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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九月份開學(xué)的時候。
重點高中在錢湖鎮(zhèn)上,離汾水鎮(zhèn)很遠,所以開學(xué)之后他們就要住校了。錢湖鎮(zhèn)聽上去也是個鎮(zhèn)子,仿佛和汾水鎮(zhèn)差不多,其實汾水鎮(zhèn)根本不能和它比。錢湖鎮(zhèn)比較繁華,是怡湘縣中最繁華的地方。從汾水鎮(zhèn)去錢湖鎮(zhèn)時,要先坐一個小時汽車去碼頭,然后再坐六個小時的船,才能到達。
開學(xué)那天,沈旭辰和顧望舒沒有讓沈秉忠送。沈秉忠年紀大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有點受不住離別。雖然沈旭辰和顧望舒是去上學(xué),但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離開家,要半年之后才能回來。沈秉忠嘴上不說,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姐弟倆各自手上推了一個大箱子,背上背了一個裝著被褥的大包袱到了碼頭上。碼頭上全是學(xué)生。不僅僅是十二個考上了重高的學(xué)生要去錢湖鎮(zhèn)上讀書,那些考上普通高中的或者選擇去職高讀書的,都要去錢湖鎮(zhèn)上。
錢湖鎮(zhèn)是怡湘縣中的教育中樞,鎮(zhèn)上有一所重高,兩所普通高中,兩所職高。
“哇,悅悅,你變得好漂亮了,我剛剛都沒認出來!”顧望舒的好朋友之一陸沁雅湊了過來。她也考上了重點高中。陸沁雅在正常情況下是個萌妹子,嗯,在怒火沖天的情況下也能進化成金剛版女漢子。
上一世,陸沁雅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去了外企,出國交流的時候,因為上司種族歧視,她忍無可忍之下,直接把那個像熊一樣的長滿了體毛的上司給踹了,正踹在男人那最脆弱的部位上。那男人反咬一口要控告她故意傷害。陸沁雅在國外人生地不熟,只好求助到了顧望舒頭上。因為顧望舒當(dāng)時是法律系的高材生。
只是,那男人的種族歧視言論未曾公開,而他出具的驗傷報告又證明了陸沁雅的暴力,所以陸沁雅一度非常被動。最后整件事情鬧得非常大,大使館那邊有人出來交涉,又有做好事不留名的黑客把那男人各種惡心的黑料都放到了網(wǎng)上(好孩子別學(xué),這是違法的),陸沁雅才安然脫身,甚至在網(wǎng)上火了一把,被戲稱為奪命腿女神。那個企業(yè)不得不替自己的高管道歉,并辭退了那個男人。
“哪有你說得那么夸張,就是痘痘消下去了而已。”顧望舒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有點小得意,“再說了,明明老婆大人你才是最美的啦!”
顧望舒在學(xué)校里有一個后宮,陸沁雅是她的大房老婆。她們當(dāng)然不是在搞百合,只是覺得這樣比較好玩而已,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似乎都愛玩這個。陸沁雅膚白腰細,的確是個大美人,還是個非常非常養(yǎng)眼的氣質(zhì)美女。
“嘖嘖,你這皮膚真是好得不止一點半點。”陸沁雅笑瞇瞇地說,順手在顧望舒臉上抹了一把,占足了便宜。
顧望舒把陸沁雅拉到一邊,悄悄地說:“都是我弟弟的功勞啦,暑假的時候,他又是弄什么蔬菜水果汁給我喝,又是弄什么蔬菜水果面膜給我敷……嘿嘿,你沒覺得我弟弟的皮膚也好很多了嗎,他和我一起弄的。”
“哇哦!”陸沁雅又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她朝不遠處的沈旭辰看了一眼,說,“你弟弟變得更帥了啊!我怎么覺得他這一暑假長高了不少呢!而且啊,說實話,你弟弟以前有點兇,我都怕他呢,現(xiàn)在瞧著卻不陰沉了。”
沈旭辰的長相不差,以前是因為性格原因把長相蓋過去了,但現(xiàn)在他非常紳士地站在那里,就連陸沁雅這樣個性大方的“瘋婆子”都忍不住紅了臉。
顧望舒郁悶地點點頭:“可不是,他現(xiàn)在變得可啰嗦了,以前都是我管他,現(xiàn)在輪到他管我了。他現(xiàn)在有一米七八了!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我比他高的……誰知道,過了一個暑假,他猛竄了一節(jié)!而且,看樣子,他還有得長!”顧望舒有一米六六,在南方的女孩子中已經(jīng)算是高個子了。
沈旭辰身上此刻穿著的衣服是顧望舒新給他買的,因為長個子后,很多舊衣服都穿不了了。汾水鎮(zhèn)雖然窮,東西卻賣得比外面貴。顧望舒把她那一百塊錢的獎學(xué)金都花了,又花了一些私房錢,給沈旭辰買了兩件t恤和一套運動服。
“哈哈,你嘴上說著嫌棄,其實心里高興壞了吧?我哥哥也特別啰嗦,但誰叫我是他寶貝妹妹呢!對啦,陸苗苗一定后悔死了,她那個時候暗戀你弟弟,結(jié)果陸歡又在追她……她覺得你弟弟沒有陸歡帥,就選擇了陸歡……哼,要我說,你弟弟帥多了!”陸沁雅笑道。
即使顧望舒曾經(jīng)對陸歡頗有好感,但在這種時候,她必然是要站在自己弟弟一邊的,這可關(guān)乎到立場問題!顧望舒點點頭,說:“可不是,我弟弟最帥了!反正我弟弟也瞧不上陸苗苗,隨她喜歡誰好了!對了,我弟弟和我一起搗騰面膜的事情,你可別給我說出去,我弟弟會不好意思的。”
“安啦安啦,我嘴巴最嚴實了!”陸沁雅說。
“是啦是啦,要不我怎么娶你做我大老婆呢!哈哈!”顧望舒笑著說,“對了,聽說重高開學(xué)的時候有摸底考,你暑假一定沒看書吧?我整理了一份復(fù)習(xí)資料,等上了船,就拿給你,你趕緊先翻翻看,爭取摸底考的時候不丟人!”
