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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望舒順從地把進度條往回挪了挪,她忍不住開起了沈旭辰的玩笑:“原來阿虎喜歡這樣的女子呀……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
“這是我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他們都說我媽媽和我外婆長得很像。”電腦中,趙云恩看著大屏幕說。照片是黑白的,照片上的女人穿著旗袍,整個人優雅而安靜。
沈旭辰的瞳孔猛然一縮。他沒有理會顧望舒的話,忍不住在書房中轉起了圈子。
“你到底怎么了?”顧望舒把視頻暫停,好奇地問。
沈旭辰沖到顧望舒面前,一手扶著顧望舒的肩膀,一手指著屏幕說:“她叫沈思啊!沈思!和我一樣,姓沈!和爺爺一樣,姓沈!”
“姓沈怎么了?這世界上姓沈的人多得是!我們班里還有一個叫沈來玉的女生呢!”
“不是這樣的……爺爺有個特別寶貝的小箱子,你知道不?那小箱子放在哪里了?”沈旭辰急匆匆地問。
上輩子,沈秉忠去得很突然。雙胞胎在給沈秉忠料理后事時,都是渾渾噩噩的。和大城市里不一樣,汾水鎮上仍實行土葬,入土之前要先停靈。鄰居們見雙胞胎不頂事,還特意囑咐了他們,要在沈秉忠的棺材里放上一兩件陪葬之物,最好都是生前慣用的普通東西。
那時候,雙胞胎整理遺物時看到一個小箱子。那箱子沒有上鎖。沈旭辰打開看過,箱子里滿滿都是信紙,滿滿都是沈秉忠寫給他已去世的妻子的情書。除了這些應該寄往天堂的情書以外,箱子里還有一本黑殼子的筆記本,筆記本是四十多年前的,里面有一張結婚證書,還有一張女人的照片。
就是那張照片!照片上是個穿新式旗袍的年輕女人。在照片的背面,沈秉忠用鋼筆寫著“吾妻摯愛:澤瑤”。
那個箱子以及箱子里所有的東西都隨著沈秉忠下葬了。雖然沈旭辰當時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為了尊重*,立刻就把箱子合上了。但沈旭辰以自己如今超強的記憶力發誓,照片上的女人和趙云恩的媽媽沈思長得幾乎一樣!
“什么小箱子?我不知道啊!”顧望舒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沈秉忠現在有個單獨的臥室,那小箱子一定是放在他臥室里了。他是個閑不住的人,來錢湖鎮后又找了一份新工作,在興趣班給學生們上書法課,周末剛好排了課。沈秉忠要在興趣班里待上一整天。所以他現在不在家。
更何況,就算沈秉忠此刻在家,沈旭辰也不打算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他。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事情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沈旭辰都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沈秉忠。現在只能謝天謝地感謝沈秉忠不喜歡看電視不關注娛樂節目了。
“你是說,你以前無意間在爺爺的小箱子里看到過奶奶的照片,奶奶長得和趙云恩的媽媽一模一樣?可如果奶奶還在世的話,爺爺不會不知道吧?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這世界上其實也不缺長得像的人吧?再說,也有可能是表姐妹堂姐妹什么的……趙云恩的外婆也許就是奶奶的姐妹啊!”顧望舒震驚歸震驚,思維條理還在。
沈旭辰不得不承認顧望舒說得有道理,他立刻朝客廳跑去。家里的固定電話就放在客廳中。沈旭辰語速飛快地說:“我現在打電話給程以華,看看能不能從他堂姑姑那里要到趙云恩的聯系方式。只要能和趙云恩聯系上,那么事情的真相就很清楚了。因為,其實只要簡單地對對名字,這事兒就能知曉十之五六了。”
程以華那邊接電話接得很快。
“《超級新星》的十強選手趙云恩,你知道不?你能從你堂姑姑那邊幫我要到他的聯系方式嗎?”沈旭辰開門見山地問。顧望舒就站在他身后,豎起耳朵聽著。
程以華停頓了一下,才淡淡地說:“不能。”
“為什么?應該很方便的吧!《超級新星》的節目是新芽娛樂主辦、草莓臺承辦的,你堂姑姑那里怎么可能沒有選手的聯系方式呢?”沈旭辰急切地說。
“你很喜歡趙云恩?你追星?”程以華說。
“額……其實是這樣的……”沈旭辰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我覺得趙云恩的外婆和我爺爺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系,要是能弄清楚就好了。因為□□,多少家庭流離失所了,爺爺說他已經沒有親人了,但也許是他弄錯了呢?這些年,我爺爺身邊就只有我和悅悅,其實我也希望真心爺爺能找到親人。”
“原來是這樣么……那我幫你問問堂姑姑吧。”程以華說完就掛了電話。
幾分鐘后,程以華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語速飛快地說:“我要到了趙云恩助理的手機號碼。他們每個選手現在身邊都跟了一個新芽娛樂提供的助理。我把號碼報給你,你注意記一下,助理姓關。”
和程以華道了謝,沈旭辰就掛了電話。他看著寫在紙上的助理號碼,和顧望舒對視了一眼。顧望舒鼓勵他說:“你給這位助理打電話吧,試試看,說不定真能幫爺爺找到親人呢!”
