存在,有可能朝堂大臣要進一步——廢帝。所以他無可奈何的接受了宗室與朝臣的建議,下令大肆慶祝大宋地又一次對外戰(zhàn)爭的勝利。
    說起來,這場戰(zhàn)爭也確實值得慶祝——這次南洋事務局與北洋事務局聯(lián)手,對外展示了軍威。用實際行動向周圍諸邦國展示大宋有能力維護諸邦國的利益,此戰(zhàn)過后,在整個亞洲,大宋宗主國的身份越加穩(wěn)固。以前周圍那些小國迫于武力,不得不在趙興的鐵腕下屈服。但經(jīng)過這次對外戰(zhàn)爭,他們確確實實心悅誠服于大宋的君子國風度——在國家危難時,有這樣的宗主國存在,確實可以令他們的國王放心。
    在儒家思想當中。這是一種“懷夷”地勝利,是一次“威加海外,四夷賓服”的勝利,它象征著大宋國力強盛,不僅能夠照顧好自己的國內事務,還有能力庇護真心投靠者;象征著大宋遵守宗主國的承諾,而且有決心兌現(xiàn)這種承諾。
    這就是信譽,在一個政府對內信譽缺失的時候。朝廷大臣認為有必要重新樹立百姓地信心,讓百姓感覺到大宋信守承諾的真誠。
    在這種思想指導下,朝廷大臣與宗室子難得的摒棄成見,摒棄了對趙興的防范心理,宣布重賞趙興,給趙興加官晉爵——趙興地官銜終于升到了一品,成為大宋執(zhí)政堂執(zhí)政、太師,爵位也升到了侯爵——跟皇帝院子里那塊假山山石一樣的爵位。
    趙興升了。作為抗衡趙興而存在的北洋事務局提舉韓忠彥也不得不升。好在這次戰(zhàn)爭名義上是由北洋事務局主導,南洋事務局派出軍事觀察團助戰(zhàn)。所以韓忠彥也順理成章升為資政堂大學士、太博……如此一來,大宋的宰相就成了四位,在京城的左右仆射,在朝外的南、北事務局提舉。
    “太師”這個頭銜是蔡京曾經(jīng)擔任的,但蔡京擔任這個官銜時已經(jīng)五十多歲,趙興四十還不到就是了,他成了當朝一品大員、尊為太師、侯爵,這也意味著趙興此生官職已經(jīng)升無可升,所以才有了他離開揚州時所說的話——今后打算風花雪月了。
    談到趙風,不得不提一提帥范,趙風南下京城時動作很慢,幾乎是抱著游山玩水地心思,每天只行軍二十里,到了一定距離就扎營,他如此慢,是想留給朝廷足夠的反應時間。以至于從真定府到京城,他走了足足一個月。但帥范的動作足夠快了,他與趙風分手第三天,已經(jīng)兵臨天津。
    為了表明自己不是協(xié)議破壞者,同時也表明大宋遵守協(xié)議的決心,帥范回軍后,并沒有進駐天津貿易城內,他的指揮所設在海上,只派遣了一隊士兵在天津碼頭建了灘涂陣地,而后便要求遼國派人談判。
    帥范的突然出現(xiàn)令城里的宋商大喜過望。商人都是敏感的,大宋朝堂地巨大震蕩他們事先已經(jīng)了解,在朝堂形勢如此絕望之下,趙興還能出兵照顧到他們,令他們感激涕零。原本準備向遼人屈服地宋商立刻挺直了腰桿,他們一邊嚴詞拒絕了遼人的無理要求,一邊積極備戰(zhàn)。
    宋商地備戰(zhàn)行為也受到城里遼商的支持,遼國大臣要求提前交納天津城整年的賦稅,這表示遼臣已經(jīng)有了不守信用的心思,如果城里的商人屈服了,那么到了年底,誰知道遼臣會不會又來收取第二年賦稅,甚至提前收取第三年賦稅。
    于是,城里的遼商便聯(lián)合宋商,驅逐了入城的遼國官員,而后點齊家丁,慫恿天津城守、原遼國武清縣令何好古出面,組織天津城的防御。
    天津城是這時代的一個怪胎,原本它相當于大宋對外通商的椎易物所。但經(jīng)過趙興這么一折騰,它變成了一個類似現(xiàn)代自由貿易港的怪物,何好古是雙方認可地天津城守,他接管了宋遼雙方的武裝家丁后發(fā)現(xiàn),這天津城內物資實在太豐富了,刀槍、棍棒、戰(zhàn)馬,甚至弓弩,什么都不缺。
    天津城是一座石頭城。它的外城僅僅是齊胸高的石頭墻,但內城守御所以及商人辦公的會館,卻是城堡式建筑。有守御所和商會館做榜樣,城里的富商都喜歡修建這種魏晉風格的石壘,結果弄得天津城處處是堡壘,外城雖然防守不易,但如果打起巷戰(zhàn)來,幾張弓箭就可以封鎖整個街道。唯獨缺火器。
    何好古已經(jīng)被遼國所不容。唯今的人只有鐵心投靠趙興地,好在這次宋軍的救援行動表明:天朝上國是個不會拋棄朋友的人,故此何好古盤點人手與軍械后,顯得信心十足,決心打一場令遼人頭疼的城市巷戰(zhàn)。