“我真是太愛你了!”陸沁雅忍不住在顧望舒臉上親了一口。汾水鎮(zhèn)底下的村子都不富裕,可能是窮人孩子早當(dāng)家吧,學(xué)生們反而很努力。
兩個美女互相親來親去的樣子實在太養(yǎng)眼,只可惜沈旭辰并不感興趣。他在初中里的好朋友不多,所以現(xiàn)在也沒人找他敘話。他不動聲色地把周圍的人打量了一遍。他看到陸歡了,但一錯眼就掠過去了,以他成年人的目光再看陸歡,這簡直和只開屏的公孔雀沒什么兩樣,驕傲得讓人不忍直視。
不知道雙胞胎是不是真的存在著心電感應(yīng),即使沈旭辰和顧望舒長得并不像,但他們的審美總是差不多的。
如果沈旭辰?jīng)]有重生回來,那么這個年紀的沈旭辰也是暗戀陸歡的。這種暗戀的情感其實非常薄弱。沈旭辰之所以熬得很痛苦,并非是愛這個人愛得死去活來,僅僅是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性向。
小鎮(zhèn)上的風(fēng)氣非常保守。為著自己與眾不同的性向,沈旭辰極其惶恐不安,家里沒有電腦,鎮(zhèn)上也沒有圖書館,沈旭辰缺乏對同性戀的科學(xué)認知,他一度認為自己是有問題的,他由此變成了一個非常敏感陰沉的人。
在這種情感的壓抑中,沈旭辰開始嫉妒起自己的同胞姐姐,只因為性別不同,姐姐可以肆意地表達自己的愛恨,他卻只能將一切埋在心底。
所以,中二期的沈旭辰并不愿意和顧望舒親近。而因為顧望舒的強勢,他們之間的裂痕會越變越大。以成年人的眼光來看,這種別扭其實是很不必要的,但處在青春期的他們卻走不出自己的畫地為牢。
等沈旭辰終于過了漫長的中二期之后,顧望舒卻已經(jīng)不需要這個弟弟了——她仿佛已經(jīng)強大到不需要任何鎧甲了,即使這種強大中透著幾分虛張聲勢。恩,這輩子一定不能這樣,沈旭辰在心里對自己說。
碼頭上的船都不大,這么多學(xué)生一起擠上去,船艙里又熱又悶。大家放好行李,便又都擠到船頭上去了。怡湘縣經(jīng)濟落后卻也有落后的好處,最難得的一點就是縣里的環(huán)境非常好。站在船頭放眼望去,藍的是天,綠的是山,清澈的是水,大家都覺得心曠神怡。
“喂,沈旭辰,你在哪個班啊?”沈旭辰正看風(fēng)景的時候,身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沈旭辰朝說話的人望過去,是個圓臉的女孩子,如果沒記錯的話叫陸多朵,也是顧望舒的好朋友。聽顧望舒說,陸多朵很會照顧人。
沈旭辰笑了一下,說:“我在六班,悅悅在七班,你呢?”六班和七班看似只相差了一個班級,似乎是在隔壁班,但其實一層樓上有六個班級,六班恰好在二樓最左邊緊靠著教師辦公室的教室,七班則在三樓最右側(cè)的第一個教室,這意味著沈旭辰和顧望舒其實相隔挺遠的。
陸多朵失望地說:“我在十四班……我都問過了,就我一個人在十四班。還是悅悅運氣最好,她和老三還有陸豐年都在一個班。”
顧望舒、陸沁雅、陸多朵還有另一個女生(沒考上重高)四人結(jié)拜了姐妹,顧望舒是老二,陸沁雅是老三,陸多朵最小。這關(guān)系也是有點亂,比如說陸沁雅又是顧望舒的結(jié)拜妹妹,又是她大老婆。這年紀的女孩子似乎就愛玩這個。
“我聽說我們這屆有十八個班,我們才十二個人,都不夠分的。”沈旭辰說。
陸多朵睜大了眼睛:“哇,那悅悅和老三的運氣實在太好了一點吧!”
“反正都在一個學(xué)校,你要想悅悅了,要見面也是很方便的。”沈旭辰安慰她說。
陸多朵還是提不起精神,悶悶地說了聲“嗯”。