沈旭辰覺得自己出了點汗,握著聽筒的手心顯得有些粘膩。他不緊不慢地撥了號,聽筒里傳出了嘟嘟嘟的長音。沈旭辰緊張極了。
“喂,您好,我是關戴。”聽筒里傳出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喂,你、你好,是這樣的,我想找趙云恩,請問可以讓他接一下電話嗎?”沈旭辰佯裝淡定地問。
攝影棚內,關戴忍不住拿開手機,瞧了眼屏幕上的電話號碼。這是個固話,看區號應該是z省打來的,難道是有人想找趙云恩拍片子?不對啊,聽對方的聲音很年輕啊,應該不會有這么小的決策人吧?所以還是fan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關戴這個號碼是新芽娛樂提供的工作號,代表著某種官方身份,因此即使覺得對方是fan,關戴也不敢拿大,便非常有禮貌地說:“您好。非常抱歉,趙云恩現在正在進行集訓,沒有時間接電話,您看?”
“這樣啊……那請您幫我給趙云恩帶一句話,可以嗎?”電話那頭,沈旭辰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失望,還是因為沒那么緊張了。
“您說。”關戴很有耐心地說。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趙云恩的外婆,或者他外婆的親人中,是不是有一位叫顧澤瑤的女士,顧是看顧的顧,澤是澤被蒼生的澤,瑤是瑤池的瑤。如果是,那么麻煩您轉告他,我們這里有一位叫沈秉忠的老先生,沈是沈陽的沈,秉是秉公執法的秉,忠是忠誠的忠。謝謝了!”沈旭辰說。
“好的,等趙云恩結束集訓后,我會和他說的。”關戴的眼睛余光已經瞄到趙云恩從衛生間中走出來了,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關戴把手機塞回兜里,將手中的那瓶水遞給趙云恩。其實,趙云恩根本沒有在集訓。關戴之所以那么說,只是擔心fan事兒多罷了。
趙云恩接過水,擰開瓶蓋,喝了幾口。
關戴佯裝無意地問:“云恩啊,前兩天你在直播中說了你外公外婆的愛情故事,我在觀眾席上也聽得很羨慕啊。話說,你外婆很厲害吧,那個年代的女人能出國留學就不簡單啊!我能知道她的名字嗎?”
趙云恩看了關戴一眼,說:“怎么想起問我外婆的名字了?為尊者諱,我可不能說。”
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某些早年全家移民出國的華人,即使他們的后代已經沒有華國國籍了,但他們依然很嚴謹地守著老派華國家族的規矩,對家里的小輩約束得很厲害。反而很多生活在國內的華國人,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滿大地,外面的新思想傳了進來,一些老的規矩都丟了。不能說哪種現象更好。
趙云恩的父母都是華裔,他從小在國外長大。但無論是母家,還是父家,規矩都很嚴苛。什么食不言寢不語啦,什么老人還沒動筷子小輩就不能吃飯啦……違反了規矩是要挨打的。因此,趙云恩還真不敢把外婆的名字掛在嘴上。
關戴腦子一動,從兜里取出紙筆,遞給趙云恩,說:“不能說,那就寫吧,我就是好奇唄!”
雖然是公司給隨機分配的助理,但通過幾個月的相處,趙云恩和關戴的關系還算不錯。見關戴真好奇得很,趙云恩便接過紙筆,寫下了他外婆的名字,但每個字都故意少寫了一筆。
關戴吊著脖子瞧著。他忽然一把抓住了趙云恩的袖子:“竟然真的叫這個名字?我的天啊!那你一定知道一位叫沈秉忠的老先生吧?”
“沈秉忠?”
“對啊,沈是沈陽的沈,秉是秉公執法的秉,忠是忠誠的忠。”關戴把沈旭辰的話復述了一遍。
趙云恩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什么印象……你怎么忽然問我這個了?”
關戴趕緊把剛才接到的電話說了一遍。他特別強調說:“那人把你外婆的名字說對了!我還以為是看過節目之后來尋親的呢!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外婆當年的同學、愛慕者什么的。不過,既然你沒印象的話……”
“也不一定……我去打個電話問下我媽媽吧。”趙云恩說。
“現在美國是凌晨吧?”關戴隨口提醒了一句。
趙云恩拍了拍關戴的肩膀,說:“你說得對,那我晚上再打,等我媽媽起床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