    這還不夠。何好古覺得餓應該為自己多添幾層法網(wǎng),于是他又向城外帥范緊急求援,要求帥范好支援部分火器。
    何好古不貪心,宋軍一向把火器看的比命還重。雖然《武清盟約》簽訂多年了,但宋朝一直沒有遵守武清協(xié)議里向遼人開放火器貿易的約定,在他想來,帥范的兵不能入城,那么支援十數(shù)桿火槍總不成問題,他沒有想到的是,帥范遠比他想象地大方。
    城內的密使冒險出城,鼓足勇氣向帥范提出了索要火槍的要求。沒想到帥范很豪爽,他直接反問對方需要多少,而使者說出的數(shù)目令他笑的肚痛,等他笑停了,他直接告訴使者:“有錢,不妨多買一些。”
    天津城確實有錢,做外貿地海商們都是家資巨萬的富商,聽到使者返回報告。說城外的宋軍愿意無限量供應火器。他們大喜過望,直接把使者的告誡丟之腦后。使者告誡說:“帥督師說了。槍是舊槍,他無法從大宋武庫提出新槍來賣給天津城,但好在他剛從高麗回來,士兵用過地槍械有一批戰(zhàn)損,督師可以多報戰(zhàn)損,把士兵的舊槍全賣給天津城里的商人……嗯,督師帶領的參戰(zhàn)士兵有三千人,人均三支槍,也就是說,我們手中有近萬只燧發(fā)火槍,還有數(shù)以十萬計的手雷。”
    財大氣粗的天津城商人將帥范這批貨全吃下了,其實,這些狡猾的商人想的是:舊槍就舊槍吧,遼人為了搞到宋軍火器,不惜打著調停西夏戰(zhàn)爭地名義,出兵十萬勒索天津城,所以,這批舊槍搞到手,即使不用來打遼人,等事后把這批槍加價賣給遼人,也是一門生意,沒準這生意油水更足。
    城外的遼人得到天津城商人已經(jīng)武裝起來的消息,他們猶豫了,兩線作戰(zhàn)的遼人擔心緩過手來的大宋在他們背后插一刀子,所以他們一面竭力維持西夏與大宋的戰(zhàn)爭,一面拼命想搞大大宋火器的秘密。如今大宋突然開放了火器貿易,城里的商人已經(jīng)將火器搞到手,他們地一部分目地已經(jīng)達到了,故此,遼人軟了下來,提出要與大宋進行和談。
    遼國使節(jié)派到帥范軍中,帥范自己不敢做主,他又將使節(jié)送到京城汴梁,使節(jié)抵達京城的時候,趙風還在路上游山玩水,一心策劃迎接趙風地宋朝庭哪有心思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立刻打發(fā)使者前往北洋事務局……這一來一去,一個多月過去了。
    帥范不急,此行他只帶了十艘戰(zhàn)船,一千火槍手,人船不多,消耗的費用也不大,何況他倒賣軍械,還很是賺了一筆,但對面的遼人可就急了,他們派遣了十萬士兵圍城,雖說“十萬”是個虛數(shù),但三五萬總會有的,這些人扎住在城外。遼兵一向霸道慣了,他們跟城內的商人沒有處好關系,城里的遼國商人寧肯供應大宋,也不愿供應他們,因為供應大宋有錢拿,供應遼兵,得到的只有拳頭。
    饑渴難耐的遼兵等不到大宋回信,已經(jīng)開始逐步撤軍,只在城外留下象征性的五千人,這五千人像個怨婦一樣守在城外,日日念叨著就一句話:“宋國怎么還不回話?我等的黃花都謝了。”
    在趙興看來,宋兵出現(xiàn)在天津城外,遼國的軍事威脅就變成一次鬧劇,他琢磨:反正帥范那廝倒賣軍械很掙了一筆錢,這筆錢足夠那支軍隊在天津駐扎一年,所以他便對帥范的行動置之不理,由著帥范去折騰遼人。
    讓我們把話題再拉回當前,萬俟詠說完后,趙興不甘心的又問:“武庫呢?我南洋事務局武庫不是還封存了兩萬桿新槍嗎?我不要多,拿出一萬桿,臨時裝備一下,這總行吧?”
    萬俟詠搖頭:“我的太尉大人,我們的舊槍一部分賣給天津城商人,一部分賣給高麗人。現(xiàn)在舊槍已經(jīng)全部出清了,天津要走了一萬一千桿,高麗人買走了兩萬桿——就像你說的,市場飽和了。
    武庫里的槍都是新槍,槍身上防銹的油都沒有擦去,如果讓你的士兵開封用了,我們到哪里再找類似天津、高麗商人這樣的傻鳥,誰還肯買我們用過的舊槍呢——太尉大人,舊槍市場已經(jīng)飽和了。新‘舊槍’可以買個好價錢,但用過之后就不同了,價格至少跌一半,這價格損失誰來承擔?”
    “那你也不能讓我用十桿槍去打天下吧?”趙興苦著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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